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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信息素

 

电脑资源里的帅a甜o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对我产生不了什么吸引力了,窗外冷风呼呼地刮,我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右手不自觉地抚过了腺体的位置。

柔软,光滑,没有被任何人咬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指尖太凉的缘故,总觉得那里有些隐隐发烫。

秦槐那声“喜欢”带来的酥麻感,我闭上眼似乎还能回忆起,暖融融的,超级舒服,像是冬天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飘然欲仙。

伴着风声,不知不觉间,我陷入了睡眠。

“逸竹,逸竹”

“干什么?”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蓄足力气想要锤死面前这个把我吵醒的沈一歌。

“咱们宿舍都快成茉莉花园了。你晚上干什么好事呢,信息素散发成这个样子。”

我挠了挠被睡乱的头发,发现空气中果然弥漫着芬芳的茉莉花味,还有龙井的清香。仿佛雨后的茶园,开着漫山遍野的茉莉,清甜干净的味道沁人心脾。

的确是我的信息素。

我一下子红了脸,对oga来说,晚上遗泄信息素和遗精差不多,太羞耻了。

沈一歌戳了戳我滚烫的脸颊说,“孩子长大了,老母亲我甚是欣慰啊。”

“没长大没长大。”我翻身下床洗漱,准备早上的艺术理论课。

想到了沈一歌之前说的话,我塞了支抑制剂在包里。

非常一言难尽的黄酒兑槐花味。

艺术理论课很枯燥,才上了一半我就困得点起了头。老教授语气慢,对着厚厚的课本念着一堆术语与理论知识,抽象又难懂,无聊又催眠。

我掏出手机,点开了最近很火的一款游戏,做日常任务。

困意瞬间消散。

踪逸竹,你可真是个时间管理小天才!

游戏名叫《纺织艺术家》,听起来有些低幼,事实上它确实低幼。

没什么操作难度,不用battle,而且主打的是艺术设计,一向是游戏菜鸡的我在这款游戏中逐渐找到了自信。

但唯有一个问题,这个游戏需要抽卡。

画风精致,剧情迷人的ssr卡和我简直是同极磁铁,彼此相斥。每次都要把卡池给抽干,才能出现我的梦中情卡。

哎,为了这个游戏我可是氪了不少金呢,看着卡包中花花绿绿的ssr,sr,er,r,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真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充钱。

“哎,踪逸竹,笑得那么开心,你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艺术和情感有什么关系?”老教授放下课本,透过厚厚的镜片紧盯着我。

“哈哈哈。”沈一歌刚刚目睹了我上课摸鱼的全过程,幸灾乐祸地笑着。

老教授:“沈一歌你笑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我快速浏览了一下课本,抓住几个关键词就开始组织语言。

“艺术能够表达情感,并激发读者共鸣,促进社会情感的交流,”我悄悄看了下教授的反应,看他没有要打断的样子,才大着胆子往下说,“艺术能够通过一些外在的形式与表象,给人们带来精神愉悦,并且这种愉悦可以跨越人际关系的障碍实现自由地传达与交流。苏珊朗格说,‘艺术品是将情感呈现出来供人观赏的,是由情感转化成的可见的或可听的形式’,所以,艺术是表达情感的重要途径,二者相辅相成,密不可分。”

说完后,教授沉默地看了我一会,才缓慢地开口说,“请坐。”

他伸手扶了扶眼镜道,“踪逸竹同学说得很好。艺术不应只是艺术家们的故作高深,无病呻吟,而应该融入真情实感。我希望你们今后不管是在艺术创作,还是在生活中,一定要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喜爱也好,怨恨也罢,坦坦荡荡。”

坦坦荡荡。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孟女士那套“做o的不能主动”,“千万不能先开口说喜欢”的理论。

喜欢,难道需要披上遮羞布?

喜欢,竟是那么难以宣之于口的词?

“逸竹,发什么呆啊,咱们去吃饭,三食堂新开的年糕鱼排饭特别好吃,去迟了就没有了。”

我被沈一歌拖着往食堂跑,饶是一路飞驰,到达食堂的时候年糕鱼排的窗口早已排起了长队。

“吃饭了吗?”手机上显示着秦槐的置顶消息。

自从一个月前我因为没有按时而犯上胃病后,秦槐这个小闹钟每天中午12点准时来监督我的进食,哦不,就餐情况。

看着面前的漫漫长队,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发了个“吃了。”顺带拍了张档口前贴着的,明显精修过的年糕鱼排饭照片。

秦槐:正在输入中

“把我当傻子呢,你吃照片?”

似乎是新的一锅刚刚煮好,前面的队伍动得快了一点,我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个语音条“还在排队呢,这不是要应付领导检查嘛。谁知道领导慧眼如炬,一下就发现了我的小把戏,惭愧啊,惭愧。”

他没再说什么,只给我发句好好吃饭,附加一张用我的丑照做成的表情包。

我:

哼,总有一天,我要拍下你的丑照做成表情包发在你们公司群里,99+那种。

好不容易快到我们,一个穿着毛绒绒的外套的人插进了前面。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拜托这位哥哥占了下位置。”他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撒娇卖萌,我认出来,这是昨天那个叫落落的oga。

淦!

“抱歉啊同学,我们的最后一份已经卖完了,明天再来吧。”

我和沈一歌站在窗口前满脸黑线,都快排了半小时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转身看着落落拎着两份年糕鱼排快快乐乐地走了,我们目露凶光。

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

因为下午没课,我当机立断拎着作业跑到秦槐公司蹭免费食堂,吹暖气。

十一月底,首都的冬天裹挟着寒风,浩浩荡荡地向我们进军。

我套上一件厚大衣,戴着手套,做好完备的御寒措施后才走出宿舍楼。

沈一歌被人约出去逛街,我严重怀疑是昨天那个省篮球队的闻青。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他,看人只看第一眼,看上了就去追,不给自己留遗憾。

刚走出宿舍大门,转身就看见了隔壁alpha宿舍楼里出来的吕哲。

对方也瞧见了我,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我以为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才讨不到你的欢心。但直到昨天我才明白,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轻佻,满含嘲讽。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学长形象仿佛只是他的一层表象,一撕就破。

他应该是误会了我和秦槐的关系。

龌龊人想龌龊事。

我倚在墙壁下,厚重的衣服掩盖了我身体的微微战栗。

他居然拿信息素压制我!

以前我是感觉不到alpha的信息素的,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不止一次对我,或者是对其他oga这么干过了。

苦涩的咖啡味从小心地勾搭,到猛烈地攻击,我借着墙壁才能够站直,心底里涌出一股恶心与厌恶之情,却没有呕吐的欲望,闷在胸腔里,更加难受。

“这次怎么不吐了?”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腺体,我快速想要躲开,却被他控制在身下。

吕哲盯着我的脸,从眉眼看到下巴,“知道吗,除了这张脸,你真的一无是处。学着烧钱又没用的艺术专业,我劝你还不如趁早找一个alpha在家做饭带孩子。”说完,竟要低下头朝我的腺体上咬下来!

“啊!”我尖叫着用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哎,那边的,你们干嘛呢!”刚刚的动静把我的宿管叔叔引过来了,乘着吕哲不备,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直到坐上了出租车,我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止也止不住。

前面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见我这个样子,非常手足无措,给我讲了好些个笑话。我用手背把眼泪擦干净,用力扯了个笑容出来,“谢谢大叔,我好多了。”

“那就好,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开心点,经常掉眼泪对眼睛不好。”

前台小姐姐认识我,见我来了后笑眯眯地把我带到了秦槐的私人电梯上,“秦总在开会呢,小竹你在这里等一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谢谢琳琳姐。能不能把空调打高一点,我有点冷。”

“好的。”

秦槐办公室的暖气打得很足,可我的身体却是从内而外的冰冷。

“除了这张脸,你真的是一无是处”

耳边反复环绕吕哲伤人的话,我躺在秦槐那张巨大的皮质座椅上,头脑昏昏沉沉。

我扯过椅子上搭着的衣服披在身上,嗅着秦槐身上的味道,意识逐渐消散。

好难受啊,身体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冰川,周围空无一人,我冻得瑟瑟发抖。可脖颈处却好像被人狠狠攥着,热得发疼。

冰火两重天,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踪逸竹!”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喊我。下一秒,如同踏入暖融融的阳春三月中,冰凉的感觉开始消散。

我下意识地拥抱住暖融融的春光,汲取热度。

“秦秦槐”,睁开眼时,我看见了秦槐关切的眼神。

“你身上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谁欺负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像袋鼠宝宝一样搂住他的脖子,“没有被欺负,让我抱一会,我好难受啊。”

我用力地钻进他的怀抱里,右手在他的耳垂和脖子间来回抚摸。

秦槐微微一愣,然后,一把抱起我走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区。

这张床有点硬,没有秦槐卧室里的那张舒服。我把脸埋在枕头里,闻着秦槐留下来的味道。

“唔”秦槐没有让我闻太久,他关上了门后坐在床边,把我翻了个身,皱着眉头看着我,“你发情期到了。”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空气里满是茉莉花茶的味道,浓得快要化不开。

内室里的视线很暗,朦胧的光影,显得有些暧昧。

很适合做些什么。

我挣扎着起身,趴在秦槐身上,蹭着他的侧脸。

“咬我一口吧。”我说。

他的眼神暗了暗,然后一双大手用力地按住我的肩膀,用不容反抗的语气对我说,“去医院。”

我太了解秦槐了,他的这幅神情,分明就是有些动摇。而且我的理智已经被发情期所带来的一波又一波情潮摧毁殆尽,只想要alpha的信息素,非常想。

“来不及去医院了我快死了,好难受啊。”我黏在他身上,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把他的西装扣都全部解开。

秦槐无奈地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硬邦邦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把我拥入怀里。

我就知道,他不会拒绝我的。不管什么事,只要我稍微撒撒娇,他都会满足我。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靠着他的胸膛,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发抖。

他拨开我鬓角的头发,轻轻抚过脖子上的腺体,不断抚摸,由轻到重。

“嗯”我不由自主地扭头闪躲。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在我皮肤上不断点火。身体的空虚感越来越重,可他偏偏不咬上去。

我试着散发更多的信息素去吸引他,空气中的茉莉香更甚,有着勾人的清甜。

秦槐的呼吸蓦地加重,微凉的唇贴在我早已滚烫的腺体上,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

“就这一次,下回不会再惯着你了,”他的声音喑哑,说话时炽热的呼吸喷洒出来,我闭上眼看不见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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