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浪上了车,对司机说:“也不知道林恣意睡没睡,去长溪庄园,开快点儿。”
公司刚签的艺人爆出丑闻,柏腾临时开了紧急视频会议,制定公关方案。等开完会,已经十二点半了。
他捏了捏鼻根,满眼红血丝。去浴室冲完澡,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结果小孩儿还没睡,一躺下他就翻过身来,黑黢黢的眼睛瞧着他。
柏腾伸手蹭了下他的脸,“睡不着?”
李锦程应了一声。
“跟叔叔说说,还是很害怕吗?”
小孩没说话。
柏腾轻叹口气,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轻声问他:“害怕的话,要不要再听音乐,有想听的吗?”
一阵窸窸窣窣,李锦程身子趴着,胳膊肘撑在床上,凑得近了些,“柏叔叔。”
柏腾正挑着手机曲库里的歌,没看他,“嗯?”
李锦程看到柏腾眼睛里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又想到之前那个叔叔说的话,也许可以让柏腾开心一点。
他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我们要做爱吗?”
作者有话说:
何浪:这个贱我犯定了。
想到他
空气安静良久,柏腾迟迟没有说话,滑着屏幕的手指也不再动。
李锦程以为他是没听见,凑近了他些,脸几乎贴在柏腾的肩膀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尔后他听见柏腾低沉略哑的声音,带着很强的压迫感:“你这是跟谁学的?”
阴云从月亮身上移开,屋内的光线亮了些。
他看清对方皱起的眉,以及向下的唇角。
李锦程瞬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有些慌乱地说:“刚、刚才的叔叔。”
闻言,柏腾表情稍稍舒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锦程诚实摇头:“不知道。”
柏腾眼神无奈,大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以后他再说什么,都不要理。”
“知道了。”
李锦程也觉得那个叔叔不太好,笑起来怪怪的。
柏腾没再给他听音乐,只让他闭上眼睛睡觉,自己背过了身。
李锦程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胸口酸涩生闷。思忖以后和柏腾讲话一定要万分注意,不懂的东西,宁可不说,也不要乱说。
夜已深,生理困意慢慢袭来,李锦程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房间漆黑一片。
窗外的风刮得呜呜作响,吹起浅米色的窗帘,映着院子里影影绰绰的木棉树叶。
李锦程的表情有几秒钟的空白,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在柏腾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