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擎百川站在中控舱门口看向控制台前的罗德。
两个月前，这个男人被他从休眠舱唤醒。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做了点伪装，让休眠舱像是出了故障的样子。
罗德猜的没有错，他是因为知道休眠舱里那个沉睡的人有军用机械方面的才能而唤醒他的。擎百川也想过利用他身为改造体的缺陷来控制他，但没想到他还保留着完整的人类意识——这点真是令他喜忧参半——人类意识保留得越多，对飞船故障的修复当然越有利，但对于擎百川的控制意图则越没有好处，两厢对比，擎百川还是庆幸他没有失智。
身为双头狼的首领，罗德·博伊尔是红格x－3恒星系传说级别的人物。即使克雷特政府将他形容成有史以来最血腥冷酷的星盗头子——离事实或许并不算远——但由于他领导下的双头狼劫掠和杀戮的目标更多的是权贵及各圈层高层，普通人没有切肤之感。在叛逆的年轻人心目中，他反而被想象成枭雄一样的存在。他被拍到的影像资料不多，但网络上充斥着大量的绘画或ai生成的图像、视频。擎百川自然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故事，但还真没想过会这样近距离产生交集，甚至
这时罗德恰好转过头来，看到了他，不悦地皱起眉：“站那儿干什么？把三号控制台上那块电源板上面的晶片加固一下。”
命令式的语句说得非常自然，想必是习惯使然。
擎百川慢腾腾走过去，拿起那块电源板，侧头看他一眼，发现他又专注在自己手上的事了。擎百川不认识那个东西，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拆开的控制台里各种模块各种仪器，本来他也没认识几个。
罗德说活着没意思，但从来没有放弃修复幸运号的尝试，哪怕希望极其渺茫。擎百川不想死在幸运号上，是因为不甘心，那么罗德呢？擎百川想，那大概是他出于本能的抗争吧。
“罗，你有没有什么理想？”擎百川打破中控舱里的安静，随便问了个每个人一生中总会在这里或那里，这时或那时被不同的人问过的问题。
这个问题连让罗德抬头的资格都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炸掉整个迪斯特兰。”
擎百川：“”
就算是爆发星球大战，目前人类威力最大的武器也无法摧毁一颗行星。当然，擎百川也知道，罗德的意思指的其实是想杀死迪斯特兰星的人类，或者全部生物。
“迪斯特兰的人类连生育的能力都失去了，难道不是一种天罚吗？”罗德悠哉地说，“别的星球就不说了，迪斯特兰的人类迟早会灭绝的。”
他轻松的语调显示出此刻并非在认真谋划人类毁灭大计，心情似乎还很愉快。擎百川也莫名跟着轻松起来。
“你们双头狼应该有一些特别的联络方式吧？你能想起来吗？你要回去的话，最好先跟信得过的人接上线。”分给擎百川的工作很简单，他一边做一边还能分心留意观测台上的虚拟屏幕，同时还能跟罗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你还挺会为我考虑。”
“好歹一块儿困在这儿一个多月，一块儿杀过人，怎么都比炮友关系更近一点儿吧？”擎百川痞痞地歪着嘴笑，“以前有一阵子我可是把你当偶像的。”
这话没说谎。擎百川成年后不久就加入了佣兵团，那时候双头狼正在崛起，罗德·博伊尔的名声日益响亮。
“偶像？”罗德笑出声来，“操我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噢，床上总要有点情趣。”
“你们只是迪斯特兰星上已经无法自然生育的人类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型家畜。”罗德只字不差地重复擎百川说过的话。
“我承认，那时候我怕你，行了吧？那肯定要趁着你什么都不记得，先给你洗洗脑啊。”擎百川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反而还振振有词。
当天晚上罗德骑在他身上，自己不动，也摁着他不让他动，从上往下看着他，扬着眉梢说：“再洗个脑看看？”
“怎么有这么小气的人？”
“不好意思，我是改造体，家畜，人类的‘大度’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动就不动，别夹我啊，受不了了啊。”
肠道和括约肌都在收缩蠕动，擎百川的阴茎被紧紧包裹，硬得不行。他徒劳地挺跨，但被罗德按得死死的。不得不说，罗德忍耐力惊人。擎百川没有改造体那么敏感和容易发情，就这么都觉得要憋死。没多久就告饶：“我错了还不行？偶像，大佬，大哥，你动一动啊。要不你操我？”
罗德冷哼：“算了吧，体质不一样，麻烦死了。”他终于慢慢动了起来，“像现在这样，做的时候我也很爽。如果插到生殖腔就更爽了。”
憋久了，这一摩擦，擎百川就忍不住喘上了。他躺着不用怎么动，就只一下下往上顶，迎合罗德的动作。
罗德的腿很长，肌肉线条特别漂亮。跪在他身体两侧一屈一伸，肌肉就跟着拉长、起伏。擎百川忍不住把手放到他大腿上摩挲，又渐渐往他身上游走。小腹、胸膛，一块块肌肉抚摸过去，故意让掌心和指腹的茧与他皮肤摩擦。控场的罗德果然很快欲火如焚，皮肤变成粉红色。胸腔鼓动越来越明显，乳头也立了起来。擎百川大胆地捏住它们，蹂躏它们，以此逼出罗德今晚的桌子拼了个工作桌。擎百川给他拿了支营养液，他没要。
“早上喝过一支了。不剩多少了，省着点。”他白了擎百川一眼，“你的量最多一天三个罐头，最近你吃得有点多。”
“一天三个罐头我能吃一年，多吃点也没什么影响。”擎百川无所谓地说着，凑过去在罗德的工作桌上随手拿起个什么零件抛着玩。罗德截住那个被反复高高抛起的东西，拍了擎百川的手一巴掌：“别弄坏了。”
擎百川睁圆了眼睛，瞪着自己的手，又瞪着罗德：“你知道改造体攻击人类要被怎么处置吗？”
“哦？怎么处置？”罗德手上忙碌，嘴上敷衍。
擎百川似乎忘了，他早就被罗德攻击了不止一次。
“鞭打，囚禁，截肢，甚至死刑！”
“哦。”
“就算我不介意，如果别人看到了，通知了养殖场，马上就会有人上门回收。”擎百川表情严肃，语气激动，挥动着手臂，准备扮演养殖场工作人员。
从一个正常的人类、一个有上万手下的星盗头子变成一个没有人权的改造体，罗德从来没有明显表现出无法接受的崩溃感，以至于擎百川逐渐胆敢以这个来和他开玩笑。
如果不是拥有常人没有的沉勇刚毅之心，谁能如此坦然面对？虽然这个被亿万人听过名字的人心理并非全无缺口，但能够不动声色消化自己身上由他人施加的恶意残害，顺其自然接受体质的变化，就足以令擎百川钦佩不已。
“你太闲了，把那边那堆零件清洁一下，简单分个类。”他的胳膊才舞了一圈，罗德就指着工作桌一头杂乱堆在一起的零碎东西安排他。
擎百川瞬间萎靡，不过还是嘟嘟囔囔地走过去开始干活。
他还是希望幸运号能够修好的，否则就只能摸瞎往迪斯特兰方向航行。那么，结局就只有死亡倒计时在半途终了这一个。
如果修好
他甩了甩头。
修好的话，哪怕只是几个关键系统的恢复，结局都能够有更多，更好的可能性。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结局，对罗德好像都不算太好。除非擎百川用余光看了眼那个肩膀宽厚的背影。除非罗德把他杀了，彻底控制幸运号。在那之前，他们仍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们沉默地工作了一两个小时，罗德似乎完成了一项比较困难的事，轻松地吹起口哨。
“你组装的是什么东西？”擎百川看不懂。罗德最近一周多时间里一直在摆弄这个。
这个古怪的仪器由一些乱七八糟的零件拼成，有几个电磁片，很多导线，还拖这个笨重的箱体一样的部件。
“治疗仪。”罗德说，“或许对我的脑袋有点用。”
“治疗仪？”擎百川怀疑地盯着那玩意，它跟常见的治疗仪从外貌上就没有一丝丝的共同点。
“还需要调试几天。到时候给你也扫描一下，检查看看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大脑有没有因为抑郁出现问题——我看你最近是有点疯癫前兆。”
擎百川：“谢谢你的关心啊。”
“不用谢。不管出于改造体对主人，还是伙伴或者炮友，都是应该的。”罗德客气地对他点点头，还笑了笑。只是那龇出白牙的一笑，擎百川怎么看都觉得透出了瘆人的杀气。
星盗头子那种阴森的凶悍气息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擎百川暗暗嘀咕，不知道这家伙记忆恢复了多少。不过罗德对他好像也不是全然的冷酷。他骨子里对危险的直觉都没被激起什么反应，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心痒。
这种如同羽毛刮搔的难耐感觉，到了晚上就有点按捺不住了。
他们那晚还是在那个有着一幅开启壳体后能转化为透明舱壁的休闲区进行夜间运动。擎百川把幸运号上最后一瓶酒喝掉了一半，虽说以他的酒量，连微醺都不到，但酒果然是会放大欲望，膨胀胆子的东西。他从后面进入罗德时，把他的两条胳膊拉到了背后，令其只能以头、肩支撑身体。
操了几十下，彼此感觉正好，欲火腾腾地烧得正旺时，他把绳子缠上罗德的手腕。
还没绕上半圈，罗德反手抓住了他小臂。
“干什么？”
由于脸还埋在沙发上，声音有点闷，但异常冷静。擎百川毫不怀疑他随时能一个翻身反制住自己。
“情趣！”他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不喜欢。”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这样？”
“你苏醒那天，我绑着你操的，你爽得不得了。”擎百川一边说一边拨开他的手，继续绕绳子。
罗德竟然没吱声，也没反抗，就这么让他把手腕交叠着拿绳子绕了几圈，捆上了。
看着那两条结实的胳膊被束缚着，肩膀和上臂由于关节扭转而隆起的肌肉，擎百川又意外，又兴奋，忍不住抚摸起来。手指手掌慢慢抚过随着肌肉形状而隆起的肌肤，觉得那触感好到难以形容。同时心里那点子征服欲也得到了满足，把高昂的情欲增了个幅，鸡巴也跟着涨到极致，硬到极致。
“你快点，动一下。”罗德不耐烦地催促，扭过头瞪他。只是那眼睛里微微有些潮气，把他的威胁力度削弱了几分。
“我好兴奋。”擎百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猛地俯身在罗德右臂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