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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all郊 死生契阔2??(伯邑考??殷郊/姬发??殷

 

殷郊剧烈反抗让殷寿极为恼火,比起自己儿子的感受,他更加在意君主的威严,于是殷郊便少不了一番皮肉苦。

殷郊被关在了自己的寝殿中,殷寿派了精兵把守,即便殷郊手持鬼侯剑,身披黄金甲也没有闯出去,还被收走了鬼侯剑。

甚至连吃食都缩减成了一日一顿,把无肉不欢、饭量奇大的殷郊折磨的精神萎靡。

等到姬发托人千难万难地打通关系见到殷郊时,就只看到殷郊的狗狗毛都失去了光泽,总是熠熠生辉的眼睛也不再闪亮。

将自己带的吃食递给殷郊后,殷郊看见肉便撒开了肚子猛吃,连话都来不及说。

姬发无奈地拍着殷郊的后背说:“吃慢点,不着急,还有很多。”

因为吃的太急被噎住了,姬发赶忙递去一盏清水,等到殷郊痛快地一饮而尽,才有机会开口说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快…嗝…被饿死了,父王不给我吃肉,每日清汤寡水,真是难过。”

“商王盯我盯的很紧,而且…最近恐有战事,苏全孝他们被安排了领兵任务,似乎正在训练,却将我撇在外,我担心西岐有难,只是却总也不能传出消息。”姬发担心地说道。

殷郊闻言也很忧虑,难道父王将他嫁给姜文焕便是存了联东伐西的心思?

“总之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会努力救你出来的,也一定不会让你与姜文焕联姻的。”姬发郑重地对殷郊说道,眼中的神色让殷郊觉得他一定可以做到。

可姜文焕与姬发关系最好,难道权力就如此诱人,让曾经的兄弟反目么!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尽心?”片刻的安静之后殷郊状似无意问起姬发。

姬发的神色一顿,脸色却像是发红,好像在害羞,殷郊等着姬发说点什么,但是姬发却将脸憋红了都没有说出殷郊期望的那些话。

最后两人只好沉默地分开了,走之前姬发说之后还会来看他,两人都以为下一次见面将是在不久之后,却都低估了殷寿的野心膨胀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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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在回到质子营地之后恰好碰见了刚回营的姜文焕,这在往常是非常奇怪的,因为自从殷郊可联姻的消息公布天下之后,所有质子就将他排除在外,他往日里都是带着自己的兵卒巡视宫城。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姜文焕在这里是为了等他。

“你可是去见殷郊了?”姜文焕正靠在营帐外一棵树旁,浑身甲胄还未卸下,双手扶着剑柄盯着地面说道。

“与你何干?”姬发的语气淡然,丝毫听不出挑衅之意,却让姜文焕握紧了拳头。

“不日之后,大王就会昭告天下,殷郊将是我的夫人,会随着我一起迎接东岐子民的朝拜。你与自己兄弟的夫人来往密切,这合乎情理么?”姜文焕咬着牙满眼怒意地对姬发说道。

姬发闻言气极而发笑,看着昔日兄弟扭曲的面容,摇头叹息:“殷郊男儿之身,要与你和亲,成为你的夫人,这难道不是最礼乐崩坏的事情么!”

“我知道你对殷郊有别的心思,你怕是也知道了殷郊的好,有了他,我不仅有了太子支持,还可以有子嗣绵延,我会继承我父亲的意志,成为更好的东伯侯,到时侯东海百姓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幸事么?”

姬发不再理会执迷不悟的姜文焕,只冷冷扔下一句:“殷郊是未来的商王,民心所向,你怎么配把他当成棋子?”

天寒地冻下,姬发的心更冷,此前的种种兄弟情深,如今成了反目成仇后更痛的伤口,但他只担心殷郊孤立无援被困皇宫——如何才能救他出来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姬发正在为了殷郊四处奔走,那边姜文焕却非要去招惹自己“未来的夫人”。

殷郊素来对姜文焕宽厚,一直以兄弟相称,从来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姜文焕以联姻对象的身份相对。

此时,殷郊还当姜文焕是自家兄弟,还天真地以为姜文焕也是这一场莫名其妙联姻的受害者。

殷郊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贵为太子却丝毫不懂权利贪欲迷失人心。

“殷郊,你还好么?大王已经下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自由,随我一起回到东岐,东岐毗邻东海,有许多的奇珍异兽,到时我们……”姜文焕的神情平淡温和,本应该是殷郊熟悉的模样,但此时却让殷郊浑身战栗,如坠冰窖。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这场联姻的推手?姜文焕!你清醒一点,我是个男人,我们是战友,是兄弟!”殷郊企图唤醒迷失的姜文焕。

姜文焕的神情不变,眼神却变得决绝:“殷郊,我有一个哥哥在我父亲身边从小养到大,我父亲东伯侯仁爱,爱民如子,但是我的哥哥却残暴无状。

若是他成了东伯侯,东岐子民将陷入水深火热,我又岂能坐视此事发生?”

“你要成你的大义为何要将我牺牲!你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却要用这不光彩的手段,姜文焕,你真可悲!”

“你跟本不知道你的父亲有多可怕。”姜文焕深深地看了殷郊一眼,转身离开了。

殷郊气愤地一拳锤在了紧闭的殿门上,他的未来何时变得如此晦涩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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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后秘传姬发,与姬发商议让殷郊去往西岐,请姬发兄长伯邑考护送,以此谋求西岐安定,威慑殷寿与其他诸侯。

殷郊的后路姜王后也为他想好了,若是日后殷寿问罪,就声称殷郊和西伯侯的儿子情根深种,殷郊早已想去西岐。

而姜王后用自己多年来在东岐培养的势力与东伯侯抗衡,让姜文焕即便是有心与殷寿结盟也无济于事。

这样一来,不仅殷郊不用成为殷寿野心的牺牲品,西岐子民、东岐子民乃至商汤天下都能避免战祸。

于是,便有了姬发冒险传信伯邑考,姜王后将殷郊秘密救出,深夜将殷郊交到伯邑考手上的一幕。

殷郊得知了来龙去脉,也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姬发为这件事奔走,如今殷寿知道了殷郊出逃,只怕母亲和姬发都不好过。

“你要知道你的母亲将你千辛万苦送出来是因为什么,为人父母,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你的母亲不希望你的一生被毁掉,更不希望你成为你父亲政治野心的借口,接下来的每一步你都要想好,如何做,才不愧对你的太子身份。”

伯邑考的语气平淡却饱含深意,殷郊素来只听姬发说过,他的大哥是个温柔稳重、深谋远虑的谦谦君子,如今一见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君子如玉”。

只是,商汤尚武崇拜力量,毫无力量的凡人可作为口粮牲畜,伯邑考即便身怀大爱,朝歌却不见得能容得下他。

殷郊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商汤血脉,并不愚笨,伯邑考听闻殷郊此言更是深觉此子与其父肖像却也大不相同。

白马跃入了西岐,快速掠过的视野中,殷郊瞳孔中印满了金黄的麦穗,田间收割的农夫零零散散劳作,鼻腔间充满了小麦的香味。

——这便是支撑着商汤数百年基业的粮仓——西岐!

殷郊在朝歌只听说过西岐的模样,有人不屑地说西岐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地方,那里没有强大的军队,只能凭借着农夫的汗水换得生存的机会;

也有人赞扬西岐是一个伟大无私的地方,那里为商汤百姓输送了无数的粮食,成为商汤最不可或缺的宝地。

可是,直到来到了这里,殷郊才发现,西岐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是无数百姓的家园。

殷郊在西岐的日子里,没有在西岐王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反而还没等伤好就走进了农田之中,看着百姓劳作,有时还兴冲冲地上前帮年迈的农夫收割麦子。

一旁侍奉的官员不敢怠慢朝歌太子,殷郊却不顾阻拦,于是这几日殷郊的所作所为都悉数禀告了伯邑考和姬昌。

西伯侯姬昌闻言笑着说:“太子仁厚,眼里有百姓,是大商之幸啊。”

伯邑考在一旁说:“可惜商王并不满意殷郊,此番欲与东伯侯联姻便是要将太子牺牲,父亲,山雨欲来啊。”

两人都拥有着独特的温柔气质,那如沐春风的气息滋养着西岐的子民,但此刻却都满目愁思。

殷郊时刻关注着朝歌动向,总是询问伯邑考自己母亲和姬发的消息,伯邑考却总是回答:“还未有消息传来。”

殷郊一身散发阳光气息的深色皮肤徜徉在田野间,一时迷乱了伯邑考的双眼,伯邑考定定望着殷郊此刻似乎毫无烦恼的模样,攥紧了手中的竹简。

只见竹简中写道:“姜王后被软禁,姬发被囚,商王欲召东伯侯入朝歌,切勿前往!”

又是一个不眠夜,伯邑考还未穿好衣服,殷郊就闯了进来,急切询问到:“伯邑考,今日可有我母亲和姬发的消息?”

“并无。”

“我离开朝歌都许多天了,父亲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怎会如此还没有消息,你那信使是不是不尽力?还是你有意不让我知道消息!”

伯邑考闻言没有说话,沉思的模样让殷郊确定了,就是伯邑考不让母亲和姬发的消息告诉他。

殷郊正欲愤而拔剑,伯邑考却忽然定定看着殷郊:“若想救你的母亲和姬发的性命必须要你与我联姻,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看完一封又一封记载着姬发受刑的竹简,还有母亲被幽禁寝宫,殷郊双目赤红:“你为何不将消息早些告诉我!”

伯邑考眼神深沉,殷郊瞬间就明白了。

是啊,他的父亲要的就是刺激他回到朝歌,到时姜文焕和东伯侯才有理由与他父亲合作,他们才能出兵西岐。

西岐土地富饶,满地黄金一般的粮食,天下诸侯无不觊觎,只是西岐武力不弱,又有昆仑庇佑,师出无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伯邑考不想让殷郊遂了殷寿的愿,却将自己的弟弟置于险地。

如今殷寿更是要以姬发性命要挟,让姬昌赴朝歌,此去凶险,九死一生,伯邑考更不愿。

只是,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

果然,三日后,商王昭告天下:

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性温顺,品高尚,乃上民,今太子殷郊得天赐可生子息,与伯邑考天合,故寡人成全殷郊与伯邑考,着天下祝其喜结连理。召西伯侯姬昌入朝歌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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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牢内,遍体鳞伤的姬发听着狱卒谈论:“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可以生孩子,还和西伯侯的儿子成婚?”

“是啊,太子是个男子却能生孩子,应当是祥瑞。”

“真是同人不同命,下面关着的这个不也是西伯侯儿子么?呵!哥哥可与太子成婚生子,弟弟却被关在这地牢暗无天日。”

“毕竟一个是从小就被送到朝歌的质子,一个是从小养大的儿子,还是不一样的,都不知道西伯侯看见自己小儿子还能不能认识哈哈哈哈哈!”

“与太子关系亲近又怎样?如今太子自身难保,还管得着他一个质子护卫?”

本来低着头毫无反应的姬发听闻却忽然像惊醒的野兽扑在监牢上,一手抓住了说闲话的狱卒脚踝,凶狠说道:“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不等狱卒说什么,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狱卒连忙挣开姬发,去外面查看情况。

殷寿身着黑色大氅徐徐走进地牢里,一身王者之气衬托的如地狱一般的监牢更加不堪。

姬发已受过鞭刑,白色的衣襟血迹斑斑,不用细看就知道必定是皮开肉绽,但姬发却像是毫无痛觉一般,昂起头来看着自己曾经最尊敬的王。

“你在这里为我的儿子受苦,他却在和你的兄长寻欢,姬发你何其可悲!”

“你是他的父亲,他敬你爱你,把你当成大英雄,他曾说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哼,你配么?”

“姬发,我敬重你的父亲,但是却不喜欢他的忤逆,我也曾看重你,但是现在你的反抗我也不喜欢。你若听话,让殷郊与你一起也未尝不可?”

“殷郊现在在西岐,有我父兄保护,岂是你说如何就如何的?”

“你还是低估我了,姬发,你不像你的父亲那般聪明,只可惜聪明人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把殷郊和我父亲怎么了!”姬发目眦欲裂,俊美的面容沾满血污,在昏暗的火把下青筋毕露。

“我是天下共主,我要姬昌来,他就不得不来。我要殷郊与谁联姻,他就不得不与谁联姻,姬发,你记住,你能有什么是我决定的!”

彩蛋

一声叫喊从殷郊的寝宫传来,门外的侍卫正要进门查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王都侍卫长姬发红着一张俊脸,面露惊慌,眼神飘忽,吩咐侍卫们太子与他正在切磋武艺,不要进去。

姬发转身又进去了,浑身的甲胄未卸,迎面便是殷郊的鬼候剑问候。

姬发赶紧闪身格挡,见殷郊还要再攻,连忙闪远,小声说道:“殷郊,外面侍卫机灵得很,再闹下去都要知道你…”

“你住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洗浴时不要进来,你还闯进来,姬发,你胆子也太大了!”

殷郊气的也满脸通红。

姬发本想跟殷郊分享自己将要回家的喜讯,一时上头忘了这茬,谁知道闯进来才发现殷郊正在沐浴,甚至是正在洗下面那处……与寻常男子不同,却与女子相似的地方。

他一时惊慌无措,竟然愣在原处,殷郊惊叫时才反应过来。

一时姬发终于明白殷郊为何在他眼里如此不同,为何与其他质子兄弟可以说的浑话,与殷郊却说不出口。

还有为何,他总是看着殷郊,想着殷郊,梦里也全都是殷郊。

他要感谢这次莽撞了,没有这一刹那,他的感情只怕要在无尽的嫉妒和绝望中将他焚烧殆尽了。

令姬发更加高兴的是,殷郊似乎并不厌恶他撞破秘密,虽然气急,但是却还小心替他遮掩,不让侍卫发现。

姬发本以为这是他与殷郊感情的新开始,却没想到,殷寿竟然会在自己儿子寝宫放一面乾坤镜。

彼时的情形正分毫不差地被殷寿尽收眼底。

殷寿沉默良久,身旁祭司垂首等待殷寿决定。

是要抓住机会出兵西岐,收获良田,还是要继续当个不近人情却尽职的父亲保护儿子的秘密。

殷寿选择了前者。

殷郊再次回到朝歌时心情难言的复杂,生他养他的土地如今却仿佛长满獠牙的野兽,将他吞吃入腹。

他想起在西岐的日子,百姓们安居乐业,用自己的劳动带领妻儿过上了衣暖腹饱的日子。

如果姬发能安然无恙,他期盼着和姬发能这样平安喜乐地生活。

朝歌的百姓行色匆匆,鲜有停驻闲谈的悠然之人,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殷郊的心头,他迫切地想知道姬发和母亲发生了什么。

“因为王叔比干反对商王征伐诸侯,商王将比干下狱,还有许多忠臣受到牵连,如今朝歌人心惶惶,大家都担心天子一怒,浮尸百万。”伯邑考身穿斗篷遮住面容,站在殷郊身后,对殷郊说道。

就连对商朝居功至伟的比干都被父王下狱,殷郊想质问他的父王:“难道真要将商朝礼节法度置于不顾么?!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百姓生灵涂炭?”

但是姬发和母亲还在殷寿手中,他不敢打草惊蛇,让数月来的谋划功亏一篑,只好忍耐下满腔的愤怒,随着乔装的西岐将士一起隐入朝歌百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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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帝辛召西伯侯姬昌入朝歌议亲,彼时帝辛的野心已被天下诸侯知晓,只是姬昌素来遵循礼仪法度,沉默良久后言:“臣节不可费”,便启程前往朝歌。

如众人所料,西伯侯一入商朝王宫就被殷寿拿住,软禁起来,后来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入西岐。

西岐的伯侯、世子都被殷寿拘禁,西岐危矣,众臣日夜商议救主的良策,却都没有完全之法。

伯邑考此时献上一计,却是下策:“向商王递出消息,言明伯邑考与殷郊联姻的诚心,伯邑考愿携万石上等粮食与上品种子进商,以此为聘,求娶殷郊太子。随后,殷郊与几百精锐一同乔装混入朝歌,打探姬发和父亲的下落,收集消息,伺机营救。”

这一去,西岐王室都入了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殷郊明白,如今局面不是因他而起,却也是以他为借口导致的,他对西岐百姓有愧,对姬发三父子更有愧。

伯邑考看出殷郊心中所想,目光柔和地宽慰道:“你只是被你的父亲当成了伤人的刀,但本身并无善恶,你只要记得自己是谁,你要做什么就够了。”

殷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日的相处,他已经将伯邑考当成了自己的大哥,在伯邑考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兄长的关爱。

更甚至,殷郊心目中,伯邑考已经成了一个值得他尊敬的英雄。

遗憾的是,伯邑考并不想成为殷郊的大哥,他想和殷郊的关系更近些。

可惜殷寿没有给两人儿女情长的机会,随着伯邑考入朝歌的消息扩散开来,殷寿派遣大臣将伯邑考妥善安置,乔装的殷郊与随行精锐一并被安置在了伯邑考府邸。

事情的发展按照伯邑考他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殷寿似乎格外着急,在伯邑考递上贡表法,但竟然都躲过了宵懔的动作,莫非这两岁小童已学会了预判他人意图?实在是细思极恐。

更何况宵懔已领悟了一些空间法则,转瞬即可到意念所及之处,可赵无妄似乎总能预判宵懔的想法,总是在宵懔到他身边的同时瞬移到离宵懔半身位处。

赵无妄还只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两岁孩童,如何竟能看透人心、参悟法则?!

宵懔脸上已无先前焦急表情,转而变得严肃慎重——赵无妄究竟是什么人?

「看无妄在雪里所过之处。」云邱身后响起子隽的声音,两人便一起认真慎重地看向赵无妄掠过的积雪。

赵无妄胖胖的小黑脚丫走过,伴随着银铃般清脆的孩童笑声,跟他的大哥哥玩闹,可那经过的积雪上,竟然没有留下半分足迹!

难不成赵无妄一直都半浮于空中?!这是何等恐怖的空间掌控力,只怕唯有化神修士能做到如此轻松自然。

赵无妄见三位哥哥都脸色不对,也适时地停下来,睁着黑黢黢水汪汪的大眼,无措地看向三个哥哥。

宵懔等人心中惊涛骇浪,过去两年试图自欺欺人的记忆也都浮现出来。

先是风虔真人将赵无妄托付给他们三人,还莫名其妙地嘱咐他们要教赵无妄向善,这在平常看来本来就是应当教给孩童的,风虔真人却分外重视地反复叮嘱。

再之后就是赵无妄身体的异处,体温奇高、皮肤深棕、双瞳偶有红光闪过、成长速度奇快,不过两年,已经有普通孩童六岁的身形。

最重要的是——想到这三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士不禁有些脸红:

赵无妄,竟是个双身。

那是风虔真人将赵无妄托付给他们三人之后的凤姿的人物。

“赵无妄,风虔真人正在闭关修炼,你刚出思过崖,不好好地回自己的寝殿呆着,竟然敢跑到这儿来打搅真人闭关?你可真是风虔真人的好徒弟啊!”

这男子刚出声音,赵无妄就已经激发了自己的合体真气,男子话刚说完,赵无妄就一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击出几十丈远,狠狠打在了远处的老树上。

赵无妄在思过崖能够悟出自己的剑意,修为更上一层,便是拜这男子所赐。

原来,这男子的声音竟和那在思过崖挑衅他,说他师兄深陷险境的声音一模一样,这男子分明就是那血口喷人的无耻小儿。

赵无妄自然不会放过这男子,不等男子起身,就已经飞身到他身边,要将这男子即刻绞杀。

男子吓得两股战战,毫无战意,情急之中狼狈地跪在地上,满口血沫地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风虔真人的寝殿?那结界可是风虔真人亲自施法,其他人断不能随意进出,我却能自由出入,只因我与风虔真人关系匪浅!”

那男子喊也似的说完保命的话,紧紧闭着眼睛,生怕赵无妄顷刻间将他的性命夺走。

赵无妄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像看蝼蚁似的俯视男子:“关系匪浅?就凭你?接不住我的一招,与我的师尊能有什么关系?”

说罢,赵无妄抬起一根手指,随意地一翻手腕,男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脖子升到空中,这男子的脸色霎时间变成了猪肝色,更看不出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来。

赵无妄的两根手指又在空中随意转了两圈,那男子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一时间,男子浑身血污,狼狈不堪,更衬的面前气定神闲、负手而立的赵无妄宛如阎罗一般可怖。

更别提,赵无妄此时因为这讨厌的男子即将要消亡于世间,脸上甚至带出了几分笑容,更是一副恶人邪魔的气质。

见风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理所当然的提剑先将那男子从赵无妄的术法中救下来再说。

见风是玄昆宗掌门的首席弟子,也是云邱的堂哥,为人正直,十分有下一代掌门的风范。

此次前来妄星峰,也是因为听闻弟子们说赵无妄已经出关,下了思过崖直奔风虔真人府邸,想到风虔真人闭关前的嘱托,立马飞奔而至。

可惜,还是来晚一步,赵无妄差一点又酿成大错,照他之前对赵无妄的了解,赵无妄虽然性格嚣张跋扈,但为人还算正派讲理,从未惹出什么大乱子,此次怎会如此莽撞。

该不会是真如那些弟子所言,这赵无妄在思过崖关了一年,竟真的关处心魔来了?这可对道心百害而无一利啊。

“赵无妄,你可知此人乃是你师尊风虔真人钦点的殿内陪侍,在你师尊闭关期间负责照顾好这妄星峰一草一木,你如今对他大打出手,对你师尊如何交待?”

见风打不过闭关前的赵无妄,更打不过闭关后更深不可测的赵无妄,于是聪明地选择以理服人。

终于能喘口气的修士——姜寰半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却因为自己手脚全被砍断筋脉而不能调整姿势,只能如一滩烂泥伏在地上。

此时,姜寰才悲哀地发现:从始至终,赵无妄都没有询问过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仿佛他是一个物件,毫无知道名字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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