像在等一个解释。
令程红云意想不到的是,周晏礼挂断电话后,将桌上那排照片一一收起,而后起身便要离开。
程红云脸色大变,她大声质问道:“周晏礼,你要做什么去?”
周晏礼顿了一下,说,“回琴岛,陪我的爱人。”
旋即,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晏礼:你们偷拍我老婆,我把照片拿走不过分吧?
手术中
周晏礼大步离开咖啡厅,径直走向停车场。
待周晏礼上车后,他看到母亲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步伐紧迫而慌乱。
母子之间就算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当周晏礼看到一贯得体的母亲跑得发丝凌乱时,当他听到车窗外母亲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时,鼻尖仍止不住的酸涩。
恍惚间,竟产生了她很爱自己的错觉。
只是,这个念头很快被周晏礼打消,他自嘲地笑笑,没有停留,开着车扬长而去。
深夜的中环一路畅通,周晏礼很快开上了高架,没过多久就驶入高速。
他不爱用外面的杯子,刚刚虽在咖啡店点了拿铁,却一口都没碰。他虽习惯了彻夜不眠,但到底是肉体凡胎,他本已劳累一整天,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此时难免疲惫。
今晚,自从见到程红云起,周晏礼的太阳穴就时不时地抽痛,经过时间的摧残,这种抽痛已演变为一刻不停的尖锐刺痛。
他不断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企图抵抗疼痛,却终是无济于事。
七百公里的路程、八个小时的奔波,在过去的五年间,陆弛不知开了多少个来回。
他明明可以次次坐飞机和高铁,全然是为了迁就自己,才每次都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
想到这里,周晏礼不由得心酸起来。
莫约四五点钟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起先只是细雨蒙蒙,渐渐雨势变大,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砸向人间。
周晏礼减慢车速。若是陆弛知道他不仅开了车,还在雨夜开车,还不知要怎样生气呢。
他一连开了八个小时的车,既看到了午夜的月色,又见证着东方吐白,直到翌日八点,才抵达琴岛高速路口。
他打开车窗,任凭腥咸凛冽的海风灌入车中,风鞭打着他的皮肤,也吹散了心中漂浮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