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安排妥当,张祺也没忘了躺在草窝里的幼鸟。他不知道幼鸟吃什么,于是都各种吃的都拿了一点——有木禾米、木禾米饭、果脯、白?果、切碎的肉干和鱼干。
张祺分装在叶子上,一样样放到幼鸟的嘴边,幼鸟啄食了两颗木禾米便停了下来,其他则是动都没去动。
张祺有些苦恼:“这些都不吃?那你吃叶子?还是别的?”他又掰了一块茶饼渣放在幼鸟面前,幼鸟凑近,啄食了一点,而后又不吃了。
“嘶……不吃可不行。”有食欲能吃饭,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张祺抓头发,不知该怎么办。他起身张望四周,想要再寻一些能吃的东西,一回眸,看到躺在草窝里的幼鸟一直看着一个地方。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张祺看到放在角落里两筐油茶果,难道幼鸟想吃那个?
张祺犹豫一瞬,走过去捡了几颗小的,用石头砸开两层外壳,然后把里面的茶籽肉剥了出来,递到幼鸟嘴边。
果然,幼鸟吃了。但随即,它一歪头,从张祺手掌中叼走了一颗完整的茶籽。
居然能整颗吃?
张祺很诧异,但见幼鸟咽下去之后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又张嘴讨要,便放下了心。想起那片茶树林,心想毕方鸟吃顿饭可真方便,飞出地缝就能饱餐一顿了。
张祺多拿了些茶籽,拿一只陶盘装着,放在幼鸟的头旁边,幼鸟一歪头就能轻易叼起。
幼鸟饿坏了,一颗接一颗地掉进嘴里,它没牙齿,直接咽进了肚子。
张祺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看饿了,便也坐下来吃饭。无忧用手抓着已经放凉,变得适口的木禾米饭,几口便吃了一整碗。吃饱了,便代替张祺,去看着幼鸟,尽职尽责。
到了晚上,幼鸟能动了,它可以抬头,也可以蹬腿,因为翅膀敷了药被绑着,所以动不了,不过整体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
张祺把它安置在泰山旁边,这晚平静地度过。
第二天,张祺把新鲜的油茶籽晒在院子里。此后几天每天上午去木禾田、菜地里走一遭,施些肥,锄个草,还有剩余时间便去果林摘些果子,或是去河里抓小河鱼。
到了下午,便给晒裂的油茶籽剥壳,张祺也不急,反正不可能一天就做完。
过了三天,毕方鸟已经活蹦乱跳,可以自由翱翔了。张祺以为它会自己飞回去,没想到那幼鸟却一直跟着他,他去哪里,便跟去哪里。甚至已经几只崽子十分熟络,特别是和同为飞禽的小豆子还有小花、大花,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在鸡笼里睡。
张祺猜测幼鸟应该是没离开过地缝,所以不知道如何回去,于是他打定主意,得送幼鸟回去。
过了两天,张祺便动身了,带上了干粮和筐子——顺便再摘一些茶籽。
顺利抵达地缝,低头看去,仍旧是浓雾弥漫,不过这回没听到“害啦!害啦!”的叫声。
张祺趴在地上,将耳朵贴着地细细聆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不会是被黑鸟侵袭之后搬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