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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白越文这次只睡了一个小时,闻着午饭香味睁开眼,无意识地揪住枕头揉了揉。

唐贺走进隔间,见他已经醒来,问道:“宝宝饿吗?”

白越文嗯一声当做回应,撑起身准备自己下床。唐贺走到他身边,将他横抱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白越文细长的小腿在空中晃了晃,轻声抗议道。

唐贺总是这样,白越文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人,他像是恨不得把人时时抱在怀里。睡觉要抱,走路也想抱,尤其是白越文事后双腿酸软的时候,像是觉得这时候抱人很光明正大。

“就几步路,我抱你去。”唐贺警告般地捏了捏白越文软嫩敏感的大腿根,“别乱动。”

白越文软软地蹬一脚唐贺的肩膀,唐贺转头作势要咬他脚背,白越文立马收回不安分的两条腿。

他被唐贺抱着吃完午饭,去找手机时发现周权竟然还没挂掉语音,就这么关着麦和他挂了几个小时。还好他用的是有线耳机,要是蓝牙耳机估计早没电了。

白越文把手机收到口袋里,跟唐贺说要下楼买奶茶。

唐贺虽然还在一边处理工作,但要白越文离开他一小会他也不情愿。“叫外卖不好吗?到了就让前台送上来。”

“我想出去逛逛嘛。”白越文现出一点不高兴的神色来,“你叫我出来走走的,结果还是把我关在你办公室里。你又骗我。”

白越文眼角还有些发红,是刚刚在办公桌上被唐贺顶得掉眼泪的痕迹,衬得一张雪白小脸无比可怜。唐贺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出去。

白越文一出写字楼就把麦打开了:“周权?你还在听吗?”

“你还记得有人跟你打电话啊。”周权不满地说,“我等你等得都快挠墙了,以为你被人卖去非洲挖煤,差点就要买去非洲的飞机票了。”

“我刚刚睡着了嘛。”白越文小声说,“之前太困了就直接睡着了。我睡醒吃完午饭,就偷偷跑出来啦。你现在有空吗?”

周权为了等白越文,吃饭的时候都带着蓝牙耳机,被公司的员工偷偷指指点点得有些恼火,但是这时候白越文来问他有没有空,他又硬气不起来拒绝了。

反正待着也是摸鱼,还不如别呆着。

“我有空。”

“我现在在……唐氏集团写字楼对面那家星巴克里,坐在靠窗的地方。你来接我好不好?”

“那你别乱跑,就在那等我。”

白越文又和他黏黏糊糊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他上微博看了看,转发几条互关画手发的图,对面座位上突然就多了个人。

抬头一看,是陆岭。

周权把车开到白越文说的星巴克门外时,正好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窗看见了白越文。对面还坐着上回那个陆家大少爷。

他看不清白越文的表情,只看见白越文突然站起身,将身前的咖啡全倒在陆岭头上。而陆岭也没什么别的反应,拿了手帕边说话边擦脸。

周权停好车,走进店里,伸手抓住白越文的手就要把人牵走。

陆岭满身狼狈,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审视着周权,“越文,这不是唐信吧,是周公子?”

周权还没想通这事跟唐信有什么关系,就听白越文语气冰凉地说:“不关你事。走吧。”

白越文任由周权牵着他往外走,又听见陆岭在后面说:“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一下,宝宝。”

他抽出被周权握着的手,几步走到陆岭身边,把陆岭面前的咖啡也全部浇在了陆岭头上。

“走。”白越文走到周权身边,说。

周权牵着他上车,陆岭没有再阻拦。

周权默认了陆岭是来骚扰白越文的,带着白越文去了私人影院,电影看到一半就开始动手动脚。白越文也不反抗,周权摸到他臀缝之间湿软才恼火地道:“你跟唐贺在办公室里就搞过了?说什么睡着了,都是骗我的吧”

白越文似乎是被他愤怒的语气吓得抖了一下,轻轻地揪住周权的外套边,一副害怕的可怜模样。“你别生气呀。唐贺现在还是我男朋友……他要我也不能不给……”

周权看他脸色发白,嘴唇却湿润嫩红,心里有多少火这下也发不出来,只能恨恨地闷头猛干,白越文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直掉眼泪,狠狠挠了几下他胸前和背后的肌肉。

“浪货。上午才跟男人上完床,下午就跑出来偷吃,底下还夹得这么紧。”周权在白越文还留着淡红指痕的柔软臀肉上扇了两巴掌,雪白的软肉被扇得颤颤巍巍晃动,淫靡得让人想扑上去咬两口。

这两巴掌可比上午周权打得重多了,白越文趴在包厢里的床上,被打得哭叫,“别打了,好痛……”

白越文被唐贺边打屁股边干了快两个小时,雪白的臀肉都被蹂躏得红肿到不能看。

一下床他就用自己无力的两条腿去踢周权,被捉住脚踝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忍不住又哭起来。

周权原本是很不耐烦别人哭的,但白越文一哭他忍不住心疼,又生气白越文明明和别人上床去才不理他还骗他,嘴硬道:“你不该教训吗?还哭?”

白越文不理他,继续无声地掉眼泪,被子都被打湿一小片。

眼看被子上的湿迹越来越大,周权终于绷不住了,强行掰过白越文的脸,见他满脸泪痕,眼角和脸颊都哭得通红,小猫一样的眼睛里一片水光,认输般地拿了纸巾替他擦脸。

“别哭了,是我不好,可以了吗。”周权把白越文抱到自己怀里,硬着头皮想办法哄。

“你,你难道要我直接和你说,唐贺把我,拖去上床了吗?”白越文哭得太久,说话都被哭嗝弄得断断续续。他本人也很讨厌自己哭久了就会出现的这个生理反应,但没办法治,只能先这样。“我要,洗脸,呜。”

周权找工作人员要了热毛巾,替白越文仔细把脸擦干净,看着白越文给唐贺发短信说有个商稿甲方临时要改所以先回家了。

白越文还在轻轻抽泣,但这是因为哭太狠了收不住。周权看白越文这副可怜凄惨的模样,越发觉得白越文和唐贺的生活肯定不幸福。

他们既然过得不好,又干嘛要把人强行绑在身边呢?唐贺真不是个东西。

车内,白越文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

周权的手突然贴上白越文的后颈,“刚刚弄出印子来了。”

“没关系的。”白越文转了一下脖子,说,“唐贺也不记得他留的每一个印子。”到时候一口咬定是唐贺咬的就可以了。

周权脸色一下又变得有点黑,“那让我再亲一下。”

他抓着白越文一只手,另一手就去扒白越文的衣领,被一口咬在手腕上。咬得不重,细微的刺痛甚至让他下面有些抬头的迹象。

周权恐吓道:“再咬就在车上收拾你。”

白越文松开嘴,生气地吐了下舌头,说:“你以为你很好吃吗?苦死了。”

他生气时表情反而显得更加鲜活漂亮。周权心里如同被猫抓了一般发痒,忍不住又捏着白越文的下巴狠狠亲了好几下。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周权又将白越文送到门口,缠着人又亲来亲去好一会,弄得白越文都要烦了才自己回去。

白越文换完鞋坐到沙发上,进门前脸上还带着的浅淡红晕已经消失了。

他拿出手机,给唐贺发了消息。

-现在能找个没人地方接电话吗?

几分钟后唐贺打了电话过来,白越文接起,说:“当年你找人去删陆岭手里的照片,真的删干净了吗?他今天又拿照片来找我了,让我和你分手。”

陆岭当时因为和白越文的“恋爱”关系被陆母强烈反对,跟家里吵得不可开交,还被愤怒的陆父打进了医院。唐贺当时趁乱找黑客混进陆家,给陆岭所有电子设备格式化又恢复出厂设置再植入病毒,导致这些电子设备,还破解登录了陆岭的所有账号,删除了所有可疑的图片。

按理说陆岭是不可能还有什么照片留下的,唐贺连他的运动手环都给重置了一次,但是他今天就是拿出来了。

“所有有他味的地方当时都被我的人翻过了,按理说应该没有遗漏才对。”唐贺也有点急了,说,“要不我过段时间再找机会,把他手里能联网的东西刷一遍?”

“……其实那照片也不一定是我的。”白越文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也有可能就是找了个和我身形像的网黄换头。那半年他拍了那么多照片,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无论如何这种照片发出去都不是好事。如果能回到高中,白越文一定第一时间把陆岭是个变态跟踪狂这件事舞得人尽皆知,让这人这辈子都不想踏上有白越文存在的土地。

“或者直接狙他,他不删就帮他外祖家把他排挤出国去。”唐贺说。

白越文慢慢在沙发上躺下,漂亮妩媚的双眼半睁着。“狙,都可以狙。他妈妈我现在都懒得管了,我想让他赶紧滚。”

他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唐贺听得揪心,又安慰他许久才挂了电话。

唐贺的电话一挂,陆岭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越文,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陆岭说,“今天给你看的那张照片,的确不是你本人,是合成的。几年前那些照片,早就被你们连着那些设备一起毁掉了,不是吗?我当时重新整理熟人的联系方式都花了不少时间。”

“那是你活该。你觉得我们能把你所有联网不联网的电子设备毁一次,就不能毁第二次吗?”白越文说,“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越文,”陆岭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算我求你。我很久没有听你说话了,你微博和推特都只发画,都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东西,我看见你的画我都在想……”

“说够了没有?”白越文打断他,“我几年前就觉得你所剩无几的脑组织每天思考的只有怎么把那么多精子排出去,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

陆岭丝毫不生气白越文骂得难听,说,“今天不该用假照片吓你,我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接受我,但是我还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先做你的朋友,普通朋友就可以了。至少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可以吗?”

陆岭放下手机,说:“他回了我一个哦,挂电话了。”

心理医生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多尝试一下温和一点的方式,先让他愿意和你接触。”

他在几年前开始和陆岭接触,那时候他天天被迫听人的备胎情感经历和作为强制爱里的强制方得不到另一方感情的痛苦,如果不是他受过专业的训练还收了钱,不然早忍不住把人扭送进派出所了。现在,他又被迫给这个试图追妻的病人做心理辅导,尽量让他不危害到他人的生命安全,当真是生活不易。

听到电话那头骂人的时候医生其实很想说骂的好,但是也怕陆岭受不了刺激报复社会,流了一身冷汗。

太刺激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陆岭思考了一会,说。

之前他试图来硬的,被泼了两杯咖啡,现在身上还有一股咖啡味。

白越文挂掉陆岭的电话,给唐贺发了条语音:“陆岭刚刚又给我打电话,说今天那几张照片是换头网图,我觉得他该喝点农药调理一下。”

其实唐贺并没有完全领会到白越文说的“调理一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农药是什么东西。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他发消息问白越文需不需要找个人跟着,白越文没有答应,说没必要。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是脑子有病,不是真精神病。”白越文说,“又不是人人都和……算了。”

于是唐贺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了。

白越文看到群里有人在约晚上去赛车场,有点想去,但他刚刚才跟周权上过床,现在对着唐贺也有点心虚,还是跟唐贺说了声:“我晚上要去东郊那边的赛车场哦。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宝宝,你这个月已经好几次凌晨才回家了。”唐贺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幽怨,“那几天我晚上都没睡好。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嘛。”白越文语气也委屈起来了,“我还有那么多天陪你呢。你回家的时候只要我醒着,就要弄我,我第二天早上醒来腿和腰都好疼。我也想休息一下,一天都不行吗?”

唐贺拿白越文没办法,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就真的这么哭下去,只能答应他,前提是白越文要把白天穿的衣服留在家里。

“那好吧,变态老公,你早点睡哦。”白越文说。

晚上白越文出去的时候把衬衫换成黑t和唐贺的休闲外套,唐信来接他时两根手指捏着外衣翻着看了看,嫌弃地说,“这外套不是你的吧,哥哥。周权的还是唐贺的?”

“唐贺的。”白越文从唐信的手中扯过衣服,故意说,“怎么,你想穿吗?比我还怕冷?那也不是不行……”

“我在那里也留了一件外套,上次还看见你收在衣柜里。哥哥为什么不穿那件?”唐信委屈地说。“我想看哥哥穿我的衣服。”

唐信随母亲,长得偏清秀一些,撒娇卖惨时观感比面部线条硬朗的唐贺要顺眼得多,白越文偶尔也愿意顺着他一点。

“穿我这件吧,哥哥。”轿车宽敞的后座上,唐信脱下外套,仗着个大肩宽把白越文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唐贺这件就留在车上吧,我不怕冷的。”

于是白越文就真的把唐贺的外套留在车上,穿着唐信脱下的外套下车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晚风吹过时带来丝丝寒意。白越文隔着外套都觉得有点冷,旁边只穿一件短袖的唐信却和没事人一样,牵着白越文的那只手甚至热得有些发烫。

这次出来的人都是和唐信关系比较近的,看见他们干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说。唐信一副坦坦荡荡毫不心虚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是正宫,而不是抢自己亲生哥哥男朋友的奸夫。白越文反而感觉有点微妙的尴尬,之前自己还和唐贺一起见过其中几个人,这次见到却是牵着唐信。

不过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其实也无所谓。

今天有个和白越文关系很好的赛车手要下场,他看见白越文就有些坐立不安,想走到白越文旁边去。白越文看见他要来,晃了晃和唐信握在一起的手,“你之前改装的那辆车是不是还没上过场?我想看你开。”

本来今天就只是一群人聚一起随便玩玩,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唐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去找工作人员提车。

见唐信暂时离开,那赛车手立马摇着尾巴跑过来了。“越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那么久不来,我都以为你忘了我了。”

“前段时间我有点忙,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呀。”白越文用力戳了一下赛车手的肩膀,说,“天天看见你朋友圈发健身房打卡,练得真不错,我都推不动。”

赛车手还要说话,却听到另一人说:“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啊,一推就倒,连人家小姑娘都不如。”

白越文听这声音和语气无比熟悉,回头一看,周权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抱着胳膊看他。

要死了,周权怎么也在?白越文头皮一炸,飞速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松一口气,转头软绵绵地指责起周权来。“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我又没说错。我表妹读初中那时候也是别人一推就倒,后来去练了几年跆拳道,我都没法随便把她推动。”周权理直气壮地说,“一推你你就倒,像只翻肚皮的猫。”

白越文气得想打他,周权这人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还没等他发作,周权就上前,真的伸手推了白越文一下。白越文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

赛车手立马上前一步想接住白越文,周权又在白越文靠到赛车手怀里之前伸手搂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白越文生气地往他肩膀上用力锤了一下,他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推他干什么?”赛车手有点生气地去拉白越文的手,却被周权挡住,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

白越文轻轻推了周权一下,示意他松手,“别吵啦。都是朋友,一点小事而已……你看我也没摔倒呀。”

周权不愿意松手,白越文只得掐着他腰侧的肉,小声说:“快松手,这么多人在呢。周权,你听到没有呀。”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白越文对那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男人笑。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另一个熟人又来了。

周权没有提醒白越文,看着唐信走到毫无所觉的白越文身后,说:“哥哥,你们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场面其实很尴尬,但是白越文见习惯了类似的场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和三个男人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什么呀。你们定了几点开始比赛?”

小赛车手神色茫然,唐信不动声色,只有周权以为他和白越文的事很隐蔽,在场四个人他是里面最尴尬的那个。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下去准备了,越文哥。”唐信转头看向周权,客气地说了句废话。“今天竟然有机会看周少上场,真是荣幸。”

周权心说还好自己这次只是撞上的是唐贺的弟弟不是唐贺本人,也假惺惺地说了句废话,“等会就下去。唐二少也来啊?”

在场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赛车服,白越文觉得这两句对话不像是类似于“吃了没”这样的寒暄,反而像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样的纯纯废话。

这一团人实在是有点过于显眼,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白越文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唐信见他动作,出声叫住他:“哥哥。”

白越文一顿,“怎么啦。”

“等会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给我送水吗?”唐信看着他说。

白越文点点头,说,“好好,送。你快去准备吧。”

于是唐信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周权看好些人都在看这边,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对白越文说:“看消息,我也下去了。”

周权还没走出去几步,小赛车手也凑过来了,小声说:“……那我要是拿第一了,越文,你能给我送水吗?”

虽然赛车手说话声音不大,但周权耳朵尖得很,一下全听见了,几步又蹿回来,警惕地说:“……你想什么呢?这么自信自己能拿第一,你问过我了吗你。”

小赛车手急眼了,“关你什么事,我刚刚就想说,你……”

白越文:“好了都别吵了,我拿三瓶水,到时候给你们一人送一瓶,可以了吧。”

周权也急了,把他拉到一边,“这不一样,你知道给搞完竞技类运动的男人送水是什么待遇吗,那是对象的待遇。你给他们俩送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白越文现在觉得周权不是不会说话,就是单纯的直得不太聪明。“那按你这么说我更不能给你送了,他俩都是我熟人我一人送一瓶没什么,再给你送那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我说错话了。”周权反应过来自己一上头又犯蠢了,连忙道,“那你带三瓶水也不方便呀,要么……要么你找其他人送吧。”

白越文无奈地说:“我哄他两句,你们还当真了?终点那么多人,他们哪还轮得到我送。”

周权只得说:“那好吧。”

白越文看暂时没人注意这边,伸手在周权胸口戳戳,“好啦。快去准备吧。”

周权不甘心地走了,白越文转头就去找了一边可怜无助的赛车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就把人哄得开心地继续摇尾巴,也不介意之前的事了。

这倒霉孩子比周权更局外人,周权虽然不知道他眼里的半个亲戚唐信实际上和他自己一样属于“奸夫”之一,但至少知道白越文是有个正宫在家里的,赛车手还以为这俩男的都是纯纯情敌,狗看了都得说一句真可怜。

赛道上唐信一路开得很疯,周权差点被他卡飞出去,最后过线比他提前零点几秒,把周权气得回家半夜都要对着空气挥拳。

唐信收到了来自俱乐部小碎催的水和热毛巾后,才惊觉自己被那个惯会哄骗人的漂亮骗子糊弄了。周权灌了两口水就去抓人,把白越文堵在了室外面的盥洗室。

“我看那个唐信,他很不对劲。”周权捏着白越文后劲的软肉,强迫他直视自己,“他平时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这是可以说的吗!白越文仰头看向周权,假装自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没有点,其实唐信人还可以……比他哥哥强一点。他这次喊我,也是和我开玩笑呀。”

周权稍微紧了一下捏白越文后颈的手,有点不爽他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那你和唐信相处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这时白越文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拿出来看,于是两个人都看见了唐信发来的微信消息。

-哥哥,你在哪?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唐贺今晚在家吗?

周权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就算他真的有……那种想法,我又能怎样呢?”白越文没有回唐信的消息,垂下双眼,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他人的一件小八卦,“唐贺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我勾引了他弟弟吧。那可是他亲生弟弟,我除了装不知道,还能怎样呢?我要是真的就这样不和唐信来往了,往后只会更难过。”

今天来的大多数是唐信的人,即使和周权认识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于是周权轻易地信以为真,白越文谈论自己的语气越是平淡,他越是忍不住心疼这只失去庇护被人强行囚在笼中恶待的美丽夜莺,松开捏住白越文后颈的手想抱住他,却被轻轻推开。“你先出去吧,过一会我再出去。不能在这里待久了。”

周权满心怜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白越文说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怕招得正低落的白越文掉眼泪,他没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只亲了白越文脸颊两下就走出隔间,没走几步却在走廊上碰见了唐信。

唐信对他笑了一下,向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周权心底一阵发凉,给白越文发消息告诉他唐信好像找到他了,让他注意。

白越文很快就回了他消息:我没事。你先走吧。

唐信看着白越文给周权回消息,心里一阵泛酸:“哥哥真的很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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