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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来啊正面上我

 

声音出卖了他。他的声音中带着点朦胧的、不受控制的情欲的意味,而不复最初的冷静。

诸星笑了一声。

他显然也对这场才开始的性事感觉良好。所以他一边改用了缓慢而勾人的节奏,一边低下头,含住猫泽真一的嘴唇,轻柔地吮吸了片刻。

“我可以在射之前拔出去。”

“不想中出?我还以为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

诸星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想。”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但你有个漂亮的屁股,我还希望之后能再肏它……所以我正在试图讨好你。很多人都不喜欢被射进去。”

猫泽用自己的小腿摩挲了一下诸星的腿弯。

“其实我倒是不太介意。”他喘息着回答,“当然,如果你下一次想不戴套,你得承诺自己这段时间内不和别人上床……我对感染性病没什么兴趣。”

诸星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听起来你在邀请我这次先做个尽兴。”

猫泽真一放声大笑。

“怎么,在我的身上就开始想着和别人乱搞了?”

诸星用手指摩挲过猫泽赤裸的锁骨,又低头亲了一下那截光裸的皮肤:“是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保留在床伴阶段……如果可以更进一步,我当然不会思考其他的可能。”

他说完这句话,又把猫泽的一条腿高高地推起来,然后以侧过来的姿势用力地再肏进猫泽身体的深处。

——这个动作引来一声绵长难耐的呻吟。猫泽的手环住诸星的肩膀,然后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他的头发。

“……那可——还不行……啊,”他喘息着感受自己被又一次深深打开,几乎有种自己被肏到更深处内脏的错觉,“我可是,前男友……才死了没几天——”

“亲手死在你的枪下,我听说了。”

潮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垂边。

诸星的声音低沉稳定,听起来确实性感而迷人。猫泽被他牵着恍惚了半秒钟,然后扯开一个笑容。

“是啊。”他说,“亲手干掉喜欢的人的感觉不算太好。所以……在我足够相信你之前,我们还是保留这样的关系吧。”

他侧过头,张嘴舔舐过诸星的喉结,又轻轻地在那上面咬了一下。

“床伴之间地位平等——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炮友,那么我呢?你还算喜欢我的身体吗?”

诸星略略挑眉。

“我以为我刚刚已经做出了回答。”他带着笑意说,“我还想继续肏你的屁股——只要你允许。”

在怎么说的时候,他又用力往内凿击进来。

——这样深入、这样强势。猫泽感觉自己几乎被整个人钉在床上,要动弹不得。那是扑面而来的某种危险的气息。从诸星墨绿色的瞳孔中,他捕捉到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

“当然可以。”猫泽真一说,“你在我这里及格了。”

“只是及格?”

“一次都还没结束,你就指望我给你打个良好?”

“——听起来你对今晚有个漫长的期许。”诸星暧昧地回答,“……我希望这里的隔音还不错。我们可以一晚上不睡,但吵到安室和绿川就不太合适了,对吧?”

诸星大的持久力——在给出这次性爱的及格分数之后,猫泽真一很快地又把它提到了良好。

因为这个人的持久力真的好到可怕。

第一回他把安全套灌得满满当当。他们有了一点时间的中场休息,然后猫泽自己还在不应期的时候,诸星就又抓着他的腿,对准被撑开尚未合拢的穴口干了进去。

插进去之前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自己戴了套。猫泽真一没对他这个行为做出什么评价,只是懒洋洋地张开腿,任由对方一捅到底的同时还抬脚环住了诸星的腰。

有很多人不太喜欢在不应期被干。毕竟这个时候硬不起来,被从里面“按摩”前列腺又会有真实的快感、这时候硬不起来感觉会格外艰难……但猫泽真一没这个顾忌。

他甚至在诸星架起他的一条腿、让他张开九十度方便操的时候相当配合地把腿搭到了诸星的肩上。

“你倒是、硬……哈、得很快啊。”

虽然呼吸不太稳定、语调中间还不受控制地夹杂了个拟声词,但猫泽真一的情绪倒是一直相当稳定。

他享受这场性爱,但没有完全沉浸进去。

诸星俯身,用力地亲吻他的嘴唇。那条灵活的舌头在猫泽的嘴唇中近乎蛮横地扫荡,而猫泽真一最开始还能势均力敌地抵抗一下、之后很快被临时床伴的操干打乱了节奏——片刻的失手等同于后续的全线溃败,他被连同口水和氧气都一并夺走,脸上终于泛起不受控制的红晕。

正常人的本能会逼迫他们在这个时候说一两句求饶的话、又或者下意识地吐露出一两个类似于“等等”或“慢一些”的词语——然而猫泽真一没有。

他相当干脆地交出主动权,几乎像是更放松地让自己瘫软在了床上。

诸星稍微有些吃惊,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用力——他的力量确实配得上体能测试时那张表格的数据,猫泽感觉握住自己肩膀的力量几乎要把他嵌进那张柔软的床垫里,而那里的骨骼都仿佛在幻听中咯吱作响。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插在身体里的性器顶到深处的结肠口,而龟头仿佛还意犹未尽地触碰着前段的肉瓣,试图进到不应该被进入的更内里的器官。倒不是真没被试过顶开结肠口,但那种感觉稍微有点过头,放在今天晚上不太合适……所以猫泽真一终于控制不住地骂了声脏话,抬手紧紧抓住诸星按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的手腕。

他格外用力,显然不打算纵容这个过度放飞的1——然而他用力,诸星比他更用力。这在档案上差点失手杀人的前保镖显然毫不在意自己手腕上感受到的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样的力量,只勾起一抹带着点凶戾的笑容。

“——玛克先生。”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下半身支配,“这会儿我们之间可没有上下阶级关系——我可还指望着你给我打个高分、好让我之后还能再上你的床呢。”

他用力地往下沉腰挺胯。

而猫泽真一猛然扭过头,张嘴去咬诸星的手指。

他的眼神有些变化,那份先前总还带着点从容冷静的情绪中终于沾染了挥之不去的狠厉感——然而他这一口居然没咬成功、因为诸星眼疾手快地松开架着他的一条大腿的手,然后迅速抓住床头的匕首,把尖锐的那一端塞进了猫泽真一的口中。

冰冷而危险的刀锋几乎就贴着舌头擦过,猫泽这一口是狠咬下去的、结果诸星的手上确实多了一层浅浅的牙印,他的牙齿也真的被金属震得发疼。

——然而,更重要的是,诸星显然没有因为自己的手指逃脱一截,就决定把那把匕首收回去。

这把伞兵刀猫泽真一也认识——这甚至是他给他这段时间要带的三个新人的见面礼——来自意大利“极端武力”的adra,相当有纪念意义,也同时具备一定的战术价值。

眼下,漆黑的n690钢所制作成的刀尖就顶在他的口腔中,刀柄被诸星握在手里,只要一用力,就能当场用这把双刃直刀贯穿他的咽喉——考虑到力量和体位,他会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他们做了个短暂的对视。

猫泽真一慢慢地放松自己的上半身,却同时熟练地用屁股夹紧了插在身体里的那根性器。他张开嘴,确保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能看清自己的口腔……然后,他谨慎而小心地选择了角度,避开刀刃,用舌尖去触碰了伞兵刀的刀身。

这个动作看起来又凶险又格外色情,而猫泽真一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示弱的同时,他看起来依旧保持着警戒。

赤井秀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被他压住的玛克酒。

很奇怪的,他产生一种支配感。他知道这个时候玛克的生命就在自己的一手掌控之间,也知道自己如果一刀下去就会引发组织的追杀、同时卧底任务失败……哪怕他不是fbi、而真的是个有心加入组织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捅下去——局势其实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玛克酒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仍然做出了示弱和讨好的动作。

他动了动下身,退出一点再往前顶入、没再尝试去顶最里面敏感的位置。这一次,先前控制着没怎么发出太多声音的男人张开嘴,任由欲望操控声带,发出了带着少许甜腻感的呻吟声。

思维在脑海中碰撞、他在半秒钟只能思考到不止一种可能,但最后,他选择抬起手臂,把那把直刀抽出来,反手丢了出去。

伞兵刀撞在墙上,“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

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但猫泽真一没有趁着这个时候掀翻自己身上的男人或者做些什么有威胁的动作,他只是静静地仰头注视着压制住自己的男人,感受着在自己身体中的那根性器的抽送——

然后他嘴角一翘,在这个时候露出个微笑来。

“我现在相信你的那句话了。”

……什么?

赤井秀一停顿了片刻,然后意识到了猫泽真一在说什么。

——我可不想在考核开头就不小心把你弄死。

那是他在这场性爱开始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玛克酒,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俯下身去。

诸星大亲吻住了前一秒钟还在针锋相对的情人,在唇舌交缠之间发出一点震动的笑声。

他用力地、凶猛地继续操干身下的那个人。

“我的荣幸。”他说。

在这之后,猫泽真一变得配合了不少。第二个安全套同样被灌满,然后诸星拆了第三个——第四回的时候猫泽阻止了他,然后翻身压住那个看起来尚有余力的男人。

“我说过,你的分数足够漂亮,我就不介意给你个深喉——考虑到下一次时机遥遥无期,我决定现在兑现这份承诺——没意见吧?”

诸星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发出一声低笑。

“看起来我的持久力得到了你的肯定?”

“确实很不错。”猫泽挑眉,“不过刚才的伞兵刀算额外的加分项。”

“不担心我真的失手杀了你?”

“如果还有下次机会,你可以试试。”

“——嚯,看不出来,你对s有偏好?”

猫泽真一笑得前仰后合。

“有。”他戏谑地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挑选最合适的皮革项圈牵着你出门。我的鞭子用得也不错——如果你想体验一下,可以向我提出申请。”

诸星大:“……不用了。”

——也对,这家伙一看就很sadist施虐狂。

猫泽真一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惋惜,不过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头,带着点专注地看着刚才把自己送上高潮的那根东西。

才射过的阴茎半软在那里,上面还挂着点残留的精液。说是做爱前后都要洗澡的猫泽这会儿却看起来毫无洁癖的样子,张口就舔掉了那些半透明的粘稠液体。

然后——他含住深色的龟头,以极其色情的姿态舔弄过柱身、随后甚至没怎么迟疑,就一点点把整根的肉柱缓慢推入了自己的口腔深处、抵住咽喉……然后进入到更深里的位置。

并非为了性交而存在的器官骤然被强行撑开。娇嫩的喉咙感受到粗暴的疼痛,又本能地试图恢复被撑开之前的形状而拼命向内挤压。诸星原本以为猫泽会表现一个呕吐反射——但他好像对口交深喉习以为常,干脆利落地就把大半根肉棒完全挤进了自己的嘴里,甚至还没露出半点痛苦和窒息的表情。

然而自称是日美混血的男人的本钱确实惊人。吃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猫泽还是终于比了个手势,伸手握住剩下的部分开始用手指抚慰那些地方——大约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诸星咳嗽了一声。他倒也不是第一次被口交、深喉也曾经和人试过一回——总之当时双方都不太熟练,他在射精之前就把自己拔了出来,另一方则捂着喉咙痛苦地表示自己还是暂时放弃这个选择或者未来有机会多看点别人的经验研究一下再说——但猫泽真一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这方面经验丰厚。

三分之二的粗长性器顶入喉咙深处,他甚至还有余力上下挪动自己的头颅,让阴茎感受到如插入小穴时感受到的肉套子般的快感。手指灵巧地抚弄着剩下的三分之一,连同两边的囊袋也很好地照顾到,配合咽喉和口腔内壁,诸星几乎觉得这比刚才的那三次都要更爽上了天。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而猫泽的神情看起来反而又专注又平淡。他跪坐在诸星的面前,低着头上下耸动身体,两条张开的腿上还留有诸星先前按压时留下的手印。

——这是玛克酒。

然而他同时看起来像是技艺高超的色情工作者:面对床伴毫无羞耻之心,随意地邀请别人中出内射、对性爱习以为常、有这样丰富的口交深喉经验……

fbi在心底记下这些疑点,决定等这次考核通过之后就想办法联络自己的同伴去查一查相关的情报,而这会儿,他暂时地放纵心神,彻底地以诸星大的心态享受着来自上司的服侍。

倘若他真的只是诸星大,那么眼下的一幕会让他感觉到强烈地、得到满足的征服欲。

说着床伴身份平等、说着彼此没有地位高低,玛克毕竟依旧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他在床下有资格对诸星发号施令、甚至一句话能决定诸星这个普通成员的生与死……然而,拥有这样的权力的玛克酒如今跪在他的腿间,以或许并不温驯、却足够尽力的姿态替他口交、甚至愿意深喉……他想给自己戴上安全套的时候被阻止了,这意味着玛克不介意诸星在他的喉咙里射精、或者干脆射他一脸。

两种选项都带有轻微地支配和羞辱意味——这几乎仿佛像是玛克在床事中本能地把自己放在了低位上。

习惯在性事中做承受一方的或者是更渴求享受、或者是更渴求被爱。很难说玛克到底是这其中的哪一种——但至少,这个时候,诸星大会拥有相当程度的满足感。

墨绿色的眼睛闪了闪。

他放开自己的控制,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起这个时刻。

第二天一早。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客厅里见面的时候,双双发现了彼此脸上的黑眼圈。

玛克安排的别墅隔音效果岂止不好、简直差得要命——从考核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方便发现有异动的人,但昨天晚上,诸星大房间里的响动从晚上十二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两个本就相识的日本公安:“……”

——瞳孔地震了。这才过去几天啊!

然而感觉不怎么漏风但非常扩音的墙壁完全搁不住同一楼层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最开始还只是明显的做爱的响动……然后也不知道玛克是不是确实被搞爽了,后面的呻吟简直毫不克制,听着简直能让不是同性恋的男人都为之脸红耳热,最后甚至还精疲力竭地说什么“停一停再这样我今晚真的要被你干得下不来床”……

虽然也不是不能坚强地忽视掉这个声音自顾自睡觉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大家都是有隐藏身份的人,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都有必要讨好玛克酒,听到这样的声音难免应该想多一点……最后的结果就是猫泽真一下楼之后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个表情躲躲闪闪不太敢看他的绿川佑,还有一个看起来神情微妙中甚至还带了点犹疑的安室透。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扣最上面两颗衣扣的衬衫连锁骨上的咬痕都没能遮住,更不用提他脖颈上的吻痕了。

猫泽真一挑眉:“昨晚被吵到了?”

降谷零:“……是的。这边隔音比想象中的更差。”

容貌昳丽的青年微微勾唇,说出的话却很冷酷无情:“忍着吧。半年之后就不用住这里了——如果有问题,那么你们或者死了或者可以去住实验室为组织发光发热;如果没问题,那恭喜——组织会为你们提供你们想要的住宿待遇,没必要继续留下来。至于这半年内……如果实在有需要,可以跟我申请隔音耳罩。”

他说得太坦然,以至于降谷零几乎有点被噎住:“……您之前还说自己没兴趣搞潜规则——”

猫泽真一扫了身后的诸星一眼。后者在室内没戴那顶针织帽,昨天做完之后又洗过吹干的长发披散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倒是有种别样的性感。

“——所以我没和猫泽君搞潜规则。”诸星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们只是打了个炮。”

降谷零、诸伏景光:“……”

这么说,他们两个也听懂了。

玛克的意思是他睡了他们也不会在这次考核中松手——但诸星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也能想到:讨好这位有资格来审核代号成员的前辈或许也是一项长期投资。

而且,看玛克的态度,他似乎还挺鼓励这一点的:毕竟能爽到的是他自己。

“……‘猫泽’?”诸伏景光重复。

“啊,在床上叫代号未免太没意思了。”猫泽真一说,“所以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诸星。”

降谷零:“……听起来我和绿川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么称呼您。”

猫泽真一深思了一下:“啊,确实——大家在组织里当普通同事就还是用代号互相称呼比较合适吧。”

要通过这次考核才能拿到代号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前者按了按额头,感觉自己的神经在一跳一跳得发痛:“您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们——”

“不。”然而猫泽真一截断了他的话语。

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冷静:“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确实不介意吃一口送到手边的蛋糕。吃了就吃了、没人能逼我再吐出来。但你们三个的能力都很强——如果能通过考核,成为代号成员……我对和组织的代号成员搞上床没兴趣。感情纠葛容易引发问题。组织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片刻的安静。

然后诸星抱着手臂,咂舌:“也就是说,等半年之后我就睡不到你了?”

猫泽真一打了个呵欠:“上床没问题,发展感情免谈。”

老实说、他昨天确实有爽到,甚至会觉得把诸星发展成固定床伴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未来会拿到代号,他又觉得自己有点萎了。

组织里感情深厚的不是没有。爱尔兰把皮斯克当自己的义父看待;伏特加对琴酒忠心耿耿;基安蒂和科恩偶尔上床但更看重彼此之间的友谊。这几种都是正面案例……但看看卡尔瓦多斯那个为了贝尔摩德把自己的脑子都快丢了的样子吧,boss早就把他当成弃子看待,而贝尔摩德显然也完全看不上卡尔瓦多斯。

爱情不适合这片泥沼。而他既然都在这里面游泳了,当然也没兴趣给自己招惹麻烦。

诸星得到这个答案就无所谓地走去了厨房,剩下绿川和安室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听起来格外暧昧不清的答复,偏偏不能不被放在心上。绿川甚至才听玛克说过他认为他们三个中有卧底——倘若诸星在玛克这里获得了哪怕仅有一星半点的偏好,他和安室接下来的立场都会有些危险。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绿川佑和安室透,而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曾经只是普通人的绿川佑尚且有磨蹭的时间,身份是个情报贩子并且展露了自己的野心的安室透却没有太多犹豫的机会。

他在心底深吸一口气,而后在脸上端起一个熟练的笑容。拥有蜂蜜般颜色的头发的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也如同蜂蜜般甜蜜诱惑,他轻快地开口:“所以——如果我也想获得这样称呼您的殊荣……不知道您今晚愿意赏光吗?”

绿川·诸伏景光·佑:“……”

——zero你在干什么啊zero!

他有点绷不住表情。好在绷不住也问题不大……绿川佑绷不住很正常。

于是他有点狼狈地扭开头,干脆走去了书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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