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和两人货比三家,在穿着最干净,吃食也做的不错的摊贩上买了酥饼,青团,加了梨花的蜂蜜水。
蜂蜜水是用竹筒装的,旋开上面的盖子就能喝。
说起来这能旋开的杯子还是林真带来的,他铺子里头的奶茶酸梅汤都要用到,特意去木匠铺子里定做,那木匠觉着这种杯子方便异常,特地给他十两银子,然后制作销售这种杯子。
几年过去,这玩意儿已经不稀奇了,在这些小摊贩上也能看到。
三人提着东西往回走,坠在女眷夫郎堆的最后面,没一会儿,书院的人便上前来道:“各位夫人,夫郎,此处已是我们淮山书院事先打过招呼预留的地方,您等可以观赏游玩,旁边的亭子里备了解渴的茶和饮子。”
落霞山面积宽广,山势又高,他们这几百人在这儿犹如蚂蚁一般。
三人里头年纪最大的圆脸夫郎跟这人说了话,然后看向林真:“顾夫郎想去哪儿看看?”
“这儿就挺好的,反正到处都是梨花,要是不找那些幽远僻静的地方,大差不差。”
圆脸夫郎被他这不雅也不含蓄的话逗笑了,看了看四周,可不是,到处都是梨树梨花,不寻求那些极致的美景,在哪儿都一样。于是他们三个大俗人往最近的那个亭子走去,打算就地坐下。
突然,几个年轻妇人看到他们三人往亭子走去,隐隐加快脚步率先走进去,坐到了亭子背着阳光最凉快的那面。
本来就是谁先到谁坐,三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林真再往前走两步,看见亭子里的那个人影狠狠皱了皱眉:“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比他先一步抵达的蔡金珠也看到了他,眼睛里瞬间多了满满的恶意和厌恶,“原来是你,竟然敢到府城来,好狗胆!”
两边都有人,一听到她这么说,身边的人都望过去。
跟蔡金珠玩一块儿的架子有些大,甩着手绢问:“那是谁,值当你这么生气?”
蔡金珠冷笑地哼了一声:“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勾引我夫君,拿着我夫君钱财开铺子,反过来倒打一耙的贱人,没想到竟然如狗皮膏药一般跟到府城来了,真真是晦气!”
跟着林真的圆脸夫郎还有另外一个妇人闻言不由得看向林真,他们刚刚与林真走了一路,对林真印象不错,哪想到在这儿就听到不一样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留在这里。
林真沉下神色,要是在其他地方,他可以当没有听到蔡金珠的叫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今日淮山书院学子来这里踏青,顾凛是淮山书院的学子,他不能让蔡金珠的话成为“事实”,他不能叫顾凛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
他望着蔡金珠:“夫人真是好大的脸,莫非这府城是你家的,我来不得?”
“再说夫人冤枉我的呈狀还在安远镇的县衙里放着呢,难道要我去抄来贴在你脑门上,还是你不识字,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你听。”
蔡金珠瞬间想起自己被打的那十五板子,屁股下意识地疼起来,但是她随即想起这不是县衙,这可是自己的老家府城,有她父亲照看着,就怕这林真不去府衙,去了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