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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含)

 

但渐渐地,陆闻津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肉眼可见地阴冷下来——不到两分钟的水袖舞,沈怿反反复复、停停顿顿地跳了十几遍,有的动作甚至做了几十遍。

整场“宴会”上,就属沈怿的这身舞衣最单薄,为了展示身体曲线,沈怿不能贴暖宝宝,怕出汗影响妆面,也不能开暖风机,就只能干巴巴地在冷风里挨冻。

杨宸负责见缝插针,在每一个shot和take的间隙里,给沈怿裹上羽绒服、送上暖手宝取暖,短的时候就一两分钟,长的时候也不过十来分钟。

夜色渐深,大地的余温散尽,霜气扑落下来,有的栖在枝头,有的以草为席,有的沁入人的骨髓里。沈怿冷得直打寒颤。

见陆闻津还在一旁静立着,沈怿让他先回去休息,没必要留在这里看这种繁琐的拍摄。

“没事,我不困。”陆闻津擎着水瓶,喂沈怿喝温水,看他吸了两口就说够了,眉头不由地拧紧。

“我这身衣服上厕所不方便,不能喝太多水。”沈怿一边跺脚取暖一边跟陆闻津解释,嘴边升起白烟,“拍戏控制饮食是演员的基本素养,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

喝完水没多久,沈怿又被场务喊过去拍下一条。

拍了整整十个小时,到早上五点半,沈怿总算是拍完了自己的镜头,不过这场戏还没拍完,他晚上还要继续给其他角色搭视线。

下戏后,杨宸去休息室找于璐,沈怿和陆闻津在车边等人。

“辛苦了,宝宝。”陆闻津把人罩进自己敞穿的大衣里,搂住他的腰肢。

“我是这场戏的主角,再辛苦都是应该的。”

“你看那些在角落演宫女太监的小演员,也熬了整整一夜,但他们的报酬可比我低多了,播出后说不定就只有几帧的正脸镜头,要是碰上心狠手辣的剪辑师,可能连出境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场记、摄影师、灯光师、录音师这些幕后,他们也都在陪我们熬大夜呢。”

“所以,不用太心疼我,我的足够高,收获也足够多,已经很幸运了。”

沈怿仰着脸蛋,熬得发红的眼睛闪着微光,髻上的流苏发钗轻轻摇缀。

这不矫情易知足,只记甜不记苦的性子,自己来来回回跳了那么多遍舞,抖抖索索挨了那么久的冻是只字不提。

陆闻津捧起他的脸,也捧起一簇冬夜里的暖阳。

“沈怿。”

“嗯?”

“你好像一个暖宝宝。”

“怎么,你想用我的脸暖手啊?”沈怿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吸了吸被冻得红红的鼻子,“粉底有点厚,可能会脏手。”

陆闻津亲了一口他粉色的鼻尖。

“不脏,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066

车祸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陆闻津陪沈怿拍完大夜,枕头都没沾,马不停蹄地赶航班回了芜城。

那桩车祸蹊跷之处众多,驾驶人毒驾不说,车主的身份、车子的爆炸、卡车司机在车辆汇入段猛踩油门的动机以及急救人员接到的那个电话,都在暗示警方这可能涉及谋杀,刑警队正准备成立专案组深入侦查,上面却突然说不用查了,案件被草草定性为毒驾导致的意外。

陆闻津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刘礼光办事周密,极少落把柄,这件事细查下去,受影响更大绝不是陆闻津——沈瑞的毒品从哪儿来的,吸毒多年为什么一直逍遥法外,那个打给卡车司机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桩桩件件都是刺向沈家的利刃。

更何况,在岭南这边,白家和陆家的话,肯定比沈家的话更管用,沈启鉴想明哲保身,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事情从暗流涌动到尘埃落定,沈怿一概不知。他在影视城兢兢业业拍完戏,杀青后飞去蔚城拍了个广告,顺便参加了一个娱乐盛典活动。

后台,沈怿和任桦将身边的工作人员请去另一个休息室,两人共用一个休息室。

沈怿的头发比先前长了些,打理成凌乱的碎盖,上身是复古风黑皮衣,下身是做旧浅色牛仔裤,耳骨上点缀着两枚小而精致耳钉,随性中带着点儿不羁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任桦烫了一头暖棕色羊毛卷,驼色长风衣配针织马甲,脸上特地点了几颗浅浅的雀斑。他生得白,瞳色浅,瞧着颇有些混血感。

两人在休息室的方桌旁相对而坐,从最近在拍什么戏聊到最近挺火的那个男演员被爆偷税漏税,接着又扯到圈内的桃色八卦上来。

“他那个经纪人为了给他争角色,半年喝进三次医院,结果他背着人睡粉,前程毁于一旦。”说起最近某男爱豆被实锤睡粉这件事,任桦口吻唏嘘,“说起来他还是邵南寻的队友……”

“打住,别提他。”听到这个晦气的名字,沈怿嫌恶地皱了皱眉。

任桦听说邵南寻被软封杀了,自打十月份开始就没接到过任何资源,他妈妈跟他透露说是陆闻津示意的。任桦想跟沈怿问问内幕,不过既然沈怿这么排斥,他也不好继续八卦,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真和陆闻津在一起啦?”任桦的眼神和语气都透着钦佩。

“嗯。”沈怿大方承认,拧开矿泉水润喉。

“那,我问你个事。”任桦压低声音,“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咳咳!”沈怿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啊?”任桦眉间掠过一丝惋惜。

“没。”沈怿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瞒的,“我不做0号。”

“那太巧了!”任桦如遇知音,把声音压得更低,“那……那个,你做久了会不会硬不起来?”

“会,这很正常吧。”沈怿据实相告,又喝了一口水。

“如果一个人总是硬很久,是不是说明他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任桦神情认真而恳实。

“咳咳……不是,这个分人的。”沈怿被这无厘头的推论惊得再度呛水,“有的人在这方面就是天赋异禀,和经验没关系。”

“哦……”任桦坐直身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问题问得太具针对性,沈怿想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都难。

“我听陆闻津说,段恂在和你交往之前没谈过恋爱。”沈怿根据已知信息,替段恂说了句公道话,也是为了让他宽心。

“没谈过恋爱又不代表没有过情人和炮友。”他们这个圈子里,问起来都说没谈过,但并不意味着没睡过。

这倒也是,沈怿赞同地点点头,问:“你有处男情节?”

“不是,有处男情结我就不会答应和他交往了。”任桦指甲刮擦着矿泉水瓶身上的塑料片,“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爽,我之前都没和别人做过呢。”

“你不如直接问问他,之前床上有没有过别人。”沈怿建议他有话直说。

“我才不问,显得我好较真。”?

任桦这句话说完,休息室的门被叩响,紧接着,一个男人赫然出现在门口,妆化得很淡,三七侧分短狼尾,亮片黑西装配微光绸缎白衬衫——是段恂。

“你们还没去嘉宾席入座?”段恂掩上门,向桌边走近。

“领奖还没轮上我俩。”任桦回他。

内场到处都是摄像头,坐在台下得时刻注意表情管理,聊个天还得用手遮嘴,不如在休息室多待一会儿。

段恂贴着任桦坐下,随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任桦想起刚才的话题,语气带上火药味。

无缘无故遭呛,段恂觑他一眼,下意识在脑海里地毯式搜寻,检讨自己最近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或者做错什么事。?

“对了段恂。”难得和段恂碰上,沈怿趁机打探消息,“你怎么知道陆闻津喜欢我的?”

“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这话可能有点烂大街,但确实是这样的——他对你和对其他人太不一样了。”

段恂例举了一件比较有代表性的事。

“他以前不过生日的,别人送他生日礼物也不收。但五年前他过生日你送他的那个袖扣,他不仅收了,还宝贝得要命。”

“有次在一个招商会上,一个制片给他敬酒,不当心撒了点酒在他的袖口上,他当场就垮了脸色,连道歉都没听完就去洗手间擦酒渍了。我以为他看那个制片不顺眼,问过才知道是因为弄脏了你送他的袖扣。”

“他以前不过生日?”沈怿握水瓶的手紧了紧。

“对啊,陆家没人给他过,他自己也不想过。”

陆家没人给陆闻津过生日这事沈怿一直是知道的,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但他大概能猜出是因为感情不够亲厚。

“他为什么不想过?从小就不想过?”

“也不是,七八岁那会儿还是收礼物的,大概从九岁开始就不收了。”段恂遥想着说,“可能是有人跟他说白阿姨是因为生了他才死的,不生小孩就没有产后抑郁。”

“什么人啊,这么缺德。”任桦有些义愤地搭腔。

“宴会上无聊的大人呗。”段恂稍作停顿,补充道:“说起来,他不仅听进去了,还掉眼泪了,那应该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哭。”

“你安慰他了吗?”沈怿向段恂投去一道审视的目光。

“首先,我比他小一岁;其次,不是我把他说哭的;最后,他那时候是别人家的模范小孩。”铺垫了一大堆,为自己找足理由,与沈怿错开视线,段恂才说:“所以,我笑话他了。”

“你有病吧段恂!你小时候怎么那么欠啊!”一旁的任桦抄起矿泉水瓶子抡在他肩上。

“当时又没人教我这些。”段恂小声辩白。

任桦这才想起来段恂的父母早早就离世了,连忙放下水瓶,关怀道:“对不起,不痛吧?”

“……”沈怿突然觉得他俩特别碍眼,霍然起身,“我先去嘉宾席入座。”

椅脚在地板上划出刺啦声,休息室的门被咔嗒关上,独留门内的两人喁喁细语。

“沈怿是不是生气啦?”

“可能吧。”

“都怪你。”

“……”

——

067

沈怿让杨宸给自己改签了航班,领完奖直接飞回了芜城,在凌晨两点推开了家门。

家里开着暖气,静悄悄的,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偌大的客厅有了光亮。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件眼熟的长风衣,上面沾染着些许木调香水的味道,很好闻,也很令人安心。

沈怿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淋浴,吹干头发,穿着睡袍,轻轻推开主卧的门。

陆闻津没有留灯的习惯,房间里黑黢黢的,沈怿摁开床头的小壁灯,走到床边,掀开被角,像钻被窝的小猫似的,紧挨着陆闻津侧躺下。

陆闻津的体温和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像一片湖,被子一盖上,沈怿就浸没了进去。

陆闻津的睡姿是标准的仰卧,睡相很好,呼吸很轻,壁灯是浅淡的暖调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锋利深邃的五官看上去柔和不少。

沈怿觉得自己大概算半个颜控,而陆闻津有一张足够好看的脸,否则六年前他不会那么坚定地选择住进这个房子。

他记得,陆闻津在陆家见到他的那个晚上,在饭桌上都不愿意多拿正眼瞧他两眼。

不过他能看出来,那种冷淡并非出于轻蔑或不屑,就是简单的不感兴趣而已。

所以他才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说:“我不会叫你哥,你也没必要把我当弟弟,我们本来也不亲。”

陆闻津听后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甚至在他做出抉择,表示更想住进陆闻津的新居后,陆闻津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最初,他以为等待他的会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同居生活。

但事情和他预想有些出入,陆闻津待他很好,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事无巨细的好。

后来,他逐渐习惯被关照,以为陆闻津拿他当弟弟疼。

但事情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陆闻津是拿他当对象疼。

陆闻津挺杀伐果决一个人,没想到在感情上犹犹豫豫的,不仅能忍,还很轴。非得等他渐渐突破心防,征得长辈同意,到万事俱备才敢开口。

沈怿瞧着那安睡的侧颜,用手肘支起身体,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脑袋枕上陆闻津的颈窝,腰身就被人紧紧箍住。

“怎么半夜回来了?没在蔚城过夜?”

陆闻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声音微哑。

沈怿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揽住了陆闻津的后腰。他手臂纤细,力道却不小。

陆闻津扣着沈怿的肩胛骨,把人彻底搂进怀里。他的嘴唇贴着沈怿的前额,鼻腔里充盈着沈怿的气息,是体香和沐浴液恰到好处的交融。

他们像世界上很多情侣那样,在冬夜的被窝里,亲密地相拥着,共享着这方小小天地里的温暖和安适。

“陆闻津……”

“嗯?”

“你妈妈一定是爱你的,她没有怪过你,她把自己最骄傲的作品留给你了,不是么?”沈怿的声音有点闷,语调也不怎么稳,“你现在事业有成,她一定也为你骄傲。”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陆闻津隔着绸质的睡袍,轻抚着他的背脊。

“段恂跟我说,你小时候因为听了坏蛋大人的鬼话就哭鼻子,连生日都不过了。”沈怿往上稍挪身体,陆闻津的鼻尖蹭过他的前额、眉心、鼻梁,最终和他的鼻尖相抵。

“他跟你说我的糗事?”陆闻津把语气放得很轻松,倒也不是逞强,那么久远的小伤痛,早就随着时间慢慢自愈了,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只余下些微的尴尬。

当事人无知无觉,架不住怀里的人豆腐心肠。

“这算糗事么?可我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沈怿注视着陆闻津的眼睛,亲一口他的唇,“陆闻津,我会为你的降生感到高兴。”

“宝宝。”陆闻津紧盯着他,眸光深柔,也吻一下他的唇,“我也为你能来到我身边感到幸福。”

“我们天生一对。”沈怿说。

“嗯。”陆闻津将舌头抵入他的齿关。

他们接了一个漫长而燥热的吻,舌与舌缠绕,眼与眼勾连。擦枪走火间,两个人都不可避免地硬了。

陆闻津扯开沈怿的睡袍腰带,拉下他的内裤裤头,沈怿依葫芦画瓢,两根阴茎很快地贴在一起。

陆闻津的阴茎太粗大,沈怿平时用一只手都只能将将裹住,现在加上自己的,只能双手并用,陆闻津像往常一样,包裹住他的手。

沈怿只会上下套弄,笨拙得简直不像有经验的样子,他只觉得陆闻津的阴茎好烫,自己的手也好烫,比刚灌满开水的暖手袋都要烫。

陆闻津耸动胯部,让两根阴茎进行一些必要的摩擦,被子里霎时连空气都滚烫起来。热气蒸腾,沈怿的喘息变得忙乱,鼻尖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陆闻津微微倾背,吻去那鼻尖上的湿漉。

“嗯……”沈怿闷哼一声,铃口泄出精液。他边射精边微张着嘴唇换气,露出粉色的舌尖,陆闻津趁虚而入,偷走一个浅短的吻。

射完精,沈怿让自己的阴茎撤出去暂作休憩,单手握住陆闻津的阴茎。

他看了看腻在手心的体液,毫不犹豫地掀开陆闻津的睡袍,将东西均匀地涂抹在那八块弹性颇佳的腹肌上。

接着,沈怿突然向陆闻津凑近些许,吹了吹他的额角,然后,扒掉他的睡袍,吹了吹他的右肩,最后,拉起他空闲的左手,吹了吹他腕上的疤。

额角的那个伤其实很好打听,问问朱秘书当天陆闻津的行程就行。

“宝宝……”这三处地方太精准,陆闻津很快意识到自己没瞒住。

“陆闻津,你怎么这么好啊。”沈怿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

“不够好怎么当你男朋友?”陆闻津手上握得更紧,动作也快了些。

“可是你即便当不成我男朋友,也还是会做这些,不是么?”沈怿的手有些发酸发痛,但没催促陆闻津快些射。

陆闻津沉默着,没有否认。

“陆闻津,你这样我很难还得起……”

“不用还。”陆闻津打断他,神色严肃,语气却温柔,“沈怿,我们之间,不必讲你来我往,以前如此,以后也是。”

但凡换个人这么说,沈怿肯定非得想方设法还回去。因为他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既是怕有朝一日秋后算账落入道德低地,也是怕自己担不起一份过重的爱。

可陆闻津不一样。

陆闻津会矢志不渝地爱他,永远不会和他计较得失。

陆闻津的付出默然无声、不含杂质,既没想过挟恩图报,也不是为了争当道德标兵。

只是出于纯粹的爱。

这份爱,沈怿只需要大大方方地接纳,就是对陆闻津最大的尊重。

陆闻津想要沈怿在感情里做自在徜徉的鱼,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兔——那沈怿就尽量学着心安理得一点。

沈怿静静地与陆闻津对视,他们的目光在这短暂的几秒里交缠、相融,逐渐胶着。随后,沈怿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陆闻津的唇边。

“好,听老公的。”

在床上握着男人的阴茎叫老公的后果就是,沈怿被陆闻津擒住下巴,压在身下喂了一个又深又长的湿吻,紧接着,他的衣物被彻底褪下,腿被抬起来挤拢,那根久久未射的粗硬阴茎插入他的双腿之间。

沈怿双手抓着床单,阴茎贴在小腹上,胯间的景象让他羞得脸热——自己的阴囊被陆闻津的阴茎顶弄得东摇西摆,戳偏的时候,陆闻津暗红色的龟头会不时地闪现,赤裸的欲望恣意扑来,带着浓重侵犯意味,给人以极大的感官冲击。

陆闻津快速地挺动腰身,昂扬的阴茎在腿心凶悍地进出,像一匹脱缰疾奔的野马,而沈怿的会阴和腿根变成了任人践踏凌虐的软泥,马蹄在这片泥泞之处不停歇地来回踩踏。

在来与回的驰骋中,沈怿身下慢慢堆积着快感,酥痒、烫意以及难以言喻的奇妙痛感使他的意识逐渐涣散,羞耻心也被湮盖。

“哥哥……好大……好烫……要化了……”

“宝宝,你好会叫。”

这猫儿叫春似的呻吟无疑是往火堆里添柴,陆闻津欲念燃得更旺,把那双已经在颤栗的腿又往下折了一些,倾身压下去,用更重更粗暴的力道摆胯。

稠密而汹涌的快感莽莽而来,像洋流,也像飓风,将人淹没又将人托举。沈怿喘息急促,腿根发红,纤长的小腿在陆闻津身下无力地晃摆,白皙的大腿上浮现出粉色的掐痕。

“好快!不行……啊!……”在陆闻津猛然的提速中,他迎来一阵高潮,铃口慢悠悠淌出一点儿少得可怜的精液。

陆闻津终于舍得放下他的腿,俯下身,一面和他接吻,一面将精液射在他的腹部。

“我的澡白洗了。”沈怿扁着红润的嘴唇,有些嗔怪地望着陆闻津。

他全身汗淋淋的,腹间一片狼藉,自己的、陆闻津的精液搅混在一起。

“这回我给你洗。”

陆闻津将人抄膝抱去了浴室。

两分钟后,浴室里传出厉声警告。

“陆闻津!明天我的腿要是走路磨得发痛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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