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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清醒地感知自己的四肢百骸,变成滩滩烂肉,也一定要分辨出痛苦才行啊,如果沉沦其中,那他如何证明自己的存在?如果变成享受强奸的人,不如当一具尸体,奸尸,奸者为尸,尸非尸,肉便器飞机杯是物体,尸体可以是人。
强奸的人管不了这么多,要是知道沈意这么矫情,他更要好好耻笑一番了,管你合奸还是奸尸,不都是乖乖挨操的婊子,想当尸体那就被操死,指望他大发慈悲是天方夜谭!
数不清的抽插后,他将罪恶的浓浆射进被操烂的肠道,精液一飞冲天。
穴口,精和血一齐滴落,红红白白,新鲜屠宰,成群结队,像发炎化脓的扁桃体。
高危性行为,疾控中心说,过了窗口期,三个月后才能检查。
沈意还是请了假,他一定要去医院买阻断药,抽血
候诊时,他低着头,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校服依旧引人注目,这些关切的目光像辐射一样,越无恶意,越让他觉得自己血管里都塞满了棉絮,堵得难受。
医生平和,熟练地开着检验单,像这种戴着口罩的年轻学生,看一眼就知道要查什么,却还是习惯性问他,监护人呢?
沈意谎称:没有监护人。
医生好心道:“不要趁着年轻就乱来啊。”
沈意面如白纸,不敢对上那双写满惋惜的眼睛。
静脉的血液从细长的软管顺流而上,他迷茫地看着这个过程,好像以前抽血的时候,从没有这样疼。
“好了,一到两小时后来取结果。”护士说。
这一个小时度日如年,沈意查了很多资料,结果告诉他,男性被性侵是不构成违法犯罪的,报警是没用的,如果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建议保持冷静,平时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注意休息,放松心情,提高下身体素质。
他又去看了hiv患者的惨痛自述,那些稀奇古怪的名词久久盘旋,其中一条说,感染后轻视了生死,却放不下父母的养老,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来,自己出身在一个普通的县城,家庭也是普通的家庭,父母供他读书,千辛万苦供进了附中,在他的设想里,自己会像所有小镇做题家一样,这三年好好读书,做个普普通通的好学生,考个好大学,回报社会,回报父母,可现在
沈意想,如果他得了性病,就干脆直接退学,趁生命余下的时间赚钱打工,能赚回一分是一分,不要再拖累父母了。
拿到阴性的报告单,他松了口气,心情远比想象中平静,或者说是麻木,疲惫和汗液一样席卷全身,回学校的路上,人群像暴雨落地而分流,汇集进各自的下水道,他走走停停,也不知自己在回避什么。
“滴——滴——”
汽车的鸣笛声将意识扯回现实。
有路人探头大叫:“看路啊!红绿灯看不见啊?”
“抱歉”沈意连忙道歉,小跑到路边。
这时,一辆车牌尾号相当整齐的轿车飞驰而来,差点将他撞翻。
车停住。
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江翡那张懒洋洋的脸。
“上车。”
沈意如坠冰窟。
“我数三,二,一——”
“你胆子真肥,”刚一上车,江翡就扑了上来,拎起沈意的领口,冷笑道,“昨天放我鸽子,今天还直接不来学校了。”
他还有理说昨天的事!
沈意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回想,一切都过去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提起,戳人伤疤。
“什么意思”看着元凶若无其事的质问,沈意失控道,“你还没玩够吗?你都强奸了还想怎么样?非要把我逼死你才满意?你怎么不直接动手杀了我?”
他拉开外套的拉链,袒露出青紫红痕交错的脖颈,他抓起江翡的手放在上面,发泄道,“有种就掐死啊。”
江翡楞了几秒,看着他,面无表情:“你在说什么?什么强奸?”
空气一时间冻结,前排的司机装聋作哑,落针可闻。
沈意也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车里明明密不透风,他却觉得砭骨的冰凉直窜而上。
江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你被人操了?”
“”
“操。你真被人操了?”
他反握住沈意的手,情绪变得激动,一下子贴得很近,近到浓长的睫翼都能蹭到沈意的鼻梁。
沈意直往后缩:“!你干什么”
“啪!”
一巴掌落到沈意脸上,耳鸣嗡杂,他却感不到疼痛,瞳仁呆滞。
江翡打了人,声音意外有些颤抖:“沈意你要不要脸?想挨操想疯了?”
“你他妈把我鸽了,就是为了给别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