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下意识的透过镜子,看向床上的陆沅离。但是这个房间也不小,刻意避开镜子的情况下,就只能看见床尾一角。
他们之间的距离,的确就像陆沅离的房子一样大。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其实并不算太愉快。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争吵,但是很多小事都能叫人联想到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之类的词儿。
可最近有太多事横在眼前,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心态,跟陆沅离解开这些小疙瘩。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希望能把那些芥蒂,都留在过去,不要带进新的征程里。焦旸深吸一口气,回身走到床边,“沅离,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他一起身,陆沅离就醒了,但是懒得动,也懒得起身,就照常窝在床上。
听见他的话,陆沅离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怎么,你喜欢在人刚起床,还不清醒的时候跟人谈事吗?还是你想要分手,怕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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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分手这两个字,着实有点儿刺痛了焦旸的心。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的确有些不愉快,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陆沅离这样说,就代表他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深入思考过,而一个心理学家,自然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陆沅离耸耸肩,“好吧,我不该在你升职的第一天说这个。作为补偿,今天就由我开车送你去市局,好吗?”
但是,焦旸此时还处在突然可能要失去他的惊痛里没缓过来。焦旸不由的皱眉道:“你觉得这样很幽默?”
“没有。”
哇喔,他的小狼狗不肯接受他的示好呢……陆沅离道:“但是你国法律论迹不论心,顺口一提而已,你不是这样就要定我的罪吧?”
“当然不可以,别说提都不能提,你想都不能想!”
焦旸怒道:“陆沅离,别忘了,我们现在如果要分开,不是分手,而是离婚!”
“怎么,焦旸同志,现在作为一个中层干部,你担心离婚,会影响你的仕途吗?”
陆沅离轻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国法律自从1994年起,就不承认事实婚姻了,更未可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同性婚姻。现在在你的户口本上,婚否一栏,写得仍然是未婚。”
陆沅离这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把他气炸,气死。当然,这简直是陆沅离与生俱来的技能之一。
“李局和周局都告诉我,我的仕途早就到头了,现在已经是偷来的升职。”
焦旸一把箍住陆沅离的双肩道:“就因为我的那张结婚申请。所以,这是你欠了我的,只有我能跟你分开,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