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提醒的是,我记下了。”晏谙改口道,“那咱们不说这个,我许久没见过晏棠妹妹了,记得再过两月便是她的生辰,正琢磨着要送她个什么礼物。二哥是最了解她的,不如给我出个主意?”
谈及妹妹,晏谦公事公办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些。
“近日太忙,我还没想这个。不过三弟尽可宽心,棠儿那个性子,你送她什么她都会很高兴的。”
倘若她这次可以留在京中度过十五岁生辰,那才算是真正的高兴吧。晏谙默默想着。
“过了及笄礼,放在民间,那女子便可出嫁了。棠儿天姿绝色,又被父皇掌上明珠一般的宠着,这满天下的青年才俊都想迎娶公主,做大启的额驸。”
晏谙暗自吸了一口气,二哥,我放开手最后再提醒你一句。
“父皇疼爱棠儿自然是真,可他指婚也要顾及朝堂,选的未必是棠儿愿意嫁的。二哥和贤妃娘娘要早做打算,找一位合适的人家,不要委屈了棠儿。”
晏谦简直莫名,这老三怎的偏在这个时候找自己聊这些?
“这是自然。”
“瞧我今日,一不留神扯得这样远,这些哪用得着我来操心啊。”
晏谙露出歉疚的神色,“咱们快走罢。”
晏谙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他言尽于此。
瑞昌帝端坐龙椅上,扫视群臣,不疾不徐地道:“前日与漠北使节的商谈并未谈拢,想必此事诸位都已有所耳闻。但究其原因,并非礼部办事不力。礼部尚书,你来告诉大家那漠北人提的条件。”
“是。”
礼部尚书出列,将阿布尔斯提出的索赔内容一一转述,还没等言毕,满堂便开始议论纷纷。
端平侯一言不发,暗自闭了闭眼。
“这……他们怎能如此贪婪?”
“他们以为赢了一场仗,我朝便任由他们拿捏了吗?”有人气极反笑,“哼,简直是异想天开!”
“陛下礼待他们,”有官员忍不住道,“没想到这群人竟这般不识好歹,如强盗一般。”
“漠北人本来就是强盗,在边陲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能指望他们识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