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喜欢他,他值得啊。”
姜阈笑起来,刚想继续夸梁东言就被黎晨曦打断:“所以呢?我可以追他对吧?”
姜阈愣了下:“你问我?”
黎晨曦觉得姜阈把她绕进去了,对啊,自己要追梁东言干嘛问他呢!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和梁东言还有可能吗?我有可能替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和他在一起吗?你可以放弃吗?”
黎晨曦一段话说得直接,语气也冲。
而这一刻,姜阈的面色终于泛白。
黎晨曦掷地有声的挑衅像一支利箭,将姜阈的心脏猛地撕开,似乎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他怔怔地看着黎晨曦,张了好几次嘴却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黎晨曦觉得不太对劲后走近他,语气不算好:“你干嘛啊?别吓人,我也就气不过放个狠话,我知道不可能。”
但一股巨大的恐慌还是在姜阈心中蔓延开,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未来可能真的会出现一个更适合梁东言 、更爱他、而梁东言也更爱的人。
“没事。”姜阈声音沙哑,他脸色难看地朝黎晨曦笑了下:“我们回去吧,待会儿导演大概要喊我们上戏。”
“真没事?”黎晨曦狐疑地看着姜阈愈发不好的脸色:“你下午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帮你跟导演请假。”
“谢谢,我回车里躺一下就好。”
姜阈知道自己是犯病了,但他无法控制,他不可避免地持续恐慌着。
他已经停药快一个星期,杨纳说他断得有点着急,可前几天他都控制得很好,直到外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心中惴惴得几乎无法站稳。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姜阈发现司机并不在车里,他想打电话给秋和,却忘记手机放在了哪里。
姜阈去拿了很多瓶矿泉水,他找了个角落,一瓶一瓶地灌着,想把那股不安和难受压下去,却还是难以呼吸。
直到秋和找到在角落里把水都吐了出来的姜阈,把他带上了车。
上车后姜阈飞快地翻开自己的包,手掌不停颤抖着翻找药片,然后顾不上喝水,一口一口吞咽进去。
秋和见状拉着司机下了车,让司机在外面等,自己则迅速给施卓远拨了电话。
姜阈吃完药后用力闭上眼,他需要冷静下来,他努力地深呼吸、按照杨纳的治疗建议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他播放了舒缓的音乐、又在车里喷了喜欢的香氛,可这些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大约过了一分钟、或者五分钟,姜阈忘记了时间,反正是很短的时间里,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手机正在外套内袋里震动着,姜阈嗓子发堵地把外套拿过来掏出手机,看到是梁东言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