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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有烦事

 

男人毫不怜惜的吐出评价,也不在意是否伤了女人的心,破坏自己绅士的形象。

毕竟,墨西从来只对自己绅士。

女人不可置信,觉得对方在侮辱自己。明明她在她们中间,永远都是最漂亮最完美的那一个。即使在男人眼中,也是最靓丽的一朵花。她对自己的容貌是相当有自信的,不然也不会主动请缨来这边伺候这个尊贵的男人。

怎么会有男人嫌弃自己……丑!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墨西说完之后也不再去看,生怕女人又一次丑到自己。

按下旁边的按钮,没过三秒房门就打开了。

“扔出去。”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啊?”

长相粗犷的手下摸了把光溜溜黑乎乎的脑袋,这不是首领点名要的人吗,怎么才没到几分钟就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难道是首领的……

“还不快去!”

是不是对他们太纵容了,墨西觉得回去得好好树立自己的威严。

“哦哦。”光头大汉萨巴点点头,上去拉人。

“不,不要这么对我!”

女人好不容易有看上眼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且……咬了咬唇,她不敢想就这么回去之后,那些道貌岸然的姐妹们会如何在背地里嘲笑她,那些装清高拒绝过的男人又会怎样对她,更不敢想老板知道后又会如何评估自己的价值。

所以,她不能就这么回去。

“首领,让我留下来吧。”女人往前爬,试图抓住墨西的衣脚,却被男人轻偏偏的躲过去了。

“让我留下来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女人乞求道,像街边讨食的流浪者,摇尾乞怜。

墨西顶了顶上颚,想要骂人但想到什么又止住了,眼神越发不难烦。

“就这么想留下来?”

女人一听,以为自己有机会,哭花了的脸狠狠点头。

笑的比哭更难看,墨西更加不想看。

撇过头去,就听见萨巴说:“首领,要不让人留下……”

说的是国话,女人听不懂。

“正好兄弟几个许久没有碰女人了……”说着萨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们几个出来好几天都快憋坏了,嚷嚷着让首领同意让他们发泄一下。

墨西挑了挑眉,反正他的性志是没了,他们爱咋办咋办。

“随便。”

见首领同意了,萨巴欣喜若狂,捞起女人就乐滋滋的往门外冲。

“别弄死了。”墨西好心提醒。

作为一名合格的绅士,是不能搞出人命的。

“不会的,还有其他人呢!”鸡贼的兄弟们早已提前叫上好几个姑娘等着了,就差这个据说最漂亮的了。虽然首领说不要了,那也不能浪费。

萨巴嘿嘿一笑,咧着乐开花的大白牙优雅地阖上了门。

女人跟个麻袋随意的被挟在男人腰间,浓烈的汗臭味几乎要使她晕厥过去。女人脸色发白,大概预感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又黑又壮看起来还凶巴巴的萨巴难得耐心的哄着女人,动作轻柔细致。

毕竟他家首领常说,对待女人要绅士,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一想到待会儿的缠绵,萨巴就热血沸腾。

但是他不喜欢女人哭,除了在床上。

墨西摆脱了碍眼的丑东西,重新踱步到床边,要找自己白嫩嫩的小丫头洗洗眼。

也不知道小东西的风铃做到哪一步了。

嗯?人呢。

墨西抓着窗沿,往树下那块区域扫视了几圈也没有看见心心念念的嫩豆腐,对刚刚的女人又厌烦了几分。

“果真是丑东西!”只知道碍眼。

哼╭╯︿╰╮

秦言在几分钟前就离开了,哪怕贝壳风铃还没做完,她就仓促的跑掉了。

无外乎,她无意间听见了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好奇的往声源处看了一眼,就被辣了眼睛。

大庭广众之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压着女人在一块石头上……

呕——

秦言快要吐出来了。

堆满一地的漂亮小贝壳也不收拾了,拿起做了不到一半的风铃扔进小红桶里,提起来就能跑。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了。惊魂未定的瘫坐在沙发上,发誓再也不去那儿了。

她知道外国人开放,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开放。

到底是她浅薄了。

要是墨西知道,他纵容了手下的情难自禁,导致一见钟意的白嫩嫩小丫头跑了,会不会直接把人给嘎了。

那地的给的阴影太重了,秦言后两天都没怎么出酒店的门。

她想,她可能对这个岛都要有阴影了。

干脆打包行李,早点离开。

小岛屿在s国境内,是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除此之外,广袤的边境线,也是背包客们喜欢来s国的原因之一。

山川富饶,自然富足,未经完全开发的村镇还保留着原始壮阔的样貌。吸引无数背包客踏寻自然,寻求精神上的富足。

秦言经酒店的介绍下报了个当地的小团,大概有三天左右的徒步旅行。除了一个小背包,其他的行李都事先寄到预订好的酒店。

大巴车载着十几个不同肤色的人,从现代气息十足的机场开始,逐渐驶入自然风貌极强的小公路。

辽阔的山峦就在脚下,小镇也依山而建,依林而生。低矮的红木房顶连接了成片的居民,靠近公路的,大都经营着小生意。露天售卖的蔬菜水果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当地特有的餐食小点遍地开花。

包裹着像豆沙一样的奶黄色面团子,扔进黑乎乎的油锅里,几下翻滚,迅速捞出滤油,然后用纸一个一个的包起来。看起来未成年的朋友便会盯着装满这种小食的草篮子,走到每一辆停下的车钱售卖。

禁不住诱惑,秦言买了一个油炸小团子。包在外面的纸上浸满了油,看起来油乎乎的。咬上一口,却是满嘴的椰香,清甜清甜的,吃不出油腻味。

秦言满足了。

公路年久失修,水泥路面有不少裂痕。

大巴车一路摇摇晃晃,慢腾腾的将一车人扔在某个小青旅的门口,马不停蹄的就开走了。

秦言看着破旧的旅店,眨了下眼睛。要不是其他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还真以为自己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去给嘎了腰子。

松了口气,这才闲散的观望起来。

小店不大,简陋的两张桌椅就占满了不大的空间。吧台那边,皮肤黝黑的老板正半躺在椅子上睡觉,眯着眼看了一眼聚集在门口的一群人,打了个哈切继续睡了。

门口摆了几张藤条小桌椅,正好在阴影下面。

秦言正准备坐下喝口水,就听见领队喊着:“ok,let,sgo!”

哈?

这就出发了?

屁股还没坐上,就吭哧吭哧的跟在小部队的屁股后头开始长时间的跋涉。

蜿蜒的石阶又陡又小,弯弯曲曲的就跟九转回肠似的,转的头都晕。抬头看看前面人背上的大包裹,再看看自己的小背包。叹了口气,要是自己背的那么大,早晚得死。

大部队在半山腰处休息,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看见赤着脚背着木棍健步如飞下山的当地人,各个是佩服不已。偶尔会遇到几个小孩,在漫山遍野的山林间玩耍,即使语言不通也会简单聊上几句,给上几袋小零食。

爬了一天的山,秦言倒头就睡。

隔天,领队难得良性大发,让大家自由活动。

秦言早早的起床,天边微亮,露营地外雾蒙蒙的一片,树叶还是草地都覆盖着一层水雾。

营地的食堂已经开业,大清早的人还不多。橱窗里,不是夹生的长条米饭,各种奇怪的豆子,生的蔬菜,就是面包意面这类。

嘴角下撇,她是真的吃不惯。

草草吃上两口,便走了。

重新躺回营帐的宿舍,身体一旦放松就会不自觉想起远在京北城的某些人某些事。明明才过几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贼不真实。

晃了晃脑袋,捞起被子侧身闷在里面。

不要再想了!

睡了个回笼觉,再次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高挂在头顶,刺的人睁不开眼。

秦言打算去海湾处的小镇上逛一逛,有点远,路程大概要一个半小时。跟领队说了声,带了个小钱包也没背包就出发了。

破旧的小巴车载着一车人慢慢悠悠的朝着小镇出发,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到。

刚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海风迎面呼来,吹散了久坐的晕眩。

红顶的小房子连成一片,在一片绿荫里格外显眼。这里不如之前去的小岛开发完善,商业气息不重,但各项基础设施都具备。海湾处停泊着的船只走走停停,不少游客都喜欢来这里打卡。

下午,太阳很烈。由于位置偏远,来的人并不多。

秦言逛逛停停,买了个冰淇淋坐在海边的阴凉处休息。

碧蓝的海水掺杂着些许的绿色,形成了独一无二的颜色。阳光一照,透亮的跟玻璃球似的。晚霞犹如烈火,碎碎金光交映其上,更显韵味。

傍晚开始,这座僻静的小镇终于苏醒。

暖黄的灯光给其描上一层金边,从上方看去,漆黑的四周将其衬托成琥珀般的美石。旅客也逐渐多了起来,餐厅摊贩也开始营业,小镇的烟火气慢慢攀升。

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走在悠长的小道上,难得的清静。

沿路上色彩娇艳的小花着实好看,这里采一朵,那里采一朵……

不知不觉间,左手几乎有了一小捧。

哑然失笑,秦言这才不舍的走开。算好时间,沿着小坡一路向上,拐个弯儿就到等车的地方。

意外突然而至……

视线内,拐弯处猝然冲出来的汽车没有减速,横冲直撞的向秦言袭来。

刺眼的车前灯没给人缓冲的机会,砰的一声巨响,左手攥着的小花散落一地。身体如同一块破布,呈抛物线下坠滚到一旁的草丛里。呼啦啦的鲜血涌出,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当疼痛达到极致,大脑皮层的反馈倒是格外迟钝,意识尚在的几秒,除了刺耳的刹车声,好像还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和赫然大叫出来的一声:“王悦……!”

耳边炸出朵朵金花,含糊的人声被拖进耳鸣的漩涡里,听不清。人身影影绰绰,竭力想要看清。无奈视野里弥漫着大片大片的猩红,眼皮终究还是无力阖上,陷入无尽深渊。

副驾驶坐上走出位女人,高跟鞋撞响地面,宛如前来锁魂的野鬼。

尖头皮鞋在浑身是血的小人面前停下,踌躇良久,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在糊了满脸血的鼻尖下轻探。咽了口唾沫,将食指挪到微露的脖颈处。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收回,蹭的一下站起来。

驾驶位的另一个女人紧绷着神经,焦灼的盯着她。看见女人僵直的背影,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发白,额头冷汗直下。

她,是不是撞死人了!

一旦确定这个事实,眼前就阵阵发黑,脑子里全都是被娱乐圈封杀然后进去裁缝韧劲的场景。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迷惘的抬起头,红着眼睛望着站在车门旁边的女人,道:

“andy姐,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

眼泪划过喃喃自语的红唇,如同魔咒一般在脑海回荡,从始至终都不敢看向倒在血泊里的某人。

andy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显然,她心里也认定了撞死人是事实。涂了丹蔻的右手食指沾了些许鲜血,浓郁到刺鼻的腥锈气久久缠绕在鼻尖久久未曾散去。

王悦琳是andy出来单干成立公司之后签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目前的唯一一个。手里的资源毫无疑问地全部向她一个人倾斜,圈内有名的各类大导演编剧监制制片等看在她的面子上无论如何都会给王悦琳一个机会,哪怕王悦琳在帅哥美女才子佳人如云的娱乐圈并不处于顶端。但没关系,andy可以自己花钱给她造就一个能够登顶的身份。

人们向来看重利益,当然摸爬滚打快20年的andy也不意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行业,特别是在签订了超亿元的对赌协议之上。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基于王悦琳能够给她带来与之相匹配的利益,所以不管怎样捧红王悦琳使其成为摇钱树是不会停止的事情。倘若有一天摇钱树无利益可取,她便没有多余的时间重新去栽种新的摇钱树,或者直接赔钱。

赔钱的买卖从没有人愿意去做。但深谙圈内规则,这事一旦捅开面临的不仅是封杀赔钱这么简单,她在底线之间徘徊不决。andy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可这是人命,再不择手段的也不能罔顾法纪。

挣扎良久,还是接受现实,道:“报警吧。”

“不!”王悦琳厉声反驳,这是她第一次反抗andy,赤红着眼睛抓住她的右手,道:“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不然我的人生就都毁了。”

声泪俱下,向来精致张扬的脸上惨白一片宛如被打湿的细嫩胶蕊,好不可怜。

“姐,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而且,我完了的话公司会赔很多钱,对赌协议没完成也要赔底朝天……”

对赌协议……andy眼睛暗了一瞬,这是她的命脉。

“姐……”王悦琳双手攥紧她的右手,这是唯一的稻草死也不会放开。

天人交战,欲望终究战胜了一触即断的底线。

“别哭了。”抽回手,环顾四周,四下无人,没有监控,顿时下了一个决定,“把人抱上来扔远点。”

说出的话冷酷无情不含人性,王悦琳却惊喜若狂,她的风光保住了。擦了把脸下车,兜头迎来几件衣服。

“给人穿上,不要沾上血。”

王悦琳点头,攥紧衣服。翻过身将衣服胡乱套在那人身上,待看清那人面貌后霎时震惊地蹲坐在地。

“秦,秦言……”怎么会是她?瞳孔骤缩,沾上雪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andy走过来,将纸巾扔到王悦琳身上。

“她,她……”王悦琳震惊的语塞。

andy拧眉,这人——没见过但在王悦琳的嘴里听过,可那又如何,挡了道的谁又会在乎是谁。

“镇定。”拍了拍王悦琳的肩膀,两人合力将裹成粽子的秦言扔到后备箱,andy开车驶向更为偏远的海滨,将人毫不留情的扔进海水。

“啪嗒——”

打火机跳动的火舌点燃了细条的女士香烟,andy深深吸上一口吐出烟圈看着黑黢黢的水面,晚风吹乱了长发。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andy掐着烟看向一望无际的深夜,“我们没有退路了。”

王悦琳吸了吸鼻子,眼底的猩红还未散去。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走吧。”香烟燃尽,andy随手扔在叫下用力捻了一下,“节目还得录,不要慌了阵脚。”王悦琳来这边录旅游综艺节目,谁知道回搞出人命。身上还是后备箱都得检查一下有没有漏下什么,不然两人都得完蛋。

引擎呜呜的发动,王悦琳面色惨白的坐在后座,没回过神。空旷的公路上,唯有一辆车低调的隐去身形,仿佛从未来过。

黑暗掩盖罪恶,却不会抹除痕迹。

汽车消失的几分钟之后,海面出现一束光亮,出海打渔的小渔船趁夜色而归。肤色黝黑的渔民收起船尾处的渔网,感受到手中的重量,疑惑浅滩处竟有这么大的鱼。手中用力,将渔网一鼓作气收回。顶着头灯的光亮,老渔民看见一众小鱼中间属于人的身形,顿时吓得趔趄瘫软在地。

“快,快报警——”朝着船舱内部的同伴发出尖锐爆鸣。

……

这是一个以打渔为生的村子,既落后又新派。老一辈一直坚持打渔,年轻一辈都外出闯荡;简陋的房屋修缮后,白墙小高楼,家家户户都是独栋的小楼。考虑到近些年旅游业发达,些许人会直接在楼下开上小店铺、咖啡厅之类的。虽然生意不好,但好在多了一门收益生活也算有个保障,胜在清闲。

村子上唯一的一家医院坐落在最南端,是新规划出来的。背靠沙滩海边,风景宜人,绝佳的地理位置是病人修生养息的好地方。

此时重症监护病房外,警察正在询问。

“当时的情况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渔夫老老实实将当时的场景重复一遍,听得警察直皱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正好,同事过来了。

“调查的怎么样?”

负责现场取证的警察将摇摇头,:“附近都走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身份呢?应该是外国游客吧。”不同于当地人深邃的五官偏深的皮肤,女人精致小巧的五官还是一身冷白都格外显眼。

“没有找到身份证明,也去旁边的旅行社问过了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那就是查无此人了。

负责人合上本子,打了个哈切,“既然这样就结案吧,没什么可查的。”昨天熬夜泡吧,困死了现在,说完又打了个哈切。

旁边的警察同事见怪不怪,领导都发话了那就回去吧,这么简单的事走个过场就得了。倒是老渔夫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人命关天的大事就这样完了,回过神来时,穿着板正警服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过来的护士早已司空见惯,日渐繁盛的外表下是腐烂到千疮百孔的贪婪和冷漠,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上层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更何况是处于底层的他们呢。走完该走的流程,剩下的只能靠命。

至于身份证件什么的,想必女孩的那个旅行社怕是直接跑路全当没有这个顾客了。反正该赚的都赚了,退也不会退。

“您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村子里的老渔夫淳朴不更事,一辈子只知道打渔,生活简单。

“行!”老渔夫挠挠头,“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家就住那边。”

年轻的女护士安娜扎着棕黑色长发,着跟人挥手告别。

转身回到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女孩儿,惋惜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惋惜的是女孩儿伤势过重可能会在异国他乡身亡无人收尸,庆幸的是医院钱多热心足,就快成为收容所了,不怕一个两个病人无钱支付医疗费,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乔装成乐善好施的好人形象。

三周后,女孩儿出了重症房,转入普通病房,未醒。

两个月后,情况好转,依旧未醒。

安娜看重手里的报告叹息,又是一个可怜人。负责调查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打算直接扔在这里不管了,他们这里真快成收容所了。

医院里多的是出不起医疗费的老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上级部门为借此宣扬良好形象拨了不少预算,不少社会成功人士也积极做慈善捐了不少款,实际到手的却少之又少,大多都进了所谓好善者的口袋,用于吃喝玩乐打通关系,进行更隐秘的交易,这些似乎都是大家默认的。人性本就贫瘠的地域,赖以生存的从来都是违背社会伦理贩毒走私倒卖人口这样不被启齿的。某天突然暴富,当然要靠华丽的外表来伪装鄙陋的形象。这个地方,真是烂透了。

老渔村以前置身事外,如今却同流合污并难辞其咎。

“安娜,走了。”换下护士装的同事穿着性感清凉的吊带短裙,画着浓妆站在窗外向她招手。卸去身份,大家都是骄奢淫靡之中的一员,深陷权财的漩涡之中谁又会独善其身呢。从泥沼中爬出来的蝼蚁,只会在生命耗尽之前醉生梦死享尽一切奢糜。

“来了。”安娜将病历本放在床头,看了眼病床上静躺的东方女孩儿,轻轻关上了门。

两年后……

六七月份某个炎热的下午,号称收容所的医院又拉进了一位伤患,引起了小轰动。

“安娜,一会儿换药你就让我去呗。”爱雅挨着收拾药品的安娜,拽着她的袖子撒娇,憋着小嘴眨啊眨,像是管人要糖的孩子。要是爱雅交往过的男人看见了,铁定心软,无论说什么都会答应。

“不行。”可安娜不是,将绑带放到托盘里拿起正视爱雅,“现在人手不够,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然领班又要找借口扣钱了。”糟糕的医院糟糕的人际关系,从来没人管她们的死活。

“不管,老妖婆就是看我不顺眼天天都扣钱。”爱雅无所谓的撇撇嘴,天天仗着院长的关系作威作福看她能神气几时,“安娜,我的好安娜~”

拖长的尾音让安娜整个人都不好了,“肉麻死了,住嘴。”作势就要捂住她的嘴。

“不要!”爱雅偏头躲过,“我的好安娜,你就帮帮我吧,为了你最好的姐妹之后的幸福人生,你就帮帮她让她见见男朋友吧!”

“男朋友?”安娜失笑,“人家是病患,什么时候就成你男朋友了?”

“未来男朋友嘛!”爱雅羞涩一笑,双手捧着脸颊双眼放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帅的男人,结实的臂膀,挺拔的身子,刀削般充满野性的面孔……做他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也在幻想着同他春风几度,攀着男人健壮的臂膀,在他百般挑逗和急速攻击下抵达顶峰时的极致快感。脑子里的臆想很快催熟着身体的反应,年轻姣好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扭曲,双腿交迭,却难以掩饰脸颊慢慢爬升的潮红。

“别发春了。”安娜无奈用手指顶了下她的额头,戳破好友满脑子性幻想的黄色小泡泡,“他身上可是枪伤……”寻常人哪能接触枪,“咱们平时玩归玩,还是找老老实实安稳过日子更重要。”

男人嘛,多的是。可不要因为色字上面的那把刀,害的自己身首异处,后悔都地方后悔去。

“知道啦!”两人虽是好朋友也玩的来但有些观点还是不同,相比较安娜的谨言慎行爱雅更在乎的是及时行乐。在这片腐朽的土地上又不知道能活多长,前瞻后顾那么多有什么用。

“安娜,我看一眼就行。实在不行,我就跟在你后面做帮手也行。”爱雅不罢休,“万一我们看对眼了,你就是我们最大的恩人。”嘴里的甜话倒豆子般往安娜的耳朵里灌,爱雅抱着她的胳膊依赖的靠在肩膀上发嗲。

安娜最怕的就是爱雅的死缠烂打,这磨人的性子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行行行!”安娜举手做投降状,“真的服了你了。”

“欧耶!”爱雅迅速的比了个剪刀手,表达胜利的欢喜。

安娜放下托盘,假装生气的捏住她的面颊,两人瞬时闹做一团,下一刻便恢复冷静。

“咳咳——”

进门之前,爱雅整理了裙摆的褶皱,还特意将制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将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的乳沟。安娜无语的看着爱雅摆弄,嘴里啧啧两声,既嫌弃又揶揄。

“你不懂……”爱雅将火红色的长卷发顺到颈侧,“我这是在展示自己的魅力。”说完还朝人跑了和媚眼,极尽风情。

“嗯嗯嗯~~~”简直没眼看,安娜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斜睨了她一眼,赶紧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沉睡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寸头下是深邃的眉眼哪怕此时紧密依稀可辨其中凌厉,鼻子高挺,嘴唇薄而挺,轮廓相对偏柔却不显女色,哪怕是穿了简单的病号服也难掩其壮硕的身形。脑袋上裹了一层纱布,些许鲜血渗出,强大俊俏的男人掺杂了生病时的苍白,更容易勾起女人的同情心。

毫不意外,安娜回头便看到好友脸上收不回的馋涎。

男色也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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