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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让人恶心的B,N崩。

 

“今安,有喜欢的人了啊?”八卦是最瞒不住的消息,程父接了电话与人叙旧,摇着轮椅迎程今安进门,“跟爸爸说说,哪家的小闺女?”

生程今安的时候,夫妻俩本来就岁数大了,程父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宝贝小儿子了,却没想到如今也许还能见到儿媳妇,迫切地想要在进入坟墓前看一看“她”。

“喜欢就带回来,以后我好跟你妈妈说啊。”程父笑呵呵的又有点清醒了。

程今安推着他,弯腰耐心道:“不是小闺女,是小男孩,爸爸同意吗?”

程父愣了一下,又很快释然:“小猫小狗都行啊,我们今安有人陪就行。”

程今安给他擦擦脸:“不是小猫小狗,是比我年纪小的男孩子,他会陪我很久很久。”

程父更满意了。失去今安后,他求神拜佛愿意用一切来换小儿子平安,如今小儿子不仅回来了,还踏实努力、稳定平和,甚至依然愿意热爱这个世界,他已经很知足了。

当晚程今安便在地下室留宿了,一改乖巧的假象,疯子似的操得柳呈下体糊满了白精,面无表情地逼自己往那道裂缝里射。

“啊!啊……”柳呈屁股摇的停不下来,主动拉着程今安的手往阴蒂上捏,“婊子……”

每次做这事得时候,程今安都会说这个词,久而久之柳呈把它当成了做爱的意思,讨好又疲惫地笑笑,喷完淫水后撅在了床上,把屁股掰给程今安看:“婊子……”

程今安看着还没碰就开始张嘴的屁眼,手指伸进去抠了抠:“不弄了,舍不得饿你。”

他已经很久没有饿柳呈了,浮肿的小肚子摸不到了,屁股也不能随便操了,除非灌肠。

他倒不是嫌脏,毕竟柳呈“孕吐”时反出来的酸水他都不怕,只是柳呈的奶管迟迟通不开,动不动就发烧,他不敢瞎折腾了。

让柳呈痛是他喜欢的,但不代表他想要柳呈死。

“乖乖,”程今安哄他,照例捏住右乳房,手法娴熟地揉捏的同时帮他把尿,“屁股是拉粑粑的,以后不操了,知不知道?”

“乖乖。”柳呈学会了。

程今安眼神晦暗,贴在他左耳一字一顿:“宝、贝。”

两个字的词组要难一些,柳呈挨了好几天操,终于在某次高潮前夕喊了出来:“宝贝!”

爱好像突然被具象化了。

哑巴会说什么,只能取决于别人教他什么。他恨柳呈,柳呈就只会说“婊子”;他喜欢柳呈,柳呈就会开始叫他“宝贝”。

一张纸要成为怎样的画,全看墨是怎么泼的。

小哑巴整个人都成为了程今安的对外表达,直白又神奇,程今安有些不可置信。

“宝贝,小、婊子。”柳呈歪着头看他,捏起右乳唤他,“啜啜。”

这是要做爱呢。

不再挨饿后,柳呈整个人都有点圆乎,因为不管程今安带来多少吃的他都会吃光,舍不得浪费。可惜个子已经长不起来了,营养就开始往奶子和屁股上长,摸起来软乎乎的。

他实在太可爱了,饶是程今安也没忍住,笑着帮他捅了捅逼,贴着他教:“你是小婊子,宝贝和小婊子是一个意思。”

柳呈似懂非懂,随即手指头沾了粘哒哒的淫水,蹲在地上写字。

他指着那个奇丑无比的“程今安”,想要知道这三个字要怎么读。

“等你奶水出来,再教你。”程今安说。

营养丰富了,胸部就更鼓了,涨涨的很疼。柳呈低头看着浓白的精从腿间流走,又被程今安用手捉住阴唇清洗,觉得这道裂缝好像没那么被排斥了。

“宝贝。”柳呈叫他,像个健全人。

程今安“嗯”一声,没有给柳呈喂避孕药:“有孩子就生下来,我养着。”

孩子哪有那么好怀?柳呈直到通了奶也没有怀上,程今安不知该失望还是松口气。

“好香……”

奶是做爱的时候通的。每次碰柳呈阴唇的时候,程今安其实还是有点恶心,但他忍住了,并且把“交配”改成了“做爱”,原因是怕自己哪天在柳呈耳边说漏嘴,让这个坏哑巴学了去。

阴道很浅很浅,程今安每次都捅不完一整根,子宫乖乖在尽头窝着,一被顶了就张着小嘴抖。

他发现每次临近高潮的时候,柳呈的两颗奶头都会特别红,细小的乳孔张开,就是不往外流汁。他舍不得虐待又大又鼓的右乳,就去抽左边相对平一点的乳房,巴掌用过、皮带也用过,用这颗不受待见的左奶头试验了自己新学的通乳手法,掐得里面渗出了血。

“啊——”柳呈又开始哭。这几天他有点被惯坏了,发现只要能叫一声“宝贝”就什么惩罚都能免掉,于是被欺负得越惨,就叫得越欢,像个受虐狂。

程今安突然有点可以直视左边这只小奶子了。他看着那抹漂亮的红,抗拒又期待地吮上去,发现和好看的右乳是一个口感,一发而不可收拾,多余的针剂全都注进了发育不完全的左乳。

右乳、屁股、脑子,现在柳呈身上又多了一处程今安喜欢的地方。

通乳手法练得不错,苦都被左乳吃了,右乳却也没占到便宜。堵结的奶块那么大,硬生生被捏碎,柳呈的惨叫甚至数次惊动了住在一楼的程父,可是没有人会来救他。

“啊啊——宝贝,宝贝!啊——”柳呈哭得实在太惨,可惜程今安只会越听越兴奋。他知道这样的疼痛只是疼痛,不会引起伤病,故而下手更狠,抓住双乳几乎想要把柳呈整个人提起来。

备受宠爱的右乳都不管用了,柳呈再也没了办法。他开始害怕程今安,小耳朵贴嘴巴学说话的温馨场景再也没有出现过,反而是程今安开始揪着他敏感的左耳恶狠狠地喊话。

“贱货!我耐心有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怎么才能出奶,说!”

柳呈已经躲到了墙角,胸前青紫一片,他太害怕了,不敢再捧右乳来讨好程今安,自己捂住逼,把程今安喜欢的屁股露了出来:“婊子……”

程今安喘着粗气,转而又开始抱着他舔吻。

舌头从屁眼舔过,戳进肠道四处惹火。柳呈最近吃得饱饱,程今安却半点不抗拒,还有心哄他:“憋不住就别憋,我帮你吃干净,喂我喝奶好不好,求你了。”

柳呈才不会做出那种事,他早就掰着屁股在小盆盆里解决过生理问题了,享受着难得的舔穴快感,指间漏出些水液。

程今安像是下了决心,没有闭上眼睛,拉开柳呈的手,恶心又难过地舔了他的逼。

“小哑巴,我都给你舔逼了,求求你喂我吃一次奶。”

他状态总是这样忽上忽下,也就只有听不见的柳呈才会喜欢他。小哑巴吃惊地往前跌了一步,回头看着埋在自己屁股里的程今安,第一次没有摇屁股就喷了他满脸。

淫水是透明的,半点血丝都没有。程今安喜欢舔他的经血吃,却不喜欢喝他的淫水,可今天竟然全都用手刮进了嘴巴,急切地贴上来和他说话。

“我表现好不好?奖励我吃一次奶吧。”

“最喜欢被操逼对不对?”程今安开始讨好他,早就观察到操逼的时候柳呈摇屁股摇得会更快,“我可以的。”

“帮我揉揉,我给你操逼。”舔了逼,程今安膈应得硬不起来,咬了耳朵也遮不住口中的味道,绝望地求着柳呈,最终还是注视着右乳乳晕上那道小疤硬了起来。

“真漂亮,真漂亮。”程今安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疤上,硬得流水,捏着阴蒂送柳呈登上数次高潮,偏要说阴蒂是奶头,“奶头好敏感,捏捏就喷水了,小乳房要是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我会帮你舔逼的,今安乖乖的,奖励今安喝一点奶好吗?”

程今安许下了诺言,操得越来越狠,眼看着乳孔张开,白点从里面涨起。他像是看到了希望,泛着恶心加大筹码:“每天都舔,还会喝你的逼水。会认真尝味道,也不会闭眼的,再也不说你恶心了,好不好?”

他倒是知道自己最恶心什么,一条条地全暴露了。可是如果柳呈听到,其实是会伤心的。

谁想被喜欢的人厌恶到这种程度呢?

程今安小心又温柔地捏捏右乳,掌跟踩起奶,巨大的像布丁一样软滑的奶块涌了出来,奶孔整个都被撑裂,混着鲜血和奶液喷了他一脸。

柳呈快要疼死了,他下体还在高潮中,奶孔直接裂开,下一秒就被程今安含进了滚烫的口腔,抠起手指在程今安背上使劲地挠。

他疯狂地叫,抓得满手是血,又攥起拳头往程今安肩上砸,最后扯住了程今安的短发,拼命往后揪。

汩汩奶液全部爆发出来,程今安喝得畅快,咕咚咕咚咽下,根本不管柳呈那点小小的威胁。

血丝不多,最初那波奶块涌出来后,就很快消失不见了。程今安完美地从那个童年的地窖过度到了现在的地下室,一颗圆鼓鼓的漂亮奶头,从血,到血乳交融,再到纯乳汁,他终于喝到了真正能够救命的甘泉。

柳呈在抽搐,最初的剧痛过去,排空的奶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是典型记吃不记打的货,舒服得开始哼哼,抱住程今安的头哺育他,随即拉着他的手盖在了还没完全长大的左乳上。

程今安满足又安静地享受他的乳汁,此时有些爱屋及乌了,轻柔地捏着左乳,熟练挤出了奶块。

这次感觉要好得多,虽然乳孔也裂了,柳呈夹着逼推他,想要被吸吸左奶头。

可是程今安意会错了,他不舍地松开嘴,把两只奶子上漏的液体全都舔净,低下了头。

他给柳呈舔逼了。

软烫的阴唇没有再受歧视,程今安不再找东西压住它们,而是嘬进嘴里轻柔地吮,像世界上最好的爱侣那样帮柳呈口交。他甚至就睁着眼睛,看疼软的小鸡巴重新硬起来,这才咬住阴蒂用舌尖去弹,最后堵在阴道口,含了满嘴骚水起来给柳呈检查。

滴滴淫水从舌尖掉落,程今安把它们舔回嘴里,勉强笑道:“不恶心了,逼很好看,以后每天都来帮你喝。”

柳呈还没有反应过来,程今安突然捂着嘴冲出了门外。

程今安是柳呈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他知道柳呈下面真的很干净,漂亮又乖巧。

平心而论,口交是很正常的做爱方式。不过那部位不可能是甜的,反而带着点淡淡的咸,像汗一样,但又多了一点骚,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味道了。

很健康很干净的味道,水越多,只能证明柳呈越舒服,可惜程今安不喜欢。

他答应柳呈不再骂他恶心,硬是忍着冲动跑出门才开始干呕,想到香浓的乳汁,便又强行逼自己停了下来,擦擦眼角的泪花,这才回了屋子。

“还要不要?”程今安像没事人一样抱着他,贴心地玩他敏感的阴蒂,“很香,我再帮你舔舔吧。”

高潮来的很快,柳呈挺腰喷了些水液。他自己伸手挑了一点,犹豫地看,又见程今安伸出舌尖舔了他指间的银丝,顺着不断的粘液吮过来,帮他把整只手都清理干净了。

好亲密的动作啊,但为什么要成为利益的筹码呢?

柳呈窝着他怀里害怕地摇头,并上双腿不肯再让他摸。

“好好,不摸了。”程今安变得很好说话,他低头,抬手逗逗两只小乳头,主动问道,“那屁股呢?要不要?喜欢被我舔,对吧?”

柳呈确实喜欢,但现在不太喜欢。见他还是摇头,程今安翻过他,跪下含住了那根小鸡巴:“射我嘴里。”

柳呈猛地扑腾起来。

他发育不好,从小就被老柳歧视。如今被程今安玩多了,女性器官越发明显,这是第一次被含住男性器官,莫名有种被认可的感觉。

可是好羞耻,他半点配得感都没有,虽然打小认定了自己的性别,却在被认可的瞬间开始崩塌。

不是……他什么都不是。男孩子才不会逼里流着水给人喷奶喝,女孩子才不会从小鸡鸡里喷尿在别人嘴里。

柳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他开始承认自己是个怪物了。

“怎么啦?”程今安咽干净强嘬出来的尿,他这会儿倒是不嫌尿骚了,意犹未尽舔着嘴角,关心地亲了柳呈的眼睛,“水真多呀,每个小洞都会流水。”

即使听不见,柳呈也知道这样讨好他的程今安不正常。

“可以喝奶吗?”他期待地看着柳呈,随即又克制住,“不不,答应你了,每天舔过逼可以喝一次,明天我再帮你舔呀。”

于是他今晚又留宿了,十二点一到,马上趴到柳呈腿间,状似亲热地把逼舔喷,这才爬去奶子上榨取自己的真实目标。

可他不能总往门外跑,便开始压抑自己的反射性干呕,地下室常常会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是忍耐的闷哼,也像翻涌的胃液无路可逃的抗议声。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柳呈只是聋了,他没瞎,也没残废。

程今安每次给他舔完逼,胃附近的位置都会抽搐着蠕动,柳呈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程今安还是觉得他恶心。

他开始抗拒让程今安给自己舔下面,手捂着逼不放,捉了奶子直接往程今安嘴里喂。

程今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良好的契约精神让他喝完奶后又找到了机会,补给柳呈一次口交舔逼的“快乐”。日日如此,直到柳呈开始虐打自己的下体。

“停,停下!”

程今安抓紧柳呈的手腕,捏的骨头都快碎了,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舔都舔了,还不行?你以为我爱舔你那个贱逼吗!”

他终于说出了实话,可惜柳呈听不懂。

柳呈已经能从口型上分辨出一些简单的词汇了,他知道“喝奶”其实就是“啜啜”,而皱着眉让上下嘴唇一碰,吐出来的字就是指他的下体。

程今安每次说到他这里,都会皱眉,以至于柳呈以为表情也是这部位代名词的一部分。

其实他好喜欢程今安的。他眼里那个耀眼的小少爷即使掉进泥坑也不脏,勇敢又厉害地逃出生天,长成这么高的个子,有钱、有幸福的家庭,处处都是他求而不得的好。

他总是在仰望程今安,所以他不喜欢程今安跪着给他舔下面,尽管那样是真的很舒服。

软嫩的阴唇日日夜夜被吸吮,早已肿胀不堪。只有在经期,程今安睁开的眼睛里才不会装满痛苦和厌弃,眉头松开,真心实意地来吮那道裂缝。他会细细地看,评价经血鲜红的颜色,告诉柳呈血是腥腥的,他喜欢。

喜欢和厌恶的区别就是这么大,伪装不得。

柳呈想的很简单,不喜欢就不要做,他真的没关系。

娇嫩的性器官受不住这样拍打,他把自己下面打得肿胀,甚至出现了裂口,挂着道道血丝被程今安涂了药。

“你不可以这样。”药要涂均匀,程今安皱眉,但没有戴手套,一寸一寸抹着,胃部抽搐,逼迫自己去直视丑唧唧的伤阴唇,“涂了药就不能舔了,我还想要喝奶。你就这么讨厌喂我喝奶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往我嘴里塞!”

很遗憾,程今安意识不到柳呈的一切行为不过是他的心理投射。

厌恶那口小逼的人根本不是柳呈,是他程今安。

他装得太久,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从未平等过的两个人开始了冷战。

伤痕累累的阴唇好不起来,程今安就伸手进去抠他的敏感点,抠到高潮了,就认认真真捧了淫水出来,逼柳呈看着自己皱眉喝掉,以此自觉正大光明地找柳呈换奶水喝。

柳呈冷漠地闭上眼睛,隔绝了自己和世界的唯一联系。

他不再开口重复那几个简单的词,拒绝去看程今安自己也厌恶的表演,几乎封闭了五感,在一片阴冷的黑暗中听到了轻柔的道歉。

“对不起嘛。”和一个哑巴玩冷战,怎么可能赢?程今安自觉先搭了台阶,抱着柳呈,极紧地贴在左耳上说话。

他刻意放大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告诉柳呈:“那我不喝奶了好不好?只给你舔逼啊。”

程今安是喜欢他的,柳呈相信。

偏执的人放弃了自己日夜追求的东西,曾几何时,程今安一直的愿望都是能在死前喝上一口柳呈欠他的奶水,如今竟然肯改口了,不再以此为利益交换,讨好地想要做些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情。

可惜啊,可悲的程今安,让步至此,柳呈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总是不肯好好教柳呈说话,除了“婊子”、“贱货”以外,尽是些无意义的哄骗,到头来苦果掉进了他自己嘴里。现在他有心想教,甚至拿了2岁的儿童话本回来,柳呈却不肯学了。

脑中乍起的奇怪音调是柳呈穷尽一声都想听到的声音,可他却扭过头,仍然闭着眼睛,厌倦地拢住了耳朵。

程今安好声好气地哄了他一周,无果。终于爆发之后却没再打他,暴躁地摔了地下室为数不多的东西,开始隔着门给柳呈送饭。

门是开着的,柳呈却不走,拿了饭蹲回地下室墙角,默默无声地吃。

程今安有时会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背后,柳呈也许知道,因为程今安最近又开始抽烟了,可柳呈并不回头。

那双大手偶尔会突然从背后环上来,兜住他的奶子碰一碰,随即又克制着离开,并在第二天给他带来一套新的、尺寸刚好的内衣,和普通男孩子会穿的t恤和牛仔裤。

程今安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他知道柳呈想做男孩子。

柳呈不知道日期,伸手从门外感受了下走廊里的温度,惊讶地发现外面并不冷。

他是夏天被程今安捡回来的,过了这么久,一直光着身子,竟然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温度变化,程今安把他照顾的太好了。

难道,已经度过一年了吗?还是两年?

甚至更久?

柳呈摸摸肚子,里面没有出现小生命。他无从判断时间,所以当程今安又一次提着巨大的蛋糕回来时,柳呈还以为他的生日又到了。

“小哑巴,你是哪一天的生日呀?”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程今安似乎调整了状态,殷切地看着柳呈,打开了蛋糕盒。

蛋糕太漂亮了,比去年那个华丽的多。柳呈已经不是那个眼里只有吃的流浪小孩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连带着恍惚的烛光和程今安讨好的笑也看进眼里。

“是橙子味的。以前给你剥过橙子,圆圆的,这种颜色的,甜的,还记得吗?”程今安指指蛋糕,抹了一点在柳呈鼻尖,笑着舔干净,开朗又阳光,像当初那个小少爷,“柳橙就是橙子的意思啊,你就叫柳呈,对不对?”

柳呈瑟缩,蛋糕少了那么一点点奶油,居然看起来就不再完美了。

“柳,呈。”程今安指着巧克力牌上的字,贴耳朵教他,“你的名字。”

柳呈会写这两个字,教起来会很方便的。程今安找了很多店,大部分用的都是白巧牌,好不容易定做了99%的黑巧牌,亲手挤着白奶油写下了柳呈的名字。

“算了,”程今安见他不学,也不强迫,捉了巧克力牌过来,喂给他,“小橙子,吃巧克力。”

可他明知柳呈不喜欢吃苦。

柳呈机械地咀嚼,没再把高纯度巧克力当泥巴吐掉。吃得苦足够多,巧克力就变甜了。

他还在看这个漂亮的蛋糕,只是视线角落总有一个偷偷摸摸看他的程今安。柳呈把人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蛋糕记在脑子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程今安是骄傲的小少爷,不应该这样小心翼翼地来看一个臭哑巴。

左耳一片温热,声音响起,柳呈听不懂,不知道那是美好但自私的祝愿。

“今天是我们认识八年的纪念日啊,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生日的话,以后就定今天了好不好?”程今安抱着他摇,缓慢地说着,“和我的生日好近啊,祝你生日快乐,闭着眼睛许愿呢?”

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哑巴许愿会不会是世界上最灵验的呢?

他抓着柳呈双手合十,教他:“这样许,大家都这么许的。你许的什么愿,能不能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生日愿望本该由谁来听,程今安不知道,但他可以做柳呈的神明,满足柳呈所有愿望。

“有我吗?你许我了没有?”

程今安贴着他耳朵喋喋不休:“柳呈,和我结婚好不好呀?”

安静的柳呈突然从他怀里坐起,不顾仍在燃烧的蜡烛,代表希望的火光和落败的烛泪粘连在掌心,连塑料底托一起拔出,狠狠捅进了自己最宝贝的左耳。

“哑巴!!!”

程今安吓疯了,他的甜言蜜语如果再也不能说给柳呈听,那么不如早就被贩子拔掉舌头,成为一个真正的哑巴。

巨大的蛋糕只少了一抹奶油和一支蜡烛,它还算完整,明亮灼人的橙色溅上一抹鲜红,柳呈拼命往耳朵里面捅,被程今安迅速制住动作,啪一下整个人被反手剪着按在了蛋糕上。

蛋糕烂掉了。

为什么不来舔呢?柳呈终于离开了地下室,阳光晃得他难受极了,闭上双眼都挡不住,在一片寂静中忍不住地想:程今安不是最喜欢舔他的血了吗?

蜡烛已经断了,托还在里面留着,可是程今安不敢动,指尖顶在耳孔边缘托着一边小尖,车都没法开。

“救他!”程今安给晏铭打了电话,“哑巴出事了!救他!”

晏铭没有深入了解过柳呈的情况,耳朵坏了固然可惜,可是正常人都有两只耳朵,至于吗?他驱车前来,迅速开到医院,在柳呈进入急诊的时候还有心思开句玩笑,想让过度紧张的程今安放松一些:“我车本还没考下来,兄弟你害我啊。”

他与程今安同岁,也不过十八而已。

程今安却不理他,抓着头发几乎要滑到地上去。

不知道柳呈聋的时候,他恨他;确定柳呈聋着,他就忍不住给当年的哑巴小孩找借口来开脱。程今安没想到柳呈的左耳有秘密,意外发现后竟欣喜若狂,喜欢着喜欢着,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人什么都不怕,最怕一丝希望泯灭在眼前,更何况这是程今安逼他亲手毁灭的。

“耳道受损,会影响听力,但耳膜没事。”结果出来了,这家医生跟程今安没有私交,不了解情况,提醒道,“但右耳有陈旧性伤痕,疑似外力冲击导致碎裂。”

那是老柳扇的,他和程今安可不一样,扇柳呈嘴巴的时候半点劲都不收,早就给他扇聋了。

程今安应了一声,安排妥当把柳呈接回了家。

“算是带小哑巴见过你了,”程今安向晏铭道谢,“我们会结婚的,你记得来。”

晏铭笑笑,跟程父打个招呼离开了。

“这,这小孩……”程父睁大眼,难以置信。

“嗯。”程今安手上还有血,开心地笑,“就是他,会说话的小哑巴。”

柳呈就这样从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走到了太阳底下,代价是听力受损更加严重。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因为程今安的地下室很好,他喜欢,只是不喜欢低声下气的程今安。

迷糊的高烧里,有时会出现小今安的巧克力,有时会有神经兮兮的“疯女人”,但大多数时间还是明晃晃的橙,闻起来甜甜的。

命里的苦很多,可是柳呈并不陷着,他只记得对自己好的部分,醒来后亲热地搂住了程今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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