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坦白
江无拘:川,睡了没?
半天没回复,江无拘也是觉得自己有点毛病,谁他妈半夜三点不睡觉陪个beta聊天啊?
脆弱的小马驹子琢磨半天,决定骚扰骆宇。
江无拘:大哥,求收留。
这次骆宇没让他滚,直接弹了个定位过来,多余的半个字都没有。
屌。江无拘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真是好屌一alpha。
他都走到人家门口了,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个小o了。良家好o半夜去闯强a的门,还不贴抑制贴,这事儿实在有点浪。
他摸摸兜,怎么也舍不得把谈川那个纪念版抑制贴给用了。
江无拘敲门等了一会儿,门开的时候还没见着人呢,就先被满屋a到爆炸的信息素冲得直仰头。
“大哥你开趴呢?”
骆宇刚洗完澡,只围着个浴巾,抬手烦躁地擦头发:“进来。”
江无拘屏住呼吸进了屋,憋得脖子都粗了,实在扛不住,还是舍不得用,捏着鼻子问:“大哥,有抑制贴吗?给我一个,最好你也贴一个。”
在人自己家里,还得让人贴抑制贴。骆宇不耐烦地扔给他一沓子,点根烟站阳台抽。
“要不你再多穿点儿衣服呢?”江无拘看着骆宇的身材蹭蹭嘴,确定自己没有流出羡慕的哈喇子,主动举手坦白,“我刚分化,是oga。”
骆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头扫到脚,连一根像oga的汗毛都没看出来。他甚至怀疑江无拘是过来拿他寻乐子来了,但看表情又实在不像,只能忍着一身汗进屋穿戴整齐,又把所有窗户都敞开通风,并且开了空调。
江无拘笑笑,搓着胳膊有点没话找话:“要我说这天儿也不热了哈。”
骆宇懒洋洋地靠在那儿,烟瘾犯了又来一根:“刚干完半个炮,火大。”
“哎哟,不好意思,扰您雅兴了,我真是无处可投了。”江无拘挺有良心。
“你那小男朋友呢?”骆宇挑眉。
“什么男朋友……就是有好感,别瞎说。”江无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跟谈川的关系虽然还没进展到那一步,但ao的身份其实是个很好的助推剂,起码不用担心让人挑了理。问题是他真不想躺下让人操。
说他直a癌也行,说他不甘心也行,反正就是别扭,就不想挨操。但凡他真是个b、是个a其实也没关系,但就是不能以o的身份撅屁股。
骆宇嘲了他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无拘翻白眼:“那你怎么不躺下挨操。”
“我是啊。”骆宇坦然扯着领口,后颈腺体被人咬的稀烂,“爽就得了,我照样往他嘴里射。”
江无拘真的震惊了。他也不是没听说过aa恋,但这可是骆宇啊!
“谁、谁啊?”江无拘脑补了一个更a的爷们儿,心想这可真他妈带劲。
“不认识,就一炮友。”骆宇无所谓。也不知道是不屑多说,还是另有隐情。
满满一屋的双a信息素已经让骆宇给清出去了,他自己睡了客房,让江无拘去主卧睡。
“这多不好意思。”江无拘抱着睡衣往被窝里钻。
“那要不你去我约炮那屋睡。”骆宇揪他起来,“你睡这儿也确实不合适,这是我平常睡的地儿。”
“不了不了。”江无拘现在对信息素还不算太敏感,屋里残留的那点对他没啥影响,“换了床单就行了,哥你睡,你睡。”
放假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可干,江无拘怕出门让他爷爷和他爸给逮着,窝在骆宇家里半步不挪,挨了三天也没等到谈川的回信。
“让人涮了吧。”骆宇平等地以最大恶意揣度每一个人,“我们这帮a就没一个好东西,玩玩而已,你那小男朋友也不像什么好人。趁还没跟他上过床,找个b过日子挺好。”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江无拘挺不乐意,“我的意思是上不上床有什么关系,太封建。”
“我的意思是吃过a的玩意儿,b就满足不了你了。”骆宇用手圈了个直径很粗的圈儿,指尖都碰不到一起,把江无拘圈在里面从中间看他。
这种玩笑话对江无拘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有一万种答案等着回嘴,但一切都因为一份操蛋的检测报告变了,他最近有点敏感。
他倒也没生气:“滚蛋,不是是个o就饥渴。”
“嗯,”骆宇赞同,“我是说我自己饥渴,这次这个a鸡巴真大,我真吃不回从前那些糠了。”
江无拘噎了一下:“你跟哪个o都这么说话么?”
“没有,就跟你,你看着实在不怎么o。”骆宇伸拳头。
江无拘跟他碰了个拳:“那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待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见着那个传说中能上了骆宇的alpha,江无拘还有点失望。不过骆宇本来就不太爱贫嘴,又不拿他当小o,他这几天过得才真叫一个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脑瓜子又开始活跃了,一句一句盘谈川说过的话。
“你说他是不是挺喜欢我?爱上哥了?非哥不可了?”江无拘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主动揽下了家务活,正在举着墩布拖地,“这不好使,我们家那机器人不错,赶明我给你整一个。”
其实机器人也不咋好使,老宅的保姆更好使,但也不能真给人家里雇一个吧?
骆宇淡定往沙发上一糗,没提醒江无拘现在他自己就比机器人和保姆都更好使,无情点出要点:“对,爱你爱到俩礼拜不回消息。”
他甚至还给那传说中的炮友发了条信息:别来了,最近喜欢养扫地机器人。
手机叮咚一声响,对面很快回了消息:什么机器人比我鸡巴还大?/眨眼/
骆宇毫不避讳给江无拘看了眼手机:“十二秒,其中三秒打字,八秒选表情包。”
江无拘臭着个脸,他手机十二天没响了,羡慕嫉妒恨的嘴脸非常明显:“啊是是是,还有一秒用来爱你。”
“别往我们纯洁的炮友关系上安这种恶心字眼。”骆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