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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将自己推入深渊

 

从十八到十九再到二十。

我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从y影中“走出来”。

接下来该是什么?

是跟他和平谈一谈,然后岁月静好地过一段日子,最后跟他重新再一起吗?

不会的,我太了解安昼了,他不会放我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接下来的戏份……

该是场情节曲折的戏。

那天晚上,我生日。

二十一岁的生日。

安昼亲手给我做了蛋糕,粉se的草莓味。

他让我许愿。

看着他烛光下沉稳不少的眉眼,我笑了笑,垂下眼睑,烛光晃动,影子也不稳定。

我闭上眼,轻轻地许了一个愿:我希望……安昼生不如si。

ps:1两个人是血缘关系的亲兄妹。2叙述手法是倒叙进行+第一视角。

“极极许的什么愿?”安昼抬手帮我将垂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询问。

“许愿爸爸妈妈能原谅我,让我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最后演变成了抱着他哭。

在他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哥哥……妈妈会不会骂我……可是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是啊,我有什么错呢?

我什么都没做过,所有的罪恶都是安昼做的。

他没有罪恶感,他无动于衷,却善于剖析我的心理。

他笑了笑,没给我答案,蹭着我的额头,唇慢慢向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跟亲哥哥的亲吻,听起来很恶心吧?

还是那种舌尖缠绕,津ye互换的吻。

他吻得很温柔,会用舌尖描绘我的唇形,也会扫过我的牙齿,还会t1an舐我的舌面。

他喜欢看我睁着水se迷离的眼,看我沉浸其中。

生理上的沉沦,心理上的迷醉,我全身心地由他引导着。

他掐着我的喉咙,让我从窒息中获得快感,当我获得新鲜空气的时候,会大口喘息,面secha0红。

他就会安安静静看着我,等我平稳下来后,又继续。

衣衫被剥落,我们没去床上,他将蛋糕抹在了桌上,将我按在了上面。

那是一种怎样的触感呢……

有些难以形容。

桌子是冰冷的,肌肤触上去,会起一层细密的j皮疙瘩。

n油很滑,滑到我趴在上面后,身子会乱动,稍微不注意,就要滑开了。

我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到安昼又显得格外的强势,不容置喙地给了我pgu一巴掌。

我老实了,rufang上都是n油,背后应该也有,黏腻极了。

他衣服都没脱一件,伏身下来,指尖按在了我的x口。

很久没有被凌nve过的花朵,本能地收缩着,我咬着唇不敢吭声,觉得害怕,被c弄的记忆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但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害怕。

而是沉沦。

与他共沉沦,带着我无尽的痛苦,交织在yuwang的星布里,由属于我的明月主导。

我咬紧牙关,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带着n油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指尖,在他面前,我选择了进。

“哥哥……就现在,要我。”

我现在这样子,应该挺贱的吧,毕竟哪个妹妹会掰开自己的x,让自己的哥哥cha进来呢?

可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背对着安昼,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几秒钟后,拉链拉开的声音,一个炙热的y物,带着点点sh滑的感觉,抵在了还未张开的甬道口。

在沉默声中,他直直地t0ng了进来,未sh润的痛意席卷而来,摩擦过于紧致,他卡在了那里,我也疼得不行。

“极极……放松。”他俯下身来,唇在我耳边流连,低哑的声音里,染了q1ngyu的隐忍。

这样的声音,x感而又诱人,像是撒旦的低语,诱你进深渊。

踏进深渊吧,与他永远在一起吧。

我喘息着,眼泪滑落。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咦~好se哟~珠珠要投哟~

破开紧密的nengr0u,他长驱直入,顶撞到我最深处的软r0u,层层叠叠地吮x1着他的坚挺……

我闭上眼任由他索取,在aiyu中沉浮,在他身下尽情绽放。

我始终记得这一夜,他一点一点地t1an舐着我身上的n油,看我迷乱地喊出他的名字,看我求着他za。

他喜欢我只依赖他的时候。

这一次的纵情声se,好像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近到什么地步呢……

b如他洗澡的时候,会让我递浴巾,有时还会缠着我亲吻,我总是笑着凑上去。

一个sh哒哒又黏腻的吻,就这样落下。

“哥哥,我想去玩旋转木马。”我拉着他的手,撒娇卖萌,小脑袋不停地在他怀中蹭着。

他无奈地r0ur0u我的发顶,捏捏了我的鼻尖,轻笑:“好,带你去。”

被r0u了两下的鼻尖有点痒痒的,我挠了一下,又靠在他怀中,笑的天真烂漫。

安昼的眼神我依旧看不透,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在走了,走向属于我铺好的深渊。

旋转木马在东区的游乐场里,我缠着他去坐,我们拍照片,买情侣装饰品,就好像所有甜蜜恩ai的情侣一模一样。

然后我看了眼时间,喊他:“哥哥,我想吃冰淇淋,你买给我好不好?”

安昼依旧顺从地去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不过一百米。

我安安静静地站在路边等他,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心中居然为即将发生的事情生出一丝期待。

安昼往回走了,他朝我笑,米白se风衣配着同款针织衫,柔软的发遮住凌厉的眉目,他像个无害的学长一样。

距我不过五米时,耳边是呼啸的车声,我知道,是时候了。

“哥哥小心——”一辆车飞速地撞向安昼时,我扑了过去,将他推开。

毫不意外,我被巨大的撞击力度撞了出去,痛楚席卷全身。

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看到他的表情了。

诧异、痛苦、震怒……还有难过。

他也会有难过的感觉了。

我无法伤害他,那是因为太便宜他了,身t上的痛苦怎么能让我泄愤呢?

我要让他也尝尝这世间的万般苦厄。

“嘭——”司机扬长而去,唯有我痛苦地蜷缩着,无法动弹的身子,每一处都像是被碾碎一样。

安昼手中的冰淇淋早已掉在了地上,往日沉稳的面容,已经染上了慌乱。

他将我扶坐起来,冷冰冰的指尖擦拭着我的唇角:“极极,别睡,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到。”

我听到了他声音里压不住的颤抖,也听到了他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乱了,这个能轻易设计杀si爸妈的男人,他乱了。

我不能乱,我还有一出戏要唱完。

“哥哥……别救我了。”喉咙里的血腥味儿让我险些无法说出这些话,我攥紧他的手掌,眼角cha0红,痛楚让我不必掩饰,“我该离开了……”

“我该向爸爸妈妈赎罪了……”

我只是笑,撑着一口气笑:“对不起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真的很ai……”

最后的声音我没发出来,闭上了眼,任由痛意将我带入昏厥。

安昼,你不懂对我的ai,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ai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妹妹要开始了!!!结局你们必定想不到!肯定会夸我的!提前夸我也行!

司机是我偶然间听到了他的电话,才知道确切的地点时间的。

费了一番曲折,才成功地将原来的目标劝退了。

衣服是我给安昼选的。

都是我做的。

我睡了很久,久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安昼瘦了很多,坐在我床边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饿不饿?我给你温了粥。”他轻声细语地跟我说话,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哥哥……”许久未开口的声音带着点儿沙哑,不是很好听,我空洞着一双眼睛盯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眼睛酸涩极了,“我梦到爸爸妈妈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爸爸对我很失望……”

“哥哥……”我偏头看向他,眼眶通红,“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不该ai他,是吧?

这样如浮萍一般晃荡着,没有任何的目标。

“极极,你没错。”他握紧我的手,唇在我的手背上摩挲着,他好像也红了眼,轻轻蹭着我的手背,那声音又轻又长,我从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他说:“是哥哥错了。”

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我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痛苦的窒息感,是从心脏处发来的一样。

他终于肯承认他错了……

爸妈……你们听到了吗?他承认他错了。

我哭了很久,最后笑着跟他说话:“哥哥,我曾经很恨你,可是现在……”

没什么力气的手握着他的手指:“我喜欢你。”

虽然身处地狱,可我依旧愿意陪你,你高兴吗?

我的哥哥。

身t一天b一天好转,安昼却拒绝我外出,又圈养起我。

我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树下,看着树叶静静飘落。

风大的时候,我会抱上一块毯子,搭在那双没什么力气的腿。

安昼不知道在做什么,总是披星戴月地回来,每天又会抱着我睡。

“哥哥,我想去看看爸妈,可以吗?”我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安昼。

最近晚上我总会呢喃着爸爸妈妈,总会喊着那些如同梦魇一般的话。

他应该听得清清楚楚。

“极极,在你病好之前,不要出去。”他给我围上了围巾,外面的世界开始下雪了。

我坐在窗边,看着他举着一把黑se的伞,消失在雪se中。

他还是那样好看,清俊温柔,如果没有恨,没有血缘关系,或许我会ai上他?

我低声笑出来,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的笑声,像鬼魅一样。

桌子上的牛n已经有些凉了,动作温吞地喝了两口。

“谁会喜欢你呢?”雪se中的身影已经缩小到快要看不见了,“没人会喜欢杀人犯吧。”

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我。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到的,只是为什么……

有一种怅然若失呢?

我开了窗户,任由那卷裹着雪花的寒风刮进来,冷冰冰的触感,让我从那些不切实际中脱离开。

这场博弈,我想,我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不是吗?

安昼又是在深夜回来了,他走路好像出了问题,有些不利索的感觉。

我给他倒了牛n,如往常一样缩进他怀中,搂抱着他的腰。

房间里只有一盏落地灯,灯不是很亮,橘hse的灯光落在我们身上,好像暖和了不少。

他垂眸问我:“极极,我们结婚吧。”

说不清什么感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

“哥哥……我们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这样的提议,根本没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一时没有对策,只能糊弄过去。

“我想娶你。”他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开口。

那是我第一次能看懂他眼底的含义,坚定而又倔强,带着一gu……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你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感觉到他的疯狂,像是明知飞蛾扑火,却还是一意孤行的那种感觉。

只是他更疯狂一些。

我x1了一口气,粲然一笑:“好啊。”

哥哥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眉眼弯弯,像是温润的玉,眼底铺满细碎的星辰,让人看一眼,就像置身在春日和煦中一样。

这样的目光,让我都恍惚了几分,好像又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他,那个站在yan光下,垂眸看我的少年。

“极极,我很高兴。”他低头亲吻我的唇角,吻炙热而火辣,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松开。

没有xa,他只是抱着我动作不大顺畅地躺下。

我们安安静静地睡了很久。

是他睡了很久,我趴在他x口上,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黑暗中似乎显得格外的清晰。

如果现在杀了他,他会痛苦吗?

好像不会太痛苦。

我想了想他的好,有些于心不忍,想就这样结束吧。

可是我又想了想他的坏,想了他在爸爸妈妈面前猥亵我的场面,又想了想他我以后,b我看那些视频的场面……

我又忍心了,对他的留恋,那绝不是ai。

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哥哥……结婚会让你开心吗?”

那结局一定会让你发疯吧。

我在这黑夜中笑出声来,有些恐怖,可是我快活极了,整个毛孔都在告诉我,折磨他,让他难过,让他痛苦。

我快活呀。

天蒙蒙亮的时候,安昼起床了,动作静悄悄地将我挪开,自己下了床,又给我把被子盖好,细微不至的照顾。

我没睡,甚至在他端牛n过来的时候,还睁开了眼。

也许是因为曾经长时间被关在黑暗中,我居然也能看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拿了一颗药出来,放进玻璃杯中微微摇晃两下,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我的床头。

一低头就对上了我的眼睛,他愣了一下,没有被抓包的慌乱,反而拿起那杯牛n递到我面前。

“哥哥是要让我喝吗?”我明知故问。

黑暗中他的脸显得不那么明朗,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他弯下腰来,递到我唇边:“极极会听哥哥的话,不是吗?”

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僵持着,他不撤开,我也不肯喝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含了一口牛n,捏着我的下巴,将牛n尽数渡了进来。

一杯牛n很快就见了低,我没反抗,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伸手0了0我的脸,掌心有些凉,似乎还带着一些划痕。

“极极,再等等……”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因为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模糊下去,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了。

最终归于沉寂。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疗养院。

安昼请了几个看护照顾我,而且……

我好像走不了路了,腿上没有力气。

自从那天戳破以后,他不在避讳我,直接在我面前放药,然后喂给我喝。

我全喝了,等他离开以后,就去催吐,并且灌大量的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疼惜我,我的腿恢复了知觉,我没告诉安昼,偷偷装成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极极,送给你。”安昼西装革履,穿得很英俊,修长的指打开了那个盒子,露出其中的钻戒。

很朴素的款式,他没等我同意,便牵过我的手,将戒指套上,下一秒我就开始哭。

“哥哥……我受不了了……”带着浓浓的委屈跟困惑,我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这出戏,是接近尾声的戏。

安昼蹲下身来,同坐在轮椅上的我视线平齐:“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极极了?”

我咬唇不肯说,只哭,哭累了就睡,由着他去查。

他会查出来的,因为他是安昼。

他查出来了,并且由看护们的碎碎念中,拼凑出了我难过的“真相”。

这些看护“不小心”知道了我跟安昼的关系,在背后嚼舌根,被我听到后,我开始郁郁寡欢,开始在他不在的时候哭泣……

这就是我要他看到的“真相”。

他心疼我,我知道,他ai我,我也知道。

他眼底的光愈发炙热,我都知道。

可是我假装不知道。

“哥哥……你说我该怎么谢场呢?”我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落的雪花,眼底空空荡荡的。

这场游戏该到尽头了,我受够了日日夜夜梦中鲜血淋漓的家人声声质问。

那些叫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安昼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

最后的结果好像是:重度抑郁症。

我没说话,只缩在安昼怀里,怯生生地盯着那医生,仿佛下一秒医生就会伤害我一样。

安昼顾着我的情绪,让医生出去等了。

他安顿好我就想出去,我拉住了他的手:“哥哥……极极没病。”

安昼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点点头:“嗯,我知道。”

我咧嘴一笑,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

折磨安昼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折磨他ai的人。

我要让自己跌进深渊,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痛yu绝,让他尝尝失去挚ai的痛苦。

我早已满身罪恶,不如带你一起堕落。

该奔赴si亡了,春天就快到了。

我看向窗外皑皑大雪,笑出声来。

没有什么轩然大波,也没有什么感天动地。

就好像是最平常的一天,看着疗养院门口的花开了,我就觉得……

好了,时间到了,我得离开这里了。

为了确保安昼能够亲眼看到我的si亡,我甚至将给他设置了定时的闹钟。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

我的房间在三楼,窗户旁有一棵颇为高大的树,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触0到树叶。

它郁郁葱葱,昂扬向上,生命力的蓬b0,跟我b对一下,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天晚上,我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从八岁到二十四岁,我跟安昼整整纠缠了十六年。

往事翻涌,记得最为清晰的,居然不是那些暗无天日的r0ut纠缠,而是他的笑。

在我的整个青春里,在一切糟糕的事情还未开始之前。

时间一点一点被ch0u走,天se大亮,我看了眼电视里的安昼,清俊冷傲,他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和我吗?

旁人追着询问的时候,却是另一个nv孩的名字。

他没说话,是默认吗?

电话已经关了,我晃晃悠悠地爬上了天台,听着风声,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他在空中拥住了我。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嘭——”鲜血模糊了眼,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身子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让我想蜷缩起来,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极极……”安昼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爬到他旁边。

我不想si在他怀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爸妈……结婚……”他耳朵流了血,唇角也有血,但是却0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一枚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掌心。

“聘礼……”他冲我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睛亮极了。

我想起来小时候爸妈跟我说过的传说。

在北面有个寺庙,庙下有万层阶。

据说心诚的人,一阶一跪拜,行大礼,爬上寺庙,就可以跟si去的人见面,实现自己的愿望,同样……需要七天。

从没人做到过。

所以……他之所以会一瘸一拐,是因为这个吗?

“对不起……”我看到他眼中的光渐渐涣散,最后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安昼si了。

这场游戏,我赢了。

可是我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轰隆的雷声席卷而来,大雨倾盆。

我陷入一片黑暗中。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别不开心,极极陪着你呀~”

“哥哥在想什么?”

“不要……哥哥……不、不要——!”

“啊——!”

混沌之中,各种声音围绕在耳边。

哥哥……你在想什么?

“宋先生,这是安家兄妹的骨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两个坛子抱了出来。

“谢谢。”宋成儒点头道了谢,将两个坛子抱好,往车上去。

他是安昼的私人助理,也算是见证了安昼跟安极两个人纠缠的人。

从几年前开始,安昼就让他去寺庙烧香,做慈善……

他问过为什么,安昼只是看着病床上熟睡的nv孩,眼中流露出跟他不符合的温绻:“她想让我痛苦,我总得让她有个活下去的理由。”

宋成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早已知晓她的把戏,却依旧纵容着她用刀尖t0ng入他的心脏。

可是……

宋成儒看了眼病床身形削瘦的nv孩,并没有觉得能留住她,她看起来……怎么说呢,眼里没有一点光亮,整个人透着si气沉沉的萎靡。

不过他也只是个私人助理罢了,没必要管这么多。

后来安昼会带他的妹妹出去玩,不管做什么,都会支会她一声,宋成儒觉得,那段时间的美梦,是安昼最快乐的时间了吧。

不过明知道心上人要伤害他,可是他却还是越陷越深,真的没有什么病吗?

宋成儒偷偷查了一下,确实是有病,安昼有双重人格。

具t很复杂,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安家父母双亡的事情,估0就是犯病导致的吧?

就是可惜了他的妹妹,好好的一个nv孩子,落得这般田地。

后来安昼去寺庙祈福,宋成儒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模样,膝盖渗出血迹,两腿像是瘫痪一样地毫无知觉,他y生生地叩拜上了那万阶路。

七天时间,他发了疯一样地祈祷,恳求上天的垂怜。

但是宋成儒觉得,应该没用了,毕竟……那位安小姐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后来又因为安小姐的求生yu太弱了,她好像出现了幻觉,总是一个人长时间沉默。

安昼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

是重度抑郁。

宋成儒想了想,觉得发展挺对,这要是不抑郁,也不大可能,换成他这个大男人,ga0不好都要奔溃。

令他意外的是,安昼没有带她治病,而是……

给安小姐下药,下药啊……让她没有力气,逐渐成为植物人的药。

还要跟人家结婚……

宋成儒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两个坛子,心中想了想,恐怕安昼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安小姐会吐出药来,最后抑郁加重,从楼上跳了下来。

明明喜欢一个人,却总是会去做伤害她的事情,这样的喜欢,真的就是ai吗?

或者……只是一种占有yu?还是其他的疾病?

宋成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案,只觉得自己这个私人助理的时间,未免有些短暂。

要是安小姐被诊断出重度抑郁以后,安昼带她积极治疗,而不是怕她伤害自己离开他给她喂药,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能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结果,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别人的故事罢了,宋成儒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三个月后。

疗养院门口。

“阿芳,这儿有一封信诶,快拿回去。”

“来了来了。”正在做活的nv人擦了擦手上的水,跑着去拿信。

她也不认得字,盯着看了几眼就放在了一边。

放学了,刚念二年级的小nv孩跑了过来,兴冲冲地跟她分享着今天学到的字。

nv人想也没想,随手将桌上的信给她:“来,给妈妈读个这个。”

“好呀~”小nv孩慢吞吞地抓起信纸。

“给安昼。”

“哥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si去了。”

“如果可以,能不能在我的坟上贴上我十四岁的照片?”

小nv孩喝了口水,继续稚声念着:“十四岁的时候,我跟你的关系最好,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会在街尾给我买好吃的,会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我们踩着夕yan,走到门口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在家笑着招呼我们吃饭。”

“我之前不大清楚,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喜欢你,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你纵火烧家吧,很惊奇对不对?我偷看了家里的东西。”

“那么小的年纪,就那样凶,你说你,真是从小坏到大。”

叫阿芳的nv人停了手上的活计,被x1引得在一旁坐了下来继续听。

“哪怕哥哥你啊……让爸爸妈妈si掉了,也那样对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你的好,想你为我挡下鞭子的模样。”

“我偷玩的那一次,你在爸爸妈妈面前y生生扛了下来,我都记得的,你抱着我喊我闭上眼的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一定要对哥哥好。”

“鞭子很痛吧?你都流血了,我不敢哭,因为怕你更难过,所以我拼命忍着,从那一天以后,我就对你越来越好,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会不会你就是那个时候喜欢我的啊?算了,我也没机会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穿了我的报仇大计啊?我哥哥是谁?他可是从小到大的年级第一,最bang最耀眼的人,他特别聪明。”

“所以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纵着我,我也用着报仇的理由,跟你欢好,跟你同床共枕,跟你嬉笑打闹……”

“妈妈,嬉笑打闹是什么啊?”小nv孩不大明白意思,仰头询问。

听得入迷的阿芳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先读完,读完我告诉你。”

“那好吧……”

小nv孩又慢吞吞地用那稚neng的童声一字一句地读着:“哥哥,那段时间,我是开心的,我用报仇的借口来麻痹自己,让喜欢你的情绪涌出那么一点点。”

“你应该不知道我ai你,可是我确实是ai的呀……”

“虽然我曾经很短暂地想过,要跟你在一起,就这样忘了那些前尘往事,可是我做不到啊。”

“妈妈si前捂着喉咙,鲜血淋漓的模样,我总会梦到,当我沉迷你的温柔时,它就跑了出来。”

“他们撕扯着我的脑子,告诉我,让我清醒一点,让我看清楚那些不想记得的事情。”

“我太痛苦了,我没有办法去ai你,也正因为ai你,所以我依旧选择报仇。”

“你是不对的,从爸妈的si亡到我,都是错的,你囚禁也是错,你仗着自己不懂ai,用自己的偏执,毁了一切。”

“如果你问我,没有爸爸妈妈的事情,我会不会喜欢你。”

“我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会的,我会喜欢你,ai你,我会求爸爸妈妈的原谅,也会ai你……”

“看到这里,你应该很后悔吧,后悔毁了我们的未来,其实也不用那样后悔,因为……说不定我这封信,也只是想折磨你的一种方式呢?”

“哥哥,笔快没有墨水了,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

“你说我们结婚的那个晚上,我没睡好,脑海中想了很多美好的结局,但是……”

“没有结果,那天晚上的橘hse暖灯,你还记得吗?那样的灯光照在你熟睡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柔光,好像我们是一对结婚很久很久的夫妻一样。”

“很危险啊,我差点ai上你。”

“妈妈,读完了,诶?妈妈,你g嘛哭呀?”小nv孩伸手给她擦了擦眼睛,担忧极了。

“妈妈没事儿,就是没想到,先生跟太太两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太太就是信的主人呀?”

“嗯,她是信的主人。”

“那他们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太太从抑郁症中走了出来,先生也致力慈善,只为了求一点心安。”

“那他们很恩ai吗?”

“恩ai,先生走到哪里,都得带上太太。”

“那真是太好了呀~”小nv孩蹦蹦跳跳,快乐极了。

阿芳擦了擦眼泪,将信丢进了火堆中,看着燃起的火光,眼中恍惚。

不过是……半生浮屠,大梦一场。

有惊yan到你们吗?有吗有吗有吗有吗???没有的话我再努努力嗷呜!完结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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