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均说是游家给了她极大的底气可以在苦难面前摆烂,一动不动当砧板鱼。可普通人不行,他们是被生活硬生生逼得别无选择,直面苦难。所以歌颂苦难是不必的,普通人不该感谢苦难,感谢魔鬼。
游星感叹一句:“是我运气好,光是有钱这一项,就杀死三分之一的痛苦愁绪了。”
说话间隙,碗洗好,他转而从冰箱里拿水果来切。游星默契接过去,两人去了客厅。
游星问他想看什么,周砚均无想法,随她。游星也无头绪,她拿着遥控一个个频道调,爱情片过于暧昧了,恐怖片跳过,动作片没氛围,科幻太烧脑,动漫太幼稚
她不忘吐槽,“周砚均,你就没有喜欢看的?我有选择困难症,快解救我!” 她像丢烫手山芋将遥控丢给他。
周砚均问:“我选,你看吗?”游星不止一次吐槽他的审美过时,老套。
“看啊。”
他再次问:“确定?”
“看动漫?”他喜欢在放松时看番,放空,所有的工作和生活在此刻都将被屏蔽。
对方一口否决。
她的纠结和否认不矛盾,周砚均觉得还是不能问,问了就没得看。
他自顾自找电影时她垂头回消息,听到电影开头惯用龙标音乐,她扫一眼又继续回消息,直到听到正片一阵炮火轰鸣声,男主撕心裂肺说牺牲前的词时,她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周砚均,“你放的什么?”
“谍战片,叫高山草原的军旅生涯。”荧幕的光闪动在他的脸上,他的睫毛很长,一眨一眨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
果然,她不该一次次侥幸这个男人的审美。
她的沙发大有乾坤,是电动的,可以伸展很宽以放腿。
空调开得足,她搭着薄毯子,枕着枕头往下滑寻最舒适的靠躺姿势。周砚均则规整坐在沙发另一头,他们的中间再坐两人都绰绰有余。
突然电闪雷鸣,游星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到他身后的窗户,黄豆大的雨砸在窗上,她喃喃道:“下雨了。”
周砚均看了眼,“窗关了吗?”说时看过去,游星问他家关窗没有,周砚均来时顺手将窗关了,倒不用慌忙慌张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