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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当爹了,糕点碎屑撒一片他都能视若无睹,还能以这种方式按着儿子。
卫傅被她埋怨得连连失笑。
“那时候年轻。”
“那时还没当爹。”福儿又对大郎道,“小狗不能吃糕点,它要吃肉和饭。”
“苏勒吃!”
明明就吃了,吃得很香。
福儿低头瞧了瞧脚边,同样吃得满脸碎渣子的小肥狗。
“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又肥了一圈?”
说着,她还用脚尖掂了掂苏勒的肥肚皮,果然感觉又沉了一些。
卫傅给她一个你懂得的表情,平时苏勒除了吃乌珠专门给它做的狗饭以外,还跟着大郎吃。
大郎吃什么,给它喂点什么,怎可能不肥。
“你不能再喂它吃东西了,你没发现它快跑不动了?”
这才多久,狗子的个头没见长,就长肥肉了。
“吃饱饱,长高高。”
福儿无奈地扶着额头,这话是她平时哄大郎吃饭时说的话,现在被大郎用在狗身上了。
跟儿子也讲不清道理,索性不说了。
她想起今天怎么是他在看大郎,问道:“小五儿呢?”
平时她忙卫傅也忙时,大郎都是给卫琦看着的,今天不见卫琦,反倒是他把公务带回内宅,一边看大郎一边看文书。
“小五跟那个叫裴洋的,一同去打猎了。”
不同于卫璠和卫兆一直闷在屋里养病,极少在人前露面,那个叫裴洋的倒是活跃很多。
倒不是说此人是个热闹的性格,而是也不知道卫琦怎么就跟对方熟识了,两人经常行走一处,于是不可避免裴洋这个人,就在福儿和卫傅面前出现得频率过高。
这种异常自然引来卫傅的警惕。
“你查过他来历了?”
卫傅道:“我让人去问过卫璠和卫兆,这个人之前不跟他们一处,是在他们被送到黑城的路上,另一批人里的。也不知他的来历,隻据他自己所言,他是家里有人牵扯到地方上一个科举舞弊案,落得被全家流放,他的家人在路上都死了,他即没去尚阳堡,也没被流放至宁古塔,而是直接被送到那个炭矿。”
福儿眨了眨眼,想到一个疑点。
“既然牵扯到科场舞弊,那肯定是文官家的人,既然是文官,为何会武?”
卫琦可不止一次在他们面前讚那个裴洋武艺不错。
其实这点卫傅也想到了,可目前并无任何证据乃至迹象,能证明此人有问题。
且卫傅也让人问过卫璠和扎哈鲁,卫璠说他和卫兆倒在路上时,裴洋并没有扔下他们自己跑,而是拖着他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