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陆续续写了两封书信,盈利不多,但对于开业第一天来说,已经不错,起码几天的饭钱已经挣到了,再努力些,总能攒下些钱。
“牧野?是你吗?”白姨探着身子问道。
祁牧野赶忙起身,对她行礼:“白姨,是我。”
“哎呦我就说是你,你的身影我认得。”白姨走进屋来,上下打量着她,“哎呀,五年未见,身体强壮了,面色也红润了,挺好挺好。”
“你妹妹呢?她这次没来尹江?”
祁牧野面不改色:“她在中原有事,这次没跟着来。”
白姨点点头:“也是,她这个年纪也该嫁人了,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到处乱跑了。如今她可婚配了?”
祁牧野想起自己的打算,笑道:“快了。”
白姨面露喜色,仿佛是听见自己闺女要出嫁似的,搓着手掌连连称赞:“好啊,这姑娘我自打见面就喜欢,如今定了终身大事,我这心里也放心了。”
她看着祁牧野,试探问:“牧野,你呢?你与我们朝歌什么时候定?”
不知怎的,祁牧野突然羞涩起来,她咬着嘴唇,小心打量白姨的表情:“快了,白姨,我在打算了。”
“该早点打算了。”白姨握住祁牧野的双手,“朝歌等了你这么多年,如今都二十五了,在这二十五都快做奶奶了。早些成亲,生几个娃娃抱抱,白姨我看着也高兴。”
祁牧野抿嘴不敢言语。
“你看,早干嘛去了,当初我就有意让你们结对,你偏偏推辞,白浪费那么多年。”
“白姨,现在也不晚,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白姨轻哼两声:“你们年轻人现在就是这个思想,都说成家立业,得先成家才能立业,个个都说不急,说得反倒是我这个老太婆不是了。”
祁牧野知道白姨在埋汰陈诉。历史上陈诉将近三十才成的亲,在这个三十当爷爷的朝代,难怪白姨会这般着急。
“白姨,你腿脚可还好些了?”
白姨摆摆手:“嗐,就那样,死不了人罢了。”
“我今日就是给孩儿他爹买几贴膏药,前几天他腰扭了,整天嚷着疼,床都下不了。”
祁牧野眉头一紧:“陈叔伤势可还要紧?若是严重我找大夫过去。城中的陆大夫与我交好,平日也外出采药,说不定可以顺路去看看。”
“无妨,我就是去陆大夫买了药膏,她清楚的,不要紧。”白姨指指祁牧野的摊子,“听说你这是给人代写书信?”
祁牧野点头。
“哎,诉儿这小子,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白姨叹气道,“上个月还来信说五月回家,如今都四月底了,还没个影,我想着啊,要是五月了还没回来,我也来你写封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