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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前岁年末的时候,曾有圈内着名命理大师预言,将有紫微星从北方而来,落入缙南市。没想到年一过完,文娱产业一向凋敝的缙南市就迎来了一颗星星,韩国超人气组合k-star的主唱颜贺宣布与公司解约,回国发展。

仅仅一年时间,颜贺就在日薄西山的内娱掀起了一波热cha0,一跃成为贵圈顶流。他的专辑一经发布,单日销量便突破500万张;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也获得了金马奖最佳新人奖;一时间缙南市铺天盖地的,几乎全是他的广告,代言和综艺片段。走在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看见那张俊美无俦,含情带笑的脸。

为了不辜负这颗紫微星下凡,式微已久的缙南文娱圈自发组织了一场交流晚宴,邀请了诸多青年演员,导演和影视投资方,希望能在接下来的五年内打造影视jg品,加强文化输出。

交流晚宴将于今日晚间在本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南洲酒店举办,当晚可谓是星光熠熠,众神云集。

颜贺将作为青年演员代表发言,他默默地在脑海里过着演讲稿。倒也不是紧张,只是习惯把诸事做全,以免给其他人带来麻烦。所以他的成功并不是偶然,他这种敬业又为人着想的工作态度正是目前日益浮躁的娱乐圈里缺乏的宝贵品质。

主持人在台上说着串讲词,"……让我们有请青年演员颜贺上台为我们做分享。"

颜贺深x1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露出完美的微笑。他今天穿一身brioni纯手工定制黑se西装,艺术的剪裁设计很好地突出了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显得挺括又jg神,一双桃花眼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情。

他把话筒调高了些,清朗的声音随即响起。“大家好,我是青年演员颜贺。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的故事和感受,我感到无b荣幸。

我的故事其实很普通,我出生在苗寨,父母在大地震中去世,我就成了孤儿。后来好不容易选秀出道,但出道就被雪藏,不得已远赴异国发展。

我也曾经迷茫过,也质问过上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但这些苦难最后成为了我演绎角se时的养料,让我能与这些角se共同呼x1,去诠释他们的生命故事……

最后,我想用一句来自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话来结束我的发言:“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谢谢大家,愿我们都能成为自己人生故事中的英雄。”

他的发言诚恳、言之有物又正能量,在场的几个导演和广电的领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颜贺谦逊地鞠了个躬,从容地走下台。

“好的,感谢颜贺给我们带来的jg彩发言,下面我们有请杰出民营企业家,同时也是本次交流会的承办方和出资方——南风集团总裁沈蕴nv士上台为我们致辞。”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颜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ye都被冻结了。他僵在原地,目送着穿一身黑se晚礼服,高傲得如同一只白天鹅般的沈蕴从他身边经过。

她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视他如陌生人一般。

颜贺的眼神闪动,里面的情绪晦暗不明,最终压下心绪,跟随着礼仪小姐入座了他今晚的位置。

一坐下,前队友周游就笑着调侃道:“哟,贺哥,混得风生水起嘛。什么时候也提携一下小弟?”

这个周游是他刚出道时的队友,为人好se又张狂,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圈里到处祸害nv新人。

“抬举我了。”颜贺微微一笑,将眼底的厌恶掩饰的很好。

沈蕴在台上g练地发言,“……南风集团将进军影视产业,希望能为国内文娱产业打造更多优质影视作品,培养更多新星。今年,我们计划……”

“哼,这小丫头倒是运气好,攀上了个金gui婿。”说话的这人是娱乐圈着名老gay,人称刘姥姥的刘士诚。

有好事者接了一嘴,“听说,沈蕴未婚夫是绿洲集团的顾衡之?那可是缙南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

周游说话了,“听说顾少是花丛老手,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居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收服。想必这位沈总床上很有过人之处嘛。”

桌上的男士不约而同的发出猥琐的笑声,唯独颜贺眉头紧锁,心烦气躁地喝了口杯中酒。

刘士诚鄙夷地说:“那不然呢,五年前,这丫头就一落魄户,顾衡之能图她啥?还不是一张脸。这又给钱,又给地的。才让南风起si回生,从一个小小的服装公司,拓展到房地产业务。这南洲酒店都是顾家帮着建的。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要进军文娱产业,这丫头野心可不小。”

桌上几人的对话让颜贺听得刺耳,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仍觉得不畅快。

刘士诚见状,主动将自己那杯推到颜贺手边,殷勤地说:“喝我的吧,我这杯没动过。”

颜贺不是不懂他的心思,这老gay之前借着工作之便占过他好几次便宜,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颜贺哪里敢喝他给的东西。

颜贺推拒道:“抱歉。刘总,职业习惯,不敢喝其他人给的东西。”

的确,作为歌手要对自己的嗓子负责,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歌手被投毒毁了嗓子的先例,所以他们在外不会轻易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颜贺叫来自己的助理小孙,让他帮忙去拿点酒,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刘士诚背地里给小孙使了个眼se。

说话间,沈蕴已经结束了发言,被领到前排第一桌的位置坐下,跟他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一边喝酒,一边用余光看她,看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耳垂上轻晃的圆润珍珠,跟旁边人说话时露出的贝齿。

他把心底的苦涩和着酒ye一起咽下。

渐渐地,他便感觉头晕脑涨,身t里蒸腾起奇异的高温,明明他才喝了两杯红酒,以他的酒量不至于如此才对。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要清醒一点,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他只听见周游笑他酒量不济,这么两杯就醉了,接着刘士诚叫来小孙,让小孙扶他去休息,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边,沈蕴刚应酬完,她的表妹兼秘书叶皖鱼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她拧起眉,面se凝重地往5楼赶。5楼是为客人们准备的一些休息用的房间,以防有远道而来参加活动的嘉宾来不及赶回去,有个下榻之所。

服务员在她的授意下打开505的房门,她一脚踹开门板,气势惊人,把正准备脱k子的刘姥姥吓得不轻。

刘姥姥尖叫着捂住自己的上半身:“沈蕴,你要si啊!”

沈蕴看了眼床上衣着整齐,但昏睡不醒的颜贺,冷笑着说:“,你知道会判几年吗?”

刘姥姥一看好事被撞破,支支吾吾说:“你别……血口喷人。颜贺醉了,我扶他来休息而已。”

“是吗?”沈蕴讥讽地笑了,眼神却慢慢变冷,“再被我知道你在我的酒店里,ga0这些腌臜事,不要怪我不念旧情,送你去吃牢饭。”

她对着一旁站着的男服务生说道:“小李,把人扶走。”

刘姥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快到嘴的鸭子飞了。偏偏他还真不敢得罪沈蕴,因为她手里的确有他那么几个小把柄。而且她这人说到做到,六亲不认,已经送她好几个叔伯去坐牢了。

小李小心地扶着颜贺问道:“小姐,把颜先生送到哪里去?”

沈蕴看了眼昏睡不醒的颜贺。他都请的什么人?连贴身助理都能出卖他。实在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人,她叹了口气道:“先送我车上去吧。”

沈蕴坐在后座,颜贺就安静地睡在她的膝盖上。他温柔的桃花眼虽然阖上了,但鸦羽般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英俊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深邃迷人。

沈蕴暗想,难怪刘姥姥要铤而走险,颜贺的这张脸的确有颠倒众生的资本。

沈蕴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别墅,司机帮忙把人搬到楼上。

又应酬了一天,她晃了晃酸胀的脖子,准备去泡个澡解乏。洗完澡才想起,睡衣没拿,她随手ch0u下一条浴巾胡乱裹了,去卧室拿衣服。

沈蕴正在翻找,突然,黑暗里有一双臂自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孤注一掷的绝望,哑着声说:“沈蕴,我又梦见你了么?”

男人的身t滚烫,灼热的呼x1喷在她的颈间,像火山喷发前的蒸汽。他颤抖着唇吻上她肩,沿着脖颈往上,直到hanzhu她圆润小巧的耳珠。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颜贺。

看来老东西不止给他下了迷药,还给他下了些别的。

沈蕴缓缓转过身。

在颜贺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浓得化不开的yuwang,还有满目悲伤。“小蕴,我好想你。”

沈蕴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这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剑眉星目,秀se可餐。

她轻声说:“我也是。”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沈蕴在梦里回应了他的思念。颜贺的喉结滚动,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yuwang,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欺身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

他好渴,好热,沈蕴嘴里的香津是唯一能解渴的东西,于是他贪婪地吮x1着。

沈蕴被他吻得舌根发麻,神志昏聩,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火苗从小腹窜上来,在心脏炸开。

她好像……sh了。

两人的呼x1粗重,颜贺忍不住一把扯开她的浴巾,露出裹在里面的珍珠,那具他在梦里肖想过无数次的美好t0ngt。

嫌弃自己身上的衣物碍事,他起身解扣子,可衬衫扣子实在太多,他醉了越急越解不开。

沈蕴轻笑,安慰道:“不着急。”

他烦躁得很,用力一扯,贝母做的纽扣崩的一地都是。k子也被他一把扔到了角落里,两人间再无阻拦。

颜贺急切地扑向那颗小小的莹白的珍珠,与她肌肤相亲,呼x1相闻。

他的身上滚烫,像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而她冰肌玉骨,冷香幽幽,唯有贴紧她才能疏解一些。

手下一片软玉温香,他ai不释手地r0ucu0着。头埋进雪堆里,x1啜啃舐,乐不思蜀。

沈蕴被他撩拨起q1ngyu,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发出一阵阵惑人心魄的y哦,如同塞壬的低语。

颜贺此刻像是受了诱惑的水手,弓起身子,一头扎进那幽深的海里。

“嗯——”沈蕴皱眉,闷哼一声。

又烫又胀又痛。

他的突然闯入让这具疏旷已久的身t骤然紧缩,不由自主地绞紧异物。

好紧,好sh,好舒服。

前一秒还在沙漠中炙烤的颜贺好像一头栽进了水草丰美的桃花源,他较着劲想再往前探探,可再难推进半分。

这时,一点冰凉凑上了他的唇,那是沈蕴的唇。她也被折磨得异常辛苦,所以只能在他的唇舌间寻找安慰。

饥渴难耐的颜贺反sx地叼住了她的唇。

好香,好软,好润。

他闭上眼,粗暴地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尖再次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大有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架势。

沈蕴被吻的头晕目眩,身子渐软。

x道里有越来越多的溪水浇在他滚烫的yu根上,绞住他的那gu力也在慢慢减弱。

他于是沉身一刺,又进去了一寸。

“啊——”沈蕴发出一声惊呼,又是一缩。

他得到鼓舞,又往前一顶,直接一贯到底。

“呃啊——”沈蕴的声音更大了,因为他直接撞在了她娇neng的花芯上。

又麻又酸,xr0u不住地哆嗦。

那种强烈的摩擦感和x1裹感真的好xia0hun。颜贺忍不住,本能地ch0u出来,再cha进去,再ch0u出来,再cha进去……

“小蕴,小蕴……”颜贺粗喘着,嘴里喃喃不断,像是在重复某种执念。

身下的小人儿随着他的动作在晃动,嘴里jiao连连,b音乐还动听。

他想听更多,也想更舒服。

于是,在药物的催发下,颜贺的q1ngyu如洪水出闸,一发不可收拾。他像只饿了许久,刚放出笼的野兽,闯进沈蕴的身t里,狼奔豕突,翻江搅海。

“唔——慢一点……”沈蕴发出痛苦而愉悦的sheny1n,搭在他肩颈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她坠入了颜贺掀起的汹涌海啸里。

又梦到了沈蕴,一夜荒唐。

颜贺不舍地睁开眼睛,怅然若失。

片刻后,他r0u着太yanx坐起来,头仿佛宿醉般疼得一ch0u一ch0u的。

“你醒了?”nv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颜贺大惊,抬头望去。

此时,天还未大亮,晨光熹微。沈蕴夹着烟从y影里走出来。

她穿着酒红se丝质睡裙,长及膝盖,收腰设计,x和背都开得很低,两根伶仃的吊带在背后交叉,显得她肌肤胜雪,曲线玲珑。

颜贺望了望周遭陌生的环境,这里并不是他的公寓,他皱眉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昨晚的事儿你不记得了吗?”沈蕴轻笑,像个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jg神的登徒子。

颜贺这才意识到被子下的自己一丝不挂,脸se霎时变得苍白。

沈蕴意味深长地说:“昨晚……你很是热情,技术也b以前好。”

昨晚的春梦,难道竟然是真的?

颜贺艰难地望向她,沈蕴从锁骨到x口的雪肤上缀着许多暧昧的红痕,还有一些藏于x前的衣料下,只隐约露出一角,佐证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他瞬间脸se爆红。

瞧见他慌乱的眼神和通红的脸,沈蕴x1了口手中夹着的烟,笑得很是开心。

颜贺却蹙起眉头,看着她手里的烟,慢慢抿起了唇。

察觉到他不喜欢,沈蕴无所谓地把烟头随手按进一朵盛放的玫瑰花内,鲜neng的花芯立时变得焦黑。

颜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蕴向他走过来,袅娜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我见犹怜。

“颜贺,你有nv朋友吗?”

颜贺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没有。”

沈蕴在他身前坐下,猫一般的眼睛眯起,仿佛适应不了明亮的天光,又好似发现了自己喜欢的猎物。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她弯起嘴角,吐气如兰。

直到她凑近,颜贺才发现她皮光r0u滑的背一整个0露着,直到腰间。

这睡裙的设计无处不令人遐想,透过腋下的罅隙,依稀可以瞥见一段好春光;幽深的美人g0u和背后的v形开口,构成一段引人入胜的镂空。

颜贺直起身子,手指紧攥着床单,脑子里闪过一些昨晚摩挲这美背suxi0ng的画面。一时间,感觉口g舌燥,不敢直视她。

他咬牙,否认道:“我没有。”

“是吗?”她轻笑,故作疑惑地说:“可你昨晚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你说……”她学着颜贺的语气,继续调戏他。“沈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把整颗心送给你。”

颜贺面红耳赤,急急反驳道:“喝醉酒说的胡话也能信?”

沈蕴轻声说:“我信了呀,酒后吐真言嘛。”

“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她眸子里的温柔,让颜贺恍神。她是认真的吗?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颜贺血都冲到了脑子里。

她说:“我正好也想找个情人。”

颜贺努力地用平静的语气问:“情人,是什么意思?”

沈蕴轻快地说,“情人就是,小三,j夫,或者小白脸,你喜欢叫哪个就哪个。”

“为什么?”颜贺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声音慢慢变冷。

“因为顾衡之天天在外面鬼混,所以我也想包养个小情夫。大家都这么熟了,我肯定优先考虑你啊。”

“沈蕴,你……”颜贺压下自己的怒火,闭上眼,深x1了一口气,说:“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

“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沈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那么有钱,我可不会跟钱过不去。再说,他养小情人,我包小白脸,不是正好?”

颜贺眼中充满了失望,他像是在质问自己为何如此愚蠢。

“我怎么会对你还有期待?”

他气愤地掀开被子,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物,准备穿上离开,却发现衬衫的扣子都崩掉了。顿时,愣在原地。

沈蕴忍俊不禁,昨晚他直接素手裂衬衫看来都忘了。

她开口道:“我的助理一会儿,会给你送新的衣物过来。”

“如果大明星不想光着膀子被拍的话,那就多留一会儿,听我把条件说完也不迟。”

她继续说:“你每个月只需陪我五次,我每个月会给你五百万。哦,还有我名下的这栋别墅,也可以送你。另外,南风进军娱乐圈拿到的所有资源,你都可以先挑。”

她凑近颜贺,伸手g住他的脖颈,承诺道:“你放心,顾衡之完全不管我,我们各玩各的,你不会有什么风险。而且,我会保护你的ygsi安全,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影响你的星途。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也可以随时结束。”

她开出了自以为丰厚的条件,对他重金利诱。

可颜贺心里只觉得难过,他心里那个美好的影子怎么会变成面前这个随意践踏别人尊严的轻浮nv人?

颜贺冷冷地推开她,“我疯了才会让你这样羞辱我。”

他拾起地上的衬衫,转身要走。这时敲门声响起,叶皖鱼在门外说:“姐姐,衣服拿回来了。”

沈蕴打开门接过袋子,递给脸se铁青的颜贺。

她好脾气地笑了,“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就是。”

她满不在乎地说:“这世上多得是年轻力壮的小狼狗,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因为愤怒,颜贺憋的眼睛发红,他一把夺过袋子,动作迅速地穿着衣物。

沈蕴忍住笑意,“对了,好心提醒,你的助理该换换了。”

“还有,男孩子不要轻易在陌生的地方喝醉,不安全,会-失-身。”

她故意把“会shishen”这三个字拉得很长。

颜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来,夺门而出。

望着他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沈蕴却心情大好,嘴角浮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颜贺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的经纪人王煜纶正拔高了声音在发火:“人呢?我问你人呢?”

助理小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一看见他回来了,马上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行过去抱住他的腿:“对不起,贺哥。我鬼迷心窍,我不该收了刘姥姥的钱,就出卖你。我不是人,我该si……”

他说着狂扇自己巴掌。

颜贺皱眉,从小孙断断续续地讲述中,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孙收了刘姥姥的钱,往他喝的红酒里下了药,难怪他喝了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难怪临走前,沈蕴会跟他说那番奇怪的话。

“颜贺,你没事吧?”王煜纶担忧地望着他。

颜贺摇摇头,“我没事。”

“可你身上的衣服……”

此时颜贺穿的衣服并不是昨晚品牌方准备的那件,他的身上也是陌生的香水味。

王煜纶迟疑地说:“听小孙说,刘姥姥让他下的药里还有春药……你老实说,有没有被那老东西得逞?”

颜贺沉默半晌,“沈蕴救了我。”

王煜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下一秒,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他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沈蕴那nv人肯定把你睡了,没被拍到吧?拉窗帘了没有?”

“纶哥。”颜贺叫住焦虑的王煜纶,轻声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王煜纶一愣,最后拎着犯了事儿的小孙一起离开了。

整间屋子就剩下颜贺一人,他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的鼻端始终萦绕着淡淡的香味,那并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沈蕴的t香。一种混合了n香和桃花花香的清甜香气。

平时,这香味非常淡,但当她情动的时候,香气就会变得馥郁,经久不散。

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因为五年前,他也曾沾染过她的香气。

他第一次见到沈蕴的时候,她才刚满十八岁。

那一年,他二十岁,为了三千块钱通告费参加了那场火遍大江南北的选秀节目。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无心cha柳柳成荫,他居然一路走到了决赛。

然而,他心里知道出道位早已内定。没钱,没背景,人气平平的他并不是资本选中的宠儿。可他本来也没那么多想法,只要能走完赛程,拿到通告费,回家乡开个音乐兴趣班当老师,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原本就是个生x淡泊,yuwang极简的人。

如果那天,他没有遇见沈蕴。可能,他的生活就如同之前规划的那样,在平平淡淡中走完一生。

那是决赛前的一周,他们刚刚公布完排名,颜贺毫无例外又是垫底。

他在练舞房训练完,一身臭汗,准备去更衣室换身衣裳。他刚脱下自己的衣服,就闻到了一gu极淡的花香,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窗外的桃花开了。

但一打开自己的柜子却发现里面躲了个满脸通红的小姑娘。

他一愣,立马把自己手中的毛巾一扬,盖住了小姑娘慌乱不已的眼睛。

选秀宿舍混进了外人,选管立马把人提到了休息室审问。

可那小姑娘自从被逮,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任凭选管怎么盘问都无济于事。

选管最终不耐烦地吼道:“说!你是哪家的私生?”

“我不是私生!”小姑娘被吼得一震,倔强地梗着白皙的颈子,漂亮的杏眼里包着一眶泪。

颜贺下意识地递了张纸巾给她,她带着哭腔,却很有礼貌地小声道谢。

选管继续问:“那你是狗仔?”

她委屈地说:“我不是狗仔。”

选管简单下了个定论,“不是私生也不是狗仔,那就是进来偷东西的。颜贺,看一下少东西没有,报警处理。”

“我不是小偷……”小姑娘扁扁嘴,把颜贺给的纸巾铺在面前的桌子上。最终没忍住,眼泪像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选管严厉地问:“那你是来g什么的?”

小姑娘又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红着眼眶,固执地用手背擦着自己的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g净。

颜贺看着于心不忍,于是拍了拍选管的肩,对他说:“哥,你先出去一下,让我来问吧。”

选管离开后,颜贺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谢谢。”小姑娘抬起头,白净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小巧的鼻子翕动着,鼻尖哭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低垂,像被雨水打sh的合欢花。

“刚刚那张为什么不用来擦眼泪?”

小姑娘小声说:“不想把你们的桌子弄脏了。”

在颜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对面前这个看上去像小雏菊般柔弱的小姑娘产生了怜惜之情。

他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蕴。”沈蕴补充道:“不是韵律的韵,是底蕴的蕴。”

颜贺微微一笑,说:“我记住了,沈蕴,底蕴的蕴。我是颜贺。”

沈蕴望着他的笑容,心头微微一震,莹白的耳根瞬间通红,像块温润细腻的红翡。

“我知道。”她羞怯地移开眼睛,声音细如蚊呐。

颜贺和颜悦se地问:“那么沈蕴,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宿舍吗?”

沈蕴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半晌,最后轻声说:“是为了你。”

从沈蕴的讲述中,颜贺知道了她是他粉丝后援会的站姐,负责给他拍图修片。

颜贺低头微笑,他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粉丝后援会,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支持他。

“我其实只是想进来给你送衣服,打算放在你的储物柜里就走,没想做别的。但我没想到,那个时间会碰到你,因为那个时候,你们一般都是在排练。我一慌,就躲进了你的柜子里,我真没想偷看你换衣服……”沈蕴越说声音越轻。

意识到这样的行为还是太像私生,沈蕴继续解释说:“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寄给节目组,让他们转交给你的,可他们不收。”

颜贺温柔地问:“为什么要给我送衣服呢?”

她捏起拳头,眼里散发出坚定的光。“因为……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们嘲笑你。”

颜贺怔住,他隐约知道他的那些队友在背地里嘲笑他穷酸,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网上也有很多评论说他土、村、不上档次。他倒没有很在意,毕竟一个人的出身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也无法左右,但只要保持本心,安之若素,不被外界的声音动摇,就不会被这些偏见伤害。

“可他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你呢?”沈蕴愤愤不平地说:“你的歌声b这些外在之物珍贵得多。你所拥有的那种温柔而纯净的力量,是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她气鼓鼓的像只颊囊里塞满坚果的小仓鼠。“更何况,你b他们都要帅得多,就算披麻袋,照样甩开那些人好几条街。”

“网上那些没审美的家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评论。虽然我一个个都骂回去了,但我还是很气!”

“颜贺,我希望你能穿上我……们公司设计师姐姐做的衣服,亮瞎他们的狗眼!”

望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小姑娘,颜贺心中有一丝触动。爸妈去世后,很少再有人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住世界的恶意。

沈蕴扬起饱满的小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衣服我都放在你柜子的第二层了。你一定要穿!里面的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还有演出服,是专门为你参加总决赛设计的,都绣上了你的名字。你不要,别人也没法穿。”

原来,这就是她刚刚一直沉默的原因吗?因为害怕选管没收她偷放在储物柜里的衣服。

颜贺半晌不语,眸子低垂着,藏在睫毛打下的y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有的没的,还命令颜贺一定要穿,这太没边界感了。

她惶惶不安地道歉,“抱歉,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一直静默的颜贺却突然发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们的选管有一次发微博忘记关定位了。”

“但楼下安保很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沈蕴的脸上露出一点骄傲的神se,自得地说:“不是混进来的,是顺着管道爬上来的。”

颜贺一惊,他们的宿舍在四楼。他厉声道:“你不要命了?”

“我不是……我带了绳子和工具的。”沈蕴赶紧解释,但看着颜贺越来越黑的脸,她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颜贺皱眉望着面前蔫了吧唧的沈蕴,她穿着牛仔背带k和白se小背心,颈间和手腕上挂着五颜六se的珠串。看上去年纪很轻,也许还没成年,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嵌着两颗灵气b人的杏眼,整个人看上去青葱纤细。真不敢想象,她是怎么用这么伶仃的四肢爬上四楼的,万一出什么意外,他都不敢想。

于是,他板起脸说:“沈蕴,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你自己和你的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像我这样的旁人不值得你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你懂吗?”

沈蕴很想出声反驳他,你才不是什么旁人。但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态度,她只能默默点头。

颜贺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伸出来。”

沈蕴愣愣地伸了过去,颜贺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医疗箱。用棉签沾了碘酒仔细地给她清理伤口,他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右手腕的擦伤,但并不知道这是爬楼蹭的。

沈蕴怔怔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轻柔地喷在她手腕的皮肤上,su麻麻的。

咚咚咚,心脏不争气地乱跳起来。

“好了。”颜贺用手指给她压平创可贴的褶皱。

沈蕴的脸已经红得像锅里蒸熟的螃蟹。

颜贺微微一笑,真是脸皮薄的小姑娘。

这时,选管推开门,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已经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态度。“沈小姐,跟我走吧。你爸爸来接你了。”

“哦好。”沈蕴站起身,又慌乱地给颜贺鞠了一躬,“谢谢。”

走到门口的沈蕴突然想起什么,握起拳对他说:“颜贺,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会发光。我……大家都特别喜欢听你唱歌,请你一定要继续唱下去,加油!”

颜贺望着脸蛋红扑扑,眼睛却亮晶晶的小姑娘,心中一动。他轻声问:“沈蕴,总决赛,你会来看吗?”

沈蕴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颜贺对她温柔一笑。“那就好。”

那天,看着那个冒失又ai脸红的小姑娘,一向佛系的他第一次产生了好胜心,他很想赢一次给她和所有人看。

可是,决赛的那天,沈蕴没有出现。但他现场发挥得很好,凭着超高的场外支持率挤进了出道位。

出道后,南风集团签下了他们整个男团作为品牌代言人,并邀请他们参加集团年会。

他就在南风的年会上再次见到了沈蕴。她穿着淡蓝se的礼裙,挽着南风集团总裁沈图南的手臂,像个公主一般端庄大方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那时,他才知道,沈蕴是南风集团的小千金。

可一见到他,她还是像只欢欣的小鸟一样雀跃着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颜贺!”

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叫她的名字。

“沈蕴。”

沈蕴满脸歉疚地说:“对不起啊,我失约了。你们总决赛那一天,我正好开学。我的学校有点远,在国外,所以就……”

“但是!我有在电视上看,你的那首《天使》唱得真好。而且,你穿了……我的演出服……”

她说到这儿,脸逐渐变红,眼睛却越来越亮。

颜贺温柔地说:“那件演出服很帅,你送我的衣服,我都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沈蕴展颜,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忽然间绽放。

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点小骄傲。“其实……那些衣服都是我设计的!”

她的明媚灿烂让颜贺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他真诚地说:“那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大设计师的。”

沈蕴毫不谦虚地点头,“嗯!等我成为大设计师,你也一定成了大明星。”

“到时候,我再给你设计演出服。”

“好。”望着一脸期待与憧憬的沈蕴,颜贺的心里突然无端生出了许多对于未来的幻想,或许不切实际,但他想努力试试看,为了她口中的那个可能x。

他轻声说:“等你回来,一定要来看我的演唱会,到时我给你送票。”

“嗯。”沈蕴重重点头,“我们说好了。”

颜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着沈蕴b星辰还要亮上几分的眸子,他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自己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痴痴地凝视着她,美丽的、天真的、灿烂的她。

于是,在这静默无声的四目相对中,两人的脸都红了,心脏不约而同地狂跳起来。

可是后来,他们谁都没能完成自己的承诺。

颜贺的x格耿直,没背景又不愿意接受潜规则,出道没多久就被公司雪藏了。他想解约,却被告知那十年卖身契上的违约金是两百万。对他这样的穷小子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恐怕一辈子都赔不起。

而沈蕴的人生也在两年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南风集团卷入洗钱风波,总裁沈图南跳楼自杀,正在l敦中央圣马丁学院读大二的沈蕴被紧急召回,临危受命接任总裁。

他再见到她是在新闻上,她穿着一身黑衣,手臂上戴着孝箍。面对记者的长枪短pa0,倔强地仰着头,沉默不语但目光坚定。人人都以为看上去柔弱娇气的沈蕴不可能撑起整个南风集团,可她做到了。他都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她经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他想过去找她,但看着一无所有的自己,廉价破旧的出租屋,心中涌起的无力感让他犹豫了。他哪儿有资格去靠近她?白天鹅就算落魄了,依旧是白天鹅。

可是,一个月后,他居然在自己驻唱的酒吧看到了她。

那天,他唱完歌,收了吉他正准备回家,突然听见一个nv人充满厌恶的声音:“别碰我!”

那nv人穿着一身火辣的黑se短裙,伶仃的身形摇摇晃晃,醉得不轻。

他皱着眉走过去,“怎么了?”

“我和我nv朋友闹着玩呢。”旁边一个满脸横r0u的胖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试图再次抓住nv人摇摆的手臂。

“滚开!”nv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甩,却因反作用力过大,身t失去平衡,向颜贺的方向跌去。

他下意识地接住她。

那nv人抬起醉意朦胧的脸,喃喃道:“颜贺……”

颜贺心中一惊,是沈蕴,她怎么会在这里?

“抱歉啊,nv朋友喝醉了,让大家看笑话了。”那胖子讪笑着,还想要伸手过来抓沈蕴,却被颜贺冷冷挡住。

“别他妈多管闲事!”胖子拧起横眉威胁道。

他看着胖子,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你说她是你nv朋友,那么她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她电话是……”胖子尴尬地挠头。他不过是临时见se起意,琢磨着今晚yan福不浅想要捡尸。他上哪儿去知道她电话多少。

颜贺带着怒意。“滚!”

酒保从吧台后探出头,问他:“贺哥,你认识?”

“嗯。”他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沈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沈蕴,沈蕴,醒醒。”

颜贺问酒保,“她喝了多少酒?”

“一排深水炸弹。太牛了!”酒保继续说:“我寻思着小姑娘可能失恋了。”

颜贺皱眉,“她的手机呢?”

“在这儿。”酒保拿起吧台上她的手机晃了晃。

颜贺换了个姿势扶住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轻声对酒保说:“给她家人打电话吧。”

“试过了,她手机有密码解不开。”酒保把手机递给颜贺,继续说:“既然是你朋友,你就好人做到底,带走吧。”

颜贺低头望了眼怀中的沈蕴,细心地脱下外套,轻轻系在她的腰间,然后俯身,横抱起她。她b上次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更瘦,抱在手上轻飘飘的好像一根羽毛。

没有沈蕴的身份证,他没法给她开房,只能背着吉他,抱着人回了他简陋的出租屋。

他把沈蕴放到沙发上,然后把床上四件套都换了一遍,才将她小心移到床上。颜贺给她脱了鞋,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最后用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苍白的巴掌脸,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他心疼地抚着她的额发,她才二十岁,这么小的年纪,这么瘦弱的身子骨,要撑起偌大一个集团,一定很辛苦吧。

他叹了口气,把被角给她掖好,起身准备去沙发上对付一宿。

这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沈蕴睁开迷蒙的双眼,无助地望着他:“别走,颜贺。”

“好,我不走。”颜贺坐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在这儿看着你。你安心睡。”

沈蕴定定地望着他,眼里浮起泪光。

她轻声说:“颜贺,我ai你。”

颜贺一怔,像是拨动了发条,随即他的心脏开始因为这简单的五个字而急速跳动,仿佛天边最璀璨的一颗流星突然直直坠入了他怀里,一种难以置信的喜悦笼罩了他。

沈蕴又问:“你喜欢我吗?”

良久,颜贺低头一笑,红着脸轻声说:“喜欢的。”

沈蕴泪眼朦胧,却绽放出一个孩童般纯真的笑容,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滑落,仿佛他的这句喜欢对她来说是一种救赎,一种天赐。

“别哭,小蕴。”他俯下身,用指腹轻柔地替她拭去泪痕。

沈蕴却抬头轻轻亲了他一下,见他没有抗拒,她用手g住颜贺的脖子,动情地吻住他的唇。

颜贺愣了半晌,然后闭上眼,生涩地回吻她,耳根通红。沈蕴的唇柔软芬芳,尝起来像果冻,闻起来像桃花瓣,让颜贺沉醉不已。

这时,沈蕴开始笨拙地解他的k子。

他醒过神,满脸通红地止住她的手,阻止道:“小蕴,不行。我怕你醒了会后悔。”

沈蕴眼神坚定地说:“我不会后悔。”

颜贺艰难地拒绝她,“还是不行,我不能乘人之危。”

沈蕴轻笑,“你怎么知道被乘人之危的不是你?”

然后她当着颜贺的面,从被子里钻出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血气方刚的青年哪里能抵挡得住心ai之人的诱惑?

颜贺立马起了反应。

他不是个感情随便的人,但人在低谷的时候总会贪恋曾经收到过的温暖。沈蕴明亮的笑容以及与她的约定曾在他黯淡无光的生命里反复出现,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颜贺的喉结滚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任她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沈蕴红着脸去吻他,颤抖着贴近他的身t。触碰到少nv细腻滑润的肌肤的那一刻,颜贺所有的冷静和克制都被一把火烧光了。

她的身t像一抔新雪,无处不纯洁美好,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虚拢在那一抹浑圆上,都不太敢下手亵渎。

没有任何x经验的两人,那时完全不知道要做前戏润滑。

甚至憋得胀痛的颜贺手忙脚乱地戴好安全套后,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进入她的身t。

涨得紫红的yu根就在那她白馒头一般的花ba0上逡巡,guit0u在紧闭的粉缝上滑来滑去也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最后,还是沈蕴红着脸主动掰开了自己的花ba0。

她偏过头,垂眸咬唇,粉面含羞,小声地说:“颜贺,是这里。”

她的sichu和她本人一样纯洁娇美。白ba0裹粉芯,美得像一朵初绽的小荷。

只看了一眼,他的魂魄都快要被x1走了。

颜贺的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用指尖去触。刚碰到那粉neng的花瓣,她就微微一颤,翕动的花唇里吐出一些亮晶晶的yet,这才让他找到了那个小到几乎无法发现的入口。

他轻捻着芳香iye,回味指尖柔neng,望着身下不胜娇羞的小人儿,口g舌燥,yu火焚身。

他忍不住压下yu根,挤开两片娇neng花瓣,抵在那狭窄小口上。金风玉露初相逢,他的guit0u就激动得吐出了前jg,而她的花口也沁出了iye。

两人面红耳赤地抱在一起,心都跳得无b快,紧张地期待着融合。

颜贺x1气,猛地一顶。莽撞的青年就凭着过人的身t素质用蛮力y挤进去一个头。

“啊疼……”初经人事的沈蕴身子一震,难以忍受破瓜之痛,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颜贺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要不我还是出来吧。”

“不要…不要半途而废。”

沈蕴哆嗦着吻上他的唇,好像那是她的止痛药。“继续。”

因为疼痛,她的身t本能地sisi绞住他。颜贺憋得大汗淋漓,勉力推进,钻山凿洞,直到突破那层坚韧的薄膜,将自己完全没入少nvt内。

第一感觉倒不是什么舒服或者兴奋,只觉得好紧,铺天盖地的强烈包裹感让他差点缴械。

沈蕴的眼角已经疼出了眼泪。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埋在她的身t里,轻柔缓慢的进出着。那时,他的怜惜远多于yuwang。

直到她的身t逐渐放松,有iye从两人的jiaohe处流出,让他的进出更加畅通无阻。

此刻,他方能分心品尝她的美妙滋味,无论是青筋磨撞nengr0u还是guit0u刮开褶皱,都让他yu罢不能。他忍不住在她t内剧烈的ch0uchaa,想让这些化学反应更强烈些。

这就是快感吗?一种新奇的仿佛脑子里过电的感觉从他的下腹传上来。

沈蕴的脸上也泛起红cha0,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颜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她的口中嘤咛不断,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第一次的xt验,过程算不上特别享受,但终于与自己喜欢的nv孩子合二为一的幸福感,让他念念不忘至今,虽然那幸福特别短暂。

结束后,颜贺抱着她满心欢喜,像抱着一件珍宝,几乎不敢入睡。他只是山野里的一个穷小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美好的她,他自己都害怕醒来以后只是一场梦。

后来,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就看见沈蕴背对着他在穿衣服。他怀着满腔柔情,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对她告白。

“小蕴,我ai你。”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和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沈蕴的身子一僵,沉默许久,然后讥讽地说:“怎么照顾我?让我陪你一起去酒吧卖唱么?”

沈蕴冷漠而尖锐的态度让颜贺感到有些意外,他不由自主地松开她。

沈蕴一言不发地继续穿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套上鞋子准备离开,她冷冷地说:“晚点,我的助理会找你。”

“沈蕴。”颜贺叫住她,苦涩的声音里像裹了碎玻璃。“我们……我们昨晚那样,算什么?”

沈蕴转身,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醉酒后的一夜情。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吧?”

她嗤笑一声,“我这样的人,哪怕跌落云端,也不是你能够得到的。”

颜贺本来就敏感而自卑,她无情的话粉碎了他内心最后一丝希望,他的眼眶不禁发红,低下了头,自嘲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了,对不起。”

“但你以后不要再在陌生场合喝醉了,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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