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渺的手与他的另一只渐渐纠缠在一起,变成十指交握的模样,继而贴在了他的胸膛前。
他听见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应该是来自年渺的,转瞬消失了,快得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他也懒得去追究,,第一次知晓,原来拥抱和十指交握是如此美好令人沉溺的事情。
天光大亮,他的神识窥探到季老太太站在他们的门口抬手正欲敲门,又收了回去,慢慢离开,他还是没有动,反而收紧几分力度,让年渺跟自己贴合得更加紧密。
察觉到年渺仰起脸,在专注地凝望他,他也低下头,正好对视上,目光接触后就仿佛黏在了一起,分不开了。
还是那样漂亮的眼眸,盈盈如水,明亮如星,却有他读不懂的东西。
眷恋,怀念,抑或是其他,都是他看不懂的。
腰
偏远部落里的人一直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矩,老人家更是如此,大概是等得太久,她终于忍不住敲了两下门,喊道: “阿胜啊,该吃早饭了,别饿着了妙妙。”
越沧海有些慵懒地“嗯”一声作为响应,垂眼看见两个人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在了一起,黑与白交织,使得那白发更加刺目。
他想问什么,年渺却已经主动离开他的怀抱,轻轻掰开他缠在腰间的的胳膊转身往床边走: “你先去罢,我还要换衣服。”
怀里一下子空了,寒气涌入,越沧海的心也跟着骤空,紧随其后是的深深的失落感。
他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门,去帮季老太太将早饭端到后院的石桌上,被清晨冷冽的风一吹,立马清醒了过来。
回想刚才像在梦中似的,他被下了蛊一样飘飘然认不清自己了,着实不可思议,他不知道是不是年渺对自己施了什么幻术,还是其他原因,但他并不反感。
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年渺对他的影响很大,大到他连自己都无法掌控,
刚将早饭摆好,便有一缕香飘来,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认出是年渺身上的香,很淡,要贴近了才能嗅到,偏偏这似有若无的香最是勾人。
不是花香,也不是街上飘荡的脂粉香,大概像冰雪一样清寒,又掺了几丝甜,总之,是独一无二的味道,叫人欲罢不能。
他偏过头,看见年渺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了他身边,对着季老太太笑,用那不知怎么伪装出来的甜腻腻的女声道: “以后饭我来做罢,婆婆好生歇着。”又瞪了眼越沧海,才转向季老太太,为自己的晚起解释, “是阿胜昨晚不让我睡,我才没有起来的。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