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想守寡吗
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死了,变成了黑白的一张照片,端端正正被白花簇拥在其中,有些岁数,却依旧英俊的脸不苟言笑,鹰隼般的眼神有着锋刀般的杀气,气势凛然——即便这只是一张照片。只是这样的男人也死了,留下一大票遗产,手下,哦,对了,还有个小情人。
池南将齿间的糖咬的嘎吱响,他靠在墙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跪在灵台前的男人:男人已经跪坐了五个钟头,腰背挺得笔直,头却低垂着,像是垂死的天鹅,身上的绷带从衣领间露出来,仍可见无法掩盖的伤口,他从齿间泄出一声嗤笑,走上前,就站在男人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个角度,他脖子上的伤口更加的明显了,青紫了一大片,从严实的绷带里漏出来,像什么?糜烂的果实?看上去一摁就会有烂熟的汁水从破皮的果肉里流出来,他这么想着,手指就这么落在青紫的伤口上,男人猛地一颤,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在看见池南的一瞬间眼眸湿润,飞快的撇开眼,竟是多的一眼都不敢再看,只是小声叫了他一声:“少爷。”
对,在他还没有离开家之前,他就是这么叫他的。
捡来的狼被驯成了温顺的犬,不仅仅是在父亲面前,还有他面前。是愧疚?亦或是对男人的救养之恩的回报?男人注视着他的目光总是温和而沉默的,那双上吊着的,显出七分凶狠的眼尾在看他的时候总是温和的翘着,即便是他再怎么冷眼相对,依旧客客气气温柔再三的唤他少爷。
他比池南大了七岁,总归是将他当做了弟弟。
那时池南叫他什么来着?
“狗。”
眼巴巴的跟在父亲的身后,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一条狗,看着可真是可笑。
但是他为什么不死呢?父亲死了的话,他的狗不也应该跟着一起死吗?这才符合他身为家犬的身份……不是吗?
池南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轻佻的划弄着,男人因酥痒疼痛而轻颤,却始终没有躲避,他一声不吭的低垂着眉眼,逆来顺受。但当他的手指勾住绷带,暧昧的轻划之时,那张隐忍伤痛的面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露出惊慌错愕的情绪,他下意识的按住池南,手指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只勉强的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嗓音哑的不行,沉淀了太多的伤痛,艰难推拒,然而池南笑容更大,他俯下身,覆在他耳边,恶魔般低语:“你也是这么推拒他的?”他的气息是草莓味的,男人恍惚反应过来:不是他,他的味道总是带了淡淡的烟味,有点苦。
男人的脸越发的惨白,他躲开池南的手试图起身,可是他没有力气,重伤未愈,连着跪了五个钟头,连站都站不稳,被轻易的制住了身体,被制住胳膊拉过来的时候挣扎的厉害,他始终不敢抬眼,一双眼睁了又闭,最后也只是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别……”
没有人能拒绝他。
池南暗了眸色,他贴近男人,微笑,吐息是草莓味的香甜,可话语却冰冷而嘲讽:“小妈,你要守寡吗?”
“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池南恶魔般的低语:“你要是真这么爱他,怎么不去死啊?”
男人面如白纸,高大的身体几不可闻的颤了颤,他颤抖着嘴唇,仓惶的抖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莫大的哀痛,那一瞬,他的灵魂恍惚已经死去了,只剩下空洞的肉体杵在原地,被肆意抚摸腰侧的时候也毫无反应。
他的身体千疮百孔,是备受过万种磨练的,即便是父亲最疼爱的身边人,但是只要他一日在这里,就无法避免血与刀尖的起舞。所有陈旧的伤痕都是他日日夜夜努力的证明,也是所有死里逃生之后留下的勋章,每道伤痕都让这具成熟健美的肉体越发的可口动人,池南低下头咬住他的颈侧,舌尖顶着绷带,他咬的狠,里面的伤口立刻崩裂开,他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可是男人一声不吭,身体却在他怀里轻颤,很惹人怜爱的样子。
门口有人把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墙,只要里面出点大声的动静,少主与他父亲的小情人在灵堂做爱的消息就会传遍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池南舔咬着男人的皮肉,嗤嗤的笑出声,他想要的,现在谁又能阻止?那个男人,已经死啦!
大概是外面刮了风,下了雨,很大,树影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有什么被吹着砸在窗户上,发出濒临破碎的声音。男人在这巨响里回过神,他的衬衫半敞着,露出结实的肌理,被半拥在怀里肆意抚摸,他大骇,连声音都变得尖锐,惊慌推拒:“不要!”他下意识反手去扣住池南的手,可是池南的力气更大,他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反而被反手扣在背后,青年在他耳边轻轻喘息,草莓味的清甜在他鼻尖回荡,池南的声音带着笑,却很冷,让男人无法自制的发起颤来:“怎么,想叫别人进来?”
池南轻轻的说:“……就算他们进来了,我也要把东西塞进你屁股里。”
男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生的大,然而眼尾上扬,眼白又偏多,不笑的时候像是狼,又凶又狠,可现下那点凶狠都变成了猫肉垫,任凭他如何动弹都没有办法逃开。池南笑容更深,他附在他的耳边继续轻声说:“你不会就喜欢别人看着吧?你跟着我父亲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人旁观?”
男人咬牙,面上第一次对池南露出愤怒的情绪:“别这样说你父亲!”
池南没有说话,他的回答是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臀肉。
男人露出隐忍神色,他的臀部饱满,又翘,两瓣肥硕的臀瓣紧紧夹着,露出深深的沟壑,手掌才嵌进去就被狠狠夹住,池南的手秀气,白净,体温偏冷,对着灼热的臀瓣,好似放进了一把冰刀,男人难堪的闭着眼,死死咬住牙齿不漏出一声喘息。然而隐忍只会让对方越发的肆意,他的穴果真熟的很,手指粗粗摁压几下便迫不及待的发起骚来,绵软的穴肉不顾主人意志力的抗拒谄媚的含住侵入者,可来人气势汹汹,不似以往的过客温柔细腻,粗鲁暴戾的钻进他的最深处,他水多,穴肉却还未扩张柔软,从喉咙里溢出对的轻哼被他咬牙忍住,硬生生直了脖子艰难吞咽,暗自忍耐。
伤口很痛,不少已经在动作之下撕裂开,然而没有一处没有夺走来自下体的注意力,男人低低的喘,他的眸已经有些湿润了,茫然的盯着远处,却被捏住了下巴强行调转了目光,熟悉的面容一下子涌进眼眸,男人心跳猛地停滞了一下,难以忍受的痛意从心脏延绵至四肢,他几乎都快要站不稳。
不,不能看他。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再也挪不开。
这张年轻的,英俊的面容,曾经他是他日日夜夜的仰望着的,是他孤苦无边的黑暗里唯一的救赎,他亲眼看着这张脸一点一点染上风霜,只是对他露出一丁点的亲近都能够让他欣喜若狂。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可是!男人心底涌上的巨大的哀痛,他张开嘴,想要如往常一般叫他的名字,可是痛苦堵塞了他的喉口,他的嘴唇颤抖着,只模糊的叫着:“先生……”回答他的是后颈猛地被咬住的疼痛,就像是公狼狠狠咬住了母狼的后颈试图交配,伤口撕裂的疼痛与窒息感让他闷哼出声,身后随即传来掺杂着快意的声音。
“!”男人张大了嘴,到底不敢再吭声,窗外的枝条抽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音,门口一片死寂,可男人知道,只要打开门,外面的人就会看到他们苟且的淫态。被发现之后会如何?大抵也没有人敢如何。他只不过是先生留下的一条狗,一件物什,轻易就能够被抛弃,也能够被随意的转让。
珍惜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被抓着胳膊摁在背后粗鲁的被扯开裤子,身上的衣服狼狈的半敞着,裤子吊在膝盖,将掉未掉,即便是不用去看,也能够感受到年轻人炙热的情欲顶在他的臀部,仰首欲试,硕大的顶端摩擦着他的臀肉,带来巨大的压迫。男人身上带伤,隐忍又悲戚,勉强站稳了身体,又是一声雷声下,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灵台,照片上的男人安静,沉默,目光似乎直直落在他身上,男人心口一窒,拼命挣扎,当然全是无用功,最后只能勉强抓住池南的衣服。
扯的很紧,指尖用力到泛白,他艰难的恳求着,声音沙哑,好像在哭,细看面上却是悲苦着的,只有麻木的哀伤。
“不要这样……至少……不要在这里……”
不过,池南细细的欣赏着他眼里的痛:现下他眼睛里的那个人,只有他,只是他了。
他愉悦的低笑,身下摩擦着男人的臀缝,轻佻而冰冷:“可是我这里好不舒服,小妈,你不让我进去,那你亲亲它好不好?”他放开男人的胳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微张的嘴唇,很干,浅色的嘴唇都是干燥的竖纹与死皮,可是唇肉却很饱满,摁下去软乎的厉害。
池南摁住他的肩膀,半是引诱,半是强硬的让他跪下,男人面上茫然且麻木,他恍惚感觉自己在做一场噩梦,害怕且惶恐的想要醒来,然而现实只有斗志昂扬的阴茎抵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诱惑着他张开嘴。
他抬起头,在灯光下,那张熟悉的面容带着不熟悉的表情,耳边风声大起,敲打着玻璃,像是什么在大声的尖叫,烛花炸开,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眼里涌上一些热意,心里好像有什么坚持的也随着那一声“啪”跟着断裂了,他微微张开嘴,那硕大的顶端便迫不及待的抵了进来,肆无忌惮的捅入他的口腔。
高热的口腔紧紧的包裹,牙齿小心翼翼的缩着,池南惬意的发出一声轻吁,胯下却肆无忌惮的直通黄龙捣入他的喉口,男人随即被呛的眼角微红,却没有吐,反而下意识的扶住了池南的腰胯,吞的更深。
还真是……被调教的很好呢。池南眯起眼,胯下动作越发的粗暴狠厉,他的尺寸长,且粗,未勃起时便沉甸甸在窝在裤裆里一大坨,此刻勃起更是惊人,男人尽力吞咽也未能全部吞进去,还露了一小节,池南浑不在意,他大汗淋漓,白皙的面上显出餍足的红晕,手掌圈着男人的后脑勺,半是鼓励半是压迫的轻扣着。
男性的气息充盈在口腔,粗大的撑开了口腔,男人的嘴角有些紧绷到疼痛,兜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湿哒哒的沾了一下巴,他昏昏涨涨的吞咽着,眼睛却往上看,目光停留在上面之人的脸上,更是昏沉,
粗暴,强势,与那张堪称柔美英俊的面容全然不符,池南抓住那人的头发,用力往自己胯下按,只听到模糊的几声,他进的极深,全然不在乎男人是否能够承受,在口腔大力的抽动,未了抵在男人的喉口碾压。
但是不够。
在男人颤抖的,下意识抓紧他的时候,池南将阴茎抽出,抵在男人鲜红的唇上轻轻划弄,男人茫然的仰起头看他,却被屌拍打了下脸,不痛,但是极具侮辱性。他却没有感到什么,只是在听到池南说站起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想去看遗像,可是目光一偏,那头的阴影便又投了下来,他的下巴被捏住,池南的声音带着笑,却又冷,刮到他心里像是被切了一刀:“趴那里,把屁股撅起来。”
男人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般:“你明明说……”
“那又怎么样?”池南轻飘飘的说:“我反悔了。”
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我要在这里艹你。”
手掌啪的打上窗户,那一声响被更重的风声压了下去,雨下的越发的大,男人的额头也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试图求得一丝清醒,然而身后的热意切切实实的压了上来,湿软的臀缝抵抗不了入侵者,被肆意的用阴茎抵住入口,戏弄般的拨弄着,男人禁不住咬住了牙,脊背僵硬的挺着,被进入的时候冒了一身的汗,他闷哼出了声,滚烫的阴茎直挺挺的入了他的最深处,被刺穿的痛感让他头皮发麻。
痛,却也不仅仅是痛。
快意随着脊椎往上攀岩,男人密密麻麻的出了一身汗,他咬着牙根忍耐,眼角都是沁红色,他被撞的极狠,粗壮的一根尽数没入,在汗湿的蜜臀抽进抽出,后面是快意的喘息,这让男人面上难堪的发起烫来,牙根都咬的开始发酸,可是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后面传来的粗暴快感,太深了,实在是太深了,就连腰胯被握在伤口的痛感都无法让他脱离这种让人烦发疯的快意。
可是即便如此,那垂在胯下之物却没有苏醒的迹象,分量也不小的阴茎被撞得一动一动,此刻完全变成了装饰品,池南俯身,贴在他的背后,阴茎死死的抵在他的穴里,手指圈住男人没有动静的阴茎,玩弄了几下,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反正也没有用了。”池南收回手,男人低垂着脸,他闭着眼,不知道池南神情如何,只感觉后面顶的越发的狠厉,他差点被顶吐,惊慌的睁开眼,却在玻璃上看到身后的人的表情:池南面无表情,阴婺之色尽显,似乎察觉到男人的目光,
他缓缓笑起来,欣赏着男人被干的失神的脸,慢条斯理的将浅色的阴茎从湿哒哒的穴肉里抽出来,再次狠狠进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男人心一颤。
池南缓缓道:“我会跟父亲一样,出去都带着你,你们有在酒宴的厕所做过吗?”夹着他的臀部猛地一抽,死死往里吞咽的力度让池南脸上的笑更大,可是眼中更冷:“……酒宴的桌布很长,你蹲在下面帮我口也可以吧。”
男人不知所措的扣紧了玻璃,汗湿的指腹却只能徒劳而无力的滑下来,被喂饱的臀部一抽一抽,连带着他的小腹也跟着细微的抽动,那里已经被顶起了小小的形状,想要说话却被顶成了破碎的呻吟,甚至于张开的指缝都被穿进来的手指覆盖,紧扣,一一被束缚。
被顶着最深处内射,男人发起颤,汗湿的眼皮吃力的撑起,他无力的盯着玻璃上反射出的人影……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男人无力的紧了紧扣在指缝里的手指,尖锐的痛感随着呼吸在心口震颤,请让他,最后再卑鄙一次。
他很早就离开宅子了,跟随着他的爷爷一道生活。印象里的少年,拥有着极肖似他父的容貌,冷,且傲,那双黝黑的眸子总是安静的盯着他,眼里充斥着讽意,男人总会感觉到不适感: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离开那一年,他十六岁,半大的少年一身漆黑,坐在沙发上,男人进来看到的时候心里一跳,他下意识的想躲开那双幽深的眼,干涩的叫了他一声少爷,正想要离开,却听到他在背后轻声说:“你想要什么?”
他迟疑的转身,只看到那张雪白秀丽的脸上,眸子漆黑,像某种潜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他脊背上窜了一身寒意,不适的撇开了目光,低声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少年发出小小的讥笑:“地位?肉体?”
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飞快的抬起头,刚想要否认,却看到那少年怜悯又讥讽的盯着他,嘴角微微勾着:“还是说,你想要他的……心?”
胸膛处仿佛轰鸣一声,他张了张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想来是不太妙,因为少年脸上的讽刺更深,最后只留下一句:“你得不到的。”
你得不到的。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从噩梦之中大汗淋漓,想到的便是这句话。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人,温热的,安静的,就在他身边,于是惶恐不安的心安稳了下来,他躺下来,安静的蜷缩在男人的身边,吸取着那一点儿温暖:没关系,他不贪心的,只要一点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最后,还是一点都没有剩给他。
他猛地醒来,下意识去摸旁边,冷冰冰的,没有熟悉的温度,巨大的惶恐和绝望袭上心口,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麻木的坐在床上,有烟味被风吹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转了眸去看,就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阳台上,大概是门没有完全合紧,有夜风从缝里溜了进来。
你为什么不死?
他想起那时候的问语,嘴角裂开嘲讽的一抹苦笑:是啊,他为什么不死。
大概是那天,他惊慌失措的想要堵住那开出妖冶红色的胸膛,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眼睛里,他却感受不到痛,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第一次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死亡,这个伴随着他最多的词汇,他经历过将死,也亲手夺走过其他人的性命,可是内心总是麻木的,他他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惧意,让他连那双虚无一发的拿枪的手都颤抖的厉害。
可是躺在他怀里的那张脸还是渐渐惨白了下去,他对着他说着最后的遗言,让他保护自己的独子,让他管理剩下的一切,却唯独没有说那一句话。
那一句话,他从来都不敢奢望听的一句话。
最后的最后,他轻声说:“其实……”
其实什么?
他拼命的俯下身,想在大雨磅礴里听到他最后的话语,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雨水降落的声音,连他的呼吸声都再也听不到了。
……他得继承先生的遗志。
他要保护好少爷,在门下站稳脚跟,那时候……那时候他就可以去陪先生了。
只是那时候,先生的身边,应该已经有人陪伴了吧。
他露出苦笑,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忘却的酸痛感瞬间袭上,坐在床沿上,僵了几秒,终还是忍耐着起了身。打开门的时候,池南没有回头,轻飘飘的烟飘了过来,男人垂下眼,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他的喉咙受了伤,连带着鼻腔闻到刺激性的气味都会痒痛的厉害。
只是从后面看,他与先生便是一点儿都不像的。
并非是体型之类的差别,是在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先生常笑,开心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也笑,脸上总是温和着,即便是手上沾着血腥,也能够面不改色温文尔雅的轻声说话。可池南却是截然相反的,他年少时不常笑,阴婺而深沉,像一把锋利的刀,看一眼都要被破开一道血口子,可是现在他也笑,看起来狂傲不羁,放荡的仿佛一切都无所谓。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在短短几天,便堵住了动荡的组,不管事实如何,至少表面风平浪静,无人敢来犯冲。
池南抬手便将烟捻在了烟灰缸里,他转身,月光下的脸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男人无端的后背发紧,他沉默了一会儿,喉咙干哑的开了口:“其实先生一直都在想你。”
池南的唇角轻轻勾了一勾,只是那双眼半丝笑意都无,他的双臂展开靠在栏杆上,明明是后靠的姿势,却让男人头皮发麻,强烈的被狩猎的感觉让他住了嘴。池南歪了一下头,低声:“继续说下去。”
男人咬了咬牙,继续说:“他一直觉得您很有才能,之前便一直念叨着你如果能回来的话,定是能……”
“那你呢?”
“……”男人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池南像是知道答案一样,嗤嗤的笑了出来,他的目光停留在男人坚毅而疲倦的脸上,目光越发的幽深,男人仿佛看到了几年前那个是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是这般深深的看着他,不言不语,他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虽然还是近乎一样的面容,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将他与先生的面容再重合在一起——先生他,不会这么看着他。
呼吸一痛,他飞快的垂下眼,试图躲开池南的目光,可即便没有去看,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目光如同刀一样剐蹭着他的身体。他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视线里是向他走来的双腿,紧接着后颈微微一冷,他的后颈被摁住了,被牵引着上前,他感受到附在自己耳侧的炙热的气息,却又凉薄的像是冬至里的第一场雨。
“你可真是贪心啊,何韫。”
何韫。
曾经被少年短暂的含在口中的名字。
他被先生带回来的时候,只有十五岁,半大的少年,因为受尽折磨看上去甚至只有十一二岁。被养在宅子里的时候不敢乱走,整日的待在固定的场所,八岁的孩子看上去粉雕玉琢的一个,与先生极其相似的小脸满是冷漠与疏离,他似乎全然无视了何韫,即便是两人直线距离只有一米,也能够直接无视而路过。
他常不唤他的名字,通常只是一个眼神,亦或是:
“狗。”
他将他当做一只被捡回来的狗。
大概是从小就作为下一任家主培养,幼小的孩子不苟言笑,对人总是淡漠着。或许是因为抢夺了父亲少之又少的关注度,从何韫到这个宅子开始,他从未与他有过好脸色。后来呢?何韫恍惚不记得了,他为了能够融入这个家,笨拙而努力的曾经试图讨好过小小的孩子……是啊,他总归只是个孩子。终于让那个孩子不再像最开始一样无视且敌对自己,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努力,虽然仍然态度倨傲,但是总归是从“狗”变成了“何韫”。只是小小的改变,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段时间似乎并不长。
只不过是短短两年,好似南柯一梦。
何韫有些恍神,约摸是他的目光太久的落在对方的脸上,池南的嘴角凝上冷笑,连那点伪装都懒得再进行。
抬起手指,在触碰到何韫的脸颊时,夹杂着烟草味的冰冷让何韫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随即被掐住了脖子:他能躲开,却僵硬着没有动弹。男人紧跟着也贴了过来,何韫没抬眼,只看到那松散的衬衫一角,淡淡烟草味的呼吸扑在他的面上,脖子上的力道逐渐增大,窒息感伴随着喉咙的疼痛随之而来,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脖子上的力道随之一松,却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反而卡住了他的后颈,往前一摁。
那呼吸越发的近了。
何韫的眼睫始终垂着,不安的颤动着,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他的面上,沉默与痛感蔓延,他能够感受到留在他面上的目光越来越冷,直到他被一掌推开,只留下了一声嗤笑。
池南越过他进了房间,径直躺在了床上,变成何韫站在阳台上,外面雨势显然小了许多,然而飘进来的雨丝落在身上仍旧有些冷,何韫却只是站着,他的眼睫垂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睫颤了颤,露出漆黑湿润的眼珠,他在昏暗的光下看过去,目光落在床上隆起的黑影上,心脏微微发着痛。
他会遵守与先生的约定,直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进来。”
何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了进去,他沉默而谨慎的站在床前,床上的人忍不住嗤笑:“小妈,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池南向他勾手,何韫站在床头,也许是因为黑暗的遮掩,让他终于忍不住看去,贪婪的看着被黑暗勾勒的脸庞。垂在身侧的手被牵住,指尖带着几分挑逗,好像方才冷酷的掐住他脖子的不是这双手一样:他暧昧的挑逗着,何韫的身体渐渐僵硬,还未痊愈的身子仿佛又回忆起了那份极致到痛的快感。池南漫不经心的说:“搞得还是处一样。”
“……”何韫不吭声,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颤了一颤,那勾着他的手指自然清晰的感受到了,池南轻笑,听不出什么意味,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何韫顺着他的力道被摁在床上的时候有些茫然,他应该拒绝的,但是在那日灵堂前,他被摁在窗户上后入,淫水都顺着泥泞的股间滴在了地上,他甚至连后续收拾都没有想起来,脑子早就被肏成了一滩烂泥,害怕被发现的恐惧,痛到极致的悲伤与掩耳盗铃的逃避……他早就掉入了地狱。
当婊子还怎么立牌坊呢?何韫脸上麻木着,他感受着来自上方的压力,心脏的跳动却不受控制的加快,那日他意识已然混沌,又惊又惧,深陷入糜烂的情潮,脑子稀里糊涂的麻木着,此刻是这段日子少有的清醒时候,深切的感受着池南的气息。
池南离开的早,十几岁,还是一个少年,虽说后来又见了几次,但是不管如何,脑子里那个沉默而冷淡的影子太深,即便是被恶劣的扣押着深肏过一次,何韫恍惚还是觉得他还是当初冷漠疏离的模样……不是现在,明显是成熟男人的身体了,看上去纤细的四肢拥有着强悍的力量,他的五官细腻秀美,对于对于男人来说,显然是有些阴气了,他还偏生长了一双桃花眼——是与先生截然不同的最大不同之处。
先生的眼细长,是双漂亮的丹凤眼,眯着眼笑的时候优雅从容,是以伪装成温润无害,可不笑之时分外冰冷,令人胆寒。
池南的眼睛像他的母亲,是双多情的桃花眼,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有着三分柔情,将原本秀气精致的五官衬托的攻击力十足,就像现在一样,何韫被抵在床上,他的夜视力很强,在模糊的光下,看到了那双一眨都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月光下狩猎的野兽,理所当然的作为猎物的何韫全身僵硬,却是一动都不动。
忍过去,就行了。
他这么想着,目光却情不自禁的落在池南的脸上,最后落在了池南的眼里。
池南嘴角轻勾着,声音越来越低,落在何韫的耳朵里,却让他一个激灵,面色惨白,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开苞那天,我就在门口。”
半掩的房门,能够清晰的听见黏糊的亲吻声,青年被捂住却依旧漏出来的模糊呻吟,清晰的流淌在夏日的夜。翻滚在床铺上交叠的身影,模糊的光下只能看到一只从床铺下半滑的腿,细腻的,带着焦糖般细腻甜美的柔韧,随着动作而不住的舒展,他发出一声喑哑的呻吟,脚趾随着声音而舒爽的蜷缩。
半大的少年贴着墙,他想要离开,可是目光却情不自禁的黏了进去,额头有什么滑下,他下意识顺手一抹,一手的汗。
那个总是成熟稳重,甚至麻木木讷的男人被情欲熏成了一只母狗,渴求的趴伏在同是男人的身下,乞巧,讨饶,牵引着腰腹的线条绷紧,指尖都泛出密密麻麻的汗,他似乎在哭,吚吚呜呜又像只发情的猫,烘出一身汗,那挣扎在床沿的脚趾难耐的勾着床单,直将它抓的皱皱巴巴。
“先生……先生……”
他呜呜的叫,哭声都隐在密切的亲吻里,少年听得后颈发烫,连带着抵着的墙壁都被熨的火热,他几乎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强烈的背德感与背叛感让他指尖发颤,一时之间不知是去谴责这个不知廉耻爬上他父亲床的小母狗,还是去恨肏弄从小养大的明面上养子的所谓的父亲……真恶心,真恶心啊。
他捂着嘴,眼角通红,可那带了细细哭音的勾挠床单的脚趾却在他的梦境之中缠绵已久,他每每半夜醒来,一身大汗,躲藏在两腿之间的那物灼热而坚硬,无法让人忽视。池南嘴角的笑更深,昏暗的房间里,他清晰的男人那因他话语而苍白无措的面容,打破了那原本的麻木,露出真实的内里。对,就是这样,别想再用那副木讷的模样欺骗他。
手指顺着何韫的五官轮廓细细勾勒着,可是何韫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情,他心底发寒,只觉得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冒了起来,却并没有挣扎,目光落在池南勾起的唇角上,心口发紧,他艰难的张开嘴:“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什么?说他勾引了他的父亲?不知廉耻的袒露着自己的身体,只乞求着那人能够垂眼看他一眼?
苦涩的痛感涌上喉口,何韫嘴唇都在发烫,被池南的指尖轻轻划过,最后掐住了他的下巴,向上抬,池南细细的观赏着何韫脸上的痛苦,嗤嗤笑出了声,他卡在何韫的两腿之间,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内里便向他尽数展开,露出柔软的内里,他连下腹与腿根都拥有着伤痕,摸上去是小小的凸起,明明是受伤结疤的地方,何韫却敏感要命,被摸一下都会情不自禁的颤抖,池南的手指顺着他的腰侧向下,掐住那紧窄的腰身,指尖深陷于柔软的腰臀,他过于用力了,那肆意玩弄的意味又重,何韫颤抖的越发厉害,却始终咬紧了压根,一声不吭。
好像贞洁烈女。
池南目露嘲讽,手下力道更重,手掌毫不留情的碾过他还未好全的伤口,破开柔软坚韧的臀肉,深沟火烫,手掌夹在其中被肆意的挤压,但是更加火热的当然不是这里,是一处勾魂的销魂窟,只是随意的抚摸,那仍然红肿水润的入口便颤颤巍巍端的打开了一条缝,被手指肆意侵犯的时候,身下的身体下意识的往上挣了一下,随即被摁的更紧,手指草草的扩张了几下便换上了那物,即便是吞吃过一次还是觉得很勉强,挂在池南肩上的腿一下子绷紧了,何韫后脑勺抵着床,下巴微抬,眼前似乎空白了几瞬,仿佛都能够听到自己那紧窄的穴口被捅开的摩擦噗嗤声。
身体好像都裂开了,没有完全润滑扩张的甬道被强行破开,撕裂的疼痛让何韫只能忍耐着抓紧了床下的床单,他还未适应,被被冲撞的缩起了肩膀,他冷汗直冒,不过几下却又快意灭顶,他被抵着前列腺肆意顶撞,豪不收敛的力道让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哀叫,声音竟是带媚,分不出是痛苦的哀嚎还是快意的呻吟。好痛……痛?又不全然是痛。
没有了灵堂被人观赏的拘束,池南肏的大开大合,他的胯部死死抵着何韫的臀尽根没入又尽数抽出,快感炸裂的像是火花一路窜上两人的头顶,一刹那何韫眼前似乎崩开金银花束,他无法抑制的缩紧臀部,没几下就被肏的高潮,紧实的臀肉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收缩着,高温甬道剧烈的收缩着,死死的吮吸着内里的阴茎,强烈的快意让池南头皮发麻,他眼角紧绷,隐现几分狠意,他无情的捏住何韫紧绷的大腿,咬牙从剧烈收缩的甬道里抽出来,又快速的送了进去:“不,不……”何韫眼角通红,他再也克制不住,口中呜咽着试图伸手推拒池南不住顶弄的胯,他被肏的汁水四溅,声音都湿的一塌糊涂,当然他这点抵抗全然被镇压,池南肏弄的更狠,噗嗤的水声染的何韫耳热,他止不住口中的呜咽声,右腿徒劳的蹬了几下就被抓着向下压,阴茎进的更深,好像捅进了他的内脏,何韫眼珠子向上翻,嘴巴无声的张着,口涎皆出,脸,脖子一片红,只是隐藏在黑暗里,无法看到脖子上那因情欲而凸起的青筋。
他根本无从抵抗,过盛的快感突突的像是凶猛涌现的泉眼,吸食了他仅剩的力气,只能徒劳的揪着床单,简直快要撕碎,他的眼角一片通红,本是凶狠如狼的眼睛早已化作了一片情色,湿润的眼睛茫然的挣扎,就连呼吸都是火烫端的,情到深处,他情不自禁的抬起脖子,嘴唇就要印上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可是那混沌的脑子忽然清明了过来,他往下倒回去,后脑勺堪堪落在床铺上,却被锁住了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疼痛而来,却因下身剧烈的快感促成了奇妙的爽意,他眼前一片白茫茫,下身摩擦在两人激烈相交处的阴茎仍是没有勃起,却像后穴一样流出了腺液,他的喉咙发出呜呜嘶哑的呻吟,后穴剧烈的收缩着,再一次强迫到达了高潮,脖子上的力道一松,何韫剧烈的喘息着,耳鸣嗡嗡的,等好不容易回过神,却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甚至情潮还泌在他的眉眼,可那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复杂而冰冷,何韫心口一缩,他想要躲开这双眼睛的注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他在这双眼睛里,清晰的看到了冰冷的恨意,还有凶猛的杀意。
分明肉体还沉淀着极强的快意,甚至于池南仍然坚挺的阴茎还插在他的穴里,可是何韫被情欲吞噬的脑子却极速的清明了起来,他想:他恨他。
是啊,怎么能不恨?是他亲手抢走了他的父亲,还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死去……怎么能不恨呢?池南他……是不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想要他死呢?可是不行啊,他已经答应过先生,会保护他,直到他生命的终结。何韫恍惚的对上那双充斥了复杂的,充斥了冰冷恨意的眼睛,声音嘶哑的缓缓说道:“我……会死,但是在这之前……请让我,保护你。”
池南瞳孔微微放大,他沉默,那点冰冷恨意忽的散去了,又变成了往日不羁,他嗤笑着开口,话里带着调笑:“保护?床上保护我?”
他的手指顺着他汗湿的腰身向下,落在那吞吃着硕大的股缝里,声音又轻又不屑:“还是用这里?倒是紧的很。”
池南自语道:“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不行了吧,不然肏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早就是个大松货了,不是吗?”
何韫闻言猛地瞪大眼,被羞辱的难堪让他面上赤红一片,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喘息否认:“别这么说他,先生他……”
“他?”池南冷笑着狠狠再一次凶狠的贯穿身下的男人,捅的何韫眼前金星乱冒,池南冷冷开口:“别搞得你们才是一家人啊,小妈。”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让何韫再也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张开嘴就是不断的哦吟,甚至于染上一点儿沙哑的哭腔,何韫不愿听到自己如此浪荡不堪的叫声,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口中逐渐弥漫了血腥味,他不住的摇着头,却只能被迫卷入狂欢的浪潮,被快感尽数吞没。
那被迫抬在肩上的腿终于落了下去,被肏弄着无力的张开滑落,半挂在床沿,蜜色结实的长腿上尽是汗珠,他无力的踩着早已被蹂躏的一塌糊涂的床单,脚趾因过剩的快感而不自觉的蜷缩,因肏弄而一晃一晃。池南舒出一口气,他向后梳了一把额发,余光瞥向那条长腿,黑眸沉静,蓦地,他缓缓勾起唇角,抵在那温柔紧致的港湾,狠狠将自己的精华射进了最深处。可他的不应期很短,很快便在男人惊惧的眼神之中再度勃起,池南抚上那条长腿,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妈,再来一次吧。”
窃窃私语在角落里密密麻麻如同织网,目光扫过来时即便再三掩饰也掩饰不住深处的探究与不屑轻蔑,只是没有人敢将这呼之欲出的答案明摆在面前嘲弄:……他有什么能耐?还是床上功夫比女人还了得?真看不出来竟然这么浪啊,把父子两都迷惑成这样,真他妈是个骚货。可是没有人敢说。
他们忘不掉男人手里的枪,也忘不掉房间里满墙的肉屑,他是个浪货,但是同样的,他也是个疯子。
没有人敢惹疯子。
何韫越发的沉默了,他本来便话不多,站在先生身边像影子,像随时出鞘的刀刃,武器是不需要存在感的,那只会影响他杀人的速度。可现在,他更像是一潭死水,灰色凝在他的眼里,好像就此衰败了下去,萎靡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在等死。
可他又不能死。
他时常开始发呆,似乎开始回忆从前,毕竟你看,这里的没一点都没有变,没一点都会勾起他的记忆,他又时常觉得心痛,痛苦的想要去死,可是他不能死,这实在是个驳论,何韫觉得实在是痛苦,他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最能勾起他回忆的,却又完美阻断他回忆的那个人身上。他们的脸实在是太像了,毕竟是父子不是吗?可是除了那张脸,又一点儿都不像。何韫看着池南,时常感觉陌生又熟悉,他甚至有些怀疑几年前那个半大的,沉默冷淡的少年是他的臆想,他完美的继承了身为黑帮大佬应该继承的,看上去纨绔,嬉笑,却冷酷又残忍,他用刁钻又冰冷的手段将组里面不认同自己的人一个个拔出来,惩戒,甚至送上处刑台……他可比他的父亲冷酷决绝的多,他厌恶一切无法掌握在手心里的事,既然无法掌握,就要毁掉。
何韫在他身后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很是陌生,却又觉得先生说的没错,身为黑帮主管人,就应该杀伐果断。先生以前也是这样的人,笑里藏刀,可是后来,他似乎柔软了一些,不再会因属下犯些错误而直接杀死他,可是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送了命。听听,多么可笑。但是先生说的没错,池南他,确实适合这里。
只有看似有情,实则无情之人才能在这里活的长久,不管是何种地位。
何韫想,大概很快,他就不需要他了。
池南总是不分地点的肆意享用他,强势而不分缘由的便肆意挑动着他的情欲,有时是在会议前,在马上得知来人将快之时,他会被扒光了下身的衣物被迫坐在男人的身上,底下含着那物,被告知需得自己将里面的东西缴出来,玩弄他的人似笑非笑,可是何韫没有把握他说的是否是真话,只能绷紧了脚尖虚虚踏在地上,挺动着腰身上下吞吃,拼命的试图将那硕大坚挺的吮出来。
但更常在夜间的床铺上,不开着灯,正面进入,他的腿自然的垂在床沿,脚尖难耐的绷紧或蜷缩。他的呻吟叫声都尽数被融化在柔软的枕边,他侧着头隐忍忍耐,绷紧的脖子青筋迸现,铺就在骚的通红的肤上。池南似乎极爱在这时揉捏他那勾起的足,爱不释手,或是抬在自己的肩头,一点一点逼的更进,让何韫止不住的呜呜呻吟,抵抗不住之时只能揪紧了床单,那时,一个月换了二十二条床单,两个月的做爱频率直逼他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