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慢慢就学会了。希望孩子能记住妈妈的饭菜味道。”
“哇,做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竹韵有些难掩激动的嘴角抽动,她准备张口的时候,谢玦低咳一声,“乐乐,去楼下把我的衣服拿来,有点冷。”
“哦。”
“慢慢走,刚吃饭不要跑跳。”
“好哒。”
阮时乐摸着肚子,刚好中场休息,一步一步的慢慢下楼。
等阮时乐走后,谢玦看向竹韵低声道,“韵姨,现在还不是时机。”
竹韵眼里失控的泪意顿住,困惑望着谢玦。
“乐乐他出过车祸,目前正处在记忆恢复阶段,中间涉及养母那段有点复杂,可能会让他有点认知恍惚,如果您这时候去认亲,他脑子会更加混乱。”
竹韵手指揪着,明白谢玦说的话,温柔的五官有些冰冷的寒意。
泪意侵蚀了她的嗓子,她滞涩小声又郑重道,“谢谢你,可能我没资格说,但是还是谢谢你小谢。”
谢玦掏出干净的手巾,递了过去。
竹韵道,“我会联系家里人施加压力,让警方尽快破案。”
临近年关,这起歹徒持械恶意伤人事件很快发布了悬赏通缉,当夜严查出岛口。
没出三天,就抓了七人歹徒,还有一人在逃。
根据这几名犯人交代,这名在逃的犯人身上背负几条人命,是穷凶极恶之人,还具备敏锐的反侦察能力。
虽然,社区街道宣传居民没事别出门注意安全,但临近过年,没人在意。
长久的和平年代,对于这种杀人放火的小概率事件,民众都只当新闻听听。
一连好几天都没消息,罪犯流蹿在岛上就是不定时炸-弹。
民警不仅要对民众安全负责,还背负上级压力,要是没在年前捉住重要犯人,年都过不好。
阮时乐一贯胆大,他是在末世流蹿的人。虽然只活两个月,但他是饿死的,又不是被欺负死的,真论打架还没怎么吃亏过。
阮时乐主动请缨做诱饵,没事就在大街上晃悠。
谢玦虽然担心,但没有劝阻他。
阮时乐虽然平时爱撒娇动不动就哭鼻子,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谢玦只乔装打扮当了一回暗处保镖。
阮时乐的行动,谢玦没告诉竹韵。
两家人傍晚经常相互蹭饭吃,谢玦都快要有危机感了,阮时乐更喜欢竹韵做的。
谢玦做饭也是好吃的,但怎么比得过这些年来专门研究讨儿子胃口欢喜的妈妈。
竹韵自从确定阮时乐是自己的儿子后,调查了阮时乐身世来龙去脉,仅仅是文字描述,就能击碎一个苦苦寻找二十一年的母亲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