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恃无恐的烂根花x小心翼翼的养花人
那封信由于地址被粗心的邮差撒上了水,模糊了地址,沦为了废纸,信纸连同李金玉拼命才敢喊出的悲切哀求一并被命运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在邮寄过去的钱都被躲在角落偷看的商店老板拿走了。
然后李金玉就被赶出了家门。
等陈翡再也收不到小孩的消息,抓心挠肝溃疡的欲望终于让他派人去小孩接到他的身边来。
可早已为时已晚,他心心念念的李金玉与他一臂之差的错过,从此金玉落泥潭,被黑心商贩隐匿起来,从此了无音讯。
可他们终究还是相遇了。
造化弄人也好,不堪回首也罢,只要能再见就已经很好。
陈翡和李金玉的相遇是千万幸运中最大的苦楚,是万般苦难中最好的馈赠。
棉禾梨没爹没妈,自有记忆起就一个人在一个破屋里自生自灭,被人厌恶的喊怪胎。
但棉禾梨可不这么觉得。
他在清澈的小溪里照镜子,他觉得他长比村里所有人都要漂亮,嘴唇比海棠艳丽,皮肤比桔梗明亮。
他觉得就算自己的身体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因为那是最美丽的人才有的象征。
他一直认为被叫怪胎是因为那些村民是没见过他这么漂亮的人。
他决心不能被埋没在这个常见寒冷又贫瘠的延边,于是他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让他们把他卖到能欣赏他的大城市。
他一层层的被转卖,越叫越高的卖价让他觉得自己也称得上是奇珍异宝。
于是他给自己了一个也是称得上是奇珍异宝的名字。
他要梨花一样雪白,棉禾一样珍贵。
他以为他可以拿着别人给他的钱就能过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好日子,
直到他被拴上了枷锁,赤身裸体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待价而沽的时候才开始害怕。
他把双手挣的鲜血淋漓,把围过来想占他便宜的人打的头破血流。
有气急败坏的肥猪要保镖崩了他,他四处逃窜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还不错的买家。
于是他爬了过去,用血淋淋的手扒拉开散乱的发,露着他斑驳的脸,张开白蚌含珠的腿。
男人古井无波的眼缓慢的审视他,就像在看一个劣质的花瓶。
棉禾梨以为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可男人向他伸出了有金钱芳香的手。
于是棉禾梨欢欢喜喜地又把自己推销了出去。
那时他以为他攥住了一张登天梯,刚爬上去就发现头顶还罩着一层固若金汤的金笼子。
【他凭着那张令人想入非非的下流脸蛋挤进了不属于他的上流社会,又在声声非议里飞上了凤凰台。
有人刺他什么小凤凰,明明就是金丝雀。
他看别人瞧不起他,气得跳脚,坐在金主怀里狂敲键盘。
金丝雀怎么了,他在金笼子里过得挺好的。】
棉禾梨x闵其京闵祺敬
17岁张牙舞爪小野猫,外强中干但是貌美。
38岁事业有成独裁者,心狠手黑真的变态。
闵其京光看面相不像东亚人,黑发灰眼高鼻深目,一个有着含蓄东方气质的东欧人,一个有着欧洲皮相的东亚人。
闵家祖上是在北地边境上倒卖矿产起的家,后来又开采了石油彻底发了家,成了有名的巨富,家大业大有了固定边线之后就开始倒卖军火。
他家老祖宗在明朝就靠商队成了有名的商人,到了他曾曾爷爷那一辈的产业已经全世界洒的到处都是了,他曾爷爷风流多情,光太太就娶了二十多房,还有数不清的情人,什么国的人都有,孩子也什么颜色的都有。
闵其京的母亲是个血统复杂的混血,又与a国一个大财团联了姻,所以闵其京的长相实在与东方人挂不上什么钩。
他在12岁以前一直生活在a国作为一条旁系的继承人培养,并展现出了很好的天赋和远见。
直到有一天他爹妈在一次飞机失事里全死了,老爷子早就知道旁系里有一个天才,再加上主家的几个孩子着实不争气,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
老爷子就顺势把闵其京弄到了身边,又在他15岁的时候把他和其他29个同龄闵家后代扔到了金三角自生自灭,养蛊似的打算养一条守家业的看门犬。
他们各凭手段自相残杀,在三年后以闵其京杀掉最后一个人而告终,成为了闵家最大的接班人。
但闵其京羽翼丰满之后并没有接手老爷子让他继承的家产,而是改掉了老爷子给他起的“祺敬”,与老爷子割袍断义后带着自己在a国的势力造了反,一个人独吞了所有产业,把主家所谓的“太子”“公主”全给崩了。
宅子里只要是活的全给弄死了,一丝活路都没给主家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改朝换代”。由于手段过于没有人性也没人愿意提起他当年的“光辉事迹”。
这个时候闵其京28岁。
他在刚被扔到金三角的时候遭了暗算,被人扔到了暗娼窝,他容貌极为俊俏,可以说是山鸡里的凤凰也不为过,他被人绑到了当地毒枭的卧室。
就在他差点被一个女人强骑的时候他咬断了女人的脖子又捅瞎了外边儿虎视眈眈老大的眼睛,拿着枪把整个暗娼窝全宰了之后打响了他反抗的第一枪。
但打此以后他就有了性功能障碍,俗称,阳痿。
他28岁的时候刚扳倒老爷子没空管理他自己的人生大事,再加上他性冷淡又阳痿,也实在没什么欲望,就一直拖到了他38岁。
马上步入四十大关的闵老爷终于觉得长夜漫漫被窝儿冰凉了,想养个小玩意儿的心刚有点苗头儿,好比刚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他在拍卖场遇到了一个极合他心意的身体,一个完美契合他所有情绪的容器,一个爱慕虚荣又天真美丽的金丝雀。
我恶毒善妒,伪善不堪。
我因一己之私毁掉了他们的爱情,也毁掉了我们的友情。
所以我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我应得的报应,我接受了往后三年所有的流言蜚语,拳脚相待。
混乱的情爱关系里,我是最无足轻重的男妓。
我用一只失聪的耳朵,两条横贯手臂的疤痕,三枚落错脊背的烟头换到了一张四百万的支票。
那是我的结业证书。
此后五年,我抛弃了过去的一切,我想要脱掉厚重的卑劣,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想要和我的爱人搭建一个家。
可他们找到了我,于是我又变成了那颗被踢来踢去的烂苹果。
夹在他们中间做可有可无的电灯胆,做互相推诿的替罪羊,做可随意对待的廉价妓女。
他们说我的罪赎不完,我是爱情的小偷,一辈子都要背负他们的诅咒。
可有人告诉我,我不是烂苹果,我是他最钟意的楚苹一。
我的爱人不能替我背负他们恶毒的诅咒。
所以我以一换一,我用我的果,去还他的活。
于是我剖开了我的胸膛,为我的债主献上我用生命结出的一颗苹果。
有人企图用泪缝合我的身体。
有人捧着我的果实,想把它还给我。
从此我的胸膛上多了一道横贯胸腔的枝桠。
哪里曾结过一颗晶莹的苹果。
【苹果是水果里的白开水,无趣又乏味,令人厌烦,就像他一样。】
【但当这颗碍眼的苹果离开繁华的果园之后,爱情的果子却停止了生长,青涩的腐烂,带着酸臭跌进尘土,变得一文不值】
【他十五岁春的雾气缭绕了他们整个躁动的青春期,又带着人生所有盛夏远去。
后来他送上了一颗深秋的果实,他们在二十八岁迎来没有尽头的漫长冬季】
傲慢的加害者,冷漠的旁观者,恶毒的陷害者,阴私的强权者。
良善的贫弱者,脆弱的平庸者。
恶人权势滔天肆无忌惮,好人位卑言轻苟且偷安。
他们都是觊觎的蛇,留着龃龉的涎,守在树下大张着嘴,可谁都没接到那颗令人垂涎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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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们爱情的烂苹果,友情的电灯胆”
“所以我要困在那片罪恶的果园,循环我的腐烂”
楚苹一死了,楚苹一又活了。
可每一世都是一样的。
他逃不开那些恶毒刻薄的财阀子弟,也救不了他深陷泥沼的爱人。
他一遍遍的开花,结果,凋零,枯萎。
他的胸膛上慢慢开出一株盛放的苹果树。
有人吻他胸膛上的果树的枝桠,有人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身体。
楚苹一笑着说他们是鬣狗,他们不言语。
楚苹一也不再展露无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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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苹一只是一个有点碎嘴,有点老妈子心肠,有点讨好型人格的普通男孩。
他向往人上人的生活所以想要巴结权贵。他又有自尊心让他拉不下脸皮做一条毫无尊严的豚犬。
他不上不下的样子惹恼了作壁上观的猎人,他们做好了圈套,等着果子沦入囊中。
他们扒开了果皮,吮干了汁水,嚼烂了果肉,吃干抹净后抛弃残破的剩余垃圾。
事情本应到此为止,可哪儿能万事都遂了他们愿。
分开的日子里他们开始迷恋起果肉的甜蜜,血肉的温腥,他们想要得到那棵果树,想要以后的果实都占为己有。
楚苹一是一株顽强的果树,一颗剔透的苹果,有人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他,把他重新栽到爱的土里,于是他又活了。
只是这次结的果子,只有一颗,它雕着爱的名字。
强权者们不满,于是杀死了楚苹一的爱人,楚苹一便劈开自己的胸膛,送给他们一颗真心。
强权者们后悔,于是互相怪罪杀死了对方,睁开眼却发现扭转了时空,送给他们一个毫发无伤的楚苹一。
可他们都保留着原有的记忆。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纠缠,生了死,死里生。
楚苹一胸腔的枝桠慢慢长大,繁茂,变成了一株果树。
那棵树后藏了一只果,引诱着善与恶两群兽。
楚苹一最后决定他要把那颗果送给自己,他也要好好尝一尝这真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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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冷心软小青枣
“我承受了你所有恶劣的傲慢,你也要包容我被迫滥情的软弱。”
【班青枣是个不解风情又花心的不得了的奇怪男人。
他在外滴酒不沾,不近美色,清心寡欲的几乎窝囊。
可他又有四个女人,样样极品,人间难得,都为一个窝囊的他肝脑涂地。
只是最近又不知怎么,他突然宁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要抛下繁华的所有,头也不回的又钻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卧进土里,重新变成一颗灰扑扑的枣】
班青枣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有一座巨大的靠山。
他本应是烂在山里无人问津的枣,却被人发现并早早的打下枝头。
他被豢养在繁雍的花园,似乎是也想让那颗枣结出一朵令人满意的花。
他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被推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甚至连私生活都绚烂的令人面红眼热。
他有一个貌美如花富可敌国的温柔娇妻,有一个对他情根深种至死不渝的美艳解语花,还有一个时时为他保驾护航捧在手心里的掌权人。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上杆子求着被他包养的千金大小姐。
他被繁雍炙烈的花团紧紧簇拥,金钱如香气一般不要命的为他反哺,他甚至都不用张口,钱权如同长了眼一般温驯的成为他脚下的垫脚石。
可班青枣每天看起来都非常疲惫。
他瘦弱又苍白,眼睛永远都是睡不醒的半眯,眼下挂着青,眼尾透着红,一张清秀的白面皮上挂着不耐烦的倦怠。
整个人都像一颗皱巴巴的枣,只有唇是丰润的,瞳仁儿是潋滟的。
在别人看来他是最不知好歹的凤凰男,他坐享最令人羡艳的齐人之福,简直称得上是每一个男人的终极梦想。
可他每天都被他老婆用性器钉在床上灌精,每一个空闲时间都被那个死活要当小三的小疯子见缝插针的拴着狗链爬着挨操,每周例行回家都要被那个名义上的“姐姐”关在他的刑法室。
班青枣的肚子一直都是鼓鼓的,流着白色的汁儿,不停的灌溉他贫瘠的身体,像是不结出一颗令人满意的果实就不会停止。
他总在想这个“终极梦想”谁爱当谁当,他快累死了。
他本就是一颗劣质的种子,窝在贫瘠的土地,连活着都要费尽力气那有精力再去分散新的枝桠。
他夹在那些美艳的食人花里像个羸弱的小玩具,总被拉来拉去,处理着四面八方飞来的横醋,每次都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美女蛇以莫须有罪名一顿搓磨。
他很累,也没力气反抗。
虽然他也反抗过,但代价很惨烈。
他自觉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每每遇到困难都要当鸵鸟,捂住眼睛堵住耳朵,埋进土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想那痛苦的惩罚,就觉得日子就这么拉拉扯扯的勉强也过得去。
可老天爷偏偏不让他好过,连自欺欺人的幻觉都要给他堵死。
一个披着羊皮的小萝莉站在他家门口,穿着一身昂贵的洋装瞪着大眼睛说他是他的daddy。
家里的那群才不管为什么豪门千金要上赶子给他一个赘婿当情人,他们只知道可以由着这个昏聩的藉口再把这颗青枣再吞进肚子。
一阵不见天日的惩戒后,班青枣生气了。
他看着目露凶光的老婆,张牙舞爪的情人,面若冰霜的姐姐,班青枣这个随便让人拿捏的软柿子不知怎么突然就硬气了。
他流泪控诉,说的话硬气,腔调却在发抖。
眼睛像一汪粼粼的小河,勇气就像水里翻腾挣扎的小小蜻蜓。
他说他要离婚,他要回老家继续种他的田,他说他不要再和这群胃口大的永远喂不饱的神经病搅合在一起了。
他也不想哭哭啼啼的落泪,但实在委屈又难堪
他只是一颗还没熟透就被打落枝头的小青枣,如何喂得饱贪婪凶蛮的野兽。
可他从小就被圈养,每一寸的汁肉都沁透了男香,怎么走得出那片为他围成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