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锡心
龚帆法地搓弄着柱身。龚帆垂下眼睛,长睫轻轻地颤抖。那发育丰腴的臀部挤压着他的耻骨,带来一片湿濡而危险的触感。
他的体温逐节攀升,呼吸也变得急促,手紧攥成拳放在身边,手背上青筋凸显。
方闻英突然低喘一声,隔着西裤射了出来,喉中迸出仓促的低吟。
他抬起头,一团乱麻的思绪从舞会中脱出,随着高潮的平息清明了一瞬,瞥见龚帆的脸,茫然片刻,下意识唤道:“哥?”
再低头看一看双手,他的面色惨白得几乎让人都有些同情了。龚帆凝视着他惶恐的表情,冷冷开口:“这都是跟谁学的?”
方闻英急忙把双手背到身后,答不上话。手淫这件事儿,男孩们一向无师自通,要说没看过一点色情片,那实在是明晃晃的谎言。
但龚家的家教奇严,其实方闻英早已谈了几任女友,多是停留在接吻就分开了。他从未告诉过龚帆这些女孩的存在,只因潜意识里总觉得会遭到反对或打压。
“……哥,对不起……我喝多了。”他低声跟龚帆道歉,尴尬地恨不得缩进地里,“我、我去洗洗,换件衣服……”
龚帆一把擒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在沙发上。
他漂亮的眼睛淬出猛烈的怒火,手掌高高挥起,毫不留情地甩了方闻英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闻英咳嗽不止,抬起手挡着脸颊。过度饮酒使得他浑身无力,连挣扎也显得是那样微弱。
他衣领上鲜红的唇印明晃晃的,十分刺眼。龚帆伸手一拽,把领口扯开,暴露出脖子上星点的吻痕。
他盯着那刺眼的红痕,一字一字道:“我花了那么大价钱送你去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半夜和女人鬼混么?”
方闻英被他骂得脸颊通红,张惶失措。虽然知错,但不知如何为自己求情。龚帆扯开他沾有浓郁脂粉香气的衣服,又去褪他的裤子,恨不得将这些肮脏的东西一把火烧去,永远销毁。
方闻英的忤逆已经大大超过了他所容忍的极限,让他感到无比失望。不过是疏忽了一些时候,他就学会了和人接吻,敢如此放浪地自渎了!
龚帆将这不当后果归类为自己的大意,当然还有部分,是因为方闻英自甘堕落。
他不顾方闻英剧烈的反抗,连同内裤一起拽下那条乱糟糟沾了酒渍的裤子,得见他发育得并不如何的男性象征,以及那小得可怜,有如玩物的阴茎之后的事物——
女人才该有的阴部。
也许是到了青春期,那儿微微有了性器官的雏形,犹如一朵含苞待放,还未被人采撷过的花蕾。
方闻英突然停止挣扎,浑身僵直,仰起头看他,嘴唇微张,睁大一双湿润的眼睛,几乎要因秘密撞破的恐惧就此死去。
“这是什么?”
一阵寂静过后,龚帆的声音响起,犹如火山喷发前的宁静。
剧烈的羞耻心好比陨石坠落,方闻英心脏抽紧,真想立刻晕死过去。
他惶乱地转动眼珠,自欺欺人地说:“没什么……”说着,就想伸过手去,用衬衫的衣摆挡住大腿。
话音未落,龚帆的手指就捅了进去。他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大腿痉挛地颤动,“呜呃……”
龚帆分开那两条结实的大腿,手指撑开外阴仔细检查,想确认它是否仍是一片无人造访之地。不像方闻英那不自爱的脖颈,已被不知多少张嘴青睐过了。
他的手一伸过去,便陷入一片潮湿温热的洼地,手指不留情面地刺戳着内壁,花唇敏感地瑟缩起来。
此间,方闻英一直在他的手掌下又哭又叫,脸色潮红,声音喊得几乎嘶哑,像一个发了癫痫的病人,无法控制浑身的哆嗦。
一向受人尊敬依赖,犹如神袛般高贵而淡然的哥哥,怎么会这么对他?
他双手并用地推阻龚帆,带着眩晕和做噩梦似的惊恐,怀疑自己并没有酒醒。可是,手指的动作实在太过舒服,敏感娇嫩的雌穴在龚帆的拨弄下失禁了几回,甚至在谨慎的抽出中小小地高潮了一番。
他咬着手背,浓眉紧皱,眼睛半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颊上布满红晕。
龚帆抽出手指,放到眼前端详。手指在客厅朦胧的灯光下泛发光泽,沾着粘稠的水丝。
他低下头,冷然地凝视方闻英失神的双眼,露出了然的神情。
期望让方闻英去读书深造,也许本就是错误的决定,植根于灵魂深处的顽劣和放浪,再怎么包装也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他那一心向爬上父亲的床,甘愿做没名没分的情人母亲……
“小英,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
冬雪从窗外呼啸而过。落地灯的微光照亮着他微微低垂的侧脸。轻柔,迷蒙。
他怜悯地开口。
“——跟哥哥之间,不能有任何秘密。
“但……你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观前预警:暴力,囚禁,强制爱,双性生子,雌化,攻单箭头受
房戎被拖进屋里时,还在奋力挣扎,像头蛮牛似的拳打脚踢,三个打手合力才将他按倒在地上。
谈云礼说了一声:“停。”从保镖手里接过枪,眼皮不眨地冲房戎左肩上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血花炸开,房戎的身体往后一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叫喊。
他嘴里绑着麻核,压住舌头,说不出话来,双眸大睁,充满了悲伤和愤怒的情愫。
谈云礼拿着枪,走下台阶,对那几个打手说:“把人抬起来。”
房戎像个破麻布口袋似的被架了起来,脚尖抵在地上。谈云礼面无表情,又往他左右两腿各开一枪,那凄厉而又隐忍的惨叫几乎让在场每个人都心头一颤。
三枪下去,房戎已经昏了过去,脸颊上尤有疼痛的泪痕。谈云礼抬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对手下人示意道:“带下去,仔细处理伤口。”
众人都明白少主人的意思。治可以,不要治得太好,止住血,拔了弹片,多少也要留下点残疾,不然房戎这小子怎么长记性?
房戎是青文堂坐馆的亲弟弟,在堂里做打手。青文堂有几笔走私的大生意,想同谈云礼做交易,那房戎,就是随大笔银钱送来的押金。
既然来了谈家当人质,想从笼子里逃跑,自然是有代价的。一条胳膊,两双腿,已是谈云礼大发慈悲的结果了。
过了三周,房戎从病房转了出来,关到别馆的房间,美曰其名养伤,实则和禁闭没有差别。
谈云礼办完事务去看他,房戎正躲在被子里,眼睛哭得发红,两手抱着膝盖,睡衣乱糟糟地套在身上。
他还是个半大少年,想不到逃跑的代价如此惨重,心情十分颓靡,精神也时常混乱,整天不是昏睡,就是发呆。
谈云礼开门进屋,声响将他惊动,刚要从床上爬起,就连人带被子被裹到了怀里。
谈云礼搂住房戎,琥珀似的眼珠一眨不眨。他有四分之一欧洲血统,虽是黑发,但皮肤白皙透亮,轮廓分明,美丽得如同一尊高贵的瓷器。
房戎早被他那毫不留情的三枪打得失去了血性,乍见谈云礼,简直魂不守舍,哀叫一声就要逃跑。
他像只炸了毛的猫,在谈云礼怀里疯狂踢蹬,嚷道:“放开!放开!”
他想从谈云礼身上翻下去,谈云礼却一手牢牢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说道:“你还是想回堂里?”
“等生意成了,李爷会把我赎回去的。”房戎恨恨地说。
谈云礼没有回话,只是抚摸他的脸颊,眼色深沉。
“既然你咬定有人来救你,那你瞎跑什么?”他说,“跑得那么远,还浪费我三颗子弹。”
房戎别回头,躲避他轻佻的触碰。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拿不准,在谈云礼这儿待了这么久,小半年都有了,堂里怎么没个信?为什么没人来把他带走?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逃的。这一逃会给青文堂带来多大的麻烦,房戎逃之前也纠结过。但等被抓回来,他才开始害怕起后果。
谈云礼会不会嫌他是个不听话的人质,一生气,就把生意毁了?
谈云礼是一个相当专横的男人,房戎自认没那么强的心力跟他抗衡。冲他开枪时眼都不眨,可见这是一个极度冷血的神经病。
在李爷手底下办事的时候,他只见过谈云礼一次,是在苏拉威西海的一艘私人渡轮上。
在房戎的记忆里,他们两人在那样的场合中,甚至没有对话的机会,至多视线在夜幕中无意相触,又游移开来。远远只看见那漂亮的青年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过船舷,不像做什么肮脏交易,倒像是来赴一场盛约。
他站在集装箱后面抽烟,偷偷地窥伺,手上满是烟雾、鲜血和硝石的味道。
因此,当谈云礼向帮里提条件,要他来做人质时,房戎才如此吃惊。搜刮遍全部的记忆,他也只能想起那无风无月的夜晚,船舷上遥遥见过一面的那个身影。
他默着声,陷入惶恐的思考,忍不住咬起手指。大拇指被咬得鲜血淋漓,他突然又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我哥会来接我的!李爷……李爷也不会不要我……”
谈云礼隔着被子被他锤了两拳,暗自冷笑,随意松开手。房戎转身便想爬下床,动作一瘸一拐,真是可怜。看来那两条腿确实是废了。
谈云礼等他爬了几步远,觉得逗弄够了,一伸手就将他捞了回来,死死地按进床里,拔了他的裤子。
房戎又哭又叫,死命挣扎,无力的左手抵住谈云礼胸膛。谈云礼被他捶打烦了,绑住他的双手,拉开他的双腿,低下头去,含住腿间那微微鼓起的肉阜,殷红的舌头像蛇信子一般探进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