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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

 

最近的时日王知峪被崔京棠派出去做事,她在g0ng里头少了些人逗趣解闷。

王知峪是她同楚意南渐渐冷下来的那几年捡回来的。

彼时崔京棠回家,想冷冷这位尊贵的陛下。

楚意南在皇位上待得越久,同她的相处便越冷淡。大概是手握大权久了,掌控yu也越来越强,可崔京棠从始至终都没变。

一开始她和他还能保持个相敬如宾的和平。

后来崔京棠去哪里,他都要盯着,巴不得她永远留在g0ng里陪他。

崔京棠受不了,她有时候会一脸冷漠地回g0ng,然后把气撒在他身上。

她同他成婚整整八年,保持着这样扭曲的状态起码有五年,于崔京棠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皇后寝g0ng的床下有锁链,有鞭子,可是无人知晓,这是她用来惩罚他的。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她床上被扣住,被控制,被快感折磨得喘息不休,求她放弃对他的禁锢,让他s出去。

大概有时候,崔京棠看他的目光太过冷漠冷静,他会崩溃得哭出声来。

有时候崔京棠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他,但大多时候是楚意南问她为什么这么绝情。

崔京棠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

后来她厌倦了和楚意南这样互相折磨,想着回娘家待几天。

结果前脚刚到,后脚他就派了人来请她回g0ng。

崔京棠遣人送走了g0ng里传旨的太监,去了她祖母房里缠着老人家玩花绳。

她祖母出身琅琊王氏,从小把她带大,她大半的x格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她赶走了皇帝的人,祖母也没说什么,只笑着问她:“这回在家里打算待多久?”

崔京棠漫不经心回:“不知道。”

她赶走那批人后楚意南也没派人再来,让她能在家里安安生生待几日。

直到她陪她娘去城郊的法觉寺礼佛,那日春光正好,她掌中被偷偷塞进了一张一条。

极为拙劣,是想伪造楚意南的字迹服软道歉,劝她回g0ng。

或许以前的楚意南会这样,可那时的他已经不会了。

因为道歉说软话,崔京棠也不会怜惜他半点。

他知道两人症结在何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患得患失,他只会把崔京棠越推越远。

但是崔京棠对是谁写下的这张字条起了好奇心。

她吩咐小厮去查,在后院寻到了十七岁的王知峪。

其实她对他有印象,楚意南办公从来不忌讳崔京棠,王家是半年前她印象最深的一起,王家家主同宗亲王室谋逆,被楚意南抓了个正着。

天子开恩,未曾诛九族,只王家家主处si,剩下的男男nvnv发卖的发卖,为奴的为奴。

王知峪是王家三房嫡子,在此之前尚且还是个连过两试为人称道的少年英才,而他最后的结果是成了g0ng内最低等的太监。

王家是个没人敢沾的,他这种入g0ng为奴的受人欺辱再正常不过。

崔京棠见到他时,他实在算不上多好看,被人欺负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眼灰败。

他没这么蠢,那张字条是他故意写得破绽百出,他的目标不是楚意南而是她。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受人胁迫才迫不得已做出这种事。

毕竟就算崔京棠回去了,这功劳也记不到他身上,可是崔京棠假如没回去,他免不了又要受到一阵欺辱。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崔京棠。

——

可不可以要一点大家的评论鸭

崔京棠没有给他带去希望。

她不喜欢王知峪还倔强着的眼神,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那时的崔京棠也不过b他大了三岁,没和楚意南成婚前,她倒是和王家有过些许交情。

她娘和王家的夫人偶尔会一同打打叶子牌,王家的宴会崔京棠也是去过几次的。

王知峪是个骄傲漂亮的小公子,受到家人宠ai,眼睛看人时都快长到天上。

他的嫡姐烦si他这si模样了,和崔京棠聊起来时多有怨愤,怪家人偏心。

崔京棠便说同她去捉弄一下他。

后来得知王知峪不会水,她们有一日设了了个小局,令他落下了崔府内的池塘。

池塘不深,才到膝盖,淹不到人,但他害怕,在水中挣扎半天,格外狼狈。

他嫡姐在岸边瞧着他落汤j的模样笑弯了腰。

崔京棠彼时同他愤怒的眼睛对视,只平静地冲他笑笑,然后朝他伸出手,拉他上来。

王知峪怕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握住她的手。

其实崔京棠是想接着骗他,在他没站稳的时候松手的。

可是长辈们听闻了这里的事,匆匆赶来,她没做成。

事后王知峪和他嫡姐吵成一团,换了身衣裳才扭扭捏捏过来给她道谢。

或许这也是他敢把希望放在她身上的原因。

但是很可惜,崔京棠本x就是坏的,她会在看到楚意南被自己拷在床头后使劲作弄他,也会仅仅因为找点乐子而去捉弄和她毫无交集的王知峪。

说实话,b起现在他颓丧的模样,崔京棠更喜欢他过去骄傲的模样。

让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折断他的傲骨。

那一天,王知峪跪在她身前,她挑着他的下巴,用绢帕细细擦g净了他的脸,意味深长地问:“今后你跟着我怎么样?”

王知峪大概觉得有些耻辱,却不敢动,眼睫轻颤着说了声多谢娘娘搭救。

搭救?

崔京棠垂眸笑了一声,他怎么知道是搭救呢?说不准是更可怕的地狱啊。

那时候,崔京棠每日都过得很无趣,王知峪是她寻到的新乐子。

她没回g0ng的时候就顺手把王知峪带回了崔家,皇后出门的仪仗没少,她当初就是想堂而皇之打楚意南的脸才这么大摇大摆回家的,现在多带个小太监回去并没什么突兀。

她那段时间的乐子就是将王知峪宠ai回去。

他想要什么?

尊严吧。

受刑之后过去骄傲的小公子几乎要断了脊梁,他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尊严。

崔京棠就给他尊严,把他养回过去丰神俊貌的小公子模样,如果没人深究,谁知道他是个太监呢?

王知峪面对她时从自卑到自卑却含着ai意,崔京棠渐渐有些厌倦了,就带仪仗回g0ng了。

她和楚意南将近三个月不见,她回了g0ng他也没来见她,似乎这次非要犟着脖子等到她去哄他。

崔京棠才不会去呢。

王知峪在崔府时替崔京棠伺候笔墨,回g0ng之后崔京棠却派他去守花园。

被冷落下来的小少年很是吃了些g0ng内踩高捧低的苦。

他被崔京棠宠ai了三个月,之后却飞快失去了这份宠ai。

他被人在崔京棠面前拙劣地诬陷,彼时他还想梗着脖子争一争,可崔京棠从来不信他。

他被打过板子,关过暗室,被崔京棠养出来的鲜活很快就凋败。

直到有一天,他被拖到殿外受罚,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崔京棠终于纡尊降贵一个人撑了把伞出来。

她眉眼明yan,g0ng装不染丝毫尘埃,王知峪趴在地上,看到她绣鞋上的一点w渍,想抬手替她拭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更脏,瑟缩着收回了手。

崔京棠居高临下,托着腮看他,有些无趣地说:“王知峪,你知道你受这么多罪,是我示意的吗?”

皇后g0ng中,敢这么欺辱他,除了皇后默许,谁敢这样肆意妄为。

“……知道,”王知峪哑声说。

崔京棠闻言扬眉,“知道你不恨我吗?”

“娘娘,”王知峪终于还是抬手揪住了她g0ng装的尾摆,他轻轻说:“我十五岁那年,掉下水,是您g的。我也知道。”

“您还想推我下水,我也知道。”

“都知道啊,”崔京棠多了点兴趣,“那你怎么还敢接近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怀有恶意啊。”

“我可以变得对您有用,”王知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祈求地看向她,“别丢掉我。”

崔京棠和他对视,仔细打量着他黝黑的眼睛,突然大笑出声来,“原来,你喜欢我啊?”

“是喜欢我很多年了吗?”

王知峪的手攀上她的手腕,在花房的这些时日,他的掌心粗糙了很多,大概这段时间的折磨令他身t虚弱了许多,现在更是发烧发得影响神智。

他重复道:“别丢掉我,我什么都能为您做。”

崔京棠看着他,一言不发,王知峪的眼眶发红,露出几抹委屈,可他太累了,眼睛都累得睁不开,面前崔京棠的身影逐渐模糊。

等他醒来之后已经换到了g净的屋舍,甚至他身上的伤都有人包扎。

崔京棠坐在窗边,暖yang勒出她的侧脸,仿佛替她镀上一层神光。王知峪愣愣看着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开口。

“王知峪,你昨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没有回头,只淡声问。

王知峪这才回过神来,从床上滚落,跪倒在她脚边,“是真的。”

“那你明天开始别待到本g0ng身边了。”

王知峪霍然抬头,崔京棠恰巧此刻也偏过脸,她抬手0了0他的头,笑着说:“你往上爬吧,爬到楚意南身边去,爬到一个太监能坐的最高的位置去。”

崔时乐回京的那一天已经入了夏,皇帝登基也有两月了。

崔京棠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老话说升官发财si老公,楚意南一si,她一个人占全了。

唯一烦心的是小皇帝楚崇觅三不五时来寻她。

大概傀儡皇帝自带几分低眉顺眼的讨好,毕竟他的生si现在掌控在崔京棠手里。

楚崇觅来寻她寻得格外频繁,早晚请安,几乎到了一个让她厌烦的程度。

她没想过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过不去,只要他乖乖听话可以过得很好的。

后来有一次王知峪伺候她时听了她这随口一句对小皇帝的抱怨,一边吻她腿根,一边说交给他。

崔京棠就放心让他去办了。

没几天,小皇帝真的不来烦她了,她还好好奖赏了一下王知峪。

至于用的什么法子,崔京棠懒得管,反正王知峪在g0ng里这么多年,该有的分寸总不会少。

崔时乐回京后第一时间并没进g0ng请安,朝上甚至还告了病。

崔京棠那时在g0ng里吃荔枝,她g0ng里来了几个少时同她交好的命妇,拿了编绳在旁边玩,一边玩一边问:“娘娘,崔将军还没进g0ng来拜吗?”

崔京棠躺在榻上,淡声说:“他告假了,大概在养身t吧。”

这个话题被随意提起,崔京棠却在心底默默补充。

他不愿意来见她,所以才不进g0ng吧。

可他又凭什么不愿意来见她。

第二日崔京棠就简装便行,独自出了g0ng,这一次连王知峪都没带。

她径直回了崔府。

崔府一如往日般安静,门房瞧见了她本想通传,结果被她拦住,她让跟随而来的人四散,独自往崔时乐的院子里走去。

他在练剑。

黑衣劲装,宽肩窄腰,长发高束,剑目英眉。

他出招的动作很利落,眸光锐利,过去在京中的年少风流被消磨殆尽,宛如一柄锋利的剑。

崔京棠站在院门口静静看着,没说话。

崔时乐或许早就发现了她的到来,但是他也没说话。

直到剑招结束了,他才仿佛突然发现了她,冲她笑笑:“京棠,你怎么来了?”

崔京棠走到他身边坐下,调侃起来,“兄长回了京却不来见我,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这不就早早来见你了。”

“我没有,”崔时乐摇头,“只是刚刚回京,没适应。”

他已经快七年没回来过了。

“今后多来g0ng中陪陪我吧,”崔京棠突然说,“哥哥,我在g0ng里一个人也很寂寞的。”

崔时乐没有说话,他俯身替崔时乐理了理华丽的裙摆,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是你兄长,时常出入g0ng闱,于理不合,对你名声不好。”

崔京棠闻言笑了起来,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她抬脚踩住了他的手,缓声说:“那当初哥哥和妹妹睡到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于理不合呢?”

崔时乐眼底露出了几分痛苦,却还是珍惜地捧起崔京棠的脚,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京棠,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个不可以。”

他轻轻说。

“可是我只想要你,”崔京棠脸上彻底没了笑,她有点烦地跨坐到他身上,强迫他抬头看她,“当初是我给你下药强迫的你,你为什么要一直对我抱歉?”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顺我心意下去?哥哥,你不是说过,我想要你什么你都愿意双手捧到我面前来吗?”

崔时乐从小熟读礼法,是最恪守成规的人,他过去唯一的例外是崔京棠。

因为这是他的妹妹,是他最想保护的亲人。

所以哪怕知晓崔京棠顽劣,从不墨守成规,他也愿意纵容,他甚至愿意打破原则替她做过的很多错事善后。

在崔京棠十七岁前,他和她是最亲密的亲人。

可他从没想过扭曲这段关系。

直到楚意南有一日带他见了崔京棠逛花楼。

楚意南早有意向提亲,崔家的长辈也允诺了这门亲事,只有崔京棠不知道。

彼时楚意南在皇子中锋芒毕露,明晃晃的下一任太子。但他管不住崔京棠,也不敢管崔京棠,害怕同她起争执破坏感情,所以这种事只能拜托崔时乐做。

崔时乐是知道崔京棠偶尔会出格,却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出格。

待崔京棠回家,他找上门去,语重心长劝她收敛一点。

就是那一次,崔京棠和他吵了最大的一场架。

她yyan怪气骂他:“你究竟是谁的哥哥?你为什么要帮楚意南?你在管教我吗?哥哥。”

崔时乐也是第一次动气,可他知道,他不是在帮楚意南。

“那种地方是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应该去的吗?”崔时乐对她说:“你知道那里有多乱吗?你出了事怎么办?”

崔京棠g脆关了门,把他关在门外。

她在房里咬牙,对楚意南的厌烦更上一层楼。

崔时乐第一次在她这里吃到闭门羹,沉默着回了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过去崔京棠做的更出格的事,他都替她处理过,为什么在男nv之事上,他就这样愤怒。

可到了晚上,崔京棠就端着点心来向他赔礼。

崔时乐觉得受宠若惊,崔京棠从未对人低头过,他心中酸涩,只觉得妹妹这样懂事,他却难以控制情绪与她争执。

兄妹二人在他院落里闲聊,而他却浑身越来越炙热。

崔京棠瞧着他的模样笑起来,托着腮状似天真地说:“哥哥,我已经去过很多很多次十里八街了,里面能玩的,我其实已经玩遍了。”

崔时乐微愣。

崔京棠接着说:“你不想让我去,可以啊。你满足我吧。”

崔时乐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身t的反应和崔京棠靠近的身t令他避无可避。

他被他的亲妹妹推倒在地。

极冷y的地面,身t炙热,心却冷得出奇。

崔京棠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你说过,你永远都只向着我。”

“你在g什么?”崔时乐有些无法接受,他想坐起身来,崔京棠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如你所见,我今后可以不去那些地方,可哥哥你要满足我。”

她的神情傲慢娇纵至极,俯下身吻在他唇角,撬开他紧闭的唇,舌尖轻挑着他的上颚。

崔时乐中了药,浑身都很难受,他想推开她,可她却仿佛猜到了他的动作似的,俯在他耳边娇声说:“哥哥,刚刚的糕点,我也吃了。”

“我好难受啊。”

崔时乐浑身一僵,崔京棠却扣住他的手,带着他抚0上自己的腰窝。

她穿得轻薄,t温传递到他掌心,是同样炙热的温度。

“京棠,”崔时乐闭了闭眼,鬼使神差地抬头吻了吻她被汗大sh的额头,“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的。”

崔京棠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露出jg壮的腰腹,她有些难受地在他肩头咬了两口,身下的裘k早被水打sh。

崔时乐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模样。

她坐在他腿上,被药驱使地浑身燥热,眼角都流出泪来。

她揽住他的脖颈,攀上来深深吻住了他,两个人在地上交缠,衣衫渐退。

崔时乐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否则他怎么会像个禽兽一样,吻过他亲妹妹的唇舌尤嫌不够,甚至一路往下,直到她的花唇边。

崔京棠朦胧中g了g唇,曲腿g住了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把他往自己花唇边压去。

崔时乐第一下没被压动,他只抬手扣住了她一边足踝,随即仿佛彻底放下了些什么一般,叹了口气,俯下身t1an舐上了她的花蒂。

崔京棠被他t1an得浑身轻颤,舒爽地眉眼略弯,故意一声又一声叫哥哥。

崔时乐顺着她的腿根往上抚,最终停在了她的t尖,只轻轻捧住,用嘴在那里咬了一口,仿佛是在报复她的恶劣,随即又往下,舌尖ch0uchaa进了她t内,一下又一下,蹭过她最敏感的地方,尽职尽责地服侍着她。

崔京棠撑不住,泄了出来,泄了他满脸,光风霁月的时乐公子脸上沾满了他亲妹妹的情ye,这个想法令崔京棠感到刺激不已。

她抬手想去触碰他腿间的蓬b0,可他却一个激灵躲开。

“不要。”崔时乐哑声说,他抬手替崔京棠拨开被汗浸sh的发丝,语气中满是痛苦和压抑,“我自己可以,京棠,京棠,别碰我。”

崔京棠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终于看到了他眼底的卑微和惊骇。

“是哥哥没控制住,抱歉,抱歉,”他眼眶发红,隐约有眼泪若隐若现,“你还难不难受?哥哥抱你进去好吗?”

崔京棠都快要给他气笑了,她给他下药,她强迫的他,为什么他要一副对不起自己的样子?

她想不通。

想不通懒得想了,崔京棠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在药物的催动下忍得多难受,可却只揽住他的脖子,懒声说:“那你带我去清理一下,我累了。”

崔时乐点头,他带着她去清洗,送她shang睡觉,然后脚步凌乱地出了门。

崔京棠立马下床跟上他,沿着回廊走,在汤房里听到他压抑的低喘。

大概真的憋得太久了,崔京棠听着他喘了很久,她看着自己印在门上的身影,突然恶意对里面说:“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没有回音,只有什么东西被慌忙打落的声响,还有崔时乐无法压抑的轻喘。

崔京棠推开了门,汤房里水汽蒸腾,崔时乐有些狼狈地坐在榻上,他x膛上还带着点薄粉,不知是太爽还是太羞耻。

她走近他,捏住他的下巴,强b他抬头看自己,缓缓说:“哥哥,你现在很痛苦吗?”

崔时乐略微偏头,想躲开她的手,没有成功,他也懒得动了,只低声道:“京棠,我只是觉得我太卑劣了。不似正人君子。”

“可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哥哥和我一起当小人不好吗?”崔京棠黝黑的眼看向他,竟然显得有几分天真和残忍。

可崔时乐用左手手背0了0她的脸,声音很轻很认真,“你不是小人,京棠,你做什么都很坦荡直白,这世上所有人都该羡慕你的洒脱。”

这个人包括他。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自己的亲妹妹有yuwang。

他才是那个小人。

妹妹做事向来无所顾忌,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恪守本分,越过雷池。

错的是他。

崔京棠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件事令崔时乐有些无所适从,哪怕她与他曾经早已那样亲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任何期待。

楚意南与她纠缠多年,早对她虎视眈眈,崔京棠并不知晓那个小少年,曾经放下自己的骄傲,细心周全地打点着崔家上上下下,对她的态度昭然若揭。

崔家长辈对这件事乐见其成,自己家的闺nv什么德行她们知道,楚意南能为了她对崔家照拂,容忍,实在和崔京棠是良配。

崔时乐有意见,但他没有资格提。

他并不喜欢楚意南,总觉得他心思太重,实非良人。

崔家长辈不会b崔京棠嫁,如果崔京棠不愿意,那自然这门亲事成不了,哪怕楚意南拿着赐婚的圣旨过来,他也这么觉得。

可她接受了。

尽管她的行为依旧离谱,可她接受了。

崔时乐想不通,他曾问过崔京棠,为什么答应,是否有苦衷。

那时她只漫不经心地喂着楚意南送来的鹦鹉,回答:“要是有苦衷,哥哥要帮我解决了楚意南吗?”

崔时乐认真回答:“可能会有点难有点麻烦,但会尽力。”

这个回答迎来了崔京棠的笑声,她给鹦鹉喂了一把瓜子,最终只说:“能有什么苦衷,皇帝下旨,楚意南说这辈子只我一个,反正迟早要嫁人,不如嫁个权力顶端又对我好还知根知底的。”

崔时乐其实想说,并不是迟早要嫁人,不想嫁也可以不嫁,一辈子不嫁除了会被人议论,崔家不会有任何人有意见。

长辈们都只想盼她好,盼她开心。

崔时乐也愿意护她一辈子。

可崔京棠是知晓这些的,她还是答应了楚意南的请旨赐婚,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质疑。

直到崔京棠和他那一夜。

崔时乐的1un1i道德被摧毁,他强撑着在第二日崔京棠醒来后问她:“京棠,你如果不想嫁,还有转圜的余地。”

若非不想嫁给楚意南,她何至于这样任x。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崔时乐对她的脾气最是了解。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未曾发现。

崔京棠仰躺在他的床上,抬头看屋顶的雕饰,突然问:“这上面的大鹏鸟是我小时候非要印上去的,对吗?”

崔时乐点点头,“是,小时候你就很有主意,觉得我屋内的雕饰不好看,吵着要换。”

“然后你就答应了,并且全由我来设计。”崔京棠笑了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跌进他僵y的怀里,“哥哥,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崔时乐凝视着她娇妍的脸,不知所措。

“不行。”

他的回绝令崔京棠的表情顿时显得多了几分无趣和扫兴,她站起身,随手捞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那今后我的事,哥哥最好不要再管,否则我就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她在威胁他。

崔时乐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

“京棠,我不可能不管你。”

你是我的亲妹妹。

你的喜怒哀乐对我都无b重要,我无法看着你陷入痛苦而袖手旁观。

“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我会和你做这种事是因为我不满和楚意南的婚约呢?”崔京棠背对着他,缓缓说:“说不定就是我想这么做呢?有了婚约,我愿意同他成亲,可也挡不住我去寻欢。”

“崔时乐,我昨晚b你,不是在向你求救,而是想报复你不站在我身边,帮楚意南来诘问我。我只想让你违背你所遵循的纲常1un1i,看你该如何应对自处。”

崔时乐愣愣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他想叫住她,却突然觉得自己那样无力。

崔京棠说的话,他只信一半。

她不愿嫁楚意南,却不得不嫁楚意南。

崔时乐远b崔京棠所以为的更了解她。

为什么。

崔时乐低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沉默不语了许久。

“哥哥?”崔京棠在他耳边唤他。

崔时乐从过去的回忆里ch0u离,终于回过神来,他有点生疏地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右手手背上还有她踩出来的脚印。

“娘娘,天se晚了,您该回g0ng了,”他轻声提醒。

“本g0ng想什么时候回g0ng,就什么时候回g0ng。”崔京棠说。

“不该让娘娘来见我,应该我入g0ng去寻娘娘的,”崔时乐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有些释然,“娘娘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的。”

崔京棠反倒有些诧异了。

她婚后崔时乐就离开了京城,两人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可是他给她的感觉还有身t反应都没变。还是那么僵y且饱受良心的谴责。

为什么现在反倒又愿意了?

崔京棠对他突然多了点兴趣。

她现在的日子平静又缺点风浪,探究一下崔时乐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似乎也是件能消磨时间的事。

所以她没有立马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本g0ng等着哥哥。”

崔府门前的马车上已有人在等待,崔京棠踩着人蹬上车,坐进车厢之后有些困倦地倚靠在车边。

她白日脑子里大多是朝政,传了有私交的命妇们进g0ng也不过是想逗个趣儿。

大概楚意南si得太快了,她同他斗了这么多年,骤然少了个能针锋相对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崔时乐的话在她脑子里回荡,可她想起来的却是崔时乐离京前的模样。

他很少不发一言地离去,可在她同楚意南成亲后,他却是极其突兀地决定前往边关。

整整七年,再未回京。

崔时乐离京时崔京棠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一个人孑然奔行,印在他身前的景se是一轮壮阔的日落。

崔京棠未曾祝他一路平安,只是有些羡慕,曾经她也许过愿,想离京,走过大江南北山川湖河。

她托着腮看那道背影,楚意南站在她身旁,给她盖了个大氅,温声说:“你若想出门游历,不若我也寻个闲暇,陪你一块儿?”

游历是好,陪她的人却倒胃口。

崔京棠拢了拢大氅,冷漠回应:“再好看的景,有你在旁边都无趣了。”

楚意南现在她身后微愣,随即喃喃自语:“京棠,别这么厌恶我,算我求求你了。”

崔京棠轻轻笑了一声,“这样你会痛苦吗?”

楚意南点头,毫无保留地将他最脆弱的地方袒露,“很痛苦。在成婚之前,你我并非如此。”

“楚意南,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强b我和你成婚,那你就该明白,我会有多厌恶你。”

崔京棠说完就走,仿佛这段话说出口后,同楚意南多待一刻都令她难以接受。

楚意南垂眸看了眼城墙下,那里已经看不到崔时乐的身影,他沉默着俯身替崔京棠提起裙摆,跟在她身后下了城墙。

其实也不是完全厌恶,他和崔京棠相识这么多年,他常常一边吵架一边替她做这做那,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她厌恶他,却不会拒绝他替她提起的裙摆,也不会在出言讽刺他时拒绝他递过去的茶水。

或许某一日,他能打消两人之间的隔阂呢?

彼时的楚意南这样想着。

可他最后离这梦想最近的时间,是崔京棠喂他毒酒的时候。

“你小子,今日就跪在这里,跪到天亮,否则不准起来——”

打断崔京棠回忆的是这么一段叫嚷。

崔府所在的位置是皇城根下的天坞巷,在此居住的非富即贵,并且大多是帝王赏赐的宅子,世代居住,现在真要买下来是笔巨款。

崔家的宅子便是开国太祖赏下来的,虽然崔家在外还有不少资产,可她们主家基本世代都在此处。

高门大户里腌臜事多,现在是哪家又有了这等热闹?

崔京棠吩咐车夫停下,遥遥望去,一个“关”字的灯笼格外显眼。

她思索片刻,想起来了这是先帝赐的成安伯,因为平定云南一带土司叛乱有功,是特赏。

先帝时已经少有封爵,成安伯实乃凤毛麟角,这一代袭承爵位的是兵部尚书关云奎,那跪在地上的呢?他家哪个儿子来着?

崔京棠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对这家人有那么点儿印象,具t是什么印象却忘了。

直到一直跟在她车后的锦衣卫临时贴心地整理了这人的消息递进马车里,她才骤然想起来。

前几日,她作平民装扮去城内的几家糕点铺子逛了逛,有家的糕点师傅刚好闭门,有个少年见她想要,便笑着将刚买的送给了她。

那少年走得太急,她倒是确实吩咐了锦衣卫去查查他的底细,那份糕点被她带回了g0ng里,吃了小半。

回想起了这件事,崔京棠想起自己对着少年的印象了,纯澈且良善,清风朗月落落大方。

这小少年叫关宁烟,年十八,是关府的三少爷,去年中了举人,还高居榜首,就等明年开恩科,看这成绩进士及第不成问题。

这种有出息的少年郎,谁家不好好养着,等他有朝一日光耀门楣,这关家倒是拧巴,老爹瞧不起文人,si活想让关宁烟进军营考武举,关宁烟不愿,就开始被百般针对磋磨。

关云奎平日在她面前倒是恭恭敬敬,不过当初瞧不起她是nv人g政跳得最高的好像也是他?

崔京棠撩开车帘一角,看了眼仍旧规规矩矩si犟着跪在门前的少年,对车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侍卫闻言走过去,在关宁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似乎睁大了眼,有些诧异地往马车这边看来。

他思索了片刻,终究还是就着酸麻的膝盖起身,跌跌撞撞走到了崔京棠的马车边。

“关宁烟拜见贵人。”

他的声音如松泠,悦耳轻灵。

崔京棠撩开了帘幕,“这么一会儿就想好了?”

见着是她,关宁烟的眼睛惊讶地睁圆,漂亮得像崔京棠g0ng里养着的那只狮子猫。

“您是太后娘娘,”他有些失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不愿放弃这个机遇,当即给崔京棠跪下了,“想好了,娘娘,求您护我一年,让我能参加明年恩科。”

机灵又乖巧的小少年抬头看她,抿了抿红润的唇角,妄图掩盖他心底的紧张。

“那这一年,你便进g0ng吧。”崔京棠挑起他的下巴,笑了笑,“让我瞧瞧你未来能考成什么模样。”

关宁烟被她居高临下瞧着,g着下巴,耳朵顿时便红了。

他维持不住平静的外表,结结巴巴说:“某、定、定不负娘娘所愿。”

——

关宁烟是一款特别可ai的漂亮猫猫

太后娘娘捡了只猫回g0ng,这是王知峪从东厂的暗牢里出来之后得知的消息。

暗牢不见天日,他每回出来都会一身血腥气,令人惊骇恐惧。

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帕子,他一边擦g手上的血一边在心底暗暗思索。

只一夜他不曾跟着,娘娘就寻到了新的乐子。

有下属问他接下来去何处,他把帕子丢回去,笑了一声:“去将这几日取得的证据呈交太后娘娘。”

前朝一致觉得王知峪是崔京棠养的疯狗,可事实确实如此。

楚意南未si时,东厂西厂指挥权,锦衣卫指挥权都分了大半给崔京棠,他si后,这三个机构完全忠诚于她,其中尤其是是他东厂最突兀。

因为别人还有点良知顾及,只有他王知峪,不管不顾,崔京棠想要的,他发疯自损都要替她做到。

楚意南si了,朝堂虽然还算稳定,可主少国疑,群臣多得是想削去崔京棠的权柄还于正统的。

崔京棠和他们明争暗斗了许多次,同时吩咐王知峪去找下三n的把柄。

王知峪这些时日为此受了不少伤,也找到了不少崔京棠定会喜欢的乐子。

那一套的供词装在金丝楠木盒子里,gg净净,不染半点血迹。

临到g0ng中,等传唤的功夫,王知峪见着了那只猫。

很漂亮的少年,g净澄澈,甚至见了他也不卑不亢,礼数周到,温文尔雅。

这让王知峪甚至有些恍惚。

楚意南,崔时乐,楚崇觅,他知道他们都对崔京棠抱有复杂的感情,可他不在乎。

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yg0u里的下贱东西。

可是关宁烟不一样。

他查过他的背景和生平。

他的过去和他的眼睛一样清澈,是一株逆境中也要保持良善的白莲,找不到什么wuhui,反倒会让他们这种人被照得自惭形hui。

关宁烟见他发愣,好心提醒:“大人?”

王知峪没应声,同他擦肩而过,进了内室。

关宁烟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有些奇怪,“我好像不认识这位大人啊,我得罪过他吗?”

崔京棠的御前nv官落苑尴尬地笑笑,引他往前走,进了给他准备休息的偏殿,尽职传达太后娘娘的命令:“娘娘让公子在此处住下,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提。”

关宁烟有些诧异地看着华丽的偏殿,虽然不及太后娘娘自己的大殿,却也是关宁烟从未住过甚至不敢想象的地方。

落苑见他不发一言,以为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令他不满的,刚想去问,便见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店内,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质疑刘姥姥,理解刘姥姥,成为刘姥姥吗?”

“不对,娘娘是个大好人,她都没有用钱羞辱我,这我住着太不安心了。”

落苑:……?

谁是刘姥姥?

关宁烟回过神来,连忙给落苑道谢:“没有,一切都很好,谢谢娘娘和您为我费心。”

崔京棠寝殿内崔京棠脸secha0红,王知峪不见身影。

她低头看了眼自家坐在书桌下略显拥挤的厂督,没忍住发出几声细微的sheny1n。

王知峪进门后一开始是在禀报的,可事情就这么点事,报完他完全可以走了。

但王知峪不想走,他状似无意地提起门前的关宁烟,得到崔京棠肯定他要住在此处的回复后沉默了许久。

久到正在批阅奏折的崔京棠都抬头去瞧他。

只见他眼睛里的嫉妒和恶毒都快溢出来,与她对视后又露出几抹委屈,“那奴才先退下了。”

“慢着,”崔京棠乐了,把他召回来,“你故意漏出这副模样给我看,真想走啊?”

王知峪走过去,跪在了她腿边,“不想走,奴才只是怕啊……”

“怕什么?”崔京棠一边0着他的头,一边在苏杭一带报告粮产的奏折上写下批复,刚写完便察觉右手微sh,被柔软的舌尖卷过。

王知峪t1an过她的无名指,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怕娘娘没那么宠ai奴才了。”

“仅此而已?”崔京棠笑起来,她揪住王知峪一缕落下的发丝,拉的他感到刺痛却也笑起来,“他如果太过火,奴才就要对他出手了。”

回应他的是崔京棠的一声冷哼,“怪诚实的,这次不准,他b你有意思。”

王知峪微愣,眼眶发红,他把脸埋在崔京棠腿边,抿了抿唇,喉咙眼里咬出声音。

“好,奴才遵命。”

他在她面前,向来出格些,这大多是崔京棠这么多年在g0ng里把他宠出来的,让他明白了尺度。

可崔京棠下了si命令,他也绝不敢违抗。

他这样扭曲,疯狂,无处可归的人,若真惹恼了崔京棠,他又能去哪里呢?

王知峪隔着华丽的g0ng装吻着她的腿,“娘娘为何要带他入g0ng?”

他不就是被父亲nve待了两年吗?有什么值得崔京棠另眼相待的?

当初王知峪b他惨那么多,也从未见过崔京棠垂怜,他心口又扭曲了几分,想杀关宁烟的想法再次涌上来。

“他有他的用处,”崔京棠故意逗他,“清风霁月的小少年,本g0ng向来喜欢,他脾气还b你年少时好,心也良善,摆在旁边瞧着都舒心。”

“况且他早已中举,未来进士及第,说不准成了状元郎呢?亲手养出来的状元郎,也挺有意思的。你——”

王知峪不想她再说了,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他的痛处,没有丝毫留手,她对他,总是能c起最无情的刀刺痛他,并且乐此不彼。

他熟练地掀开她的裙摆,低头吻向那处花蒂,他用唇舌大力t1an弄着,两只手撑起她的腿根。

崔京棠被他x1得腰身一软,g脆将光0的腿搭在他的蟒袍上夹紧了他的头。

“狗东西,”她骂了一声,因为q1ngyu嗓音略哑,带着点软意,那些刺人的话再说不出口。

王知峪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花唇,t1an舐着她溢出的汁ye,只泛出细细密密的痒意,惹得崔京棠蹙眉,抓乱了他的发髻,嗤笑出声,“王知峪,你在报复本g0ng刚刚戳你心肺?”

“奴才哪儿敢呢?”王知峪说话时热气撒在她腿间,激得腿间的皮肤泛出薄红来,他有些无力地笑了一下,“自然是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在崔京棠面前自轻自贱已成常态,他任由汁ye打shjg致下颚,抬手一边r0un1e着她的花蒂一边让舌尖探入,他扫过她花壁内每一个敏感之处,激烈又小心。

崔京棠被他伺候得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她抬手推他的肩膀,涌来的情cha0令她又沉迷又难以承受,最终演变成难以自抑的sheny1n和推拒。

“王知峪!”她恼声叫他。

王知峪没有停,他用惯鞭子的手太粗粝,摩挲在她滑如白玉的腿根,却仅仅起到禁锢的作用,连一点红印都没有。

他感觉到崔京棠小腿在发抖,他也察觉到了她身t的变化,崔京棠尖叫出声,x内涌出的汁ye被他吞噬殆尽。

崔京棠倚靠在座椅里大口大口喘着气,等回过神来抬腿踹在他肩头,冷声道:“滚出去。”

王知峪没说话,他只用绢帕替她小心擦拭。

哪怕是那样柔软的布料,扫过她花唇时仍旧惹得她微颤。

王知峪突然笑出声来,他跪在地上揽住了她的腰,低声说:“娘娘,原谅我吧,我错了,您想对我如何都可以,让我再在您身边多待待吧。”

回应他的是头皮上的剧痛,崔京棠抬起他的头,与他对视,咧嘴笑了,“我现在都怕再打你,给你打爽了。再在我身边多待待,t1an完我想让我再玩你是吧?这是领罚?”

“王知峪,我以前说过什么?”她语气冷酷,“控制不住自己就给我滚,做狗都做不了一条好狗,那你也没必要再在我面前晃悠,你真以为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王知峪脸se一白,明白她是真的在恼怒,连忙松开她,“奴才错了,是奴才善妒才过了度。”

——

王知峪是一款被刺激就会y暗爬行的小狗,见到同样y暗的男人会装无所谓,但是遇到看上去就很单纯讨喜的就压抑不住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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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王知峪被崔京棠赶去了东厂审案子,原本她这几日寻思着逗逗关宁烟,可朝堂上的事却把她气得不轻。

她说是摄政太后,可实际上手里握的权柄再加个速,她能原地登基。

楚意南一开始用她崔家的把柄b她成亲,后来把柄没用了,楚意南怕崔京棠离去开始教她政事,给她偷偷让渡部分权柄,用这个锁住她。

崔京棠的野心是被他一步步喂大的。

她一开始嫌累,可后来会一声不吭地学。

要打败楚意南的方法,只有拥有更多的权力。

她现在处理这些事情信手拈来,游刃有余,思维方式和楚意南几乎一模一样。

可这一次她还是被气到了,甚至在御书房摔了奏折和笔。

坐在她身边的小皇帝被她冷漠且杀意凛然的神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太监g0ngnv跪了一地,她派出去的按察使捧着剩下的奏折挺直了脊背,高声说:“请陛下,太后娘娘为河东道百姓做主。”

按察使是崔京棠的人,他禀报的事里有数十万人的人命。

h河流经河东道流域,到了雨季更易决堤泛n成灾,今年报上来的赈灾款项多了数成,虽然与户部工部以及钦天监测算的受灾程度大差不差,可崔京棠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遂派了按察使前去寻访探查。

结果发现当地官员强行吞了赈灾款项,并且此次h河泛n不是天灾而是。

河东道一带早就有决堤之像,当初工部设计堤坝时用项上人头担保,可保河东道十年无忧,现在才过了两年,决堤了。

她并不觉得工部敢在这上头做什么手脚,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当初建筑堤坝时就出了问题。

“让王知峪过来,再传工部与户部尚书,左右侍郎,令锦衣卫指挥使立马前往河东道继续探查,赈灾一事,由安抚司遣人陪同,罢免河东知州,押解入京。”

崔京棠坐在桌按后,眼底裹挟着风暴,门前的传旨太监连忙领命,匆匆离去,御书房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处处都是风雨yu来的征兆。

这一整日,g0ng内的人员出入就没有停过,工部尚书知晓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不敢有半点马虎,当年的资料通通翻了出来,并且请旨前往灾区。

崔京棠一一准了。

户部尚书是她祖父旧友,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临走前问了一句逾矩的话:“娘娘,若是查明河东道从上至下皆有贪腐导致此次决堤,改如何处置。”

崔京棠只抬眼看他,森然吐出一个字,“杀。”

“全部吗?娘娘可知若做了此事将要面对什么?”

崔京棠笑了,“青史留下骂名?亦或是御史指着鼻子骂我太过残暴?您觉得我在乎吗?”

崔京棠要是在乎,她就不可能做这个摄政太后。

户部尚书只看了她一眼,朝她深深一拜,“或许河东道能得娘娘治理,是幸事。”

他眼底闪烁着些许满足和赞赏。

崔京棠抿了口茶,看着他苍老的背影离去,御书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她和楚崇觅。

楚崇觅一日都没说过什么话,只看着崔京棠雷厉风行办事。

他垂着眼,看了眼桌上还躺着的那本由按察使递上来的折子。

“或许您可以让我去下这些命令,未来被痛骂的就是我了。”

“你知道正常的皇子,是不会说出这种蠢话的,”崔京棠一边抿茶一边讽刺他,“我若是个疑心重的,你说出的这种话足够我觉得你想夺权。”

楚崇觅被骂,面se却是平静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缓缓说:“您做事,容我在旁边观摩,或许我现在会说蠢话,可未来呢?若我学会了,会藏了,真同您争权柄了呢?”

“你可以试试,”崔京棠淡声说:“我不能保证你的si活,不听话的皇帝,换掉就是。”

她的语气中碾si他仿佛碾si一只蚂蚁。

“母后,我会听话的。”他想了想后补了一句,“您想让我多听话都可以。”

“别这么叫我,”崔京棠被他恶心得够呛,险些把茶泼他脸上,“也别用这张脸做这种si模样。”

“是因为儿臣同先帝长像相似吗?所以母后厌憎我。”楚崇觅问道。

“知道就闭上你的嘴,”崔京棠撇他一眼,罕见地没有再说什么,今天处理了一天事情,她脑子疼得要命,哪儿还有闲工夫和小皇帝闲聊。

楚崇觅垂眸,低低应了一声,他似乎出了一会儿神,再回头的时候,便见因为疲惫,崔京棠已然靠在椅子上浅眠。

他连呼x1都忍不住放轻,目光却控制不住地移向她jg致明丽的脸上,指尖轻蜷。

御书房的寂静在此刻成了静谧,可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打破,太监来传,王知峪到了。

楚崇觅眼底闪过一丝y郁,尤其在听到王知峪的名字时更甚。

王知峪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办公务时的状态和在崔京棠面前时的状态截然不同,就好似一柄饮饱了血的锐剑,眼角眉梢都令人胆寒。

谁也不知道,他呈上来的东西可能落下多少颗脑袋,而现在这些脑袋被握在崔京棠素白的手中。

她垂眸扫过,冷笑一声,丢去了桌面上,然后给了王知峪一道密旨和太后亲赐的金牌。

王知峪与她对视一眼,咧嘴笑了笑,有些兴奋地领了命退了出去。

在这过程中,楚崇觅一言不发,他只安静盯着站在面前的王知峪。

明明他坐在崔京棠身旁,这样近的距离,可她却同这狗奴才有着旁人难以介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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