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和镜子建立联系,并没有得到响应,大概刚修复的镜子需要自己休养,便没有再多打扰,只看向手中的面具,到底保留着几分少年心性,就像小孩子有了新的玩具一样,新的法宝也是最吸引人的。
他的新面具和季一粟很的像,又不大一样,同样是半遮面,但更加小巧精致一些,像是蝴蝶的一对翅膀,薄而美丽,颜色是冰蓝色,材质也仿佛是冰雪铸就,薄得他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把面具折断了。
“戴上试试。”季一粟看着他建议。
年渺将面具覆在脸上,探入神识,面具主动依附了上去。
“还没有认主。”他仰头望向季一粟, “要认主么?怎么做?”
他只和轮回之镜结契过,而且是镜灵强制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其他法宝契合。
季一粟还未开口,路过他们往屋里走去的寻深子便不耐烦道: “都说了是给你专门打造的,它自己会认你,还以为跟凡间的俗物一样呢。”他微微一顿, “此物尚未取名字,我也懒得想了,你自己想罢。”
年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他二人进入屋里后,靠在了季一粟的怀里,伸手摸自己的面具。
冰雪的气息和他十分契合,不愧是为他专门打造的,他能感受到面具和自己的亲昵。
“叫什么名字呢?”他随意地玩着面具,仰头去看季一粟, “你的是你取的么?”
“不是。”季一粟也去摸他的面具, “原主人叫的。”
年渺记得季一粟的那张名字很拗口,叫“若存若亡”,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不过倒也是听符合面具神秘的特性。
他的手和季一粟的碰在了一起,便直接抓住对方,随口道: “就叫‘若即若离’罢,跟你的差不多。”
他根本没有去思索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叫,只要跟季一粟的相似,他就会感到很快乐。
季一粟也不在意给法宝取名这种小事,将自己的手抽离之后,轻轻把他的面具拿了下来。
“以后再戴罢。”他声音温和, “不然我看不到。”
年渺想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不让季一粟戴面具,一定要看着对方的脸。
失去了主人的小灵兽们在草地上茫然地徘徊,继而慢慢磨蹭到他身边,轻轻蹭他的腿,在熟悉气息之后,它们对新来的人也亲昵起来,尤其是年渺身上的水汽,让它们最喜欢。
年渺蹲下身,把来蹭他的兔子小鹿挨个摸摸,直到摸累了,还是有许多灵兽排着队,眼巴巴等着他摸,年渺站起来躲到季一粟旁边,朝它们努力解释: “明天罢,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