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点点头说:“你没成家吗?一直在这边不用回去?”
“我很早就离婚了。”
周师傅自嘲的笑笑,“在哪都是一个人,在哪都一样。”
焦旸道:“好,你继续说吧。”
周师傅说:“半场休息的时候,道长要去上厕所, 我就也去厨房里洗了个脸。到这个岁数, 熬不了夜了。到下半场,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犯困,一打完比赛就赶紧都去睡了。结果我刚回到屋里躺下, 就听见外边有人喊着火了, 快出来救火, 我就披上衣服跑出来看,就看见状元塔着火了。那几个孩子要冲进去救人,我一看火太大, 赶紧拦下来了。”
虽然细节上略有出入,但是跟刚才清虚道长和明义说的过程基本差不多。
焦旸点点头道:“今天也不早了, 那咱们先问到这里。如果你想起什么情况, 再告诉我们。”
焦旸带着余晓光和侯希勇回到局里, 就让人检测他找到的那一点保鲜膜纤维。
然后, 焦旸调出卷宗,开始复原案情。
焦旸说:“凭直觉,我觉得这个案子不是意外。”
侯希勇笑道:“那是,咱们头儿出名的走一路、死一道,办的案子里哪有意外!”
余晓光则说:“头儿,你很少说凭直觉这个词儿,是不是刚才有了重大发现?”
“算是吧。”
焦旸说:“今天去了那里,更加深了我这种感觉。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城隍庙,就是个非常普通的人造景点,知名度很低。四个高三的学生,为什么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跑这么远去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在那里过夜,这些都很可疑。”
侯希勇说:“卷宗上不是说他们是去散心的吗?高三压力大,倒是也正常。”
“越是紧张焦虑,就越是想放松,这个心情很正常。但是他们去的这个地方,确实太冷门了。”
焦旸说:“我是本地人,都完全没听说过,申城还有第四个城隍爷。或者你们可以搜一下,在本地找城隍庙,得翻多少页,才能看到这么个地方。”
余晓光马上掏出手机试了一下,搜城隍庙是找不到的,只有查松江时,在地方县志网上提了一嘴,就寥寥几个字。
焦旸敲了敲桌子,“所以我才觉得,他们能去那个地方,很可能是出于一种刻意的安排。另外你们帮我查一查城隍庙这三个人的资料,尤其是这个周师傅,要重点查。”
侯希勇奇怪的问道:“头儿,你怀疑周师傅?我倒是觉得他表现的最正常,最淡定。明义一看就是小孩,什么都不懂,我觉得应该跟他无关。那个什么牛鼻子道长看着就很紧张,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