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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榨G男人再逃跑)

 

人在家中坐,祸事有人接。

学校网页传疯了,不同围观角度的高清图一张接着一张。那个跳楼的学生同钱正一样面部着地,一颗眼珠瞪的老大,另一颗不知去向,血流了一地的画面,死状实在恐怖。

陌生号码没有给陈慧欣任何的提示又拿走一条人命,她怔愣的盯着手机屏幕无声流泪。必须要死的人如果没死成是不是就要有下一个人来顶替前一个人去死?

无数的疑惑陈慧欣已经弄不清楚,凭只有一颗匡扶正义的心没真正付出实际行动的能力,再怎么操心全都是白费。她知道幕后者一定不只是想报复她,在她以外可能还有其他人在遭受这种眼睁睁看人死去的痛苦,而她们却都无能为力去挽救任何一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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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人工湖结了一层冰,踩第一脚上去承重力还可以,感觉挺安全的。陈慧欣前几天神在在的大胆试了一下走了一个来回。她不是想玩,她只是想用这种下一秒就会落水淹死的恐惧暂时替换掉陌生号码带给她的不安。

“慧欣,你在做什么?快上来。”陈慧茹从红楼走下来,背后飘着一个灰色的人形物体。

陈慧欣这时已经走到了湖的中心点,她急刹车,慢慢转过身体两手抬起交叉着挥了挥,“小姐夫放学啦!”

“陆世宇?”陈慧茹脖子一凉,惊异的看向自己背后,啥也没有。妹妹是老师,有没有到放学时间她不清楚吗?

“你又在吓唬我。”

在陈慧欣的那段距离看,姐姐背后真的像有一个人跟在她身后,好像是个男性,穿的衣服和马杰他们的校服差不多。姐姐动那个人就动,停下那个人就跟着不动,面部表情不详,太模糊了她看不清。

她原路滑了回去,距离缩短看得更清楚了些。那个男的长相有几分陆世宇的轮廓,身高体型偏壮实,脸色不是很正常的泛着灰,一直笑嘻嘻的看着陈慧茹。

马家的老楼都是门对门相通的,陈慧茹走的红楼正好连着纸扎库,再者连上的就是她和陆世宇住的铁皮屋子。熟悉这栋建筑后,她们发现这就是个圆圈设计,同她们的生活一样转来转去的循环往复。

陈慧欣拉着姐姐兜着圈子转,说是要陪她多逛两圈散散心。她明里暗里的提醒姐姐背后有个奇怪的男人跟着。陈慧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别再吓人了好不好。”

“他就在你后面,不信你看。”她的手指头都已经怼到了那个男子的鼻子上。那男的躲了一下低下头快速在姐姐的右边脸颊亲了一口。

陈慧欣急了,骂他:“好你个……大色鬼。”

或许,陈慧茹是有感觉的,只是没那么强烈罢了。她摸了摸右边的脸,唉叹一声,“后面那位不说你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看不见他。”

陈慧欣反应过来,早上陆世宇召来的那团不听话的灰色东西原来就是他。那她昨天追的和球场旁看到的马杰是不是都是马少爷变的障眼法。

长街上能有几人有马杰和陆世宇这般厉害的本事。陈慧欣把这些玄学类的东西和学校跳楼事件的所有人关联在一起,不排除凶手可能就是两人中的哪一个。陆世宇不争不抢,绝大部分的可能性都倾向于马杰那边去了。

陈慧欣胸口闷着的那口气泄了,魂不守舍的坐到木围栏上,“千万不要是你……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也成那样了,你和我……改变不了什么的,唯有好好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陈慧茹大抵也能猜到妹妹的忧愁。马家,哪怕是长街上任何人并非都是善类,马杰不是,陆世宇也不是,这两个人的荒唐妹妹根本没真正的见识过。

她嫁过来的当天,排场不知优了妹妹多少,头戴的凤冠身穿的华服都快重的她喘不上来气。与她不同的是陆世宇没有穿新郎服,一身她讨厌的不能再讨厌的涤纶校服,一双土到掉渣,洗到烂都舍不得扔掉的黑色绑带帆布鞋。拉她下轿的那双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又糙又老摸起人来又刺又疼。

陈慧茹掀起盖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甩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像打在了一块硬石头上,疼的她瑟缩了一下。

正常人会做出的反应大多会先躲开,陆世宇偏不,拉起她的手匆忙进祠堂在红纸上签字画押再拜堂,他的眼神中没有十几岁孩子的清明开朗,没有人活在世上应该有的积极性,显给人的是他在无欲无求下按顺序活着,万事皆在我预料之中谁都逃不掉。

她自己是除妹妹以外计划逃跑次数最多的,十一次,次次未能跑出长街。最后一次她一把火烧了马家祠堂,在他们救火的间隙她盗走一本马老爷子生前写的破草稿。马家只知道她点火却不知道祠堂少了一本书,她想来这本书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一不做二不休给了公交站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鬼东西拿到书,应了她的请求真的开出一条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她踏上那段路的前一秒陆世宇追了过来。见她去意已决,他竟然出奇的平静,十一次计划中的任何一次他都是那副,“我做好了和你说再见的准备。”

那本书陈慧茹翻阅过,独独写有陆世宇名字的那几页她一字不落,仔细读了三四遍。

于xx年xx月xx日x时,马家衰变落寞……外姓陆氏留孙于xx年xx月xx日x时承接复兴……后面有很多文言文她读不通,笔迹到后面有很多不同,好几行字像是经过多人之手乱糟糟的竖着写的,她只记得有那么几句,记录了陆世宇接手马家以后会再娶亲。从这里开始书里再没提到过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珠圆玉润之相的嵯姓女子……

在回家之路消失的时间段,陈慧欣问陆世宇要不要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陆世宇摇着头默不作声,转身离开更是不对她带有一丝丝留恋。

就因男人的这种态度,陈慧茹想走也不能走了又回到了马家,她倒是想看看那个珠圆玉润的嵯姓女子会以什么手段把陆世宇勾引到手。

她偷陆世宇的存款其实不是想要再次逃跑,她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街上一个叫秦记的茶馆,馆里弹琵琶的妞儿就姓嵯,多次证实后长街好像也就这个小妞儿一个人姓嵯。

与嵯姓女子素未谋面,陈慧茹心中已经对她暗暗生出恨意,想像一下,在她离开以后陆世宇下面会插向另一个女人她就烦心。

拴住男人让男人忘不掉她的方法嘛她多的是,最起码的不能让其他女人占用她的寻欢之物,把男人榨干再逃跑这种蠢办法最好了。

偷那一千块钱被陆世宇抓包纯属意外,她自己撒谎说要拿钱去买衣服买吃的,来个后缀谁会说漏嘴说拿钱去茶馆泡帅哥。陆世宇听了当然不会给她去,把那一千块钱硬生生抢走。街上不论老幼,一百个妇女中,九十九个都知道秦记茶馆里一个倒茶端盘的小生有多俊俏。

有缘人终有一天会相遇,在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早晨,一位背着琵琶着一身墨色立领长裙的女子来到铺子求药,以前类似来求药的人多得很,点名只找陆世宇配药的没千人也有小六百。

陈慧茹摆手从不抬头注意求药的人长什么样子,打发打发几句,提醒他们自家老公离开中药铺好些日子了不会再重拾老本行,大多人听了都不会多问她一句两句,自觉离开另外再找其他药铺开单配药就是。

那女子不听,留在铺子里等到了陆世宇放学回家。陈慧茹初听嵯仙仙这个名字是从陆世宇嘴里喊出来的,如雷贯耳的加深了她对那本书里记载的事件。

玉润珠圆富态横生的旺夫之相与陆世宇身上具备的凛然气质,两人走在一起的适配度是百分百的,是陈慧茹这个原配看了都要为其送上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以前,她总说陆世宇做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不在乎她。他这哪是什么都做不好啊,分明是什么事情在他手里都做的太过完美了,她才会在鸡蛋里挑骨头来引起这个男人注意。在脑子里想好跟嵯姓女子的撕逼场景陈慧茹在那天好像也没那么想施展了。

陆世宇懂得男女之间的分寸,平静如水的与人交谈让一旁的陈慧茹不会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提笔开药单的老练沉稳,是值得前来求药的所有病人信任的样子。

在那天,陈慧茹真正有了要好好去了解这个孩子过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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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床上闹大动静,晚上搞冷战。有一对吵那另一对绝对睡不了,陈慧欣巴在姐姐的铁皮房里几个小时,马少爷请了她五次。

第一次,他喊了陈老师这个称呼。

请第二次第三次,他叫她老婆。

四次五次,他直呼其名,叫的陈慧欣。

陈慧欣看他如同仇人,摸准格上的那把剑冲向门口,精准刺在他的心口上。“你有什么权利拿走他们的性命?你是个怪物,你们都是怪物……”她声嘶力竭,手上的剑刺的更加深更加重了几分。

任她怎么捅,马杰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让陈慧欣恐惧的不是他被刺的地方看不见一滴血液流出,而是看不出他会有痛觉这种东西。

陆世宇将人往后拉了一把,以最快速度将剑夺回到手里拿着。他和马杰虽说不是常人,但那把剑的威力他真实的尝试过,陈慧茹刺他的时候他没抗住,还是很疼的。

马杰摸着心口处,刺穿至后背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上,那张精明的嘴脸有恃无恐,笑的盛气凌人,“在这里我说了算,谁让他们都是短命鬼,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

“给我住嘴。”丘容一向偏爱儿子,但今天她选择站在正方,儿子用残忍手段夺取多人性命她背地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马老爷子生前的留下的遗言一语道破,马家的衰败成功在马杰这代一眼就能看出。陆氏留孙承接复兴,指的不就是陆世宇这个野孩子吗?主家这么多年,区区一个外姓人她可不放在眼里。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我们马家教子无方,还请陈小姐见谅。”丘容面色阴沉,早有预料的拿出一张红纸递给陈慧欣,“是去是留陈小姐自己做决定吧。”

“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离开长街。”马杰抢先一步拿走婚约,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气急败坏的给女人下起毒咒,“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要你死……我会要你死的,陈慧欣。”

一张破纸,陈慧欣非但不在乎,面对他的毒咒她还很勇敢的反击了回去,“我不怕死,婚约就是张封建废纸,你自己留着塞你那张臭嘴吧,死小孩。”

陈慧欣到房间拿走了钱正,开始了一个人的逃亡。见妹妹没影了,陈慧茹也想追随,人才刚到门口就被陆世宇给架回来了。“路没开,你到了那边怎么回家?”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陆世宇说的没错,没人开路,回去是个大难题,妹妹的安危她也不可能不会担心。以往妹妹和妹夫吵架跟孩童打闹无异,这次骂的这么认真不像是会再和好的样子了。

“你那天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是啊,你为什么不想离开?”

陆世宇拉她坐好,沏了杯热茶顺便添了点料进去,“我走不了,在长街我可以是一个正常人,但在你们的世界,我不是。”

陈慧茹放下欲碰到唇边的茶杯,向他提了一个她很想知道的问题,“那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我吗?还是根本就没喜欢过!”

“……”陆世宇低下眼皮望着地面,沉默着作不了答。

搞半天处出感情的从首至尾只有陈慧茹一个人。陆世宇这种人还真应证了妹妹的那句,“看着越老实巴交的那个,玩的越阴险。”

她总觉得陆世宇说话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假装自己是个没事人实则暗地里不存好心。陆世宇当着她的面说过,“马家娶亲无非就是给马少爷找了个消遣的地方,有个媳妇儿管着总该在生活方面会有所收敛……”

这是陈慧茹听到从陆世宇口中吐露出最不符合他性格的言论。她也只在那一次听他说过。

在生活琐事上有些不爱都是有迹可依的,先不说他们上床是陈慧茹自己主动要求的,是个男人在有过第一次甜头,怎么说在日后也会有想尝第二次第三次的念头吧。偏就是陆世宇,一做爱跟陈慧茹要睡死他似的,老有不同的借口去躲掉。除了解决生理需求这件事,陆世宇做的其他事情足够让陈慧茹忽略掉很多细节了。

“你不想说,那我就先说说我自己吧。”陈慧茹甚是难过的喝了一口那杯加了小料的茶水,直面自己真的喜欢陆世宇这个事实。

“世宇,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不是我遇到过最帅的那个,但你是最听话的那个……”

陆世宇皱着眉头,十分意外的荣获人生中第一个女人的表白。他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就这么简单就完了?”陈慧茹很失望的收下了他没感情的反应,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茶水,蓄足力气后她站起来上去就给了男人一记响声清脆的耳光,“小屁孩儿,不喜欢就应该在娶亲那天把老娘退回去,低声下气的套你两句话还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反转来的太快,陆世宇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睁的老大,想立马澄清自己刚才的谢谢不是不喜欢她的意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慧茹,你听我解释。”

“你的解释留给外面的鬼听吧,老娘我没资格听。”陈慧茹生气的扭过头,转身就走,一上楼梯小料立刻奏效。她拉不下面子喊陆世宇去扶,死撑着走了几阶梯子。在顿时间她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麻痹了,身体轻飘飘的失去了知觉,两眼一抹黑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陆世宇行动迅速跑过去抱住了她,在她还残存有最后一点意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的叮咛:“你好好呆在家里,我会去把陈老师找回来的。”

丘容禁两个月的足马杰都受得了,反正这学上不上没关系,天天打个游戏看个电视日子过的比谁都潇洒。他是不想媳妇儿吗?是不知道媳妇儿在哪吗?当然不是,他当然想,当然也知道她在哪,就是性格使然太能忍了,不敢去请回来罢了。

近些日子,哪个亲戚上门在父母耳边吹风让他们赶紧的,再相相哪边哪个疙瘩地方的商家贵人家的妮子。丘容听了旁人的话,只管给儿子上下张罗,少有时间会问儿子愿意不愿意。

马杰对再娶一个新媳妇儿这件事漠然置之,一有催的迹象他就要捧出一颗赤诚之心,抬出爷爷生前的遗言来做挡箭牌。

“我爷说了,非陈家女儿不可再娶,红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凭空拿出那张红纸婚约在众多长辈的跟前转了一圈,“你们几个老太婆的嘴巴咋那么松呢,我爷当家做主几年你们乖几年,人死了你们在这跋扈起来了,个个不把他的话当话是吧?”

“你今天非得跟你老娘对着干是吧?”丘容急得大巴掌拍案,扯着马栋的衣领子吩咐道:“老公,你去偏堂把鸡毛掸子给我拿来,他不服老娘我今天打到他服为止,我还就不信他能反了天不成。”

仅儿子一张嘴辩堂上十几张嘴有够呛的,马栋不搅合任何事,但总归会在关键时刻起到一些小作用。“儿子说的没错,爸去世前的确说过非陈家不可,老人家拟定的意愿自是料算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写下这红纸,咱们这些做小辈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老马你……有种你敢再说一遍。”丘容偏过头不悦的瞪向丈夫,长指甲在桌上咯哒咯哒敲了两次,“那你来替儿子挨打!”说完,她不顾及马栋作为一个丈夫的颜面,一个回手,狠狠捶在他的胸上。

马栋耐着痛小小后退了一步,做好表情管理对着媳妇儿强颜欢笑。在他们身边站着的陆世宇眯着眼睛,嘴巴闭合下垂似有点害怕,后背的肉都跟着叔叔的疼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招回旋捶他熟悉,陈慧茹经常用在他身上。

吵杂骚动过后,丘容不留情面的当着众表哥表嫂揪住马杰的耳朵,一脚踢在他的腘窝处逼他跪在祖先排位前,“臭小子,别以为你爹替你说几话老娘就会放过你。”

“我若是执意不娶,您能把我怎么着?”马杰古怪性子上来,公然冲着众人咆哮出声:“我说了我要陈慧欣,我,要,陈,慧,欣。”他一字一句吼的整个祠堂荡起回声,非她不可的样子吓坏在场的长辈。

马家世代的儿儿女女子子孙孙都是老一辈安排的包办婚姻,长街上没见过一次面的男男女女,直接嫁直接娶的大有人在。马栋和丘容两口子就是这么认识的,互相扶持共度半辈子了日子过的还算安生。他们的下一代是个大情种,以利益为目的联姻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给你找的消遣你自己不中用弄丢了,你怪的了谁。”去偏堂拿鸡毛掸子要费些时间,丘容左右看正堂的那几盆花木,随机挑了一棵容易拔出来的细条拿在手里试着挥了一下,咻咻的声音听得陆世宇又是一阵腿发颤。这招陈慧茹知道怎么打,反正他是挨过不少,细的比木块打的要疼的多。

堂上的人看似高高在上目无表情,实则嘴角已经悄悄勾起玩味的看着他们,都在等着看这场即将上演的笑话,无一人想站出来制止。

“我看你今天是皮痒痒了欠收拾。”丘容扬起细条挥向儿子的后背,看着很重的挥打在要碰到马杰的时候变成了轻轻的沾了一下,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堂上懂点本事的人都看出了有股力量在无形中控制着丘容手里的细条。丘容不怀疑是丈夫捣的鬼倒置疑起陆世宇来,她举起木条指向一旁乖巧站着的唯一外姓,“陆世宇,你也皮痒痒了是吗?别忘了你身上那些本事是谁教给你的,马家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野种来管。”

陆世宇连忙摆手,委屈的表示自己很无辜,“婶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股力量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肯定,一定不是来自堂上的哪一个人,马家懂的人多数都是只会些皮毛的空壳子,能隔这么远擅用此招的人长街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有点急促又有些带着点蹦跶律动的脚步声正在往正堂这边赶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门口。

先进来的是陈慧茹,踩着高跟身穿手工缝制的绿丝绒长裙,精致程度已然是到了哪都不忘高抬自己的精致美丽。在后进来的是她搬来帮马杰解围的救兵,马家药铺的老板——马浩。

“世宇当然管不了,那我总可以说上几句吧。婶婶你呀为难人也得把握好分寸才行。”只轻轻挥挥衣袖,马浩就把丘容手里的细条换到了自己手里拿着,他大略的玩了一会,不疾不徐的坐到堂上的主位,叹了一声:“唉~这东西可不兴拿来打人。”

在前任家主面前众人可不敢多言语半句,按照马家的规矩,先从大辈小辈中的男性开始,纷纷起身朝着坐在主位的人弯腰作揖,女性陪同自家的依仗等第二次再作揖。最后才是外姓的陆世宇和陈慧茹。

封建迷信的繁文缛节,陈慧茹拥有来自新世界的认知,不认同这种无聊透顶的迂腐有什么可拿出来炫耀的,讲年纪马浩比她小了好多岁呢,想让她弯腰自然是不可能的。

“小屁孩有什么好拜的,一个个的脑子都白长了。”

“跟着做就行,别说话。”陆世宇说的小心翼翼生怕遭了闲话,按着媳妇儿的后脖颈往前压了一下,成功的又把人给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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