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坚持道:“不试过怎能知晓他不会倒向我们?”
“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陈诉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查出那件事是否有目击者,尽快除掉这个隐患。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大义灭亲。”
“是儿子的错,让父亲为难了。”陈钰垂下了头,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那日杨清宁来侯府调查,被陈诉得知后,便亲自询问此事,他最初并未说实话,只说杨清宁是例行调查,那些银子是因陈慧伤了杨清宁的赔偿。陈诉狠狠地教训了陈慧,让他在祠堂罚跪了两个时辰。
后来,他带人去暗杀吴乾军,不料中了埋伏,侥幸逃出生天,却也重伤昏迷,这件事也就瞒不住了,他不得不说是他杀了秦流。但他并未说他与徐珍儿的私情,而是说除夕宴时他醉酒,失手打死了一名内侍,被秦流抓住了把柄,秦流时常用以威胁,他忍无可忍才杀了秦流。这是他几经斟酌之下想好的理由,陈诉并未怀疑,却对他很是失望,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冷淡。
若他说出与徐珍儿私通被人撞见,那陈诉的态度就不止是冷漠,陈诉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将他交给凌璋,以求保住陈家。他这个父亲就是如此的铁石心肠,早就被他看得透了。
陈诉冷哼一声,道:“此事明显有人想栽赃与你,你自己要小心应对,千万不要给陈家招来麻烦。”
“父亲放心,儿子清楚怎么做。”陈钰抬头看向陈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诉见状眉头微蹙,“有话便说,没话就退下。”
“有件事儿子要向父亲禀告。”
“说。”
“五弟求儿子在禁卫军中为他谋了个差事,最近他日日进宫,倒也算安分。只是……”
听他停了下来,陈诉转头看了过去,“只是什么?”
陈慧进禁卫军的事,陈诉一清二楚,不过并未阻拦,想要借此锻炼锻炼他。
陈钰答道:“只是他时常会去东宫,找小宁子。”
陈诉眉头皱紧,道:“慧儿为何去找他?难不成这个混账又生了什么事?”
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满满都是担忧,与对他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本以为见多了这种情形,他不会再有所触动,可心里还是会难受。
陈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父亲误会了,五弟并未生事,且与小宁子相谈甚欢,两人的关系不错。”
“相谈甚欢、关系不错?”陈诉闻言稍稍松了口气,疑惑地问道:“为何会如此?上次他们见面,不是还喊打喊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