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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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告诉游厉,游厉没有反对她前去,周砚均应该很难过,若他棒打鸳鸯,不准游星前去,那游星估计要记恨他一辈子。
游厉让阿敏送她,陪同她前去。
阿敏很乐意,本是同村人,她的父母要参加葬礼,正好的事。
抵达前她的脑子空空,没有任何情绪,一直自我质疑苏奶奶去世了这件事是真是假。她给苏玉发微信:奶奶,你是不是开玩笑的,是的话就回我消息。
游到星星上:奶奶,上次您发微信问我什么时候回流原,我跟您说过两天,我给您带礼物来,您怎么没等我?
游到星星上:您不是想我做您的孙媳妇吗,我还没来得及以孙媳妇的身份孝顺您呢,我想跟您成为一家人,您怎么不等等我?
当悲戚的唢呐声,锣鼓声相互配合唱哀,她的耳朵淹没在哀乐里。大片的白色和掺杂其中的黑冲击她的眼睛,苏奶奶的笑容,她的温暖,她的宽慰,她的关心,过往画面瞬间占据她的大脑,她的五官。情绪涨潮的海水,越涌越多。
她站在苏玉的遗像前,才真正感受到“以后都见不到苏奶奶”这句话的残忍,她才再次感受到失去的刀割感。她瞬间想起,那时站在母亲遗像前的画面,有讨厌的小孩说:我妈妈说,你以后都见不到妈妈了,好可怜!
她一把将小孩推倒在地,几个大人迎上来,一看始作俑者是她,便收回了责骂的话,带着孩子转身离去。
她的泪如泉涌,朝着遗像三鞠躬,随后退出来抱着李宥雨。李宥雨这几天哭了很多次,当李宥雨抱着她时,她又一次情绪失控。
周砚均回来时正好看到双双抱头痛苦的人,哭得视线模糊的人儿看到眼前模糊身影,太熟悉了,单一个身形她就认出,用衣袖胡乱擦干眼泪看他。
两人眼神交汇,周砚均翕动嘴唇,眼底情绪百转千回,到嘴边却是一句迎客的话:“你来了,过去看奶奶了吗?”
周砚均穿着一身黑,手上别了一圈白色。整个人看不出疲惫,只有眼下的乌青色直诉真相。
她点头,这个时刻,除了一句“节哀”,她说不出其他。
周砚均没时间和她多交流,远处不知谁人唤他过去,游星的目光追溯他的背影。短短几天,他看着消瘦许多,她很是心疼。
游星帮不上什么忙,对农村白事的习俗和流程一无所知,怕添倒忙,就不曾打扰他。她陪在李宥雨的身旁,李宥雨去哪儿,她就去哪儿。虽不能出一份力,但远远看着他,伴着他,她心安些。
游星和李宥雨在葬礼上待了四天,李宥雨怀了孩子就没熬夜。除了周家亲戚,周砚均的好友也帮忙守灵,李宥雨将游星交给李宥珍,出葬前一晚,游星和李宥珍陪同周砚均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