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的零食着实多,分成四大袋,全往家里拎,她要走,周砚均不吃零食,但他没阻拦。全堆在茶几上时游星才发觉买多了,“你又不吃,要不然拿去公司分给女同事?”
周砚均拒绝,“人跟人的思维差异,万一让人误会我在暗示什么信号怎么办?”他们公司那些女生的八卦能力和脑补能力,他略知一二。
先前甲方代表来公司,长得不错,他转身就听到茶水间议论纷纷,皆胡乱脑补,什么递给茶,他看过来的眼神在暗送秋波。什么他回头了,肯定在看谁谁谁谁,又将他和甲方做对比。
登时他就发火,严禁在公司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
游星也知道,并且关她们二人的八卦,她多少也听到些,“也是,那怎么办?”
“自己买的,自己吃完。”
周砚均洗菜,忘了系围裙,游星帮忙。她垫着脚为他带上,近距离的对视让先前某些画面撞进她的脑中,又以环抱的姿势将带子绕到身后,系好。
两人都没话,却莫名的感觉氛围缓慢流动,变得粘稠,有不知名的情绪渗进空气中,不受控的发酵。
游星站到他的身旁打下手,彼此刻意忽略氛围的旖旎,沉默却让暧昧又升了一级,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交错。
最后,周砚均开口,“我来,你出去看电视就好。”
游星干活不熟练,周砚均剥完五颗蒜的时间,她才剥好一颗。游星洗手,“你自己不要我帮忙的哈。”坐享其成,她乐得自在。
过一会儿,她进来洗葡萄,顺手揪了一颗喂他。
冰凉凉的手指在他温热的唇边,舌头不经意擦到她的指尖,电流划过的酥麻感,她缩回手,“好吃吗?”
周砚均声音暗哑,“嗯。”
游星噗嗤一笑,转身出去。在他扫向自己的那眼,她突然玩心大发想戏弄对方,但很快压制住了。并非害羞,只是怕自己收不住场。
周砚均原想晚饭后送她回家,将碗洗好后出来。游星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催促人儿。游星不想走,哼哼唧唧不愿动。但不回去的话,游厉估计要亲自来接她。
她借口去对面收衣服,让周砚均陪同一起。
她怕黑,让周砚均走前面开灯。
由客厅推开卧室门那刻,一阵檀香扑鼻而来。他鲜少进她的卧室,印象中只进过一次,给她捉贼那回。
‘啪嗒’,心上像是锁扣坏了的声音。
周砚均站着没动,也没开灯。游星跟在身后,那句‘怎么了’没问出口,卧室门突然一关,她被一股力猝不及防被摁在门上,身后一只手不忘抵在她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