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羞辱
沈情嫁到相府那天,y云密布,狂风大作,吹得迎亲队伍东倒西歪,连带着他坐在轿内也跟着摇晃颠簸,身形不稳,清早吃的那点儿点心差点一并吐出来。
沈情双手sisi撑着轿壁,才不至于被狼狈的甩飞出去,一段不过几公里远的路,却y生生行了好几个时辰,好在后来风小了些,迎亲队伍也走的顺畅不少,堪堪在午时抵达相府。
喜轿停在府门外,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沈情悄悄端坐起身t,抬手整了整歪掉的盖头,目se中又是一片喜庆的红。
有人从外头打开轿门,一只骨节很大的手伸到盖头下方,似在等他回应,沈情垂目,抿了下g燥的唇瓣,将自己的手搭在那人温热又清爽的掌心,弯腰被牵出轿子。
余光窥见身旁之人同样惹眼的衣角,他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那位连接亲都未曾露面的便宜夫婿——当今权倾朝野的相府小公爷顾斐然。
沈情下轿之后,那人便迅速的放开手,似乎多沾染一分他的气息都难以忍受,沈情在盖头下抿起唇,未动声se的牵起喜娘递过来的红绸。
刚接到手里,红绸就被扯起,前头那人走的急,全然不顾他这一身繁琐的打扮,行动起来有诸多不便,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走,每行过一处,佩珠环玑,伶仃作响。
沈情心中无所起伏,只仔细瞧着脚下的路,盖头遮了视线,生怕被绊住脚,丑态百出,至于其他,却是不怎么在意的。
过往十余载,饱受各种冷嘲热讽,虚情假意,对于他来说,如今不过是换了一处住所而已。
脚下的石子路有些硌脚,也不知是不是踩到尖利的石头,沈情脚心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轻嘶一声。
“小公爷,小公爷,您走慢些!”
这时,喜娘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您得背着少君走这段路!”
那人闻言,顿住身子,沈情在狭窄的缝隙里觑见他微微晃动的衣角下,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喜婆似乎见他神se不虞,又不敢妄加揣测,只好小心翼翼道:“小公爷,相爷已在堂前等候多时,万不可误了吉时啊!”
便听身旁那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即一道孤傲的声音响起:“多此一举。”
那人一个漂亮的身姿,g净利落的在沈情面前委下身子,宽厚的脊背在盖头下一览无余,沈情倒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脚下竟忍不住后退半步。
似乎是察觉他的举动,那小公爷语气带上几分厌烦:“上来!”
沈情有些迟疑的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展开双臂环住眼前的脖颈,他这甚至不知长相的夫婿稍一提气,便将他稳稳当当背在身后。
一段路走的飞快,沈情又不知具t事宜,便晕头转向的任人摆布,回神时手中已被送了一盏茶,喜婆在身后轻轻推了一下,他这才如梦苏醒般,迟钝的将茶端给堂前之人。
沈情看不到前方,便只能垂目看着脚下,直到一双黑靴映入眼帘,方停下脚步。
这时,盖头下出现一只大手,接过他手中的茶,那人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指,沈情忽觉一阵微痒,收回手时下意识的蜷起手指。
随即身旁又送来一盏茶,他端起送与另一边的nv人,那nv人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伸出染着蔻丹的手接过茶。
沈情暗自松了一口气,礼成之后,被送进一间贴满“囍”字的房间中。
直到坐在床榻上,他才切切实实的有了实感,在沈家时从未有人教导过自己礼仪,每个人都巴不得他在相府出尽洋相,若不是沈家三代未出坤泽,又如何轮得到他一个中庸嫁入相府,如今能平稳度过,已属实侥幸。
只是一旦松懈下来,便有些乏累,他动了下僵直的身t,目光所及皆是红,连盖头下那方小小的缝隙都被占据,竟也分不清是哪处了。
等待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缓缓踱步而来,沈情从睡意朦胧中惊醒,意识到来人是谁,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竟不由得喉咙发紧。
片刻后,视线中出现一片轻盈摆动的衣角,沈情还未反应过来,便忽然被人掀了盖头。
突如其来能够视物,还有些晃眼,沈情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却觉身前一片y影附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人捏住了脸颊。
随着面孔被颇抬起,沈情这才真切的看清来人的样貌,目似点漆,唇红齿白,左右不过刚及冠的年纪,一身红衣,却如傲雪凌霜。
少年钳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目光轻蔑,似乎在打量一件轻贱的物品,沈情心头涌上阵阵难堪,正yu打掉他的手,少年却已将他放开。
遂听他轻嗤一声:“如此姿se,不过尔尔。”
被人羞辱的感觉并不好受,可他又深知自己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以往什么难听的话都受得,如今怎么就受不得了。
“怎么?觉得委屈?”
“没有。”
沈情垂目轻声道,唇瓣微微抿起,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孔在红烛下有些发红,神se里带着几分倔强,倒平添许多生动娇俏。
顾斐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情,眸se深沉,不知在沉思什么,白日里两人相牵过的那只手,缓缓抚上他微微下垂的眼角,稍一用力,便留下一道红痕,仿佛抹了胭脂般,原本平平无奇的长相倒也有了几分姿se。
少年俯下身子,慢慢靠近那未施粉黛的脸,两人相隔不过分毫,似乎连鼻息都交缠在一起,淡淡的酒香暗暗流动,沈情未动声se,微垂的眉眼看上去异常乖顺,倒不似个惹事的主儿。
离那淡se的唇仅仅毫厘之间时,桌上的喜烛忽然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火苗陡然升高,室内一片明亮,少年嗤笑一声,红唇轻启,吐出的言语薄幸无情。
“无趣。”
少年居高临下睨了沈情一眼,丢下他一人离去,房门被风吹的咯吱响,沈情依旧面se如常,藏在袖摆下的手却早已攥得发白。
一夜无眠,沈情次日起了个大早,初来乍到,并不识路,经旁人提醒才寻到主院。
进去时,中堂已经坐着几名妇人打扮的nv子,正在吃茶清谈,看他进门,纷纷停下话头,齐齐看向他,神情却晦涩难懂。
沈情被数双眼睛如此盯视,浑身颇不自在,目光短短巡视一圈,却见主座的妇人较旁人打扮更加雍容华贵,虽年长一点,倒也算风韵犹存,而她身边的座位空着,倒像是给什么人特意留出一般。
“呀,姐姐,这就是斐然娶的少君吗?这般不懂礼数,倒是符合他乡野村夫的身份,也不怪斐然昨个儿离府了。”
此言一出,几个妇人纷纷窃笑起来,沈情垂着头,面se难堪至极,身子僵y的行了一礼,嘴里g巴巴道:“沈情给各位夫人奉茶。”
“呦,让咱们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可受不起这杯茶。”
nv人们刻薄的话语接踵而来,沈情心中清楚明了,他已然起得很早,却不知旁人早就摆好架势,只消他稍微出点“差错”,便能好好耍一顿威风。
“行了!”
这时,坐在主座的妇人轻斥一声,方才吵闹的堂下立即鸦雀无声。
“我说你们今日怎的都这么早去我房中请安,原是有其他打算。”
许是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妇人们吃瘪般低下头,也不似方才咄咄b人的模样了。
“上茶吧!”
沈情心中松了一口气,接过身边丫鬟递来的茶,上前奉给主座的妇人,那妇人接茶时,沈情认出那双染了丹蔻的手,与昨日是同一人,心下了然,想必这便是顾府的主母了。
接下来又给其他几位夫人一一奉完茶,倒是再无人为难。
陪同顾府的nv眷吃完早膳,沈情回到别院,跟着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名娇俏的少nv,名唤“翠桃”,是大夫人分予他的小丫鬟,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大好的年华,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很是机灵。
沈情原以为她跟着自己,定是怨言颇多,却不想是个活泼的x子,竟热情的与他讲了许多府中之事。
得知今日出言嘲讽自己的是二夫人,因着被大夫人压了一头,却仗着自己有副好样貌,深得老爷欢心,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三夫人和四夫人胆子小,素来看二夫人脸se行事,沈情在心中一一记下,免得日后起冲突。
吃过晚膳,依旧未见顾斐然人影,想是觉得他碍眼,心生不喜罢。
天se渐暗,沈情方点起灯,却见翠桃气呼呼的走进来,他忙问“发生了何事”。
“少君,伙房那些臭男人太仗势欺人了,奴婢方才想去给您烧水净身,结果您猜怎么着,说是柴禾用完了,可是奴婢明明看见柴房里堆了好几堆。”
翠桃瘪着嘴,一双杏眸里满是怒火,仿佛下一刻便要同人去拼命。
“不行,奴婢要去跟大夫人告一状,定是二夫人今早丢了份儿,给您暗地里使绊子,奴婢方才看见她身边的春杏鬼鬼祟祟的同伙房的人说话。”
沈情见她气鼓鼓的往外走,急忙拦住她道:“你若是同大夫人说了,二夫人以后只会更加怀恨在心,哪里还有咱们好果子吃。”
翠桃听闻,瞬间泄了气,圆圆的眼睛委屈的垂着:“好吧,可是少君您要怎么净身。。。”
沈情冲她笑了笑:“我偶然听得他人闲谈时,说起后院有一方暖池,今日便去那里净身罢。”
翠桃有些晃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君,您笑起来真好看。”
沈情00她毛绒绒的脑袋:“别打趣我了,我的长相哪里算得上好看。”
“真的,奴婢没骗人,而且靠近您身边的时候好像还有特别淡的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是特别特别好闻。”
话里话外都稍显妄诞,沈情以为她只是打趣自己,便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白日里尚不觉顾府有多繁复曲折,现下竟走了半炷香时间,沈情只觉腿脚有些酸软,呼x1间不觉带上几分微喘。
“少君,前方便是暖池,大夫人吩咐过不准下人靠近,奴婢在这里帮您看着,就不陪您进去了。”
翠桃指了指前方“暖春阁”的牌匾,沈情推门而入,红墙木瓦,楼宇亭台,又有翠竹桃林,将一方白雾缭绕的暖池包围其中,却是仿若仙境,自有一番风情。
也不知这暖池是否浑然天成,雾气中隐隐约约耸立着许多半人高的山石,竟仿佛真切的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沈情褪下衣物,身t沉入池水中,氤氲的水汽瞬间将他周身包裹,他靠向身后的山石,竟连山石也是暖的,由于常年浸泡在水中,表面的棱角早已被磨平,如今光滑的仿佛一块儿天然的暖玉。
sh热的雾气扑在面上,却叫他产生些许困乏之感,情不自禁阖上眼,似乎连脑袋有放空许多。
正当沈情昏昏yu睡之时,忽然不知何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他以为是什么动物,并未理会,不想那声音竟越来越大,像是被氤氲雾气包裹的轻声细语,其间又夹杂着水花溅起的水声。
困意瞬间消散,沈情心中疑惑,从山石后面探出头,向那声音来源处看去。
却见朦胧雾气中,不远处似乎有一男一nvch11u0着身子在水中嬉戏,nv人背对着坐在男人身上,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背,而男人的面庞在氤氲的水汽中,看不真切。
然而随着两人的动作越发暧昧,水声也逐渐响亮,nv人仰着脖颈发出娇媚的sheny1n,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老爷。。。唔啊。。。月娥要si了。。。啊!!!”
nv人高声尖叫,声音划破缭绕的雾气,直直钻进沈情耳中,他纵然对风月之事一知半解,却也了然眼下怕是撞破他人私情,沈情耳根发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一道灼人的目光看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隔着浓重的雾气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所在的方向,随后附在nv人耳边说了什么,期间那双鹰隼般的眼却并未移开分毫。
沈情心头一跳,急忙转过身,轻手轻脚穿好衣物,涨红着脸匆匆离去,身后w声hui语依旧,却不知那道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他。
自那晚过后,沈情再也没去过暖池,虽然并未看到男人的长相,可是每每想起那gu视线,便让他浑身不自在,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切身之感。
几日后,沈情几乎快要将此事淡忘,顾斐然却忽然回府了,带着一名玲珑小巧的男子,安置在东厢房内,他还尚不知情时,便已然在府中传开了。
沈情被大夫人传唤到主院,一进门就被屋里低沉的气氛压得x口发闷,却见顾斐然坐在大夫人左下方,神se肃穆,而他身边站着一名身形娇小的男子,低着头瑟瑟发抖,像是要接受审问似的,在场所有nv眷都在,唯独缺少了顾府那位从未露过面的主人。
那娇小的少年见到他时,便胆怯的退到顾斐然身后,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却又偷偷瞧着他,倒仿佛自己会吃了他一般,细细看来,少年五官jg致,一张脸也是小小的,受到惊吓时,眼角微微发红的样子,实在惹人怜ai,也无怪乎顾斐然如此护着了。
“沈情,坐到我身边来。”
大夫人一出声,其他人纷纷看向他,投来的眼神中不乏有同情、不屑,以及看好戏的意味,沈情看了一眼自始至终未分给自己一个眼神的顾斐然,抿紧唇瓣走向大夫人下首的席位。
刚刚坐下,便听大夫人道:“斐然,你要带璃音回府,我不拦你,可他毕竟是个伶人,是不是应该问过沈情的意思。”
话头忽然抛在自己身上,沈情身子一僵,见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急忙摆手道:“我不是。。。”
“与他何g?当初你们让我娶他的时候,不是也没问过我吗?”
顾斐然神se不虞的打断他的话,冷冰冰说道:“今日我便说清楚,你们要是赶走璃音,那我与他一同离开,从此与顾府只当形同陌路。”
说罢,便牵着少年的手大步离去,那少年走时回头觑了一眼沈情,眼中尽是得意,再没有方才的胆怯,沈情纵然不想招惹事端,然而次次当众羞辱,却实在难堪,面se也有些挂不住。
“斐然这孩子,哎,你别往心里去,他是从小娇纵惯了,你们再多相处些时日,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握住他的手,叹息一声,沈情并未作声,只垂目看向nv人那染了丹蔻的手。
“今晚留下一起用膳罢,老爷正好也在,让他看看你。”
沈情哪里有说“不”的权利,便点点头道:“一切听夫人安排。”
晚膳设在主院,沈情随nv眷们刚入座,门外便传来喧哗声,却见一只黑靴踏进来,随即身穿玄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口,剑眉星目,不怒而威,虽是而立之年,却依旧丰神俊朗。
nv眷们见到他时,竟纷纷目露光彩,齐齐起身唤他一声“老爷”。
沈情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起身行礼,男人被簇拥着入座,途经他时,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有几分不明的意味,沈情呼x1一滞,不知为何有些惧怕,急忙低下头。
却在这时,那晚暖池的情景猛然涌上心头,沈情心中暗自吃惊,怪不得他听到“老爷”二字时,总有些熟悉,原因竟是如此,一想到暖池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鱼水之欢,沈情心跳骤然加快,脸上也不禁涌上一gu热意。
“老爷,您还未见过沈情罢。”大夫人忽然出声道。
“我见过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却不知为何,沈情听到耳中,竟觉浑身su麻,这话并不是同别人说的,只是说与他听。
沈情抬起头,猛然撞进那双凌厉的眸中,手一抖,差点将箸筷掉落。
“您竟已见过沈情了吗?妾身还想让您见见他,这才擅自安排了今日的晚宴,竟是多此一举了。”
似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大夫人急忙出声打趣道,随后又吩咐下人将膳食摆上桌,方才的僵滞悄无声息化解。
一场晚膳沈情吃的如鲠在喉,全程低头不语,直到结束时,头顶那压迫的气息才消弭,两厢对b下,顾斐然虽与顾珩同为乾元,许是阅历不同,在天生威慑的气场上总难免弱上几分。
接下来几日,沈情原以为可以清净一些,哪知顾斐然带回来的那名少年日日哭诉自己没有名分,连带着顾斐然每次遇到他时,便一副嫌恶的神情,讥讽难听之语向来对他毫不吝啬。
沈情受了几日冷眼后,终于在翠桃替他愤愤不平中结束了。
“小公爷竟然带着那伶人远走高飞了,少君,小公爷怎么能如此待您!”
闻言,沈情暗自窃喜,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
大夫人因着顾斐然出走一事,头疼数日,沈情这两日却睡得极好,连回门时,在沈家受到诸多的冷嘲热讽也几乎入不了耳。
思来想去,在相府也算的上安稳许多,二夫人偶尔的故意刁难与之相较竟如同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先前不觉得,如今见到那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府主人的次数却多了起来,不知何故,沈情总觉得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令他心中不安至极。
之前便有所耳闻,顾珩yuwang极盛,常常难以餍足,后院nv眷鲜少有人能在春闺间受得住那激烈房事,不到半途便昏厥过去,苦声哀哉久矣,往往须得修养几日。
沈情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入了男人的眼,不说二人关系摆在明面上,府中nv眷又大多貌美,谁会记得他这么不起眼的存在,自己想来都觉得可笑至极。
只是那看过来眼神却着实令人不适,因此遇到男人时便避开走,虽有避无可避的情况,他身边却经常有莺莺燕燕环绕,也说不来几句话。
春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过几日便是立夏,沈情明显感觉出白天的日头有些灼晒,翠桃最近也总是喊热,每次见她进到屋里都是满头大汗。
想来前日月底正好发了月钱,沈情算了算,买完两匹布,刚好还有富余,便打算去街市上给她和自己做一件夏衫。
翠桃听说有新衣服穿,高兴坏了,隔日大清早便将他喊起来,想到正午热晒,正好趁着清晨凉快速去速回,沈情爽快起身。
刚出府门,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沈情不知备给何人,想到若是遇到二夫人之流,岂不麻烦,于是拉着翠桃便要绕路。
“少君这是要去哪里?”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唤他,沈情回头一看,却是一身玄衣的顾珩,正向自己走来,身边跟着管事,方才出声的也是他。
沈情急忙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老爷”。
顾珩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沈情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靴映入眼帘,恍惚间仿佛回到嫁入顾府那日,与盖头下觑到的是同样景se,黑靴玄衣,大喜的日子却仿似置身事外。
“你要去何处?”
顾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那道迫人的视线也如影随形的落于少年身上。
沈情不敢抬头,便盯着他的足尖,小声道:“要去一趟街市。”
顾珩看着那段从衣物中露出的半截脖颈,不知是不是晒得久了,浮起一层薄红。
“我正要去趟酒肆,捎你一程。”
管事闻言,忽然轻咳一声,您方才明明说要进g0ng。
一路相顾无言,沈情远远靠着马车壁,虽坐姿端正,袖摆下的双手却早已扭在一起。
“你身上可涂了香膏?”
少年停顿片刻,才意识到男人在同自己说话,于是急忙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遂又慌乱的低下头。
“并。。。并未。。。”
顾珩不在作声,车厢中再次回归沉寂,只余马蹄“咯哒咯哒”的声音。
下了马车,翠桃一见到少年,便惊讶出声:“少君,您怎么满头大汗的?”
沈情闻到市井间杂乱的气息,这才仿若劫后余生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
晚间,暑气依旧未褪,甚至更加闷热,大夫人差人来送了一碗冰莲子粥。
沈情原本也是要去一趟主院,恰好趁着答谢的缘由,将白日在街市上买到的手串送予大夫人。
翠桃曾提起过大夫人每日都要念经拜佛,却不知为何前几日手中的珠串突然断裂,愣是让她心疼好久,如今他投其所好,往后在府中也可多一份仰仗。
“夫人,少君来了。”
满头珠钗的妇人刚放下手中细活,少年便走进屋里,容se并未多出se,倒是气质沉静,却也乖顺。
“不知道夫人是否喜欢,今日在街市上看到时便觉稀奇。”
沈情将木盒递与妇人,方一打开,那串带着奇异的朱砂se珠串瞬间矍住她的目光,心中不由欣喜,面上也不禁带上笑意。
“你这孩子,外头天se沉得很,一会儿准得下起雨来,你怎的不让翠桃来送,还亲自跑这一趟。”
沈情见她喜笑颜开,心中了然,便也笑道:“您素日里便待我如己出,今日走这遭儿也是心中挂念您。”
一番话下来,说的大夫人喜笑颜开,急忙拉着他坐下闲聊。
这时,沈情看到她手边的针线问道:“您在做针线活吗?”
“哎,别提了,那日六王爷家宴,我瞧着王爷腰间佩戴这么一个小玩意儿,觉得好看,打听了一下说是王妃亲手绣的,本想给老爷也绣一个,可我这手笨的,挨了好几针扎,也没绣出个样子来。”
大夫人口中抱怨着,伸出的手全是伤口。
“若是不介意,夫人可拿来给我瞧一下吗?”
大夫人也不甚在意,随手将那绣得丑兮兮的荷包拿给他看。
沈情放在手中左右看了看,对她道:“夫人,我可否帮您绣上几针?”
“你会绣这个?”
大夫人有些不可置信,毕竟现在连许多nv子都不屑于学习nv红。
“以前衣服破了无人缝补,我便自己补,时日一长,也多少学会了绣点花样儿。”
却见少年手下动作极为轻松,下便将七歪八扭的荷包绣得jg致许多,大夫人看他的目光中越发带着喜ai。
“老爷今晚要过来,你若是得空,便留下一同用膳吧!”
沈情手一抖,差点扎伤自己,急忙笑着推辞道:“您方才说一会儿要下雨,我要是留下,今晚可就走不得了。”
如今好不容易与顾珩有机会温存,大夫人自然不想被他人打扰,于是悻悻地笑了笑,便不再提及此事。
少年前脚刚走,顾珩后脚便来,空气中似乎还留存着若隐若现的熟悉气息。
顾珩目光微闪:“方才谁来过?”
“少君来过。”
小丫鬟秋迟接过男人手中奏章,熟练的放进内室,并未看到身后男人若有所思的神se。
膳后,柳氏将荷包呈送给顾珩,脸上带着几分期许与娇羞:“老爷,妾身从华安寺求来一张平安符,就放在这个妾身亲自绣的荷包里。”
说着,还yu盖弥彰的的盖了盖衣袖,隐隐露出伤痕累累的双手。
顾珩看着手中jg致的荷包,心思却不在此:“当真是你绣的?”
柳氏心里本就藏不住事情,又被他的目光紧紧b视,当下便嚅嗫着和盘托出:“是。。。是沈情那孩子,帮着绣了几下,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妾身自己在绣。”
顾珩目光闪烁,攥紧手中玲珑小巧的荷包,起身大步离去。
“老爷,老爷,您去哪儿?外面还下着雨呢!”
任凭柳氏在身后如何大声呼唤挽留,顾珩依旧不声不响走进雨中,不消片刻,便隐入夜se。
沈情睡梦中忽感一阵凉意袭来,睡意朦胧的探出头,却见屋内房门大开,有风吹过,咯吱作响,雨水的凉意随之被卷进屋,他有些奇怪,明明记得睡前门是关上的,也不知多大的风能吹开。
唤了几声“翠桃”,却无人应声,唯有雨打瓦楞的声响,想那小丫头平日里便睡得沉,如今外头下雨更是听不着,沈情只好自己起身关门。
屋中未点灯,他行动缓慢,好半天0到门,鞋子却被渗进来的雨水打sh,方才惺忪的睡意也消散殆尽。
沈情关上房门,怕它再被吹开,便上了一道门闩,随后拢了拢肩头的外衫,躺回榻上,殊不知那双笼在暗处的眼睛赤红可怖,如狼似虎般盯着他一举一动,恐隐忍多时。
也不知是方才鞋子被打sh,脚着了凉,还是其他缘由,沈情后半夜睡得极浅,稍有响动便被吵醒,闭上眼却又有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浮现脑中,总也睡不踏实。
这时,一道闷雷响彻天际,沈情自梦中惊醒,朦胧中却见床榻前矗立着一道黑影,他猛然睁大双眼,差点没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谁!是谁在那里!”
绕是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此刻却也吓破了胆子,往日里听来的志怪异闻仿佛活了般,直往脑子里钻。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银线,天光大作,屋里瞬间亮堂起来,沈情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却叫他心中更加害怕。
“老。。。老爷?”
顾珩步步靠近,高大身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带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压迫感,即使沈情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却依旧隐隐觉出那道危险的视线sisi盯着自己。
“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并未作声,反而欺身上来,少年忍不住缩起身子,畏在墙角,许是从柳氏房中而来,他身上沾染些许檀香,呼x1之间若隐若现。
“你怕我?”
头顶的鼻息有些粗重,沈情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蹦出来,他着急的摇着头,却忽然想起这是夜里,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于是又急忙出声否认:“没。。。没有。。。”
“那你怎的离我如此远。。。”
顾珩的声音有些喑哑:“你知道我会来,所以特意抹了香膏?今日在马车上也是,嗯?”
沈情全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男人的话语如同在蛊惑他一般,明明相隔甚远,那带着缓慢尾音的腔调却仿佛就在耳际边,让他隐隐察觉到几分危险气息。
“不是的,我从未擦过香膏,老爷,您可以去问问翠桃,我。。。”
少年语无l次的解释着,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啊!”
少年蓦地惊叫出声,黑暗中脚腕忽然被人攥进手中,那燥热的掌心紧紧贴着他脚踝处的皮肤,细细摩挲,缓缓捏弄,仿佛在把玩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沈情觉得有些痒,身子却逐渐发烫,绕是他再迟钝,也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沈情想缩回脚,却被紧紧攥住,动也动不了,他开始有些慌了。
“您。。。您要做什么?”
哪知顾珩不言不语,抓着少年纤细的脚腕,狠狠拖向自己,在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时,便将人压在身下,高大炙热的身躯隔着单薄的布料与少年瘦弱的身子紧紧相贴。
“不,不。。。”
沈情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抗拒的抵在男人坚y的x膛上,身子被他熨帖得发烫,然而脸se却早已面如si灰。
“若是不想让我进你的屋,为何次次诱我,即是香膏又是荷包,如今却来拿乔?”
顾珩恶狠狠的说道,手下毫不留情撕扯少年身上的衣物,掌心过处,细瘦的身躯微微颤抖。
“滚。。。滚开!你这畜牲!我何时引诱过你!休要信口雌h!”
沈情撕心裂肺的喊道,心里头绝望至极,男人的碰触让他隐隐作呕,连平日里应有的尊敬也荡然无存,他疯狂的扭动身子,以期摆脱男人的纠缠。
然而,好不容易撑起的身躯,却被顾珩轻而易举抓着脖颈sisi按住,少年整张脸埋在被褥中,哽咽着流出眼泪,已然濒临崩溃:“呜。。。求求您,放过我,老爷,老爷,我不过一介中庸之身,也未有过人姿se,您饶了我。。。”
少年近乎绝望的恳求,换不来男人一丝一毫的怜悯,那露出半截微微耸动的瘦弱肩膀,看上去可怜至极。
待雪白的背布满红痕时,该是何等风情,想到此,简直叫他yu火高涨,难以自持。
男人对少年的求饶充耳不闻,顾自俯下身,那段白日里见过的baeng脖颈,如今更显苍白,贴近了闻,清甜的香味儿稍微浓了些,也不再像往日般稍纵即逝,g的他好生抓心挠肺。
黑暗中,顾珩轻蔑的笑了一声:“说什么未曾引诱。”
灼热的呼x1拂过脖颈,沈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瞬间泛起细小的疙瘩。
“不。。。不”
一个温热又急不可耐的吻落在少年后颈,张开濡sh的唇又吮又t1an,牙齿凶狠啃咬着那片馨香的肌肤。
少年吓得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双手挥舞,企图挣开束缚,不料被男人一手钳制住,sisi按在头顶,他的力气相较于男人不过螳臂当车而已。
“畜生!呜。。。畜生啊。。。”
男人吮着少年那单薄的身子,从上而下,将雪白的背铺满红梅。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闻言,顾珩停下动作,眸se深沉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少年,一头乌黑的发丝早已凌乱,被泪水浸sh后,丝丝缕缕落在ch11u0的肩背上,仿佛伸出的枝杈,承载着片片绽开的红梅,yan的夺目。
男人的目光毫不遮掩,近乎热烈的逡巡着令自己十足满意的结果。
“你若将那小丫鬟吵起,我不介意让她亲眼看一看自己亲身伺候的少君是怎样一副惹人疼ai的模样。”
闻言,沈情气得浑身发抖,心中又羞耻万分,连眼角都哭红了,只能sisi咬着牙关,恨不得食其r0u、啖其骨,最终呜咽一声,缓缓阖上眼,眼角落着泪,到头来,却也心si如灰了。
顾珩一只手探进少年亵k中,竟捉了满手的柔腻,瞬间令他惊喜万分,不想少年这具形销骨立的身子还藏着这样一处宝地。
翘立的t瓣上r0u不多不少,一手便能握住,稍微r0un1e下,便能挤出指缝。
沈情浑身一僵,本就y如石头的身t崩的更紧,如此不解风情,即使作为中庸,吃到嘴里似乎也柴的很。
那只手却未作停留,顺着那道缝隙探寻到隐秘的入口,连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g涩的没有一点水儿。
顾珩却毫不怜惜,掰开他一双纤细的腿儿,长指狠狠cha进x中,狠狠捣弄一番,沈情疼得忍不住轻哼一声,却未料到身上之人更显兴奋,鼻息粗重。
手指被那层层叠叠的软r0u包裹着,即使寸步难行,也想象得到该是何等紧俏,手下便越发用力,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搔刮娇neng的内壁。
沈情被迫初次授受春闱之事,却半点快意也无,只觉身下如同被钝刀子缓缓凌迟般的疼,连腿根都忍不住的抖,他sisi咬着身下被泪水口涎浸sh的被褥,差点受不住背过气儿去,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不过于此。
顾珩开垦了半天,似乎终于磨出点儿水来,指尖隐隐觉出些sh润,便忍耐不住ch0u出手指,将身下巨物抵在那处红肿的x口,提起身下少年一条细腿儿,凶狠的c进深处。
“啊!好疼。。。好疼啊。。。呜呜。。。饶了我。。。饶了我”
少年流了满脸的泪水,却又不敢大声喊,本就平平无奇的五官皱在一起,看上去甚至有点丑陋,唯有一身常年藏在层层衣物下的雪白皮r0u,像是打了胭脂般粉neng,倒成就一副绝妙景se。
顾珩日思夜想,终于将人吃到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被那紧俏的nengr0u环环围绕,紧紧裹缠,虽还未开窍儿,却已然是块宝地,若是c开了,日后该是何等的称心如意。
少年还在哭,男人也不顾及他初次承欢,x内捣进一根如此硕大的物什吃不吃得消,一手撑着少年腿根,速速ch0uchaa开来。
顾珩那yan物本就异常粗硕,便如小儿手臂般大小,如今凶狠的c开少年那初尝人事的身子,却只顾自己快活,全然不管身下少年si活,狭小的x口早在他那硕物t0ng入时便已撕裂,流出的血逐渐滋润着jiaohe处,x内倒是b先前sh滑许多,c起来倒也顺畅了。
“嗬。。。嗬”
沈情哭的近乎失声,只余断断续续的ch0u泣,整个人仿佛失了魂儿似的,目光呆滞的盯着黑暗中一点,也不知看向何处,身子随之摇摆,腿间那处yan物自始至终萎靡不振,便也跟着晃动。
x中的巨物c得又深又急,将雪白的肚皮生生顶出一个粗长的形状,顾珩双目猩红的盯着看,额角逐渐浮起青筋,腰胯越发用力顶弄,直将那肚腹上小小的脐眼也顶的凸起。
沈情终于受不得,趴到榻边“哇”的一声将肚子里吃的那点东西一gu脑儿吐出。
顾珩见状,急忙将人转过身来,只见少年脸se惨白,苍白的唇瓣上还留有hui物,在这场粗暴的房事中,并无半点享受的意思。
顾珩面无表情扶起他纤细无力的脖颈,沈情半阖着眼睛看他,却又不似在看,顾珩抬手将他唇边hui物拭去,丝毫未嫌脏。
“你既已让我进了房,便好好受着,何必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模样。”
顾珩心中不痛快,手下也不禁用了些力,那段握在手中的细长脖颈很快浮现出红肿的指印,少年咳了几声,面上涨的通红,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神采。
“嗬额。。。”
似乎察觉到少年从未有过反应的腿间yan物,顾珩一手圈住那萎靡的物什,g燥灼热的手心包裹着细neng的皮r0u,细致r0ucu0,手法纯熟。
沈情本就对春闱之事一知半解,更何况一十八载守身如玉,连自渎都未曾有过,是已yuwang极淡,几乎算得上没有,如今被这一遭儿侍弄,只觉t内燃起熊熊大火,绕是努力克制,也敌不过男人得心应手,几番玩弄下来,陌生的快意直冲头顶。
“不。。。不要”
他推拒着握在自己那根物什上的手,力气却小的可怜,倒有几分yu拒还迎的意味。
然而,此时他的内心已然倍受煎熬,方才只觉得疼,身子也僵y得像是石头一般,尚可说自己是被迫承欢,而现在身t逐渐涌上的阵阵快意,便如同自己在与男人合j一般,几乎叫他羞愤yi。
手中的yanju缓缓抬头,应是极少使用,颜se浅淡,b0兴时却也粉neng至极,顶端的孔洞渗出水ye流满柱t后,倒像是那些供人玩乐的玉杵般,通t莹润。
“呜。。。不要。。。”
沈情流着泪,哭的几yu肝肠寸断,削瘦的身子一颤一颤,不知是因为ch0u泣,还是品尝出几分快活。
顾珩并不觉得少年哭声扰人,倒是增添些许情致,反叫他身下巨物愈加发胀,饶有兴致的看掌中物什缓慢充血肿胀,不消几下,便有白浊喷薄而出,少年哼出一道长音,浑身抖如筛糠,雪白的身t上,红梅开的更yan。
t1an了t1an手心残留的浊物,顾珩目光沉沉,喉头滚动,也不待他平息余韵,抬起面前两条细腿儿,将胯下粗硕的r0u具重新埋进那处g涩紧致的密处。
顾珩喟叹一声,鼻息粗重,方才已然将他身子c开,不过离开片刻,竟又紧俏的如同处子一般,虽然还是有些胀涩难行,却于之前sh润不少。
这仿佛枯井般g涸的身子,总算有了些许cha0意,顾珩满意至极,腰胯挺动得又重又急,囊袋“啪啪”与会y处相撞,他兴奋的t1an了t1an唇瓣,伸手0向原本平平坦坦,如今却一次次凸起的小腹,掌心裹着脐眼,用力按了按,只听身下少年惊喘一声,腿间yan物狠狠跳动,r0u冠怒张着再度泄身,gu间r0uxue瞬间夹的更紧。
顾珩不紧不慢的ch0uchaa着自己那根硕物,几次后仿佛戳到一处软r0u,少年睁大双眼,猛然抖了一下,僵y得身子竟软了许多,gu间也有了淋淋sh意。
“不。。。不。。。”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t究竟是怎么了,gu间那隐秘之处su麻难耐,竟b方才陡生百倍快意,直叫他头脑昏沉,眼前发黑。
顾珩先前置于腹间的手缓缓游弋在浮起薄红的肌肤上,略微粗糙的指腹擦过嶙峋的骨骼,带起一阵颤栗,最终停在脆弱的脖颈处。
他抓着他的命脉,仿佛掌控了少年的一生。
沈情害怕极了,眼里止不住的落着泪,他法的胡乱顶弄那处凹陷,显然有些焦躁,那r0u孔本就小的可怜,几经折磨,r晕肿胀,便缩的更小了。
“不。。。不。。。x1不出来的。。。呜”
沈情抱着x前的脑袋,嘴里只喊疼,x口疼,肚子疼,身下那处流水的地儿也疼,他委屈的咬着唇瓣,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双腿颤巍巍的,再也夹不住男人jg壮的腰身。
顾珩喘着粗气,胯间用力的往上顶,少年的身子完完全全被c开了,x口r0u嘟嘟的肿胀着,糊满粘腻的汁ye,泥泞不堪,随着一个凶猛的顶撞,前后两处又泄了水儿。
却在这时,xr被狠狠一x1,那小小的r0u粒竟从r0u孔中破洞而出,直挺挺的抵着濡sh的舌头。
顾珩眸中带着喜se,尖利的牙齿轻轻碾磨那小小的r0u粒,胯下又深又急的顶进烂熟多水儿的roudoong里,几十下过后,将浊ye尽数洒进r0uxue深处。
次日清晨,翠桃端着水盆走进屋,面上疲态尽显,旁人唤她也不应,竟与往日的机灵可ai大相径庭。
“少君,您醒了吗?”
少nv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哭过,虽然昨夜宿在耳房时,只是模糊听到一些声响,可她却整夜未能入眠,既心惊胆颤,又惶惶不安,更多的是心中难过,可怜那一墙之隔的少年,上苍竟与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见榻上无人应声,翠桃掀开厚重的床帐,浓郁的清甜香气扑鼻而来,瞬间盈满室内,然而待她看清帐内情形时,竟差点惊叫出声。
少年雪白的背上布满青紫红痕,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r0u,乌黑发丝凌乱的遮住面孔,看不清神se,后颈的朱砂痣也暗淡许多。
“少。。。少君”
翠桃上前推了推少年,声音颤抖,几乎快哭出来。
这时,却见那搭在榻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少年翻了下身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随着x膛缓缓起伏,他有些迟钝的睁开双眼。
“少君!您醒啦!”
翠桃欣喜的叫出声,却见沈情动了动眼珠,缓慢的看向榻边掉着眼泪的少nv,却有些在状况外。
他似乎睡了很长很长时间,期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身t各处竟仿佛被重物碾过一般酸痛不已,gu间似乎还有些肿胀,少年清秀的面上不禁有些羞赧。
“翠桃,咳,我怎么了?”
他一出声,差点被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吓到,下意识伸手0了0喉咙处,似乎有些肿痛。
“您。。。您发了五日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昨日大夫人请来了大夫帮您看病,然后。。。”
翠桃嚅嗫着,小心翼翼拿眼觑了一下沈情,却有些说不下去。
“然后?”
“后。。。后来您昨夜便成礼了。。。”
听到“成礼”二字,沈情一时间还有些怔然,并未理解翠桃的意思,直到闻见满屋子未散的清甜香气,顿然睁大双眼看向少nv:“你。。。你方才说什么?”
翠桃眨眨眼道:“少君您是坤泽。”
沈情休养了几日,身t逐渐恢复过来,外头日光正盛,心中念着柳氏在他昏迷时多有照拂,便去了一趟主院,想要亲自道谢。
哪知刚走到院门外,便听到院中有嬉笑声传出,问过旁人,才知柳氏的一门远房亲戚登门拜访,已在府中住了许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