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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烛新

 

是天道对他的考验,还是命中注定的情缘?

这不是一时之间能想明白的问题,所以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去见她。

直到水苓带着愠怒出现在他面前,她说:“您为什么躲着我?不愿意就不愿意,但您不该躲我。”

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他还没能想通。徐谨礼走到她面前,近似叹息:“我的不是,别生气。”

不料水苓原本圆睁带着怒意的双眸,泛出一层水光来,眼眶发红,是快要落泪的前兆:“很为难吗?为难到不愿意见我……”

他想都没想,毫不迟疑地心软了,把她揽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发:“别哭……”

水苓抱紧他:“那要是我什么都不要呢?我不用您娶我,也不用您承诺。我只是想留在您身边,只是想爱您,什么都行,只要您不推开我。”

听她这样自轻,徐谨礼有些恼意:“你在说什么傻话?”

等了会儿,他再度开口:“世间男子千千万,好男儿也不少,你只是见得少。明日城中钵兰会,城主邀我前往,席上不少俊俏儿郎,我带你一同去。”

水苓一下子松开他,直直地看着徐谨礼:“您什么意思?给我选夫婿吗?”

徐谨礼没有回答,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您真是,”水苓气得要哭出来了,咬唇忍着,看见他沉静如水的眼神,她答应他,“好,我去。”

翌日,徐谨礼看见水苓穿着浅色绿罗裙,清雅俏丽,眼睛却又红又肿。

她在赌气,跟在他身边,不说话也不看他。

到了席上,水苓坐在他身边,也是兀自饮酒,谁也不搭理。

大家对他身边的女子感到好奇,徐谨礼笑答是他徒儿,到了好玩的年纪,便带她出来看看。

嘴上这么说没错,可偏偏选这名门齐聚的钵兰盛会带她出来,暗里什么心思,有点脑子的都清楚。

于是席后,徐谨礼去和城主等人谈话的空档,水苓身边就围了一堆男人。

徐谨礼偶尔分出一些目光,朝她看去。

水苓有些醉意,媚眼如丝,笑靥如花,脸颊粉红,娇憨之态尽显。不知是谁说了些俏皮话,她在人群中掩面笑着。

徐谨礼捻了捻指尖,握成拳,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地眉头紧皱

“……宗师,宗师?”

城主的声音把他从那些心思中唤醒,他回过头,面色如常:“何事?”

城主面露难色:“近来百姓传言城中有鬼,偏偏出事的都是些未出嫁的女儿家,怪异得很。还望宗师多费心,帮忙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怪作祟。”

“好,近几日我好好查查。”徐谨礼答应他,看着水苓被那些儿郎带着出了门,他垂下目光回过神来,继续听他们说着。

水苓虽然心中觉得这么些人围着她,又闷又烦,但她想看看徐谨礼会不会跟上来,便没有拒绝,随他们一同出去。

这些男人叫她小师妹,说要带她去听曲赏花,一张嘴就是哄人的酸话,听得水苓愈加不耐,只有面上还演着那点矜持。

什么劳什子的小师妹,连同门都不是,哪来的脸过来攀故。走着把她往酒楼带,明明看到她已经有些醉了,还带她去吃酒,藏着什么心思。

她压着心中的躁意,等着徐谨礼来。

他会来吗?会不会真的不管她了?

水苓看着面前的酒壶,有人凑上来给她斟酒,她笑了笑,没去管是谁,慢慢喝着。

眼看着日头西沉,徐谨礼还没来,水苓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

难道此生也要错过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为了找到他也不容易啊……

水苓心中发苦,还有些委屈,用着并不过分的话在心中谴责他的拒绝。

她喝得太多了,眼睛都逐渐阖上,快要昏睡过去。

等徐谨礼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人想抱着水苓带她离开。

他大步走去,那些儿郎看见他,立刻退让三分,让出位置来,面色尴尬地朝他行礼。

徐谨礼看着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水苓,出口有责怪之意:“谁带她喝了这么多酒?”

大宗师言辞厉切,无人敢回话,一个两个都巴不得赶紧走。

徐谨礼面色不虞,没有再说些什么,绕过水苓的膝弯,将她横抱怀中,带着她离开。

水苓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惹得徐谨礼眉头深皱:“知道我是谁吗?就往我怀里钻。”

水苓拉着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胸膛上,很小声:“……知道。”

徐谨礼愣怔了一分,停住脚步,看见怀中的女孩睁开了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朝他伸手:“我知道是您,我只和您走。”

似幽夜鸟儿的低鸣,缠绵怯意,让他又乱了方寸。

脚下剑身消隐,他刚好带着她到了门前,开门送她进去休息。

将女孩轻置榻上转身欲走的那一刻,徐谨礼被她用力一拉,身体倾倒,将她压在身下。

女孩灼热的呼吸在他耳边,伴着低低的娇吟:“别走……别走……”

水苓抱紧他央求着:“求您别走……”

徐谨礼撑起身,拂开她脸颊上略显凌乱的发丝,女孩柔软的脸庞蹭着他的手,徐谨礼屈指:“醉了就好好休息,别闹。”

“我没闹,”水苓勾着他的脖颈,“要是真和您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只是在求您。”

徐谨礼看着她流动着暧昧的眼神,适时收手,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语气温和:“好孩子,睡吧,不谈这些。”

水苓咬了下唇,骤然起身跨坐在他怀里:“我知道我来迟了,可是你不能因为我来得慢而怪我,我找你也找了好久,好久好久。”

徐谨礼听她说着,像是很早就认识他的样子:“为什么找我?等了我很久吗?”

“对啊,”水苓直起腰,仰头吻在他的下巴上,“喜欢您,想您,所以一直在找您。”

那些跨越生死轮回的过去,那些爱恨别离,阴阳相隔,天人遥望,她只字未提,只说爱意和想您。

这些此生的徐谨礼并不知情,他只觉得这样的奔赴必然属于某种天意,关于天命的思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水苓就一手解开她腰间罗裙的系带,衣襟也逐渐敞开:“这才是在闹。”

刚说完,她就拉着徐谨礼的手放在她心口,转而闭眼吻上去。

女孩口中的酒气掺着她本身的甜,就这么渡过来,手中是她柔软的身子。徐谨礼有了反应,想阻止她继续去解衣裙,却几下就被她脱光。

雪白的酮体裸露在他面前,往他怀里钻,嘴上还不罢休地吻他。

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对他坦诚,她不知道这样做,连他也会忍不住吗?

他虽算得上正人君子,但怀中并非别人,而是心怡的小姑娘。

在情字面前,如何能礼数周全。

徐谨礼在此刻涌现出很多无耻的念头和冲动,他想越过那些被他谨记的礼节教条拥抱她,进入她,肏哭她。但又觉得如此轻浮地对待她实在卑鄙,应该有一些东西比欢爱来得更早一些才对,比如承诺。

他思来想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加深这个吻。

女孩轻哼着,被他吻得不自觉向后仰,被徐谨礼托着后颈摁在他怀里,紧紧拥住。

他的声音低哑,在她耳畔带着诱人的喘息:“苓儿,愿意嫁给我吗?”

水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想开了吗?

怕他反悔,她答应地非常快:“愿意,很愿意,非常愿意。”

徐谨礼不轻易决定某件大事,但基本上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更改,一如现在。他说要娶她,便是真的准备延迟渡劫,先与她做对寻常夫妻。

此事被宗门知晓势必不会同意,大概都会觉得他疯了,百般阻挠,所以徐谨礼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人生百年,爱隐现于须臾一瞬间,被他看见和抓住。

这么难得的事,还让小姑娘等便是他的罪了。

他吻她的眼睛,语气纵容:“真的想好了吗?万一日后遇见更好的人呢?”

“不会有,”水苓的语气格外笃定,“就算有,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您啊。”

他的手轻抚女孩光滑的脊背,低头在她颈间,心中喟叹:盲目贪恋他的傻孩子……

徐谨礼将她压在身下,给予炽热汹涌的吻,待这一吻结束,他说:“以天为媒,以地为证,我徐谨礼此生都将忠于你,爱护你。倘若有违此誓——”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水苓捂住了口,她羞着蹙眉:“好了,我只要这些就够了,后面不准说。”

徐谨礼笑着吻她的手心,俯身亲吻她的脸庞,随手捞来被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睡吧,今日喝了这么多酒,先好好休息。”

水苓还以为他要忍不住了,结果还是没做什么,她都脱光了,他怎么还能忍住啊。

“您不要吗?”她依偎在徐谨礼怀中小声问。

“有些事等娶了你再做,这么久才遇见你,我不想那么轻浮。”

果然无论哪一世,徐谨礼就是徐谨礼,他一直都一样。

水苓在他怀中愈加放松,逐渐满足地昏睡过去。

徐谨礼履行诺言的速度比她想得要快很多,他以一种水苓意想不到的方式向她征求绑定余生的认同。

在一片广阔的湖泊上,徐谨礼用法术带着她平稳地走在湖面上,蝴蝶扑朔在映照霞光的水面上,偶尔飞鸟掠过,水天一色的奇景中,水苓的脸和晚霞一样烧红。

徐谨礼向她言明爱意,将她抱在怀里:“我爱你,苓儿……我爱你……”

那晚,水苓被他哄着给他解衣衫,烛影摇曳,徐谨礼的俊秀眉目越靠越近,吻她像在吞食,直到水苓推着他求饶。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水苓仰头被他吻着颈侧。

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向下,吮吸舔咬的力度很轻,是为了给她适应。一手揉着刚刚被他吮红的乳,他侧耳贴在水苓的心口,带着一丝笑:“宝宝,心跳好快……”

水苓不好意思地抬起胳膊挡住眼睛,面上绯红。

粗粝的手掌抚过娇嫩的皮肤表面时,她会忍不住轻哼,柔软的腰腹上下起伏,被徐谨礼轻缓地揉着。他的手徘徊在她的腰际和大腿之间来回抚摸,而后才顺着去到腿心,打开她的双腿:“乖,放松一点。”

白嫩滑腻的阴户,已经有些莹润的液体在泛出,徐谨礼拉开她的胳膊吻她的眼睛:“可以搂着我的脖子,不要挡住你的脸。”

水苓难为情地照做,徐谨礼笑着吻她的脸庞:“很漂亮,宝宝……”

一根手指才送进去就被紧绞,温热湿濡地吸着他,他在水苓耳边,有些无奈地叹息:“这么紧又这么小,待会儿要是很疼该怎么办?”

水苓去咬他的喉结,随后舔了一下:“没关系的,想要您,我不怕疼。”

“可我不想你疼,苓儿,”徐谨礼含着她的唇瓣,细致地舔,轻柔地吮着她的舌尖,“宝宝……”

扩张时,水苓的全身敏感的地方都快被他吻化了,她轻喘着时不时发出低吟,甜腻动人。

等到三根手指都能容下时,水苓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不用想也知道徐谨礼肯定早就很难受,水苓实在忍不住,和他说:“可以了,您进来吧。”

徐谨礼卡着她的腰,对准穴口:“苓儿,如果疼要和我说。”

随之缓慢地往里送,一寸寸没入,软肉逐渐吸附咬上来的感觉让徐谨礼头皮发麻,狭窄的穴道被他填满占有,爱人在身下娇喘呻吟,没有什么比此刻更满足。

被徐谨礼耐心扩张过,水苓倒是不疼,但胀得发酸,他每进入一点,她就禁不住小腹发抖,细细呜咽。

徐谨礼插到底之后俯身吻她,低声问她痛不痛,要不要停一停。水苓圈住他的脖颈摇摇头,微微抬头轻啄他的嘴唇:“……爱您。”

直白、坦然、坚定的爱人,他人生百年才等到的,天意的馈赠。

如果是她的话,来得迟一点也没有关系,他的目光只会落在她身上,他只对她产生悸动和爱情的感觉。

因为他会一直等,所以她来得慢一点也可以。

“苓儿…我也是……”他抽出一点又深深顶入,满含爱意的,迫不及待又不得不克制地,想和她连在一起。

一开始的节奏较为缓慢,汩汩水声和水苓的媚叫此起彼伏。嫣红的唇在徐谨礼的眼中晃动,张张合合,他和她吻到一起,将那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吞下,同时加重进入的力度。

水苓被顶得全身酥麻,眼尾红艳艳的,连带湿润的红唇一起,看上去很娇气。

徐谨礼挺进的速度加快,他摸着她的脸颊,低喘时带着笑意:“好乖,宝宝。”

之后的深入越来越凶,越来越猛烈。

小穴交合处的被撑得变薄,每次插到底,水苓小腹上都隐隐浮现出一个凸起的形状,女孩的腿连缠着他的腰都做不到,无力地垂下来。

她有些受不了,扭动着往上凑,想离他远一点,被徐谨礼握住膝弯拉回来:“苓儿,别躲……还早得很。”

“轻一点,我受不了了,呜呜……”水苓将脸埋进被子里,“太深了…别……”

她喘个不停,麻意遍布全身直至指尖,过于密集的高潮迭起让水苓在被子里忍不住埋得太过,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徐谨礼一把扯开被子,把她拉起来和她接吻:“怎么连喘气都不会了呢?”

不是嘲笑,更像是看到小孩子跌倒时的无奈,明明是长辈,身下却还一直不停地顶弄她,把她顶哭。

“苓儿,不是你要的吗?哭得这么可怜,我还怎么做?”

他说着又进得更深更凶,水苓被他抱在怀里,连推开都做不到,每一根手指都在发软,他却还含着隐隐的笑意肏得那么重。

“讨厌……”水苓面色潮红,娇声抱怨。

徐谨礼揽着她的腰,揉捏着绵软饱满的臀肉,和她胸膛相贴,他笑着说:“讨厌我?可我喜欢你,乖宝。”说完吻在她的额头上。

言辞永远温柔,语气低徊缱绻,但动作不停,直到水苓被翻来覆去肏到不知道泄了多少回,累得倒头就睡。

徐谨礼抱着怀中挂着一点泪痕的娇小爱人,吻去她仅剩的泪,感慨叹息:“苓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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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宝宝”这个称呼,和宝贝、乖乖不太一样,我可以肯定这个词在正文中只出现过一次。所有的称呼和叫法,都是我反复斟酌过后才能使用的,比如在这回,徐谨礼叫了水苓很多次宝宝。宝贝的原意等同于宝藏,而乖乖是口语化地称呼乖孩子的简称,一个是珍惜所得,一个是爱护晚辈。

宝宝这个词,父母长辈用在小孩子身上最多,需要有足够的年龄差和长辈晚辈之间的那种差距感才能用,这个词也最容易用得腻,所以我轻易不会写。徐谨礼这辈子和水苓年龄差了这么大,他的人生已经比她不知多了多少个轮回春秋,他爱惜她像感恩天赐,近似于父母迎来命定的新生,所以才会叫她宝宝。

他们言行的细节我真的有好好考量,哪怕我写得不细致,但也有苛刻地要求用词,所以写到难写的地方会慢一点。(真的不是为拖更找理由,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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