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
7点32分,剩下的是我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经历方才那些事,早餐想必也下不了肚。
我往学校的反方向走去,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要去哪,唯一个想到的只有alex,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密他:
「你在家吗」
一传完讯息我就赶紧退出聊天室,不想见到已读二字。过了大概三分钟,手机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又将萤幕解锁点进去我和alex的聊天室,心中不耐烦的数值达到了颠峰。
「算了,没事」
我正准备按下送出的同时,alex回覆我了
「你怎麽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脏就好像被拧乾的抹布又重新泡回温水当中,一gu温暖的暖流冲遍了全身。
「我能现在去找你吗」
「可是我现在不在家耶,抱歉」
刚刚的暖流依然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自顾自的往下掉落後,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我目前不打算回覆他,反正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我选择打开交友软t,蜜蜂寻找花蜜之时,总是最香的花能成功x1引到蜜蜂,我现在是蜜蜂吗?还是花朵?
就在我迷茫的时候,一则讯息打破了脑中的泡泡,啵!
他叫做子勳,一开口就问:
「现在有没有空」
我们现在就像剩余的最後两块拼图,最终还是得找到属於自己的归属,连结属於自己的频率。
「什麽意思?」
我坐在路边的花圃旁,手指打着充满疑惑的字词
「你知道ai是什麽吗?」
他问了我一个考卷上从未出现过的问题,老师也从未教过
「人类所有慾望的名词吧」
ai吗,大家为了ai可以做出什麽肮脏事,自己都知道吧
「我倒觉得是动词」
「?」
「我ai你,不就是动词吗?」
我怎麽会知道?我压根就没被ai过,也不值得被人所深ai着。我边碎念着边站起身子准备往其他地方走去,同时也关上了萤幕画面。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alex家楼下,且下意识地往三楼一看,灯光随着窗帘摆动随意地舞动着,我抬头盯着那些微光,事物不禁模糊,泪水也随着脸上的轮廓下滑,眼尾是,耳朵则是终点。
「不是说不在家吗」
快要呼x1不到任何空气了,像颗石头y生生的卡在我咽喉里
这是忌妒?抑或是羡慕?思考的当下打给了alex
「嘟嘟嘟喂?」
将近一个月没听见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戏剧般的跳出,即使只有一个字。
「你在哪」
「」
空间被沈静所迷惑住了。
「不是说不在吗?」
「你在哪?」
「这句话是我先问你的!」
讲完之後,我控制不了任何情绪,只能放任所有泪水肆无忌惮地游走在我脸上。
「我在家」
「为什麽为什麽要骗我?」
我啜泣的吐出疑问後,alex没有打算要回应我,於是我接着问
「你只是把我当一次x的玩具吧?还是只是想填补内心空虚?你有想过我的感想吗?为什」
电话里头像刀似的砍断我的话语,他挂掉了,这也同时砍断了我的理智线。
我现在是真的无处可去了,只剩下电量34%的手机永远陪在我身边。
接下来想到的是尧,反正他家离我家很近,去一下也不为过吧?
「我能去找你吗?」
一传讯息过去就马上回了,彷佛无时无刻都把心思寄放在交友软t上。
「可以啊,你还记得在哪吧?」
「嗯嗯」
「哈哈好,等你来喔」
我拖着稀薄呼x1的灵魂即将走向深渊。
「我到了」
尧的家位於四楼,是栋老旧的公寓,墙壁和天花板都被壁癌侵蚀的差不多了。至於大门是生锈的酒红se铁门,上面还挂着去年的春联,大门旁放着我半身高的鞋柜,球鞋和布鞋都井然有序地躺在层架当中。
「好」
讯息传来不到五秒,里头的木门锁就微微地颤动起来,门缝中所透出的h光刺穿了走廊的昏暗。
「尧?」
「嗨」
尧的声音稳重而不带磁x,但声音却能清晰被记忆起。
「不好意思喔这麽早打扰你睡觉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之前高中也是这麽早起床啊」
我对他眯了眯眼表示同意。
「进来吧,外面这麽冷」
「嗯」
手指伸进後脚跟与脚踝的交界处,左手则搀扶着鞋柜旁的墙壁以保持平衡。
「这边有拖鞋」
尧指了指右手边的地板。拖鞋是粉红绒毛的,看起来也不是很新,我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准备向他提问时,尧率先开口了。
「这是我前nv友的,不喜欢的话我的给你穿吧?」
尧的拖鞋则是蓝se绒毛,但是状况又b刚刚的粉红绒毛还要糟糕。
「没事,我赤脚就行了」
他将米白se的窗廉轻轻向两侧拉开,yan光b刚刚在alex家楼下还耀眼。尧的房间跟破旧的外观有了强烈对b,是一间极简小套房,有浴卫系统,甚至有专属於他的小yan台。
「随便坐吧,吃了吗?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呢?」
「好啊」
虽然我已经吃过了,但不知道为何,还是忍心拒绝不了他。
32%
「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跟你借个充电器吗?」
「可以啊,在床的左边,就是有一只泰迪熊的那边」
我向尧点点头後就走去床边,偌大的双人床却只剩下一颗寂寞的枕头,眼神循着泰迪熊找到了充电器。
「你想吃什麽吗?」
尧坐在椅子上,双手的手肘倚靠在双膝上,眼神直gg的盯着我,嘴角却带有笑意。
「嗯,我喝杯鲜n茶就好了,谢谢」
「不用这麽客气啦」
「应该的」
语毕,我顺势的坐在床边,悠闲的翘起脚来。
「那我先出门去买喔,你先在家等我好了」
「好啊,麻烦了」
「就跟你说不用这麽客气了哈哈哈」
边微笑着边穿上夹脚拖。
「随便啦,路上小心」
门温柔地被关上了。
「欸,你g嘛动我东西?」
「我哪有」
「那我这张卡片为什麽贴纸被斯起来了?」
「我怎麽知道?问汪汪啊,说不定是他咬的」
「」
alex那时气到把我赶出家门,门则是暴力地被对待着。
你到底对我是什麽感觉?奴隶还是玩具?
明明不想哭的,懦弱的我还是不禁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不晓得哭泣到底是什麽作用,为了取得他人关心吗?亦或是让t内的不安感一次涌出?
人,身为人,这麽常低落是应该的吗?经常这样询问自己过後只会觉得是不变的是非题。
正当我陷入暗cha0时,尧回来了。
40%
「你g嘛?」
尧着急的把手上的塑胶袋放在桌上。
「不知道」
他ch0u了几张卫生纸递给我,我却无动於衷。
「你哭起来很笨」
轻轻搀扶我的下巴,而卫生纸像微风滑过我的眼下,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已经近到无法对焦後,快门一瞬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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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吃过棉花糖吧?那种抵挡不住甜腻的触感,明明看得很清楚,但咬下却是一阵空虚感。
「棉花糖,你的嘴巴好像棉花糖」
「你先去喝你的鲜n茶啦」
「你是喜欢我才亲我的吗?」
我的眼眶依旧保持sh润。
「我会尝试的」
「我真的值得喜欢吗?」
「每个人都有被ai的义务,包含你,也包含我」
50
「我a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