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睡哪
光裸的身体随着衣服的脱落逐渐显现出来,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情色的滤镜。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体稚嫩又带着魅惑的意味,勾的陆西沉心里的那团火烧的更盛了。
“还有一件”,陆西沉声音里的情欲更重了,他眸色幽深,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全身只剩一条内裤的祁霂。
祁霂没吭声,红着脸慢吞吞地把内裤往下脱。
陆西沉耐心十足,好整以暇地盯着祁霂的动作。他看着那条孤零零的内裤划过大腿,又滑到脚踝,最后落在了沙发下的地板上。
他看的极为认真,像是看着一场毫无保留的献祭仪式。
祁霂身体无意识地蜷缩,全身空无一物的状态加深了他内心深处的羞耻感。他低着脑袋,不安地等着陆西沉接下来的动作。
失控的吻是突如其来的,祁霂只觉眼前一黑,反应过来时,他再次被压在了沙发上。
耳边传来陆西沉粗重的喘息声,他动作急切,不像刚才那般的游刃有余,显得有些没轻没重的,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的直蹦主题,双手摸上了祁霂的屁股。
陆西沉不断地抓揉,动作极为色情。没了衣服的阻挡,快感更加直接。
浑圆的屁股在他手掌里变化着形状,白嫩的皮肉透过指缝露出来,又再次被他握在掌心。陆西沉的力道极大,很快便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祁霂整个人瑟缩不停,呻吟声抑制不住,陌生的感觉太过强烈,逃离的欲望悄然升起,他无意识地向后躲,想逃离情欲中心,获得一丝喘息。
发觉祁霂躲闪的陆西沉眼中露出不满,强烈的控制欲涌上心头,一个巴掌啪的一下落了下来。
屁股更红了。
祁霂被意料之外的疼痛刺激的一下,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求饶:“学…学长……”
“叫我什么?”,陆西沉又一个巴掌落下。
痕迹终究是对称了。
祁霂惊呼一声,他意识停顿了几秒,灵光一闪的抓住了些什么,他哽咽般的开口:“哥…哥哥…”
“嗯,叫哥哥干什么?”陆西沉嗓子哑的不像话。
“别…别摸那里了…”,祁霂带着哭腔。
“这就受不了了?”陆西沉有些促狭地开口,目光却往下移去。
祁霂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随机一愣。
他迟来的发现,他硬了。
在醉生梦死的那段时间,无论那些所谓的高级调教师用什么手段试图挑起他的情欲,祁霂终究是不为所动。
于是性冷淡的标签牢牢地贴在了祈霂身上,也有不少人暗地里冷嘲热讽,说可惜了小少爷长了这么一张脸,竟然是个阳痿。
当时的祁霂竟然还觉得庆幸。
他觉得这种事情从头到尾都脏透了,在这种心里暗示的施压下,他的欲望更淡了。
还记得拍卖会那晚,他被下了双倍的药量,只为了给金主一个完美的性体验。
没想到,如今陆西沉身下,只是简单的亲吻抚摸,他就勃起了。
一时间,祁霂有些不知所措。
陆西沉的手有目的的往祁霂的腿间伸去,在握住的刹那间,祁霂条件反射性的收缩双腿,整个人无意识地轻抖。
“怎么了?”,像是没有预料到祁霂反应这么大,陆西沉试探性性的开口问。
祁霂低垂着眼,没有回答,双手却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陆西沉的脖颈,仿若寻求安全感一般缩进了陆西沉的怀里。
“霂霂,你在害怕?”,陆西沉的手到底是放开了,他将祁霂搂在怀里,手不断摩挲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
觉察到陆西沉动作里的珍视意味,祁霂渐渐平复下来,有些不自然地扯谎:“没有害怕…”,他将陆西沉搂的更紧了,“有点冷”。
“冷?”,陆西沉在他耳边轻啄,撩拨道:“我们去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祁霂被压在了主卧的床上,卧室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给了祁霂莫名的安全感。
“霂霂,亲我一下”,良久的无言后,陆西沉突然开口道。
“嗯?”祁霂明显愣了一下。
陆西沉倏地笑了一下,话音带了点调侃,有些流氓似的开口:“让哥哥看看你接吻学得好不好?”
短暂的沉默后,略带胆怯的吻缓缓落下,带着祁霂特有的温度和气息。
舌尖小心的舔舐,湿润的触感逐渐蔓延。在某一个意料之外的时刻,突然勾了一下唇缝。
陆西沉的心脏蓦然漏了一拍,久违的心动的感顷刻之间席卷全身。
陆西沉在怔愣中张开嘴,顺从的让对方侵入,和他本人不一样,祈霂的吻没有任何掠夺的意味,倒像是一只小兽,努力地讨好着他的主人。
祁霂学着陆西沉对他做的那样,舌头在口腔内慢慢摸索,中途不断吞咽着对方的唾液,用尽浑身解数,只为了像陆西沉展示他的“学习成果”。
一吻毕,祁霂慢慢退了出去,他的脸红透了,浑身温度也更高了。
两人都在喘息中回味。
“霂霂学得真好,可以毕业了”。陆西沉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
“毕业了?”祁霂喃喃地重复着陆西沉的话。
“对,毕业了,霂霂这么会亲,当然能毕业了”。陆西沉像表扬小孩子一样地夸他。
祁霂的脸更红了,思维一时间都有些停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羞,以至于他听到陆西沉接下来的话后都有些反映不过来。
他听到到陆西沉在黑暗中悠悠开口道:“这个项目毕业了,哥哥再教你点别的。”
两人的身体一直紧紧地贴在一起,更别提祁霂还是光着身子,身体的反应自是掩盖不住。
陆西沉没给祁霂犹豫的时间,抓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按在了某个不可明说的地方。
隔着西裤,祁霂摸上了陆西沉勃起的性器。掌心的温度顺着手心烧上了心尖,加重了祈霂内心的羞耻感,他整个人木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良久,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臊得耳后根都红了。于是立刻就想把手往回缩,只是行动尚未实施,就被陆西沉扼杀在了摇篮里。
“霂霂,帮哥哥摸一下”。陆西沉在祁霂耳边开口,粗重的气息打在祁霂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说不了拒绝,祁霂认命地沿着西裤的轮廓小心的上下抚摸着,极尽耐心,仿佛是在做什么大事,只是没两下就被陆西沉略带不满的声音打断。陆西沉“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浓重的不爽:“把裤子脱了”。
颤抖的手摸上了皮带,却在皮带扣处犯了难,怎么也解不开。正准备开口求助时,陆西沉伸手碰了下,一声轻响,扣子解开了。
“快点”,耳边传来陆西沉催促的声音。再不敢耽误,祁霂动作利索的褪下衣物,手无障碍地握上去的刹那,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陆西沉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喟叹,他此刻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被哄好似的,懒洋洋地说:“会不会?要哥哥教你吗?”
---
双手握住,笨拙的套弄,偶尔用指尖触碰顶端的马眼,动作小心又虔诚。
空气逐渐变得炽热,暧昧的气息彼此纠缠,细微的响声敲打在两人的神经末梢上,稍微一牵扯,就让人震颤不已。
“霂霂,再快点”,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的餍足。
“手…手酸了”,祁霂细小的声音响起,有些软,还吸了吸鼻子,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不是,也没欺负他啊。陆西沉暗笑,有些无可奈何地把人捞了上来,抓着手按揉,兢兢业业的。
“这么可怜啊,手都酸了”,陆西沉边按边说,“哥哥给你揉揉”。
“不…不用了”,祁霂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抽出来。
“别动”,陆西沉将人按的更紧,两人的姿势在片刻间靠的更近了。陆西沉的性器还大大咧咧地戳在祁霂的大腿上,一派蓄势待发的样子。
人还没被喂饱。
意识到这个事实,祁霂再次尝试把手抽了出来。这次陆西沉没再阻止他,只是在他往下探的中途,劫下了他的手。
“不是手酸?”
祁霂抿了抿嘴,没吱声。
陆西沉又笑了,他今晚的心情倒是极好,“霂霂这么着急啊?”
祁霂一听,脸瞬间红了,他在陆西沉怀里小幅度地挣扎,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陆西沉趁机将祁霂怀里团了团,从陆西沉的角度,只能看到祁霂毛绒绒的后脑勺和发红的耳后根,他害羞到了极致。
然而陆西沉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凑到了祁霂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祁霂倏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霂霂…好不好?”陆西沉催促地问。
祁霂再次把头埋进陆西沉的颈窝,一动不动地装死。
少顷。
祁霂挣脱了陆西沉的怀抱,慢吞吞地滑了下去。妥协般的把头埋进陆西沉的双腿间,小心翼翼地动作着。
陆西沉轻柔地摸着祁霂的头,一下一下地从头摸到尾,顺毛似的,充满安抚的意味,言语和动作却截然相反,吐露的字眼满是难以拒绝的控制意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字:“舔”。
不容抗拒的语气。
祁霂轻而易举地选择了顺从,露出舌尖从性器的头部开始舔,一股膻腥味瞬间充斥了口腔。他只觉得口鼻间都是属于陆西沉的味道,以一种压倒性的姿态席卷了自己全部的感官。搅得他头昏脑胀,无法思考,一时间只能听从陆西沉的指令行事。
先是用舌尖仔细描摹性器的形状,一路向下,舔到睾丸处,张口含了进去。
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祁霂分不清是谁发出来的,他想或许是自己。
恍惚间,他感受到陆西沉轻微的动作,紧接着身体好像被颠倒过来。
祈霂愣了一下,尚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就有东西抵在了他的唇缝间,他再次听到了那沙哑的声音,“含进去。”
于是不再犹豫。
过大的性器挤压着祁霂的口腔,直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祁霂小心翼翼地含着,一时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然而这种慢吞吞的动作对于陆西沉来说却是别样的折磨。他眉头紧锁,“舌头继续舔,别停。”
艰难的动作。牙齿不经意间的触碰。
陆西沉发出“嘶”的一声,一个巴掌拍的打在祈霂屁股上,接着又惩罚似的往里顶了一下,“牙齿不要碰到。”
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祁霂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努力呼吸,不断地吞咽试图适应嘴里这根并不老实的东西。
然而这处境并没有招来陆西沉的同情心,“霂霂,再含深点。”
祁霂听到耳边再次传来的指令,有些不安地摆了摆头,须臾之间,性器又往口腔深处进了咫尺。
陆西沉喟叹出声:“好乖。”
祁霂严格遵循着陆西沉的指令,认真地舔吮。性器不知不觉地进的更深,直到嗓子眼。轻微的动作都变得困难,少量的口水控制不住的沿着器物往下滴。
湿湿嗒嗒。
陆西沉有心顾着祁霂,克制深顶的欲望,只是双手抓着祁霂的屁股不断的揉捏,时而向两边掰开,去看那瑟缩的粉色小穴。
快感不断的加深,一点点地攀上脊椎骨,再到头皮,直到某一刻彻底的炸开。
陆西沉终是抵不住本能的诱惑将祁霂的脑袋狠狠按下,喘着粗气在祁霂的口腔深处顶弄。
生理性的泪水无知无觉地往下掉,在祁霂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时,一股热流射在了喉咙深处,于是不自觉地吞咽。
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候,那个一直逞凶的东西猝不及防地拔了出去。
新鲜的空气大量涌入,祁霂剧烈的咳了起来。来不及被咽下去的精液随着祁霂的动作少量的喷溅出来,遗留在他的唇边,泛着水光,显得格外淫靡。
陆西沉抬起祁霂的下巴,看见祁霂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心软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人纳在怀里,一边不断在人眼睛上亲吻,将眼泪吮吸干净。
动作轻的仿佛刚刚欺负人的不是他。
“好了,好了,结束了,霂霂乖,不哭了”,祁霂在一声声诱哄里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再次回过神时,才发现陆西沉的手已悄然探入他的双腿间。
揉搓,套弄,无法逃离。
“不……不要……”,祈霂哽咽着抗拒。
“乖,霂霂乖,放松,放松…不怕……”,陆西沉神色从容,“会舒服的…放松……”
带着哭腔的呻吟,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用来抵制这种深入骨髓的酥麻,终于,一阵难耐的快感下,祈霂颤抖着泄了出来。
--
到两人完全平复下来,也不知道了多久。等祁霂反应过来时,他仍趴在陆西沉的胸口。
陆西沉像是哄他睡觉一般,在他后颈处摩挲轻拍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霂霂,还难受吗?”
祁霂摇了摇头,头发在陆西沉脖颈旁小幅度地甩动,有点痒。
陆西沉被他小动物似的动作弄得心尖发软,他不着痕迹地摸了两把祁霂的脑袋,语气里带着餍足,夸奖似的的开口:“霂霂做的很好,好乖。”
谁知原本还懒懒的趴着不想动弹的人,听了这话直挺挺地抬起了上半身,眼神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那你喜欢吗?”
陆西沉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也没作他想,脱口而出一句喜欢。
本以为祁霂还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人只是笑了笑,又趴了回去。
陆西沉享受着祈霂此刻流露出的依赖,摸着他赤裸裸的后背,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
许久,陆西沉闲聊般的开口:“前段时间周鹏约了一个饭局,一直忙着没去赴约,你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祁霂一怔,没说话,脑海里蓦然闪过那天陆西沉打电话的场景。
“天天在家待着很无聊吧,都是我的一些朋友,你去见见?顺便散散心?”陆西沉自顾自的提议着。
像是有什么微弱的电流骤然贯穿心脏,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好”,祁霂按下心口奇怪的感觉,闷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