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玩就要加钱了
左蓝走后,陆和望着头顶的灯发呆。
静谧的办公室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正弯腰和他对视。
“陆和,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说罢,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起陆和的脸颊。
“我没有。”陆和的声音哽咽。
“那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爱到什么程度?”
“我愿意为了你而活。”
……
陆和翕动鼻子轻嗅,还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却让原本没有瘾的陆和对她身上的味道无比眷恋。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的狩猎对象,我也好想爱你,可是除了一张脸,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陆和的声音细沉,听起来脆弱。
他把脸往她手掌里靠了靠。
“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现在像是快要凋落的淡蓝色玫瑰,越来越苍白。
眼泪一直没有停止滑落,醒来后脸上已经全是冰凉。
他知道这是梦。
梦里她才会这样抚摸他的脸。
叹口气,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拿出来。
陆和要离开了,离开宴月,也离开莫情。
他也许还有十来个五年,但是这五年一定会是他生命里最难忘,最具起伏的五年。
只是现在,他再难过也掉不下一滴眼泪了。
“喂,我想好了,我会去美国。”
“如果不走,可不就是照片这么简单了哦。”
挂断了电话,陆和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一切都留在宴月。
安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满意足地锁了屏。
“看来这根刺也除了呢。”
浴室里,正在洗澡的崔雨薇在里面喊他。
“安安,过来一起洗。”
安安立马换了表情,笑意盈盈地往浴室走去。进去之前还吃了片药。
“姐姐,别这么急嘛~”
“我当然急了,安安,不知道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妖精?”说完,手就迫不及待地圈住安安的脖颈,唇齿交缠。
“姐姐,安安好热啊,忍不住了~”
安安带着崔雨薇的手往下,粗大的下身炙热无比,崔雨薇媚眼如丝,眼中的欲望翻滚。
“去浴缸里面。”
浴缸的水温适宜,但是对于现在滚烫的两人还是热了点,水雾朦胧,成了两人的催情剂。
“姐姐,安安和你玩点好玩的好不好?”
随后直身跪在浴缸中,抓住崔雨薇的头发,迫使她趴在了安安的身下。
动作突然,崔雨薇被呛了水,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姐姐,含住它。”
安安的声音诱惑又带有恳求,让崔雨薇忍不住照做。
她含住了水下安安的那根肉棒,略带生涩地吞吐,同时水下的窒息让她生出不一样的快感。
安安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她的喉咙深处顶撞。
“啊,哈啊,姐姐好棒,安安真的好舒服……”
“唔,啊啊……”
在几轮的顶撞后,安安把崔雨薇从水中捞出,含住了她的胸,并一路往下,同样浸入水中。
崔雨薇在他的舔舐下也体验到了绵绵快感,浴池的水波荡漾,被她的律动打乱。
两人的唇舌重新交缠在一起时,崔雨薇忍不住问他,“安安,这么会玩,跟谁学的?”
“当然是无师自通了。”
“不如跟着我?”崔雨薇深知,这种会玩的骚浪贱才适合做她的调味剂,死板的男人结了婚除了当表面上的夫妻外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安安的身体才不甘心只给一个人玩呢。而且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
“哈哈哈哈,那你女朋友知道你来卖?”听到他这样说,崔雨薇反而越满意,这种没有道德感的发言,不要太合她胃口。
“现在,安安只是姐姐一个人的……”
回到床上,安安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准备进入主题。
“雨薇姐姐,是我先干你还是你干我?”
安安俏皮眨眼,仿佛真的是个孩子。
“那就你先来。”崔雨薇把腿盘上了安安的腰。
安安进入时,崔雨薇发出满意的呻吟,“啊……嗯……啊啊……安安,用力……啊啊啊……”
因为药物的原因,安安正用力地撞向她的更深处,把她的声音都撞碎。
床头的电话响起。
崔雨薇看都没看就接起。
随后便听见了莫情的声音。
她拍了拍安安的腿,示意他动作小一点,不然声音可就太大了。
莫情打电话来也不为别的,只是说了一些两家项目合作上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借此脱离尴尬的场面。
什么电话要这个时候打来啊?崔雨薇看了看时间叹气,害,谁叫她就喜欢莫情呢?索性翻了个身,把安安压在下面,自己在他身上前后缓慢晃动。
安安乐得轻松,扶住了崔雨薇的腰,配合着她的动作。
“情姐,你倒是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合作的事儿了?不会是用我脱身吧?”
莫情一时语噎,这是肯定的。
因为她看着林初的那张脸实在下不了手。只能借口想起什么很重要的工作脱身。
只是没想到崔雨薇这边捡到了出门没打到车的安安,正玩得尽兴。
安安用力一顶,崔雨薇没忍住娇喘吁吁,莫情一听翻了个白眼。
“早说你忙呢。”
“忙?忙也没有你重要啊,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吃顿饭一样简单……”
没等崔雨薇说完,莫情挂了电话。
崔雨薇呆滞两秒,然后噗嗤笑道:“行,那我们现在来忙正事。”
随后房间里就是火热旖旎。
第二天中午,从沉睡中醒来的崔雨薇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啧啧称赞。
“这鼻子做得还真不错。”
“嗯,这嘴巴也挺好的。”
……
忍不住再亲了亲他。
安安悠悠转醒,“姐姐,今天再玩可就要加钱了。”
“加。”
“别别别,昨天晚上你太粗鲁了,后面还没恢复呢~”安安略带嗔怪。
“那就给姐姐留着,下次再好好玩,一,玩。”
两人事后的温存持续了半小时,便各自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安安看着崔雨薇留下的这一沓钞票,打开窗户,面无表情地扔了出去。
钱吗?他最不缺了。
古代陆和x莫情
宴月楼最近多了个男花魁。
是莫家出名的纨绔三小姐一掷千金投出来的。
加上这花魁的样貌确实出众,担得起这花魁名头。
是以,这花魁就住在宴月的最顶楼最大的屋子等莫三小姐来。
可莫三小姐早就忘了这么个人了。
今天莫情路过宴月时险些被楼上掉下花盆砸到,等她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僵硬地抬头看知道,花盆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新花魁陆和的。
“花魁,你是要你恩客的命吗?”
恩客不恩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妈妈揪着他耳朵让他跪在莫情脚下赔罪时他脑子里根本想不到别的,只有自己被她狠狠鞭笞的预感。
耳朵发红发烫,静室里只有莫情独自斟酒饮酒的声音。
“宴月楼里连这点规矩也不教你吗?”莫情点了点桌子,努努嘴,“你们都让客人自己倒酒?”
“不不不,不敢。”陆和连忙起身,颤颤巍巍把酒倒上。
“胆子真小,没意思。”
陆和:“……”
“胆子那么小,还敢故意让我过来?”
陆和闻言一怔,随后羞愧低头。
是,确实是他让人想法子吸引她过来的,可他万万没想过谋杀啊!
“来,我也不为难你,把酒喝了,我就既往不咎。”
莫情点点酒壶。
陆和嘴唇一咬,横下心,仰起头就把酒壶里的酒喝个干净,末了还擦嘴,“嘿嘿,好酒。”看来是酒醉,下一步就是发酒疯。
“可不是好酒吗?玉暖香,”莫情嘴角勾起轻笑,在他耳边道:“温情一壶玉,暖,香。”
陆和一听,懂了。
酒疯又憋回去了。
今天晚上自己要献身了,可是,“不可以,阿白……阿白还等着我回去……”
阿白是他许久以前在村里就私定了终身的情人儿,她说等她回了京城就来寻他,不止让他做暖床小侍,还能抬他做侧夫。
可他都等了两年了,情人还是不来,他便自己来了。
来到这才知道京城中没有白暗香这个人。
他苦等两年白等不说,还被人抓住卖进了宴月楼,锁了半月,他才认命,谁知道自己会成花魁?又有谁知道自己想借恩客的面子离开宴月也不成,现在连身子也保不住了……
“阿白是谁?”莫情皱眉,十分不满这个在自己身上乱蹭的人嘴里还呓语着别人的名字。
“是……是我的……心上人……”陆和发冠,腰带散落床榻之下,顺黑的长发披散在枕上,白里透粉的香肩半露,充满情欲的双眼随着莫情转动。
“那我叫什么?”
“叫叫,叫,莫情。”
“对,是你恩客,是你相公莫情,记住了吗?”
“记住了。”
陆和双眼洇出泪花,太难受了,可他不想把身子给这个……这个嫖客!如果是阿白,她肯定会温柔的。那就算不喝那酒,他也能主动勾住她!
“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你酒都喝了,我要是说你今天晚上非失身不可,你会怎么样?”
陆和咬紧牙关,拼命控制。
“要一头撞死为你的阿白守身吗?”
“你现在讨好我,我能将你带出去,想想吧?花魁。”
……
见陆和还是一声不吭。
莫情的手往下滑,继续点火,“和我走,我让你……做正夫。”
陆和的眸子满是震惊。
春宵苦短,情意绵绵,红色蜡烛啪的一声,如同一柄惊堂木狠拍桌案,惊得陆和回神。
陆和听了她的话不再挣扎,她刚刚是说做正夫吗?可是自己根本不配。但她也说了,会带他出去,那也好,先出去再说,出去了就能找阿白,阿白不会介意的。
陆和的肉柱缓缓进入莫情的穴中时,他只有轻微的不适,很快便舒服起来,胯间顶撞的动作也开始熟练。
这和他预期中的不一样,不是说第一回会疼吗?听说村里的人还有新婚疼昏过去的。若是第一回不疼,那便是这男人不贞,放荡。
愣住的陆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贞洁,又是在什么时候?
莫情见他不动,心中了然,“是不是与你的阿白早就私通了,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献身给她了?”
“我没有!”陆和不允许她这样说阿白,阿白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自己不小心!
“你啊,真是可怜。”莫情挑着陆和的下巴说:“好在,我莫三不嫌弃你。”
于是体位调转,一场春宵继续,男人浪荡呻吟,女人轻言细语。
在陆和勾住莫情的脖子混沌承受之际,他想起的竟然不是阿白,他想到的是那日在选台上抬头看见的慵懒斜躺在二楼看席的女子。
那日他想的是,那位小姐真好看,比阿白还要美。
现在他想的,竟然也是。
一根烟过后,莫情仍然没有想出对策。
只能认命了。
“小情,是我耽误你的工作了吗?”缩在沙发上披着毯子的林初怯生生问道。
“没有工作会比你重要。”莫情继续点上烟,将林初环抱在膝盖上。
“小初,”莫情声音沉哑,听得林初心头颤动。
终于要开始了吗?
“我在。”
我在你的怀里,等你接纳我,等着你收下我的身体,即使楼上还有一个你的无关紧要的情人,只要我们的身体同样也有了共鸣就好……
一想到这,林初的耳尖就从白净转为粉红。
“你真的准备好要做我的未婚夫了吗?”
“这是我的梦想。”林初将头往她的颈窝处埋得更深,沉闷道:“只要能成为你的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皮肤的温度通过稀薄的衣服面料传达到对方的肌肤深层,触发了呼吸的开关。
呼吸声略微粗重。
“小初,你的脸也很白。”莫情的手微凉,在林初背脊上游走,怀中的人忍不住扭动,“我记得你的脸以前有点黑啊?”
莫情是真的挺好奇的,他做了什么美白项目,有机会她让崔雨薇也去做一做,毕竟上次从沙滩回来,她就吵着自己被莫情连累了,晒黑得不成样子。
林初把头抬起来,与莫情四目相对,他目光幽幽,莫情隐隐读出了怨怼的情绪。
沉默良久,林初唇间蹦出来两个字:“化妆。”
这一回,林初的信心大为受挫。
其实他倒没有莫情说的黑,只不过是没有那么白而已。况且最近美容师出入他家的频率都赶上吃饭的频率了,他也白了不少。
但他知道,到了这个年纪,再怎么保养,也争不过那些个小年轻了。
所以化妆也成了他保持完美外貌的方法。
本来沉沦欲海的两个人因为这两句话安静了。
莫情真没想到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林初,可爱的外表是靠化妆。
林初也没想到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比不上莫情的对他的初印象。
“抱歉。”林初眼眸低垂,满脸受伤的神情让莫情愧疚感大增。
“不是,小初,你说什么抱歉,我又没说你化妆怎么了。”
莫情扶住林初肩膀说道。
“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化妆的男生。”
“我……”
“你之前也说你觉得处男麻烦。”
她说过吗?
“你之前……”
“好好好,停,小初。人总是会变的。”莫情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不会变,真心,欲望,理想,不管什么,曾经你看得多重,都会变的。”
“我知道了。”只不过是个化妆问题,没必要说得这么严肃。
莫情点上烟,调整姿势后,下巴枕在林初的肩窝,像往常一样闲聊。
“小初,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这句话问出口,莫情以为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后悔,但是她没有。恍如那年在宴会上,她对林初的夸奖是“你会是一个好丈夫”,与众不同。因为以林初的包容以及能力,都适合做一个世家的丈夫。不过如果是她个人的,还差点儿。
“愿意。”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这明显更像是两个人床上情话。不过两人都清楚,这更像是契约,这句话就是两个人的头口协议。
莫情会让林初进莫家的门,林初这趟的目的也算完成。
“我会是你最合适的丈夫。”
林初有自知之明,一个对自己连欲望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爱不爱的,两个人之间果然还是用“合适”比较恰当。
“我相信小初会是的。”莫情将烟递到林初嘴边,被林初拒绝,并说自己从来不抽烟,一定要保证身体的健康,并且自己以后会更加注意。
“小初,再装我就在这里把你的屁股操烂。”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走吧,我们上楼睡。”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安总觉得自己最近过于顺利了。
想要的东西即使是限量款,也能在第二天拿到手。不想见到的人,在第二天就能消失。而且,他想当宴月的经理,也很快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很难不相信背后是有人推了一把。
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想到这,安安便心安理得起来。
穿上浴袍,刚准备倒上一杯红酒,电话铃声就响起。
是一首钢琴曲。
听起来更像是一些性子古板的人爱听的,和他极为不搭调。
“哎呀,又是这位好姐姐。”
安安撇撇嘴,手指划了几下才接通。
“薇姐姐。”
“小宝贝,可想死姐姐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崔雨薇一听见安安的声音,心就痒痒。
可能是听到安安还有女朋友,躁动起来的就不止身体了,还有心。
“人家在洗澡嘛,姐姐找我到底什么事呀?”安安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洗澡后的鼻音,这让他的声音更像一个天真少年。
“刚办完事儿?哪有大中午洗澡的。”崔雨薇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下的笔,想着该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来约他出来。
“上次姐姐和人家做完还没恢复好呢,可别说和谁……”
崔雨薇现在感觉安安的大眼睛就在她面前眨巴眨巴撒娇似的,果然嫩的就是会说话,不像是那些老黄瓜。
“那姐姐带你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一般的饭我可不吃。”安安的尾音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崔雨薇听了心头一震,“好好好,咱们不吃一般的,咱们吃吃不一样的。我这边刚好收到两张游轮晚会的票,要不和我一起去?”
安安:“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不去嘛?”
挂断电话后,安安叹口气,什么游轮晚会,是正经的宴会就怪了。
正经的晚会不会带他去,估计是什么“群欢”之类的。
对着镜子自怜一番,“这张脸真实完美啊,完美到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了。”
然后将化妆刷铺开,娴熟地给自己上了个素颜妆,配好一身衣服挎上包出门。身后的仆人们呆愣目送他出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难道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等着失业吗?
安安才不管自家的仆人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紫外线又要让他过敏了,还有,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玩得太嗨,把腿都玩软了。现在下身还和一滩水一样绵软。
坐在出租车上,路过曾经走过的街道,他不禁蹙眉,被前面的司机看见了忍不住搭话。
“先生是刚从外地回来吧?”
安安挑眉轻“嗯”一声回应。
司机又说:“这里可是这个闹哄哄的城市少有的静地啦,知道的人可不多,许多小情侣可爱来这里约会啊,拍照啊……”
随着司机的滔滔不绝,安安眼皮渐渐沉重,最后闭上眼睛,做起了梦。
梦里她很温柔,也很浪漫。
“以后我们不去什么欧洲,北极的,他们都太俗了,我们以后就过过平凡人的生活,怎么样?”
“好。”
他那个时候的话很少,只嘴角带浅笑听女孩说,但听着她的声音就够开心了,不过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容易得到的才不会被珍惜呢。
“你一笑难求,和褒姒一样,不过我愿意为了你做纣王,你说呢?”
“看到你笑,我做什么都值了。”
“这是我给你买来的豆浆,快趁热喝……啊,漏了!”
……
“先生,到了。”
司机企图第四遍叫他,可是这位先生就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先……”
“啊,抱歉,你开车太平稳,我忍不住睡了一觉。”安安揉开眼睛,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
司机本来就对这张脸没什么脾气,听他这么说,这么一笑,更没了情绪。“没事没事!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儿!”
“谢谢师傅啦!”
……
顺利和崔雨薇碰面后,安安顺势勾上了她的脖颈。
“姐姐不是要带安安去玩吗?怎么还不去呀?人家可连衣服都穿好了。”说完还将里面穿着的肉色情趣衣展露出一角。
“姐姐突然又舍不得了。”崔雨薇唉叹一声,“不过安安想去,姐姐当然得带你去啦。”
直到到了游轮上,安安才知道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所有宾客带来的男伴或者女伴都需要统一拍卖的,能不能再拍下自己同伴可就看本事了。
安安牙齿咬碎,这船上的人这质量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身子,崔雨薇最好能把自己拍回去!
“各位来宾晚上好,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各色面具攒动,安安和所有待拍的人被送上了台。
贱人崔雨薇!竟然敢把他当做物品,他下来一定要让她好看!
安安脸色铁青,但仍然维持表面上的体面。毕竟如果大吵大闹不合群,他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下不了船的人。
日照三竿时,陆和才从床上挣扎起来。
“昨日……”
昨日他失身给莫家三小姐了。
一想到这,他心底的慌乱就堵不上。
他还能找阿白吗?
那莫三小姐说要带他离开宴月楼是不是也是真的?
那,正夫……
算了,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阿白才是他此行目的。
此时,莫家议事厅。
“你非要让我将你母亲叫回来才甘心?”
莫情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拒婚。
“林大人家的儿子与你青梅竹马,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儿,人愿意与你成亲,那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我给不了小初想要的,我不能害了他。”莫情想得很明白,她和林初只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若做夫妻,差一大截。
“你……”
见莫情左耳进右耳出,莫父也不纠缠,话锋一转,问起她昨夜的去向。
莫情霎时便来了兴头。
“父亲,正好说到这事儿了,我要娶陆和!”
“陆和!”
这是宴月楼里的妈妈第十次叫住走神的陆和,方才若不是她叫住他,他可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嗯……陈妈妈叫我何事?”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这几日怎么老是出神?让你纳个鞋底子,把手指头纳得没一处好的。还怎么见人?”
陆和讷讷自语,“见人……”
“不是你……好了好了,陆和,妈妈知道你这是牵挂莫家三小姐了是吧?”
“没有没有!”陆和急忙否认,说话太快还把舌头咬到了,“嘶!”
“说假话当心闪了舌头!”陈妈妈打了打扇子无奈道:“这几日全城的百姓可都知晓莫家三小姐被家法打得哀嚎连天的,你定然也知晓。”
陆和点头,眼中噙着泪花,估计是舌头疼得。
“莫三小姐估摸着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莫家主的不快,这些日子自然就来不了宴月了。不过你也把心放回去,莫三小姐上回来便说了,以后你只接她这一位客,这宴月的顶楼风光也只有你这位陆花魁赏得……”
后面的话陆和听不清了,双眼被泪水糊住,把陈妈妈看得也是一阵心疼。
“果然还是这个年纪的心性啊。”
心性不心性的,陆和不知道。
当天夜里,宴月顶楼便吊了根绳索下来。
陆和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又被风声吓回去。
这也太高了!风声同鬼泣一般。
陆和,你就这点本事么!
暗自鼓足了劲,陆和眼睛一闭,顺着结实的绳子往下滑,滑到二楼时他才堪堪睁开眼。
也得亏睁眼睁得及时。
这绳子怎么短了一截啊!
料想是帮忙找绳子的人使的绊子!只不过现在他来不及去想这些,因为悬在半空的陆和再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跳下去?他指定要崴个脚,坏一点就是断条腿。
顺着绳子爬回去?被发现的风险暂且不提,他还有那个体力回去么?别到了半路被风刮下来了,那到时候便要了整条命了!
罢了,跳!
陆和再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莫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
“接住你了,小娇娇。”
周身的血液才回暖便又开始凝结。
他想叫出莫情的名字,结果是哽咽声先渗出来。
“莫情,你没事!”陆和偏过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放我下来……”
“嘘。我们先离开。”
莫情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飞速带他闪进了巷子。
等到两人在月光下穿过一道道巷子后,陆和被莫情带进了一处别苑。
月光倾泻,满院的花让陆和看呆了。
“喜不喜欢?”
陆和下意识点头,旋即摇头,看见莫情面露凶光后又立马点头。
“到底喜不喜欢!”莫情捏住陆和的脸,强硬地再问了一次。
“喜欢。”陆和这才撇嘴回答。
“那我们在这做点我喜欢的事?”莫情目光灼灼,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能拒绝吗?
“你可以说‘不’。”莫情说道。
陆和:会读心术吗?
莫情:“但我不会听。”
陆和:那你说个什么劲?
“我想听你说‘愿意’。”莫情继续道。
陆和轻“嗯”作答。
“愿意或是不愿意。”
“愿意。”
“愿意也晚了。”莫情面对着陆和,反手截住一支从她背后射出的冷箭,箭尖就停在陆和的眼前。
陆和呼吸在此刻停住。
“是,是谁?”他声音抖得不成样。
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