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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关系

 

燕逾白下了课回到宿舍,李燃还在睡,脑袋全都埋进被子里,一点透气的缝隙都不留,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把买好的盒饭放到桌子上,并没有刻意放轻声音,李燃没醒。

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燕逾白背对着全身镜脱光了上衣,转头看着镜子,白皙的后背上是淫靡鲜红的抓痕,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即使再柔软的布料覆在上面与之摩擦也会有细微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该留疤了。

燕逾白半垂着眸,脑海里蹦出这个想法。

“几点了是不是要迟到了?”李燃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胸膛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掐痕,他的声音嘶哑极了,脑子还没完全回过神,呆呆的看着光着上身站在全身镜前的燕逾白,从他的视角望过去,可以将镜子里倒映着的伤痕尽收眼底,他的脸颊飘起两片红霞,不自在的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嗯,早上的课我给你请假了,”燕逾白淡淡回应道,他回到自己书桌前,对身后的伤口毫不掩饰,明晃晃的展示给李燃看。

李燃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不敢吭声,他浑身干爽,身上没有一点黏腻的感觉,只是腰和某个地方有点酸痛,像劳累过度导致的,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原来睡的是燕逾白的床,偷偷拉开被子一看,身体也是一丝不挂,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他没细看,但大腿内侧几乎全是吻痕,看起来十分的淫荡。

昨晚李燃闭上眼就是两人翻云覆雨的场景,从浴室到床上又到门口最后回到浴室里,他甚至居然,居然胆大包天的去亲了燕逾白!

“给我上一下药。”燕逾白打断了他的回想,脸上表情淡淡的,眸光不经意间撇过李燃的肩膀,小麦色的皮肤上印着两个齿痕,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结痂了,燕逾白递给他一管药膏,然后坐到床边,李燃只觉手中拿了烫手山芋般,拒绝不能,又有些尴尬的问,“没有棉签吗?我没洗手。”

“忘记买了。”燕逾白说,他转过身抓过李燃的手,在他手心里喷了点酒精,说,“好了。”

“好好吧。”李燃颤抖着手拧开盖子,指尖沾了点白色药膏,轻轻的在抓痕上涂抹。

两人之间都沉默着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燕逾白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李燃的裸体,胸膛上,腰上,大腿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很难完全消除,刚才坐在他的床上,用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他又要硬了。

“我们昨晚”李燃开口了,燕逾白闭着眼,看似走神实则认真的听着他说话,“我们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燕逾白不用回头看他也能想象到他是怎么红着脸问出这句话的。

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个名分吗?一个名正言顺的可以做这种事情的名分?这笨蛋在妄想什么?当然,李燃要是真的那么说了,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和他在一起,毕竟大学期间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他完全想不到和李燃这种笨蛋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可能会被别人嘲笑自己眼光真差。

燕逾白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玩味极了:“你觉得呢?”

他能感觉到在后背皮肤上游走的手指明显的顿了一下,可能是伤心了,然后他听见李燃有点疑惑的声音:“炮友?”

燕逾白嘴角的笑瞬间僵住,身体也跟着僵僵起,他收回笑容,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他盯着前方,桌子上放着是他买的盒饭,此刻冒着香气,他冷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炮友呀。”李燃稍稍提高了声音。

话说完,药也上完了,燕逾白接过已经封好口的药膏,“嗯”了一声,又说了声“好”,一个眼神也没给李燃,也没声谢谢,回了自己的座位自顾自的吃饭。

李燃敏锐的察觉到燕逾白生气了,但他想不到燕逾白生气的原因,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说的哪句话戳到燕逾白的雷区了吗?那也不应该啊,他跟燕逾白同宿两年,不敢说百分百了解燕逾白,也敢说有百分之六十。

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中,李燃被这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这么一想他就开始觉得浑身疲惫腰酸背痛的,他默默地把被子拉到胸口,坐在床上发呆。

燕逾白这什么人啊,昨晚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早上起来上课也不知道教一下他,现在还莫名其妙生气了,这人到底什么原理,现在好了,他又饿又累又没饭吃还没衣服穿,只能缩在床上看燕逾白吃饭。

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也没说错呀,他们又不是情侣,但是滚了床单,不是炮友是什么啊?神经病!神经病!

燕逾白忽然出声:“还坐在床上干什么?赶紧起来刷牙吃饭,给你买饭了。”

李燃眼睛一亮,生怕燕逾白反悔了似的,顾不上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状态,高兴的冲到卫生间洗漱,燕逾白侧脸看去,只能看见两个光溜溜的带着吻痕的屁股蛋子。

啧。

燕逾白顿了顿,冷着脸转回头,一点余光都没再分给卫生间里的人。

“砰砰砰。”

有人在宿舍门口砸门,扯着嗓子开喊:“哥,逾白哥,你外卖到了,我顺手给你拿上来了。”

燕逾白蹙眉,回头一看李燃已经迅速钻进了卫生间,他开了门,一大束红玫瑰冲着燕逾白的脸扑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束花。

外面的同学笑得一脸八卦:“逾白哥你这该死的魅力,该不会”

“谢谢,辛苦你了,”同学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逾白打断了,眼前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把花推到自己怀中,被发了张好人卡,耳边是燕逾白无情的话语,“送你了,下回不用帮我拿外卖,谢谢。”

眼前的门被关上,同学一脸蒙圈,心说怎么回事,剧本不对啊?

晚上就寝时间到了,李燃坐在自己书桌前,眼巴巴的看着燕逾白的床位,上面铺着绒毯,好一个温暖的被窝,转眼看向自己的床位,光秃秃的只剩一张可怜的垫子在上面,冰冷极了。

李燃的被子全丢进洗衣机里洗了,这会还在外头晾着,原先他还有一套换洗的,巧的是昨天刚洗,也没干,下午忙着做小组作业忘了买,现在他就是一个无床游民,只能期盼着燕逾白别嫌弃他,施舍他半个床位。

毕竟他能有今天也少不了燕逾白的一份助力!

而且昨晚就是跟燕逾白睡的,今天再睡睡怎么了!怎么了!

李燃啃了一口手里的小饼干,有点伤心,燕逾白怎么还不叫他一起睡觉,他都躺床上了。

可能是他的心声过于强烈,隔空感染到了燕逾白,他终于听到燕逾白呼唤他:“还不过来睡觉,傻愣在那里干嘛?”

李燃眼睛亮了起来,还没开始高兴,又听见燕逾白说:“不准把你那破睡衣穿到我床上。”

李燃愣愣的,有点蔫巴:“那我穿什么啊?”

燕逾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脸,声音极其残酷:“不穿。”

李燃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上来,心说好吧,又不是没看过,还摸过呢,这有什么,但还是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十多分钟,燕逾白也没出声催他,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他才慢吞吞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留了条内裤,燕逾白给他留了里面的位置,李燃生怕打扰他,手脚并用的钻进去,躺下那一刻才松了口气。

宿舍里的床是单人床,挤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困难了,两人几乎是肉贴着肉,准确来说是李燃的裸体单方面贴着燕逾白的睡衣,几乎要贴进燕逾白怀里,他转头就能和燕逾白亲嘴,很方便。

什么东西?李燃在心里大骂自己无耻,脸在夜色中红了,他默默的往下面蹭了一下,被子正好埋没脑袋,转头只是贴着燕逾白的锁骨而已,也没那么尴尬了。

李燃闭上眼安详入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一晚。

拥挤的单人床上,肌肤相亲,同床异梦,各怀心事。

李燃记不清多少次自己是从燕逾白怀里醒来的,他自认睡相不差,但每回醒来脸都贴在燕逾白的胸肌上,亦或是把腿搭在他的腰上,幸好每回都是他醒的早,不然撞上了还怪尴尬的。

李燃上完厕所,愁眉苦脸的用自带的湿巾清理阴茎,想着宿舍里晾的被子,已经晾了快一个星期了,这个天也没那么潮,怎么还不干呢?再不行就得送到干洗店里了,不然得发臭了,而且总是跟燕逾白挤一张床,有点不好意思。

李燃冲了水,开门正要出去,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捂着眼睛推回卫生间内,木门关上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当声,恐惧还未升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没等我?”

是燕逾白。

李燃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虽然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但并没有多害怕,乖乖的扶着燕逾白的胳膊,轻声说:“我发消息给你说了,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明天就是周六了,燕逾白周末都不在学校的,他以为今天燕逾白也回去呢,以前也没特意这么问过他啊。

“嗯,”燕逾白应了声,这个才想起来以前这个点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他想了想,随口抛出一个问题,“怎么到七楼这上厕所?”

因为这里人少,不用担心受怕。

这话李燃肯定是不会说的,他眨眨眼,纤长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样在燕逾白手心里扑腾,有点痒,青年动作轻了些,还是没有把手挪开,李燃说:“下面人太多了,不想等。”

燕逾白听着他这话,应了声,什么话都没说,两人之间再次沉默,李燃靠在墙上发起呆来,不知道燕逾白要干嘛,他也不敢多问,毕竟燕逾白脾气不怎么好,多说多错。

“你那天说的话,你是认真的吗?”燕逾白忽然开口,李燃“啊”了声,懵懵的,没听懂,青年补充了一下,“炮友。”

“呃”李燃的脑子高速运转,想要得出一个可以让燕逾白满意的答案,他可没忘记上回燕逾白生气的事,但是燕逾白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他肯定看不上自己,当时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他不太想燕逾白生气。

可燕逾白这么问,就是想操他了而已,他的身体毕竟异于常人,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好奇,更何况燕逾白还真的爽过了。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谈笑声,李燃不自觉的抓紧青年的衣服,浅唇紧抿,透出几分血色,燕逾白感受到手心里的痒意,他低头看着李燃的嘴巴,或许是空气有点干燥,李燃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燕逾白倒也不是很在意答案,李燃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想。

正好他带了唇膏。

燕逾白弯身吻住眼前人的唇瓣,李燃身体僵了一瞬,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微微张开嘴,顺从的让燕逾白的舌头钻进来攻城略地,唇齿交缠间发出细细的水声,都被外面的说话声遮盖住。

外面安静下来,应该是那些人走了。

李燃眼前一片黑暗,听觉触觉都更加灵敏,他很怕冷,羽绒服里面还穿了厚绒里衣加厚毛衣,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冻得他一个激灵,含糊的抱怨:“好冷。”

“等会就不冷了。”燕逾白低声说,手不安分的摩挲着李燃腰间的软肉,李燃莫名觉得他的手法有点色情,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如燕逾白所说,他的手很快就暖和起来,游走在李燃的身体上,并且有往下走的趋势,李燃一心一意的仰头和他接吻,被亲的迷糊了,直到他的命根子落到青年手中,他猛然惊醒过来,眼前的世界亮了起来,他在燕逾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两人的唇瓣分离,拉着银丝,燕逾白满意的看着李燃的嘴唇湿润起来,眼睛也是湿润的,脸蛋红红的,犹豫的望着自己:“要要在这里吗?”

青年神态自若的为他手淫,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公共场合之下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他神情淡然,询问着李燃的意见:“你想吗?”

李燃有点纠结,他已经硬了,说话都带着喘:“我不知道。”

燕逾白弯身把李燃的裤子褪至脚边,手指迅速的上下撸动手中这根秀气的阴茎,他凑近闻了闻,湿巾的香精味里掺杂着一股淡的几乎要闻不到的腥臊味,没有让他觉得恶心,然后他当着李燃的面,把这根东西含进了嘴里。

“呃”李燃惊了,他红着脸去推燕逾白,小声说,“脏。”

李燃没推动,鸡巴被含进一个温热的湿润的环境,很舒服,他没跟别的人做过,可能操别人就是这种感觉,燕逾白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吸得他很舒服很想射,就连那个畸形的器官也跟着动了情,一吸一缩的渴望极了,他急促的呼吸着,推搡着青年的力道也变小了。

有点小,燕逾白心想,但这话不能说出来,等会被说哭了李燃就不乐意了。

“呜”李燃抓紧青年的头发,忍受不住“燕逾白给他口交”这样的快感,呜咽一声,紧咬牙关,生怕又发出什么奇怪声音,万一外面还有人呢?

燕逾白加快速度给他口,手指故意往后头摸,果不其然摸了一手水,他心里起了别的想法,故意吸了一下李燃的鸡巴,没想到李燃很快就交了出来,射了他一嘴浓郁的精液,又多又浓,看来这段时间李燃一定没有自己偷偷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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