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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情身

 

5、幻情身

一辆宽敞的马车徐徐行向西山。

车帘内,白发曳地的苏易水没骨头般缠在薛冉冉怀中,腰扭得比灵蛇还婀娜。这与二十年前,冉冉认识的苏易水可大不相同。

冉冉摸摸他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是驭兽术的后遗症。那日苏易水抽尽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才使出驭兽术,附于白蛇身。他灵气枯竭,又遭受苏域非人的折磨,虽然薛冉冉杀死苏域,将他带出,他的意识也仍旧浑浑噩噩,身子纯然保留着蛇的习性。

蛇性本淫,再加之苏域灌下的浓烈春药,与冉冉同归西山这一路,神志不清的苏易水竟不停地向她求欢。

他叫冉冉“师父,清歌”,显然尚沉浸在与沐清歌重逢的幻梦里,但愿长醉不复醒了。

冉冉一边心痛怜惜,一边又被他撩拨得情难自已。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数不清翻云覆雨了多少回。

只苦了与他们同行的小苏,日夜守在车外,听着帘内苏易水毫不掩饰的叫声,心中说不出的煎熬难过。

那日闯入皇宫,他才知道,原来苏易水就是他师父薛冉冉的恋人……

那他与苏易水的肌肤之亲,灵肉合修,又算是什么呢?

自龙湖别后,他对苏易水朝思暮想,睡梦中都是与前辈在湖底交颈缠绵的回忆……如今看来,竟是欺师灭祖,痴心狂想罢了。

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些荒唐事,可苏易水偏又拉着冉冉日夜欢愉。每回薛冉冉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一只汗淋淋的玉手从帘内探出来,不耐烦地将冉冉揪回去。

小苏闭上眼,听着里头隐约传出的水声,脑中浮现的尽是龙鳞掩藏下苏易水温软滑腻的躯体……

他脸色青白交错,简直想提剑捅死自己。

恍惚中,还是师父薛冉冉一掌将他拍醒。

小苏被拍得回过神来,冉冉接下来说的话,却教他再次方寸大乱。

冉冉竟对他说,今夜你和我一起,以合修之法将灵力渡入苏易水体内,如此他才有可能恢复清明。

小苏忙拒绝道:“啊,什么?不,不可……”

冉冉望着他躲闪的眼神,不禁苦笑道:“你对他的心思,我其实明白。”

小苏心中一惊,连声否认道:“我,我没有……”

薛冉冉却叹道:“唉,他从来就是这般祸害人心,我都习惯啦。可你……确实不能和他在一起。这其中的原因,以后你会明白的……眼下我却顾不得这些了,比起他的性命安危,那些毁誉浮名,伦理纲常又算什么呢?”

小苏被冉冉这石破天惊的一席话镇住,脑子也跟着异想天开起来。

他犹豫半晌,心道事已至此,为了前辈的安危,我,我就最后放纵一次。

但他最后一次与苏易水亲近,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份。

此夜是个花香月明的春夜。

他们寻了间豪华的客房,薛冉冉将苏易水遮得严严实实,从马车抱入罗帷。

她特意换了华丽的红衣,鸦鬓堆云,额画花钿,打扮得与沐清歌绝无二致。

小苏却服下冉冉练的化形丹,变作了薛冉冉的模样。

因为如今的苏易水,只允许沐清歌和薛冉冉近他的身。

苏易水淫毒发作,一直扯着“沐清歌”不肯放手。待小苏扮好薛冉冉的样子,下定决心,十分忐忑地揭开罗帷时,苏易水已彻底融成一滩春水,软倒在沐清歌身上。

他两腿间湿得不成样子,小穴已将沐清歌的性器整个吞下,十分主动地自行上下抽送起来。三千如雪的发丝也讨好地吻上沐清歌的身体。

蛇的淫性发作太频繁,这些时日苏易水不知射过多少回,冉冉怕他伤及身体,在他玉茎中插了支自己的发簪。此时他粉白的性器挺立,簪尾一颗鲜红玉珠卡在铃口,与胸前快烧起来的两点嫣红相映,一时分不出哪处更靡艳。

小苏化身的“薛冉冉”看得发愣,正对上沐清歌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苏易水。

苏易水忽然被别人触碰,眼中流露杀意。

沐清歌却安抚地摸摸他的发丝,微笑道:“水儿,你看看身后是谁?”

苏易水回头,正对上“薛冉冉”晶亮的眼睛。

“冉冉?”他神情疑惑,心道就算是在梦中,冉冉怎会与沐清歌同时出现?

冉冉凝视着他春情满面,毫不设防的模样,心中却又是一痛:原来他对真正亲近之人,是这个样子。与当日在湖底冷若冰霜的玉人相比,如今的他才像个活人。

沐清歌见他俩互相对着发愣,用力将苏易水顶得更深:“水儿,我和冉冉,你喜欢谁多些?”

苏易水的思绪被她插得断断续续,一时也无力纠结方才的疑问了。

在沐清歌的示意下,冉冉上前托起苏易水的双腿,一边让他将沐清歌吞得更深些,一边舔弄他的耳垂。苏易水闷哼一声,软在冉冉的怀抱里,很快便感到另一根炙热的东西迅速挺立,抵在他臀缝间。

沐清歌也在这时捏他的乳尖:“冉冉她很想你。”

苏易水含糊呜咽了几声,也不知算不算回应。

沐清歌只好说:“冉冉,你想要什么,自己来说。”

冉冉期期艾艾地开口,声音却带哭腔:“我,我也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这是小苏将他情窦初开,日夜为之黯然销魂的念想,借冉冉之口说了出来。

苏易水被插得迷迷糊糊,听见冉冉的哭声,倒还记得摆一摆师父的姿态,轻声训道:“没出息。”

他满面潮红,眼波潋滟,哪像是训人的模样?

冉冉心中一动,那根昂扬挺立的东西不觉朝苏易水的穴口探去。

蛇之淫性固然厉害,但苏易水身下一张嘴早被沐清歌撑得满满当当,迷离的意识也隐约还有些廉耻,对冉冉忽然横插进来的东西很是抗拒。

冉冉却在他耳畔低语撒娇:“师父,你有了沐清歌,便不要我了吗?”

沐清歌闻言一边加快抽插,一边拍他的臀:“水儿,冉冉在求你呢,你肯不肯应她?”

一个是前世刻骨铭心的师尊,一个是转生后娇宠呵护的爱徒,苏易水被这两个女人前后夹击,撒娇作痴,脑子早糊成了一团。他迷迷糊糊地想,也罢,不过是一场荒唐大梦……

他放软身子,扭腰蹭了蹭冉冉,算是默许她的意思。

沐清歌用涂了丹蔻的指尖抠着苏易水被填满的穴,将它掰到最大后,轻轻将苏易水往冉冉怀里一推,冉冉的东西慢慢挤了进去。甬道被清歌和冉冉撑到极致,苏易水闷哼一声,泪水纷纷滑落。在强烈的刺激下,他内壁剧烈收缩,将清歌和冉冉的东西不分彼此地吸吮了个遍。大股情液滴滴答答地吐出,无师自通地讨好着在体内征伐流连的两位主人。

沐清歌和薛冉冉似有天然的默契,两人对视一眼,便一个往里送,一个往外抽,一齐操弄起苏易水。

像被一对双剑打通了开关的泉眼,苏易水的身体被彻底掌控。在无尽情潮的冲刷下,他仿佛从水蒸腾成了云气,随清歌和冉冉的心意摆出各种形状。

熟悉的声音从云外飘进来,不断敲打他的耳膜。一会儿是沐清歌恶趣味地叫他水儿~,一会儿是薛冉冉乖乖巧巧地唤他师父……他若回应得慢了,两只纤手便一刻不停地捉弄他无法抒解的玉茎,玩得他忍不住求饶。他叫她师父,清歌,叫冉冉,好徒儿,可她们说他叫的不对,要罚他。最后苏易水也不记得自己被哄着叫了些什么,夫君,主人,或是些更过分的称呼……

他只感受到体内的两根东西被他叫得涨了又涨,捣得一下比一下狠,很快就要劈开他的身体。

苏易水的嗓子渐渐哑得叫不出了,下身已爽得麻木,只剩分身被束缚的痛苦,格外清晰难熬。他再忍不住,伸手去拔前端的玉簪。冉冉却捉住他的手,沐清歌一掌拍在他屁股上,让他不许乱动。

即便是在梦中,苏易水难得的好脾气也终于用尽。

他怒瞪沐清歌:“你做什么!”,又问冉冉,她何时也学得和沐清歌一般恶劣。

可惜他正缠在二女怀中双眸含泪,责难的话语也被插得走了音,属实是威信不足。

沐清歌摸摸他滚烫的脸,哄道:“如今你可还信我?若还信我,便再听我一回。”

……苏易水幽幽地盯着她,心想,何止是相信,就算被她欺骗愚弄,自己也总是甘之如饴的。沐清歌她到底懂不懂?

他吞下心头的千言万语,献祭般听从沐清歌的话,将身体毫无保留地放松舒展,连灵脉和识海也洞开门户。

二女紧贴着他的胸膛后背,惊风急雨的冲刺中,两股至纯灵力钻入张合的小穴,自下腹蔓延,似两道剑气,势如破竹地切入他全身灵脉,继而直冲识海。

苏易水像把正被锻造的仙器,在沐清歌和薛冉冉不断输送灵力的掌中颤抖嘶鸣。

沐清歌将他的身子彻底展开,灵力冲破识海之时,似有万千剑雨穿透他敏感脆弱的后庭。他又疼又痒,抖得花枝乱颤,身体深处不自觉地散出一缕幽香。沐清歌见时机已到,猛然拔去簪子。只听苏易水闷哼一声,点点精液飞花回雪般喷洒而出,溅满三人身体连接之处。清歌和冉冉的体液,也随着温暖的灵力一道,涌进他身体深处。

直待狂花落尽,彩云消散,苏易水才在二女怀中无声无息地睡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的一刻,但苏易水识海中却闪过了与沐清歌相识相处的百年光阴。

他睁开澄澈的双眼,沐清歌一望便知,他已彻底清醒。

发生了那么多事,真正在双方清醒的状态下重逢时,两人却出奇地平静。

或许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语,早在梦魂中说过了无数遍。或许有些话本就不必说出。

唯一不平静的只有醒来的冉冉,不……应当叫他小苏。

在苏易水的识海中,小苏看到了很多回忆,也看到了龙湖中发生的事。

原来在自己搂着前辈熟睡之际,苏易水曾那样温柔地望着他,还低头吻了他肩侧的伤痕。

小苏神魂俱震,难道,难道!前辈心里也是有我的么……

下一秒,他却从识海中见到苏易水当年为薛冉冉孕育一个婴孩,抱着新生儿的襁褓,亲吻肩头的画面。

那孩子的肩头,也有着与小苏一模一样的胎记。

那个孩儿是谁?

小苏又是谁?

小苏年轻餍足的身体,忽像被浇了盆雪水。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怪不得师父说要等他的亲生父母为他起名。怪不得他的剑叫忆水。

原来他就是苏易水的孩子。

那薛冉冉呢,是他的师父还是母亲?

为什么薛冉冉从不肯透露他的身世,到如今孽缘难解,大错铸成时,却偏又让他知晓?

原来他和苏易水的关系竟这样亲近。

亲近,却同样再也不可能亲近。

这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小苏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跌跌撞撞地从榻上爬起,头也不回地出门狂奔。

他忽然很想走远,走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见薛冉冉和苏易水,不管他们的事。

可他明白,自己是走不了的。

天下之大,除了苏易水身边,他还有哪里想去呢?

6、尾声*悟前尘

小苏滞留京城的无数个夜晚,都是在龙湖渡过的。

先皇苏域驾崩后,此处行宫逐渐废弛,加之骊龙已死,龙湖便成了随意栖游的野湖。

这一晚小苏喝了很多酒,躺在无人的小舟中随波逐流。他已醉过很多回,醉梦里有师父薛冉冉,有与苏易水在湖底的山盟海誓,醒来身边却只有几只孤独的鸥鹭。

水中月影依然皎洁无缺,小苏伸手揽月,心想,就算天边月,也比苏易水离他更近。

恍惚中,一只衣袖轻云般拂过他的脸。

小苏睁开朦胧醉眼,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容颜。

眼前人白发胜雪,面容与苏易水一模一样,神情却更为倨傲、冷漠,仿佛九天仙人。

那人瞥他一眼,踏云而去,小苏的神魂也跟着直上青霄,被仙官接引,到了一座瑶台仙阙里。

仙官对他点头道:“元阳帝君劫数将满,特命我来寻你,了却前缘。”

元阳神帝君是谁,便是方才那个与苏易水一模一样的仙君么?

透过一座云织的屏风,小苏匆匆浏览了元阳帝君的故事。

这位神君年少得道,身居高位,却无情无欲,桀骜不驯,对天尊也很不服气。有一回帝君醉酒,违背天规,误摘了尚是一颗仙果的天尊之女。玄天圣母罚他入轮回,下尘世,要他历遍灵肉之苦,浮沉于情天欲海,等他真正明白了何为众生之苦后,才可劫满归位。元阳帝君不屑争辩,却在贬入尘世时硬夺了天尊之女寄身的仙果,拖着这位小公主一同受罪。

天尊曾有一只灵龙坐骑,不知何故惹恼了元阳帝君,竟被他当场诛杀。灵龙散落的魂片坠入龙湖,百年后化为恶龙,为祸人间。后来它强虏苏易水,百般玩辱折磨,却不知冥冥中是否有前世旧怨的缘故呢?

小苏看罢,怅然道:“这位帝君纵使有错,可他在人间经受的磨难……也太吓人了些。”

仙官默然道:“……帝君冷面无情,却仿佛惹了整个仙界。”

小苏疑惑道:“这是何意?”

仙官老脸一红,却将他引到元阳帝君旧日的洞府前。洞府中了无人迹,扫地春空,冷清清的梨花深处却隐隐传来男男女女的啼笑声。

小苏循声探究,竟在梨树下的石榻中央见到了元阳帝君沉睡的肉身。当年他的神魂被贬下凡界,仙身却留在此地长睡不醒。

帝君的鬓发容颜被人打理的整整齐齐,双手却交叠着被一把珊瑚手枷锁在了榻前的栏杆上。

无数双玉手抚摸他的脸,或是妩媚娇娆的百花仙子,或是冷艳孤高的素女青娥,她们在帝君脸上轻涂细抹,将他打扮得光彩照人。

帝君高大修长的身躯却不着寸缕,像一张精美的人肉几案,盛满了朱果琼浆,奇花珍宝,四周围坐着许多饮宴的男女神仙。

有人喝醉了酒,痴痴怨怨地盯着帝君的身体,似乎恨得想撕碎他,又似乎想与他缠绵相拥。

仙人的手在元阳帝君的身体各处流连,越来越放肆地掐向隐秘之处。更有人恨恨地骂他,说他在凡界自甘堕落,人尽可夫。

可帝君像个漠然的木胎泥塑,没有一丝回应。

小苏茫然思忖道,这是在做什么,没人管管么?

仙官在他身侧叹道:“元阳帝君风姿秀彻,不知多少仙子芳心暗许,向他倾诉衷肠。他性子冷傲,不领情也便罢了,偏偏不留情面,每次都让别人当众下不来台。帝君被贬去人,界落个清静,却不知留下了多少情债,惹怒了多少痴男怨女。”

小苏黯然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等他历劫归来,又要如何收场呢?”

仙官道:“帝君劫满之后,还要受雷霆天罚之刑,未必就能回来。”

小苏道:“若是受不住天罚,又当如何?”

仙官道:“自然是仙府成瓦砾,玉骨化劫灰。”

“啊?”小苏望着元阳帝君沉睡的姿容,心道他这样的人,若是红颜枯骨,该有多可惜。

仙官却冷笑道:“痴儿竟尚未悟!”,说罢伸手一推,将小苏推回尘寰。

小苏重重地跌落船板,惊呼一声,头晕眼花地醒过来。

他仍身处龙湖间的一叶小舟上,一片雪白衣裾正从船头飘到他眼前。

苏易水低头看着他,板着脸道:“薛冉冉让我问你,是想回去尝她新酿的误天仙,还是想被扔进湖底喂鱼?”

end

秋夜的深山,总是诡谲而寂静的。

尤其是在人迹罕至,险峻荒芜的绝山。连愁猿和秋蝉都销声匿迹,唯一听到的只有风吹动落叶的沙沙声。

可若是循着月光垂落的方向仔细寻找,便会在绝山之巅,斩仙台的转生树下,发现一道修长雪白的背影。

雪白的月光,映着树下之人雪白的长发,雪白的面颊,雪白的嘴唇。

不止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表情也空洞如雪,仿佛入定。尽管寒霜已在他的发端眉尾凝结,枯叶已铺满他的衣摆,他却始终双目紧闭,两手结印,将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于掌心流动的灵力上。

一缕缕薄雾般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逸出,浸润着转生树枯槁的躯干。

他的脸越来越白,树梢上一颗摇摇欲坠的果子却渐渐安稳下来。

直到山风终于停歇,他才勉力睁眼,抬头望了树端的果子一眼。原本冷若寒星的双目,碰上那颗瘦小羸弱的果子时,竟流露一丝暖意,连他霜月般俊美锐利的容貌,也似乎变得温柔动人了些。

可惜,一声怪笑在他身后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他迅速敛起笑容,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

“苏易水!”

一道鬼魅黑影自林间跃起,飘落身后,恨恨喊出他的名字。

来者是个高挑的黑衣修士,看面容也是阴柔秀丽,姣若好女,只是眉宇间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邪气,对上苏易水,这邪气又变成了阴阳怪气。

“苏易水,几日不见,你可是姿色大减。”

黑衣修士缓缓靠近,撩起苏易水雪色的发丝,轻佻嘲讽道。见苏易水不理不睬,他又加重语气:“沐清歌死了,你又变成这幅被吸干精气的样子,还怎么勾引旁人?不如改投本座门下……”

苏易水本是一言不发,专心为转生树输送灵力,听到“沐清歌已死”几个字,却面色遽变,冷冷瞪向黑衣修士,低声警告道:“魏纠!”。

皓月之下,苏易水雪发如云,星眸含霜,脸上纵横交错的几道妖红魔纹,反为他苍白的面颊增添三分惑人风采。若连这样都算是姿色大减,世上又有几人称得上有颜色呢?连对他深恶痛绝的魏纠,都忍不住看得一愣。

回过神来,魏纠却更恼怒。他盯着苏易水的脸,忽然阴恻恻地一笑,动手将苏易水的衣衫用力一撕。只听“撕”的一记裂帛声响,苏易水宽阔的肩膊,雕凿般的锁骨应声滑出,在月下莹白得发光。

他的脸色也气得发光。

若在平时,苏易水的剑恐怕早已捅穿魏纠的手掌。可今夜……他要护持转生树上的灵果,就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他不能动。

哪怕魏纠的手指正一寸寸地,从他的脖颈慢慢揉到胸口,苏易水也纹丝不动!

他努力维持双手结印的姿势,颈上青筋却跳得一下比一下厉害。因为魏纠的手已捏住他的乳尖,用力一拧后,再反复掐弄,仿佛要将指间这颗粉红肉珠碎成齑粉,才算解气。

苏易水低喘一声,虽仍在输送灵力,身形却明显不复挺拔,腿根也有些打颤了。

魏纠贴着他的耳朵道:“苏易水,你可要管好身子,不能再发春。毕竟剖去半颗结丹,才换来沐清歌在树上挂着呢。”

说起结丹,魏纠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他放开苏易水,飞身朝转生树奔去。

苏易水心下大惊,额前冷汗如注。谁知魏纠没有动那树上的果子,只折了根粗壮树枝。

他折返回来,眼珠一转,便挥手将苏易水的衣衫削得粉碎,手中枝条毫不怜惜地朝苏易水抽去。树枝依次落在秉风、侠白、腰俞三处穴位,魏纠出手时挟带了真气,苏易水白皙的身体很快落下三道红痕。最后一道从尾骨而起,斜斜贯穿了臀部和腿根。他的下裳也被魏纠扯破,两瓣臀尖皮开肉绽,看着好不可怜。

这种身体上的羞辱,苏易水本不会在意。他心高气傲,从不把魏纠放在眼里。

可这三记鞭笞,却让他的心慌乱起来。

当年他师父沐清歌为了助他结丹,故意在竹林中惩戒他,也是含着剑气,用戒尺敲打这三处穴位。魏纠今夜的举动,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和沐清歌私下的事,魏纠又怎会知晓?

苏易水犹疑之际,魏纠果然冷笑道:“这么经玩的身子,难怪沐清歌爱不释手。可事到如今,她只能无知无觉地挂在树上,眼睁睁瞧我将你抽得发软,比魔门的妓女还浪。”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苏易水却淡然一笑:“就算你这样做,沐清歌也不会看你一眼。”

魏纠的脸色变了。

当年他自持容貌,缠着沐清歌收他为徒。沐清歌却突发奇想,让他和苏易水并肩站在集市中央的高台上,扬言谁生得更美,谁就是她的弟子。那一日魏纠锦衣华服,丹唇皓齿,苏易水却是被沐清歌强拉过来,穿着普普通通的弟子服,素着张脸,半死不活地杵在台边。可有一种人,只要站在他身侧,便是蒹葭玉树,相形见绌……满街路人无不惊叹苏易水是个美男子,轮到魏纠时,却只说他堪堪入眼而已。

对魏纠来说,凭色相上位并不可耻。可被人说成平平无奇之辈,却是种莫大的羞辱。

苏易水提及此事,显然是故意戳他的心病。

可如今沐清歌已死,没了靠山的苏易水,凭什么瞧他不起?他体内只剩半颗残丹,衣衫不整地坐在树下,难道不是任谁都可以欺凌践踏吗?

魏纠狞笑道:“被沐清歌挑中玩弄,你很得意么?既然这样喜欢,我便帮沐清歌好好地款待你。”

树枝劈头盖脸,疾风骤雨般洒落苏易水全身。白玉似的肌肤很快被道道红痕覆盖,一张俊脸上也落了好几处伤口。

可苏易水依旧盘膝而坐,身形虽如风中落木般摇摇晃晃,却不曾弯腰服软。

等他收拢掌心流动的灵力,望着树梢的果子松一口气时,后背腿根已布满鳞鳞的伤口。

魏纠见他神情平静,不由冷笑:“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苏易水侧目一瞥:“原来你知道?”

魏纠忍不住挥动树枝,将他打得身子一颤:“什么意思?”

苏易水轻轻翻个白眼:“以你的脑子,我原以为你不知道!”

魏纠被他一噎,半晌才道:“你……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天字第一号的傻子!”

苏易水却闭目调息,懒得探究魏纠的言下之意了。

魏纠诡谲一笑,掌心凝起一团黑焰,扫向满地秋叶。只见转生树下迅速燃起一圈青黑色的妖火。他得意道:“苏易水,你没了一半结丹,方才又耗费灵力,眼下不是我的对手。若想求我放过转生树,留沐清歌一命,今夜就乖乖听我的话,别再摆着张臭脸。”

他摆明了要趁人之危,话虽说得难听,却是不争的事实。

苏易水沉默片刻,竟低声道:“好啊。你要我怎样?”

他脸上写满倦怠无奈之色,看上去不像被人胁迫,反倒像在应付个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

魏纠一拳打到棉花上,当下心头冒火,厉声喝道:“你平日怎样伺候沐清歌,现在都做给我看!”

苏易水眸光微动,似乎真的在回忆平日如何与沐清歌相处……

夜风吹动他面上发丝,他的视线也跟随一片落叶,幽幽望着它被转生树下的火焰吞噬后,才缓缓垂目道:“沐清歌已被我害死……你也要我这般对你么?”

魏纠闻言一顿,又将手中枝条狂抽,狠命敲他腿根:“既已害死了她,就少猫哭耗子,腿抬起来!”

苏易水面上浮现厌恶之色,却真的屈膝抬腿,毫不迟疑地将隐秘之处展露给魏纠看。

那处并没有躲过魏纠的鞭笞,此刻像一颗被划破的果子,红肿的褶皱夹杂点点水珠,翻卷的媚肉在月下瑟缩颤抖。苏易水的嘴很硬,此处却显得娇嫩柔软。

魏纠只觉下腹腾起一股无名欲火,他满脸皆是鄙夷神色,耳根却微微泛红,眼珠也忍不住瞟向那暧昧销魂的洞穴。苏易水越是神色淡淡,他便不停用树枝戳弄受伤的嫩肉:“烂成这样,也没有以前紧,一碰就漏水,怪不得沐清歌早玩腻了你。”

他点评得煞有介事,仿佛曾经造访过苏易水身下的承欢之处似的。

苏易水并不在意魏纠的话。他麻木地任凭树枝将双腿抽打到完全敞开,连滴答洒落的情液将身下枯叶沾湿也浑然未觉。直到魏纠在他脸上重重掴了一掌,他才浑噩回神,冷着脸,机械听从魏纠的指令,低头将如玉素手插入自己的秘穴,由浅到深地缓缓捣弄起来。

魏纠却嘲笑他做得不好,威胁苏易水若是射不出来,就等着看转生树被烧成焦土罢。

苏易水装聋作哑,火光却照亮了他极力隐忍,强撑着抚慰自己的脸。

此时秋林漠漠,冷月森森,苏易水白发遮面,身姿飘逸如蕊宫仙人,举止却淫浪如艳鬼。其实,他心中已焦躁愤懑到极点,就算身下小穴正努力吞食自己的手掌,一时间也不得释放。

魏纠恶意地笑道:“原来这样都满足不了你!”

苏易水抬起眼皮,朝魏纠看了一会,忽然缓缓启唇。魏纠以为他又要同自己争锋相对,谁知苏易水却轻飘飘地道:“魏门主,求求你。”

魏纠疑道:“……求我什么?”

苏易水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求你来上我。”

……哪怕昼夜颠倒,河水倒流,魏纠也绝不信苏易水会说出这样的话。可眼下,苏易水的确如此谄媚地向他低头了!原来只要事关沐清歌的安危,苏易水总会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尊严和底线。这一回,魏纠赢得轻而易举,心中却无一丝喜悦。他只觉得苏易水在敷衍他,漠视他!

魏纠愣了一愣,忽然大声道:“你这样的贱人,就算爬过来求我,我也不会碰你的!”

可就算他当苏易水是个贱人,也无法否认他同时是个天人。这般天人之姿,只要苏易水想,世上恐怕没有人能不为他心动的。

苏易水匍匐在霜草间,慢慢塌下腰,他抬头盯向魏纠,空洞的眼神逐渐炙热起来。

他的神情变得似是嘲讽,又像引诱。或许这两者也没有区别,越是目空一切之人,岂不是越让人想征服?此刻苏易水在魏纠眼中,便像一只盘旋林间的毒蟒,故意露出纤薄无骨的皮肉,明明为人鱼肉,受制于人,却偏要款摆腰肢,默默挑衅魏纠:你敢不敢?

被这样看着,哪怕明知此人诡计多端,魏纠也不想失了气焰。

他踱到苏易水身前,抬脚踢了踢他的屁股。苏易水鬓发如丝,腰肢瘦损,整个人憔悴如秋柳,唯有一双屁股格外的饱满挺翘,在魏纠脚下不知羞地晃荡。

魏纠暗骂几声,一把抓起眼前伤痕累累的臀肉,粗暴地叫苏易水撅高些,好让湿漉漉的后穴完全呈献到自己掌下。树枝用力抽向肿烂的穴肉,在裂口上叠加新的裂口。苏易水一反常态,逆来顺受,甚至主动摇动屁股,蹭过魏纠的掌心。他绵绵地对魏纠道:“魏门主,你进来吧。”

魏纠再也克制不住,掏出坚挺如铁的阳物,径直捅向苏易水身体最深处。

身下之人肌肤冰寒,内里却是异于常人的紧致温暖。魏纠才一进入,便觉钻进了全天下最温柔的销魂窟,身心轻飘得如在云端。屠九鸢手下那些魔女妖姬,与他这位宿敌的身子比起来,简直是索然无味。呵,怪不得沐清歌对他千娇百宠……原来不管是谁的东西,他都能含得这样如饥似渴。

魏纠爽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的元神也快被苏易水吸干了去。他的身体享受至极,心中对苏易水的不齿却攀升到极点。妖物……果然是妖物!他早就应该在沐清歌的面前,将这贱人操成肉泥,也好教沐清歌明白,谁才是配得上她的男人!像是泄愤一般,魏纠疯狂地挺身冲刺,迫使苏易水用犬马的姿态向前爬行。苏易水侧脸贴着草地,双手已沾满泥泞。他一面低低喘息,一面歪歪扭扭地朝转生树下爬去。

他已努力爬得足够快,厉掌拍打臀肉的节奏却变本加厉,啪啪的脆响传遍了疏林。

苏易水终于爬到转生树下。

火焰已快烧到树根。烟雾将他的眼睛熏得泪盈盈的,他回头望向魏纠,难得露出无助迷茫的神态。魏纠被他看得阳物暴涨,见他如此知情识趣,便大发慈悲,挥袖将妖火熄灭。

头顶的转生树婆娑作响,一想到沐清歌寄身在此,魏纠便更加兴奋,他强按着苏易水的脖子,让他头抵树根,撅着屁股跪在转生树下。被完全操开的穴眼晾在凄清夜空之下,叶上秋露一颗颗地被揉捏变形的雪臀承接,沁湿了鲜红的伤口。浸入肌骨的痛楚让苏易水内壁剧烈收缩,逢迎着魏纠狂暴的插弄。

苏易水被顶得不断前倾,绕树爬了一圈又一圈。他神志逐渐模糊,雪白脖颈上隐隐浮现暗红魔纹。魏纠当然识得此物,他用力摩挲那妖异的纹路,让魔心寸寸侵蚀苏易水的道心。苏易水不再咬牙隐忍,而是像魔宫最浪荡的妖女一般,放开嗓子淫叫起来。大股汁水喷涌而出,打湿树根,他挺立的阳具也摩擦着树干,吐出汩汩精液。

魏纠低吼一声,骑在苏易水身上纵情驰骋。他的阳物已勃发到惊人的尺寸,将苏易水穴中褶皱完全撑平。媚肉牢牢吸附着不断进出的刑具,自行变成魏纠的形状。魏纠找到了最敏感的一点,便故意钉死在此处,激得苏易水浑身乱颤,扭腰摆臀,反而将体内肆虐的东西连根吞没。魏纠被他吸得神魂一荡,待反应过来时,炙热阳精已齐齐灌入苏易水体内。苏易水却是射无可射,他只觉得下体钝痛麻木到了极点,被魏纠托着腿根抱起时,整个身体都失了控一般,一缕晶亮液体竟不受控制地排出,纷纷溅落在转生树下。

不可一世的苏易水……竟当着魏纠和沐清歌的面尿了出来。

连魏纠也被这场面唬住,他显然呆愣了一瞬后,才志得意满地大声狂笑。

“苏易水,你丢不丢人啊?”

魏纠将手下败将虚软的身体揽入怀中,一边拍他屁股,一边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苏易水似乎也大受打击,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小穴仍乖乖咬紧体内性器不敢松口,湿润的脸颊埋进魏纠的广袖里。

摸着怀中人柔软的耳廓,魏纠心中竟罕见地泛起一丝怜惜。

这苏易水虽然可恶,身子却养得销魂,对沐清歌也算痴心忠诚。若他被自己操服了,从此肯归顺赤门,又何妨饶他一命,收他做个榻边的奴仆呢?等沐清歌转生为人,就更不可能看得上一个床奴了。到时候自己收服了沐清歌,再让苏易水日夜服侍他们二人,这才是真正的快意恩仇,扬眉吐气!

魏纠心里想得美滋滋,不由眉飞色舞,清清嗓子道:“看你伺候得好,本座便放过沐清歌一回。”

他捏起苏易水烧红的脸颊,满以为会看到对方软弱感激的神色。谁知……苏易水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又变回了高傲冷淡的模样。

仿佛方才在转生树下的种种淫态,都只是魏纠可笑的幻梦而已。

他凭什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易水这操不熟的小婊子,果然只配被人羞辱打骂。魏纠冷声一笑,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一个彻底击垮苏易水的法子。

他温柔俯身,替苏易水理顺凌乱的雪发,贴着他的耳垂絮絮低语起来。

魏纠在苏易水耳畔道:“……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他说得缠绵悱恻,苏易水却仿佛听到了恐怖至极,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

柔软的身躯瞬间变得僵硬,苏易水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瞪着魏纠。他像被人扼紧了脖子,喉头呵呵作响,不住收缩的后穴却将魏纠夹得更紧。

过了很久,苏易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说什么?”

魏纠笑道:“这是当年你在竹林里对我说的话,难道都不记得了?”

竹林里……苏易水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他怎会是对魏纠说的呢?他明明是……明明是……

体内勃发的阳具再次横冲直撞起来。魏纠志得意满,一心要将心神大乱的苏易水操服,阳物捅穿穴心后,刮擦着嫩肉利落拔出,再毫不怜惜地一插到底。苏易水的灵台似乎正被一条鞭子抽得四分五裂,满眼不真实的光晕中,他仿佛看到了冷月变作夕阳,寒秋转为孟夏,自己的雪发又恢复成满头青丝,身下枯草长成了柔嫩的竹枝。

他又回到了当年……沐清歌助他结丹的那片竹林里。

他还是少年身量,盘膝端坐,双手结印,完整无缺的金丹在体内流转光华,将他的身体熏得暖融融的。他心里其实很高兴,也有些感激沐清歌。但沐清歌才用戒尺责打过他,虽然知道是为他好,他也还是拉不下面子,不想对沐清歌道谢。

沐清歌摸摸他的头,他侧身一躲,凶巴巴地瞪道:“离我远点!”

沐清歌了然一笑,对他说,那我去抓鱼做晚饭吃。走之前将自己鲜红的外袍披在苏易水身上。

夕阳西沉,竹林里寒露渐重。

苏易水披着沐清歌的红衣,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他运转灵力,静心打坐,心下渐渐地有些不耐:沐清歌怎么还不回来?

直到他快等不下去时,身后终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苏易水轻轻一笑,闭目等着沐清歌前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沐清歌却神神秘秘地走近,摸一摸他身披的红袍,艳红的披帛蒙上了苏易水的眼睛。

这女人,又要做什么?

一片湿热的嘴唇忽然贴上了他的眼皮。紧接着,一双纤柔的手缓缓在他身上游走,解开他的白玉冠,乌纱衣。

苏易水想反抗,但一股比他更强的力量压制住了他。身上之人渐渐有些急躁,抓着他的胸口,用不小的力道揉捏起来。

“沐清歌,是你吗?你在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双手贴着他的腿根,钻进了身后的缝隙里。他眼前红雾一片,茫然无措间,嗅到一股幽香在鼻尖浮动。这是沐清歌最爱的熏香,白日里教他结丹时,留在身上的也是这种味道……

原来抱着自己的人真是沐清歌。她这般想和自己亲近,为什么不肯直接说呢?

难道她在气恼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好,不该赶她走吗?

“师父,你不要这样……”苏易水蹙眉道。

谁知听他叫了声“师父”,身上之人反而更加情动。炙热的呼吸喷在唇齿间,苏易水不知怎地,也跟着昏了头。他晕晕乎乎地想,罢了,沐清歌助他结丹,他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既然她想和自己在一起,那如她所愿就是。其实,他也不讨厌沐清歌的……

苏易水放软了身子,乖顺地任由沐清歌拉开双腿,褪下裤子。

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沐清歌看上去却很有经验,情急起来对他也不甚温柔。但答应过的事,苏易水便不会反悔。他忍着疼将自己完全交付给沐清歌,渡过了无措,酸涩,却也甜蜜的一夜。

身体被沐清歌完全进入,占据,播洒下炙热的情液时,苏易水依恋地抓起她的手掌,贴近自己的心口。

“师父,我的心跳得太快了。”苏易水小声道。

沐清歌一言不发,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胸口。隔着遮眼的红霞般的衣带,苏易水摸索着凑近沐清歌。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经常唱的一首词。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母亲说,她第一次遇到平亲王时,唱的就是这首词。这种卑微的情感,苏易水向来不屑一顾。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明白了歌中的柔情密意……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忘记了自己的炉鼎之身,不去想背负的仇恨和使命,而只是单纯想让沐清歌高兴的。

他心旌一动,不觉就在沐清歌的耳畔,将这句词念了出来。

沐清歌呼吸一滞,随后更热情地抱紧了他。她虽没有回应,体内的性器却再度昂扬勃发,破开了苏易水青涩如竹的躯体……

晓月消隐,竹露渐曦,苏易水在晨雾中醒来。

他身上衣衫散落,只盖了件沐清歌的红衣。沐清歌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却又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苏易水又羞又恼,赶紧将自己穿戴整齐。一阵烤鱼的鲜香从身后飘来,沐清歌手握鱼串,笑盈盈地走近。

苏易水难得没有横眉冷对,只是红着耳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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