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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装傻

 

……这完全是威胁。

纪州听出了霍隼的潜台词,明白如果他继续推拒霍隼,那霍隼就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届时,纪州的计划全完了,霍隼甚至可以借着照片反咬纪州一口,抹去过去强奸纪州的不光彩时刻。

意识到这点,纪州忽然不敢像前几日那般反抗霍隼了。有着这件事为前提,在纪恒起身去接电话的时候,纪州便弯着腰趴在桌子上,一边红着脸一脸难耐地看着霍隼,一边伸出手虚扶在霍隼把他弄硬的那只脚上,嘴里是克制不住的呻吟,直至被对方踩射。之后当纪恒因为公事不得不离开,霍隼把下身贴过来的那一刻,纪州没有胆气移开头,就隔着布料缓缓张开嘴,以顺从的态度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过霍隼鼓起的裆部。

霍隼哑声说:“继续。”

纪州闭上眼睛,先隔着柔软吸湿的布料感受底下鸡巴的硬度,再用牙齿咬住拉链,让霍隼兴奋的东西拍在他的脸上。然后他不从柱身舔起,而是用鼻尖暧昧地蹭过柱身底部,转而张开嘴巴,以迷茫的表情轻轻含住霍隼的睾丸,从中间往上舔,最后才含住已经流出点点液体的龟头。

霍隼在这时抓住了他的头,用力往前一撞,接着不管他的意愿,在他的嘴里放肆进出,并压着他的舌头射了精。等到晚上,在霍隼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纪恒门前强奸的那一刻,他嘴里只有:“你早就知道你在厕所里上的人是我!”

而霍隼则压着他,讥笑道:“你一定要这么聊天吗?”宛如打哑谜一般,霍隼意有所指道,“纪州,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在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我的那一刻,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吗?你能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吗?”

纪州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像是在用不解的表情无声质问霍隼在说什么。

霍隼见他仍在装傻,也懒得继续对话,只在之后分开食指和中指,从下方往上移动,将他绵软的性器夹在两指之间,往下一按,让那开始硬起来的鸡巴竖在两指中间。而他被霍隼撞得不住晃动,连带着胸前的奶子也甩了起来。那大奶头晃来晃去,让人不自觉想要狠狠捏上一把。

霍隼绷紧的下腹紧贴着麦色的臀肉,因为身前那两团肉丰盈的充满了弹性,每每撞起都会撩动阵阵肉浪,发出啪啪的下流声响。

之后,白浊的液体灌入了那被撞红的丰臀中。

等着沾满淫液的鸡巴拔出,霍隼伸出手指,将食指中指并拢,捅进正在蠕动吐精的穴口,先无视纪州亢奋又痛苦的尖叫,用力地在里面挖了几下,然后又当着纪州的面,将手中掏出来的精液肠液抹到纪州被吃红的奶头上,将纪州奶头上裹着精液,下身插着男人鸡巴的一幕拍下来。

纪州受不住快被对方捅穿的快感,只感觉体内敏感的点快要被霍隼蹭烂了。这时纪州眯着眼睛打量霍隼手中的照相机,不知玩的很下流的人为什么不在床上说骚话。但他想,好在霍隼不说骚话,这点跟……不一样……

之后的一年,“担心”霍隼会拿手中照片说话的纪州开始背着纪恒跟霍隼搞在一起。霍隼会在纪恒出现的时候装正经,又会在纪恒看不到的地方掐着纪州的奶尖,捅开纪州的后穴。

起初碍于纪州的反抗,霍隼侵占纪州日常的行动有所收敛。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霍隼便不满足仅是如此的相处,开始会在林姨的面前摸纪州的脖子,也在余勘的面前将纪州抱进怀里。渐渐地,除了纪恒,所有人都知道了纪州是霍隼身边人的信息,那些本来瞧不起纪州的霍家人,也会在次年遇到纪州的时候恭恭敬敬地向纪州问好。

又是一年结束。

等到次年纪州再次过生日的时候,一直在外忙忙碌碌的纪恒闲了下来。

生日当天,纪恒早起给纪州煮了一碗面,等把面端到纪州面前时,纪恒眯起那双含情带笑的眼睛,轻声说:“纪州,如果霍先生不反对,今年我打算带你搬出去住。”

纪州听到这里时感到十分意外,他以为纪恒之前说要离开这里都是骗他的,没想到是真的……随后纪州思考了一下,心说如果纪恒离开了霍家,那纪恒自然不会跟霍隼在一起。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能让纪州开心。

纪州以前是这样想的。

——他以为他是这样想的。

然而在纪恒真的要带他离开霍家时,曾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他却笑不出来了,直至这时他才发现,他其实不是很想离开霍家。

他在心里说他是不喜欢霍隼,可他更不喜欢纪家的监控器,更不喜欢只能透过窗户去看窗外的风景,更不喜欢不能挑选衣服的款式,更不喜欢近两年他身体多出的“不适”,以及会趁着夜色摸进他房间的黑影。而且要是他跟霍隼分开了,那他跟纪恒相处的时间就会变长……他不要这样!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排斥纪恒?

思索到这里时,纪州被自己心里浮现的想法吓到了。

好在这时的纪恒接到了一个电话,又不得不听从霍隼的安排离开了霍家。

纪恒走后,霍隼出现了。

“你要去游乐园吗?”

霍隼靠在墙旁,如此问着。

纪州思索了一下。

他与霍隼认识很多年了,可霍隼一直无视着他的生日,从未在这一日给他准备过什么礼物。而他心里说不清想去还是不想去,就由着霍隼将他塞进了车子里。

可在坐上车上的那一刻,他对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他已经过了爱去游乐园的年纪……

其实纪州小的时候很喜欢去游乐园,但那时他的父母还在,他会觉得去玩很有意思,后来父母不在了,纪恒又不让他出去,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也许是因为物是人非,也许是因为数年未来,等他和霍隼到了游乐园后,他对着前方的人群,竟有一种不知是喜是厌恶的心里。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在冷静地看过旋转木马、碰碰车、摩天轮等游乐设施后,静静走过这些玩乐场所的他慢慢迷失了方向,因为对哪里都不感兴趣,就不知道应该走向哪里。

而霍隼也不感兴趣。

?男人自从进了游乐园起,眼睛里除了纪州什么都没有。但男人不出声抱怨这里单调无趣,只平静地凝视纪州的背影,直到纪州停下来不走了,男人才转过身买了一把彩色气球。

片刻后,纪州回过头,发现霍隼正拿着一把彩色气球对着他。

对方的身影优雅得就像是白兰花。只是因为喜欢穿黑衬衫黑裤子,他的外表落在纪州的眼里不免会像是枯枝上的黑鸦。

而这只乌鸦明明黑到底了,却偏要做纪州的假喜鹊。

假喜鹊带不来喜事的寓意,还要问纪州:“你想要吗?”

纪州想了想,没有接下气球的欲望,就摇了摇头。

霍隼听后缓了缓,出现。

至于明日是晴是阴纪州已经不关心了。

毕竟如今的纪州已经抱住了他的命运。

足以改写一生不幸的命运。

【正文完】

除了纪恒,谁都知道霍隼对新情人很不一般,虽然那张冷漠的脸上鲜少出现情绪波动,但只要事情与那个小情人有关,霍隼的决定都不算难猜。

霍家的老爷子虽然不问世事已久,但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就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叫了余勘过去问话。余勘是霍隼的人,自然不能对老爷子多说什么,霍家老爷子见此也不恼,只笑呵呵地问:“最近隼的性子有没有变得稳重些?”

其实霍老爷子想问的是霍隼的耐性有没有变好,毕竟了解霍隼的人都知道,男人虽然有着一张清冷贵气的漂亮脸孔,却是个实打实的暴脾气。只是霍隼的暴躁藏在那张不喜不悲的面容下,只能从动作中读出,单看外貌,是看不出来的。也因为霍隼处理事情没有耐心,从不喜欢等待拖延,霍家老爷子没有办法,早年间为了磨炼霍隼的性子,就带着霍隼去家里私地钓鱼。

霍隼不说喜不喜欢,。

纪州终于在他的算计之中离开了纪恒,转而靠向了他。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在纪州生日那天挑明一切,不是因为纪恒要带纪州走,而是他带着纪州去了游乐园,看出了纪州已经没了外出的欲望,也不再固执地守着自己和纪恒的扭曲关系,于是就觉得时机到了。

他想,他终于能往前踏出一步了。

随即他松开了手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像是放走了心底最后的一点畏惧,想要今日的风把他过去算计纪州的一幕幕也带走。

其实最初做这件事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与纪州在一起多久,后来他为了这件事等了太久,等到压抑又不敢爆发的那一步,他才在日历一篇篇翻过时懂得了如果不是贪图纪州的一辈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子会吓退纪州。而在等待的这些年里,他和纪州压着线,互相试探。他忍下了纪州围着纪恒转的蠢样,吸取着父母感情失败的教训,吸收着纪恒父亲能够成功上位的原因,也开始如纪恒父亲那般,以纪恒的残忍衬托出自身的仁慈。

他想,只有在对比明显的情况下,纪州才知道奔向谁能活得轻松一点。

只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在之后难掩对弟弟的愧疚,转而向接受了他的命令,挑拨过纪恒和纪州关系的林姨与余勘说:“抢我弟弟爱人这事真的不好……”他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悔恨道,“其实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愧疚。你们感受到了吗?”

余勘没感受到,但对着这个疯子,余勘不敢说别的,只能说感受到了。

而这时的霍隼瞧见院子里正在浇花的纪州回头朝他笑了笑,就改变了坐姿,颇为伤感地点起一根烟,以愧疚难安的语气说:“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我决定给阿恒卖一块大一点的地。”

他拿着烟的手往余勘这边点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找个好一点的天,把纪恒埋了。”

他说:“纪恒到底是我弟弟,这事你去做,别让他遭罪,算是当哥的对他一片仁心了。”

余勘说是,却不懂霍隼的仁心什么时候出现过。而且纪恒在霍隼手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余勘能不能顺利埋好霍家的小疯子尚不好说。而余勘想起这件事心里发愁,对着霍老太爷也挤不出笑。

好在没过多久,霍隼就来到了老宅,替余勘分担了对着霍老太爷的压力。

霍老爷子见孙儿来了,就笑呵呵地问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霍隼面不改色道:“撬人墙脚。”

霍老太爷愣了一下:“谁的?”

霍隼完全没觉得可耻,竟大大方方地说:“纪恒的。”言语里颇有一种抢了就抢了的淡然。

霍老太爷:“……”

余勘:“……”你是真的一点脸也不要。

纪恒外出的那段时间,想要勾引霍隼的纪州意外跟霍隼发生了一夜情。在那之后,纪州便利用这夜的错误频繁出现在霍隼身边。

“霍先生,你要去哪里?”

纪州说话前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可这时霍隼撩起眼皮,语速平缓地回了一句:“老宅。”

纪州哦了一声,然后再接再厉,厚着脸皮憨笑道:“可以带我一段路吗?正好我也想出去,你要是带我,我就不找李叔了。”

霍隼闻言没问纪州要干什么去,也没说好与不好,只径直离开了客厅。霍隼走后,以为自己被拒的纪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在心里悄悄说着今日出师不利,明日再接再厉。就在这时,霍隼的司机忽然跑了进来,站在一侧对着他只顾生闷气的身影几经犹豫,方才挤着笑脸问了一句:“您还没有收拾好吗?”

司机委婉地咽下那句霍隼坐在车里已经等了四十分钟的话。

纪州顿了顿,这才知道了他可以上霍隼的车……可他很快就为自己坐上霍隼车的事感到后悔了。

不知是讨厌霍隼漠视了他们酒醉后的一夜情,还是讨厌车内压抑的氛围,自从上了车起,纪州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因此在霍隼问了他两次要去哪里的时候,他依旧对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发呆,根本没有听霍隼在说什么,直到司机头上布满冷汗,透过后视镜瞄了他几眼,他才发现霍隼正在看他。

——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纪州脸一热,连忙编了个地方:“我想去商场……霍先生忙完了,能不能顺路来接我?”他故意不问霍隼要去忙什么事,也不问霍隼要忙多久,本想看霍隼面对他这种不知进退没有分寸的话会怎么说,不承想男人只瞥了他一眼,便安静且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对方的这个反应把纪州弄傻眼了。

等纪州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商场里。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总觉得每个人都很忙,跟他不一样。而且来这里的人大概都有自己的目标,或是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不同于常人。

他没入人流之中,却辨不明前行的方向,也找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不多时,一个哭泣的孩子闯入了他视野。

孩子吵闹着要回家,一旁的母亲便擦去了他的泪水,抱着他回家了。

而纪州也想回家,可他想回的家不是霍家,也不是他和纪恒所在的纪家,而是纪父纪母在时的纪家。

那个纪家有父母在,就能容得下纪州所有的坏脾气,也会一直关心着纪州,等待着纪州。不似如今。

如今的纪州没有家了。

因此他找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会等待他的人,就不知自己应该并入人流中的哪一派。

想到这里,纪州抬头一看,发现今日是自己外出时间最长的一日。随后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纪恒没有给自己打来电话,就猜到了对方仍旧在忙。之后他一个人走了出去,本想自己坐车回到霍家山下,再慢慢地爬上山坡,不曾想在自己下车的地方,会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那里。那一瞬间,周围吵闹的人流终于不再排斥他,而是把他孤独的影子也并入其中,让他成为了人海中随处可见的一笔。

而他混在人群中,看着那辆没开走的车,心里有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疑惑。随即,他爬上了车,本以为是霍隼让司机回来等他,哪承想一上车就看到了拿着笔记本在车上工作的霍隼。

霍隼还坐在原位,戴着眼镜,端着一副精英架子,见他上来了也不说别的,只以平和的态度说:“玩够了?”然后霍隼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买?”

纪州瞪着眼睛看着霍隼,见霍隼没有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而不耐烦,就压下心底涌起的古怪情绪,说:“嗯……你忙完了吗?”

霍隼正敲键盘的手指一顿,似乎不能理解他怎么能对着这么明显的情况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便看了他一眼,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说:“忙完了。”

期间司机看了纪州一眼。

纪州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就尴尬地趴在一旁。等着车子快开进霍家,纪州忽然意识到他下车时没有告诉霍隼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留霍隼的手机号。如果说……这辆车不在那里一直等着,如果霍隼没有摸清他的行动轨迹,那霍隼很难找到到处乱跑的他。

而他也从这件事中总结出了两点。

1、车没走过。

2、霍隼知道他从哪进就从哪出的生活习性。

而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我忘了跟你说我什么时候出来了……”

霍隼嗯了一声。

纪州又说:“我忘了留电话了……”

但霍隼却说:“我知道你的电话。”

纪州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不看自己,又疑惑地将自己的脸转过去。

之后车上没有人在说话,纪州一直看着自己映在车玻璃上的那张蠢脸,直到车子开进家里,纪州才大着胆子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催我快点出来?”纪州说,“等人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吗?”

霍隼顿了顿,侧目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不算无聊。”

司机听到这里,眯起了一双含着疑惑情绪的眼睛。想到身后那人没有耐心到连别人说话都不爱听的过往,不知道最没有耐心等人的人是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而后纪州低着头先进了别墅,司机见纪州走了才说:“老太爷今天过生日,不回去是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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