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当即道:“有直系亲属在吗?直系亲属最好一起去,如果碎玻璃溅入面积大,很可能会需要全麻手术,患者现在意识不清,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路嘉洋勉强维持住理智,跳下车去找叶怀骋。
他找到叶怀骋时,叶怀骋正在一处角落打了车准备溜走。
路嘉洋二话没说,上去就将叶怀骋揍趴在地上。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揍得满嘴血,还敢哆哆嗦嗦威胁:“你这样!我是可以报警的!”
路嘉洋被匆匆赶来的路泓慷和沈晓筠拉住。
沈晓筠轻拍路嘉洋后背,路泓慷则是去将叶怀骋从地上拽起。
“轮得到你报警吗?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就送你去警局!”
路泓慷气愤地正准备将叶怀骋往马路边拽。
路嘉洋出声:“先别送他去警局,带他去医院。医生说可能需要手术,手术要直系家属签字。”
这话一出,沈晓筠和路泓慷也怒了。
叶怀骋更是挣扎着骂他们侵犯他人人身自由,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
路嘉洋上前一把拽住他领子。
“叶怀骋,我现在没有理智。”
青年面容森冷,声音沉得似自地狱而来的罗刹:“你最好祈祷小洲今晚什么事都不要有,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路嘉洋说完,一把将他丢开,转身道:“爸妈,你们带他跟车,我联系小洲舅舅。”
·
“不是我的血。”
路嘉洋收回视线,沉寂地望向冷风呼啸的窗外。
梁陶晗盯着他看了会,忽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
当时他提前了一天到学校报道。
领了钥匙上宿舍时,本以为宿舍里没人,谁想一推开门,就见个帅哥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
桌上摊着部手机,手机亮着,显示在微信聊天界面。
界面上最新一条消息,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
梁陶晗看一眼帅哥那心和魂都不在的样子,以为是这哥们和女朋友异地恋了。
毕竟他身边这样的兄弟不少,抱头痛哭的都不在少数。
想着是以后要相处四年的室友,梁陶晗琢磨了下,掏出包烟,客气问:“兄弟,需要来根吗?”
他猜这哥们大概率不会抽烟。
一是长得白净,二是看着就是个乖仔。
因此他也就随便客气客气。
谁想那帅哥仰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手里的烟,竟真的道了声谢接过。
接是接过了,烟也抽了,就是呛得满眼泪。
梁陶晗有点罪过,早知道递点别的了。
他那时候以为路嘉洋是个忧郁型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