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叔叔。”我和明雨磕磕绊绊地回答。
“你们这是要聚会么?”
“嗯嗯。”我点头,“在楼上念慈家,庄远你来不来?咱们一起看电视,奶奶还给我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蒋翼郭靖他们也在!”
“不了……”
“去吧。”庄远爸爸说,“一起和小伙伴们聚聚,晚点我和妈妈去接你。”
庄远看着父亲,半晌点了点头,跟我俩说:“书给我吧,我给你们拿上去。”
明雨脸红红地答应一声,我也脸红,跟庄远说:“漫画再借我看几天吧。”
“嗯。”庄远答应一声,上了几步楼梯说:“送给你了。”
“哎呀那怎么行?”黄瀛子也鲜少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没关系。”
“那这样,我们小学毕业,不,我们上了初中,我就还你……就过了暑假,就还你,我再看三个月。”
“没事,送给你了。”庄远顿了顿说:“而且,考完试,我就要走了。”
“什么?”明雨呼喊出声,“你要去哪?”
庄远回头看看我们,“北京。我爸来接我们了,下个月,我和我妈就要到北京去了。”
离别的消息,从来猝不及防。
我和明雨就是在那个雨夜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初让人心动的男孩子,就这样要离开。从未预想,一时间也很难接受。
回到念慈家的时候,除了惊诧我们不只带回了牙具和漫画,还带来了个大活人,更让屋里人吓一跳的是,我和明雨竟然都哭成泪人。
“哎呀,瀛子你怎么了?”念慈担忧问。
现在想起来,小孩子的眼泪可能真的说来就来,虽然廉价,可也真挚。
庄远从我们开始哭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蒋翼接过他手里的漫画书,问:“她俩什么毛病?”
“刚说了我考试之后就去北京的事,就都哭了。”
郭靖说:“确定要走了啊?”
“嗯,明天开始可能就要打包行李了,考完试就走。”
“怎么这么快啊?那毕业球赛你还能参加不?”关超就想着比赛。
“你们都早就知道了呀?!”我抽噎着听出了门道。
“不然呢?”蒋翼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控诉。
“怎么还什么事都得让你知道?”蒋翼翻白眼,转眼看到明雨吓了一跳:“大姐你还能喘上气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