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行颂突然出声:“哥哥。”
温枝嗯一声:“怎么了?”
“我刚才……”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温枝及时打断他,“那人挺讨厌的,活该被打。”
夏行颂没想到温枝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好经典的中年男人,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在家里是什么样的。”温枝评价道,“没有分到遗产是一回事,觉得自己没有面子是另一回事。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还是早点都灭绝比较好。”
夏行颂是第一次听到温枝说这么直白的话,觉得有点新奇。他原本还想问一下温枝关于遗产的事情,但看温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打算先把自己的疑问放到一边。
司机没多久就到了。
他停下车,冒雨下来帮温枝打开车门,等他们两个都上车后才回到驾驶座。
“回春景苑。”温枝说。
司机徐叔是温枝当年自己选的人,为人憨厚老实,做事也可靠。
上车后温枝才想着要和夏行颂聊一下程致远遗嘱的事情。
“现在听完遗嘱了,”温枝问,“有什么想法吗?十个亿,百分之十的股份。”
夏行颂沉默片刻,用了另一个问题来回答问题:“哥哥觉得我可以继承吗?”
“你和程明川的继承权是一样的,如果程致远在遗嘱写了你可以继承,那么你就能继承。”温枝的回答听起来很是客观,“这种事情其实很容易起争执,但事实就是他已经分了那么多遗产给你,继承或者不继承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不想要。”夏行颂直截了当地说。
温枝之前其实已经猜到夏行颂的选择,但他还是问:“确定不要吗?那可是十亿。”
夏行颂当然清楚这是十亿而不是十块。他还记得庄斯池在医院里对他说的那些话,如果他以后一个月能攒下来一万,那么他需要攒八千多年才能攒到十亿。
十亿,庄斯池当时说温枝在春景苑买的那套房子就花了十亿。
可是他不想要程致远的钱。抛开个人感情因素不看,夏行颂感觉这件事很蹊跷,怎么想程致远都不会分这么多钱给他。
夏行颂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要。”
“手续还没办,”温枝说,“你再仔细想想吧,还有时间。”
夏行颂又问了一个问题,内容和他的上一个问题很相似:“哥哥觉得我应该要吗?”
“嗯……怎么说呢。”温枝斟酌道,“其实说白了这是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是没有关系的,你要不要对我来说都一样,你不要只听我的意见。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