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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越言柏很少留在家里吃饭。他忙着运营公司,在外总是有数不清的饭局与应酬。有时事业上的压力过大,一不留心饮食,便容易犯胃痛的老毛病。

楚羡平时在外面教学生绘画,担心越言柏吃不惯外面请来的阿姨的手艺,闲来没事,便开始自己钻研起厨艺。

他在此方面的天赋向来不低,徐声禹几次前来做客,也对楚羡做出来的菜品称赞有加。他甚至揽过楚羡的肩膀,像对待弟弟似的,亲昵地捏了捏青年柔嫩的脸颊:“越言柏哪里打来的灯笼,找着你这样一个贤惠的丈夫。”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指腹温热带茧,楚羡忍不住垂下视线,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肌肤,好似在微微发着烫意。

他忍不住看了越言柏一眼,男人却只伸手夹了块鱼肉,不咸不淡地递来了个眼神。

楚羡常觉得徐声禹与人相处的举止有些过于亲昵,这大概也是他留学多年养成的习惯,楚羡即便对此并无反感,也大多有些不大适应。

他的性格向来腼腆,若不是有越言柏的这层关系在,在日常生活中,他应该也不会同徐声禹这样的人认识到一块。

徐声禹就好像流淌的岩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吸引人的灼热温度,令人心向而神往,不断地在安全区内徘徊踱步,却总是鼓不起勇气,太过靠近。

他不敢再看旁边人的眼睛,夹了一块新鲜白嫩的鱼肉,放在了越言柏的碗中。那是整条鱼中最鲜美弹牙的部位,越言柏拾起吃了,徐声禹知道楚羡总是给他最好的,便在一旁嚷道:“小羡,我也要。”

越言柏闻言抬眼看他:“就出去那么一会,连筷子都不会用了?”

徐声禹微微向上扬了扬下巴:“我不知道哪块好吃嘛,小羡……”

他的语调可怜巴巴的,惹得楚羡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抬起筷子,把整块肉都从鱼鳃下剔了出来,微笑着说:“喏。”

徐声禹也不客气,立马将那整块肉都夹到了自己碗中。楚羡温声道:“你要是吃得惯这个,我下次再多做一些。”

徐声禹眼睛眨了眨,口是心非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楚羡:“你是言柏的好朋友,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徐声禹一共大啖了两碗米饭,吃完又跟越言柏回了书房。他的工作室最近需要装修,一些难搞到手的建筑材料,还需要经越言柏这边的帮忙。

只要一谈起正事,两个人也没有谈情的心思了。有些建材还需从专门从国外进口,徐声禹为了追求工作室的视觉与设计效果,宁愿多花一些时间等运材。他跟越言柏谈了几个预想方案,各自都在心里有了打算。

楚羡在外面切了点水果,考虑到越言柏一旦工作起来就不喜欢被打扰,便放在外边的餐桌上晾着。他将蜜瓜切成块,又分了些许放在了另一个玻璃食盒里,预备着叫徐声禹带回家去。

楚羡做完这些,留了张便利贴在桌上,就带上书本耳机,一个人出门去画室了。徐声禹与越言柏谈完事出来,正好看见桌上晾着的一盘哈蜜瓜,就连叉子都在一旁备好了。

绿色晶莹的馕肉入口,甘甜而又清爽,徐声禹忍不住多吃了几块。越言柏倒是不爱吃水果,只看了一眼,便去玄关换鞋了。

徐声禹匆匆咽了下去,也跟着出去等电梯。

路上越言柏送他,徐声禹打开楚羡准备的玻璃盒,就着一次性塑料叉慢慢吃着。他想喂给越言柏,被男人无声地拒绝了。

车子驶入他居住单元楼下的停车场时,盒中的果肉也没剩下几块。越言柏停稳车,见徐声禹放下叉子,准备将打开的食盒收拾起来,便侧过身来帮他解安全带。

他用手掌托着带子的一侧,手肘绕过徐声禹的前胸,忽然听到男人叫了声他的名字,微微侧过头去应,两瓣冰凉的嘴唇便贴了过来。越言柏下意识地张开嘴,徐声禹便将舌头伸了进来,张扬地勾引着自己的舌尖。

一股清香的瓜果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一吻完毕,徐声禹往后退了些许,笑着朝他扬眉:“都说很甜了,你偏不要尝。”

越言柏不言语,他任安全带缩回了原位,那只原本系着带子的手,顺手摁在了徐声禹的耳边。他另一只手摸索着,徐声禹只听到“腾”地一声响,整个人便仰卧在了座位上。越言柏随即覆下身来,掐着他的下巴,回敬了一个亲吻。

他一边搜刮徐声禹口腔中的氧气,一只手往下游走,摸到徐声禹长逼的软肉上方,隔着休闲裤粗硬的布料,便是狠狠地往里一按,直把徐声禹按得下意识缩起了小腹,就连气息都求饶似的颤了一下。

徐声禹小声道:“疼……”

越言柏盯着他的神情:“疼怎么还流水?”

他模样矜贵,说起荤话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没多大变化的。徐声禹就是喜欢他这幅模样,越言柏越是冰冷,他就越想贴上去勾引讨好,将这冰块捂得微微化了。徐声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还红肿的器官,迎合似的啄吻他:“……它不听话呀。”

接着,他将一只健壮的手臂揽到了越言柏的脖子上方,脸上的表情笑得很是恣意:“你来管教一下,好不好?”

徐声禹刚进家门没多久,跟越言柏一路接吻,一路磕磕绊绊地往客厅挪动。

他的衬衫扣子被扯松了两颗,越言柏沿着领口抚摸他的胸肌,指尖掐到奶头,便惹得徐声禹夸张的吟哦。他方才见过楚羡,出轨的背德感令徐声禹兴致高昂。越言柏让他背对着他,翘起臀部地趴在那张国外进口的纯白沙发上,徐声禹也丝毫不做犹豫。

当内裤褪下时,徐声禹的女穴还是肉眼可见的红肿。他的两性器官发育得本就并不完全,阴道较之一般女性都要狭窄一些。越言柏将一根手指纳入,徐声禹一边呻吟,一边作里作气地喊疼。越言柏看他一眼,徐声禹对上他的目光,便指责道:“都怪你没轻没重!”

越言柏滑动了一下喉结:“很难受?”

徐声禹假模假式地瞪他:“当然。”

越言柏知悉他的意图,便直起身,在他耳边亲了亲:“我给你舔舔。”

越言柏的性器过于粗大,徐声禹其实不大乐意他直接插进来的,比起真刀实枪地性交,徐声禹更乐意越言柏用嘴巴服侍他。让越言柏那张俊美出尘的脸蛋给自己口交,别说是女人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徐声禹转过身来,蜜色的肌肉随他的动作,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蜡质般的光泽,胴体漂亮得宛若人体雕塑。但当他仰躺在沙发上,将双腿摆成字时,两只手臂分别扶着两边大腿的内侧,便露出了这具身体中最为隐秘的器官。

他身高腿长,仰躺在沙发间并不舒服,两臂的肌肉都因这别扭的姿势,而显出流畅扎实的轮廓。

然而正是这个姿势,才让徐声禹双腿间的女穴完全暴露在了越言柏的视野之下。越言柏年少时,便曾因阴差阳错,窥见过徐声禹这异于常人的器官一角。而如今,它却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主人一道,如此羞怯,又坦然自若地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恐怕就连过去的越言柏,也未曾设想过眼前的这般场景。

当越言柏跪下来时,徐声禹嫌累,很自然地便将一条腿摆在了男人的肩上。越言柏抬眼看他,呼出的热气如细流般喷在了阴唇上。徐声禹的体毛本就稀疏,下体处更是清刮了个干净。越言柏用嘴唇抿起一边的阴唇,漆黑的眼睛却像带了钩子似的,欲拒还迎地紧盯着徐声禹。

徐声禹轻喘了一声,腿弯微微用力,一只手背过身去,紧紧地抓着沙发的背靠。从越言柏这个角度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分布匀实而有力的腹肌,其次则是连绵起伏的,饱满的蜜色乳肉。乳尖被刺激得挺立在空气中,像鼓鼓的两座丘包,透着性感而熟烂的深红。

就连徐声禹下体分泌的淫水的味道,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越言柏张开了点嘴巴,熟稔地将舌头往翕合的花穴中戳刺。他从前觉得给别人口交的行为既下流又有失尊严,但比起这些,现如今,他更喜欢看徐声禹陶醉于欲望中的神情。看他时常紧闭的眼睛,不住颤抖的睫毛,还有如蛇般起伏的腹部肌肉。

他的五官明明是英俊的,刚毅的,偏生汗水流过那截不怎么显眼的断眉,都能让越言柏的心中产生一些不可言说的着迷。

越言柏有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但同时他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很正常,是非常顺其自然的。

人总怀揣着一个四处躁动的心,而徐声禹,向来是往他这样的人的心口猛踹一脚的那个人。

结束时,徐声禹双腿都是软的,面条般松散地挂在越言柏肩边,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能掉下去。

越言柏从旁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即便是帮人口淫,越言柏的模样也依旧得体,丝毫不见几分窘迫,这股可恨劲,却叫徐声禹想起当年拉他逃掉补习班去网吧打游戏。即便是两个人一起干的坏事,越言柏还是主谋,他妈依旧怪他把越言柏给带坏了。徐声禹每想到这处,都觉得越言柏可气得紧。

但此时,他却没闲暇去看越言柏这股装模作样的精英样。他被伺候得浑身高潮,两脚乱蹬的时候,一条腿被越言柏牢牢地抓在了颈边,害得他险些抽筋。下体喷出来的液体沾湿了沙发,徐声禹抬起手臂擦掉眼窝处的汗水。

他的下半身都是瘫软的,深色的肌肤底下翻着红潮,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徐声禹已经丢掉了那张拭嘴的纸巾,将他整个人都折叠了起来。皮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越言柏硕大的性器从内裤边缘探了出来,灼热的龟头就着他湿淋淋的花穴,不住来回磨蹭。

徐声禹意识到不对,抬起脚便想踹他,被越言柏轻而易举地桎住了。男人吻了吻他的脚背:“就弄一次。”

徐声禹:“弄不了了,都肿了……!”

“可以的,又不是没来过。”

徐声禹挣了挣,全然不想顾他:“出去!”

越言柏用那双漆黑的,漂亮的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显得勾人又深情。然而吐出的话语却是:“我赔你沙发。”

徐声禹冷笑:“那是你该赔的。”

“随便你挑,多贵的我都帮你买到手。”越言柏扶住自己的性具,一边说,龟头便试探性地往里面探。

徐声禹的两条腿都被折在胸前,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言柏插进自己还红肿着的,一看就可怜巴巴的穴肉里,不由得在心底骂了句禽兽。

好在越言柏还算良心未泯,也没将那驴玩意完全插进去,还留了一小截在外边晃着。他一边捣着徐声禹泥泞的花穴,眼神便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微蹙的眉毛。尤其是上边那一小块疤痕。越言柏轻喘了口气,唤他:“小禹……”

越言柏难得用这儿时的称谓叫他,徐声禹只觉得下半身快被摩擦出火星了,闻言挑了挑眉毛,仍是没好气地问:“干嘛?”

越言柏摸了摸他结实的腹肌:“今天都没戴套,不会被我操怀孕吧?”

徐声禹体内没有成熟的子宫,也不具备其他具有生育功能的器官,压根就没可能怀孕。越言柏突然说这话,是嫌留一截在外边不够过瘾,想叫徐声禹讲点骚浪的床话给他听。

徐声禹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要是怀上你的,我就给你生下来。”

他的手也跟着覆到了越言柏的手背上,两边都是蜜色健康的肌肤,显得越言柏那只白皙的手十分格格不入。

他握住越言柏的无名指根,慢慢向上,将自己红肿的奶头送到男人手底下亵玩。越言柏的视线跟着移动,显然也是有些兴味了:“是吗?你要给我生私生子吗?”

“嗯啊。”徐声禹被他顶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干脆将两条腿都夹在越言柏的颈边。越言柏抱着他的腿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声禹接着又说:

“反正你们夫夫俩不能自己生,我就一人给生一个,生完你的再生楚羡的,你俩尽享齐人之福,以后两个孩子管我叫小爸,也替我养老送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怕扰了兴致的越言柏捂住了嘴巴。

徐声禹满嘴跑火车的时候,越言柏向来懒得再听,能叫人闭嘴便直接物理消音。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徐声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生气。

徐声禹自小没个正型,越言柏处处都压他一头,能在越言柏面前能过个嘴瘾也是好的。

越言柏捂嘴的力度过大,徐声禹的鼻子都被压得有些变形。他艰难地侧过脑袋,才换得一个好进行呼吸的姿势,配上眼窝处的几滴汗,倒也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可怜。

越言柏把他两条长腿架在肩上,一只手扶着徐声禹的手臂,便往里边挺送。

“唔嗯……”

他这样一俯身,徐声禹的两条腿也跟着折向胸口,韧带拉伸带来的酸痛感比下半身更加强烈。

越言柏擦去他眼边的汗水:“舒服吗?”

他这样问着,却全然不给徐声禹作答的机会。男人甚至抓住他的两条腿,提起徐声禹结实的臀部,就着悬在半空的姿势,便挺着那驴玩意往里边送。

徐声禹几乎被他插出眼泪了:“啊——不要——”

他想挣动双腿,但自个儿人高马大的,真挣扎一起来,越言柏未必控制得了他。到时候人要是受了什么伤,可就难跟楚羡交代了。

可也正是这样,徐声禹只能不上不下地僵着肢体,任由越言柏对自己为所欲为。

越言柏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气息有些不匀,却还是执着地进行着方才的话题:“……这样射进去,会不会增加受孕的几率?”

“我不知道……”徐声禹头都大了,他从小身体柔韧度就不行,被迫悬着屁股挨操,简直跟受刑没多大差别,“我酸……阿柏……”

他嗓子软绵绵地叫唤:“不要这个样子……啊……”

越言柏不为所动地亲他下巴:“忍一下。”

他的穴口被越言柏那物完全撑开了,熟红的阴唇娇艳欲滴。越言柏每往里边挺送一下,都好像有汁水在阴道中四溢。

他觉得快活,徐声禹却认为越言柏简直就是在自己的逼里钻木取火,大木杵搓得内壁火星四溅,又酸又痛又麻又辣。徐声禹几乎是有些生气了,连带着嗓音也大了不少:“他妈的……痛死了……阿柏……越言柏……!操,你他妈停一下……”

越言柏并不理他,只吭哧埋头苦干。徐声禹脖子带脸憋得通红,骂了几句也累了,偃旗息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眉毛本来是紧紧皱着的,越言柏看见了,自己伸手上来,跟按揉穴位似的,硬要将其揉开。

徐声禹右边眉毛上有道疤痕,是从其很小的时候就留下来的。旁人若不仔细看,轻易看不出来区别。

徐声禹青春期的时候在意外貌,还特地去找了人纹眉。后来颜色消退了,徐声禹自认断眉很彰显自己的气质,便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越言柏从前不说,但实际非常在意徐声禹眼上的这条眉毛。在他的眼中,这道断眉好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就合该一直留在徐声禹的脸上。就像一道所有物的标记,是由他亲自烙印上去的。

越言柏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脑中浮现的,却是徐声禹破相时哭得鼻子通红的表情。

他从小就长得很英气,爱逞能,仗着父母与越言柏的迁就胡作非为。刚上初中那时,徐声禹的右眉被街上小混混挥舞的木棒误伤,右半张脸的上方流满了血液。

当时两人的父母都不在家,越言柏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用酒精棉球消毒伤口周边时,徐声禹被疼得哇哇大哭,却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当时盛满眼泪的脸庞,同现在挨操时隐忍的脸庞重合到了一块。两个人都长大了许多,但在越言柏眼中,徐声禹好像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一直是娇纵的,坦率的,没心没肺,缺乏担当。

就像现在两个人现在所处的这段关系,徐声禹恐怕也未曾考虑过后果。

然而,即便再了解徐声禹是个怎样的人。当他穿着内裤骑到自己身上时,越言柏就算喝了酒,意识也再为清醒不过,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像飞扑上去的灰蛾一般,去亲吻这一团明媚的、燃烧着的焰火。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高潮的时候,越言柏最终没有选择将精液射进徐声禹的体内。上午两人放在休息室内胡来过一通,徐声禹娇里娇气的,要是再得寸进尺,越言柏不免会被他记恨上几天。

徐声禹洗完澡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恹恹的,微湿的发丝搭在脑门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的性感。

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绵白色的布料衬得肌肤麦黑而又健康。身下没穿内裤,两条健硕的长腿大喇喇地架在床边矮脚的沙发上,抬高的膝盖掀起半片浴袍的下摆,露出底下隐约的春色。

越言柏临刚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上半身白皙的肌肤还淌着水珠。等徐声禹回完工作室那边的信息,便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去。越言柏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擦拭鬓边的湿发。

徐声禹问他:“你不早点回去?”

越言柏撩起他的发丝:“楚羡回来得晚,不急。”

徐声禹应了一声,便不催促他走了。越言柏一边擦头发,一边抬起眼睛,看见徐声禹朝屏幕上大段大段地打起了字,就问:“工作室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徐声禹说:“没什么,一点小事。”

越言柏便道:“回完躺床上,我给你擦药。”

徐声禹天生双性的体质,穴口又小又娇嫩,被越言柏用阴茎摩擦了一整天,若是不做点保护措施,第二天怕是要难受得紧。

徐声禹收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越言柏颇为好笑道:“你又看不见。”

徐声禹蛮横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上药?”

越言柏心想,徐声禹这么娇气的一个人,要是上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难免往后要跟自己发脾气。

于是他摆着一副正经脸哄道:“我给你上药,你就不用再去洗手了。”

徐声禹在床上吃硬不吃软,下了床,却正好相反过来。闻言,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后仰躺在床上,分开了自己那一双修长结实的腿。

晚上越言柏驱车离去前,还叮嘱徐声禹早些睡觉,要是不想开车,就叫吴添来接。

吴添是徐声禹工作室的助理,经由越言柏介绍给他认识。

吴添长得文文弱弱,大学毕业没几年,性格温和,嘴巴严实,思虑也总是十分周到。

徐声禹给他开的工资丰厚,远超一个普通工作助理的正常年薪。因此,吴添不仅处理徐声禹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也替徐声禹照理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但在开车上班这种小事上,徐声禹很少麻烦自己的助理。他有时候宁愿使唤越言柏,也不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自己的住宅。

第二天上班,徐声禹去工作室转了一圈。他在国外主修室内设计,读完本硕几年,回国后就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这家工作室。徐声禹天性散漫,加上家境优渥,因此工作也总是有一单没一单地做着,鲜少有熬夜赶图交稿的时候。

他在工作室画了一上午的图,下午跟客户约了看墙壁瓷砖的材料。吴添给他买了午饭,都是寡油少盐的轻食和紫米。徐声禹简单吃了一点,便带着吴添前往越言柏公司的材料仓库。

他的不少顾客是借由越言柏的公司介绍而来。干设计这一行的本来就累,徐声禹虽然很擅长扮演一个耐心开朗的乙方,但跟不好沟通的客户相处久了,娇纵的脾气便难免上来。他不高兴,被撒气的往往就是与他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的越言柏本人。因此,越言柏给他挑选的都是钱多事少好沟通的客户,只要对方不太过无理取闹,徐声禹应对得都很游刃有余。

几人针对客户主要感兴趣的几种建材看了一圈,徐声禹这些年浸淫在越言柏的身边,对其仓库里的成百种材料耳熟能详,从原材料产地到功能美学,随口就能道出一二。

他是海归的设计师,履历叠出来就很唬人,加之性格幽默风趣,思虑周全,将客户哄得十足高兴。几人定好建材,徐声禹亲自将人送上车。

等人走后,吴添告知他:“越总问我们去不去他那里喝下午茶。”

徐声禹闻言便说:“他那里有什么下午茶好喝的?”

他从前来岩柏公司,有时懒得出去吃饭,便携家带口地去蹭越言柏公司的食堂。但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定,去得晚了,食堂的菜色便不是很多了。

因此,在他们来之前,越言柏都会替他们打点好午饭,譬如叫助理去食堂打包些徐声禹爱吃的小炒。

后来见公司的下午茶不错,越言柏大手一挥,又给徐声禹的团队升级了下午茶套餐。

换作平时,越言柏这样随口邀约,徐声禹若没什么旁事,是会欣然前往的。

但想起昨天越言柏强迫他的行径,徐声禹心底便有些不悦。越言柏要见他,他自然是不肯乖乖前往的。

于是这天,吴添在微信上通知越言柏不喝下午茶了,转头又载着徐声禹去了别处吃点心。

越言柏早知徐声禹会因昨天的事情生气,收到吴添的信息,他也毫不意外,只吩咐秘书将下午茶撤了。

徐声禹心气高,若惹了他不高兴,便不能死乞赖脸地频繁在他跟前露面,不仅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还需袒露自己认错的决心。

他与徐声禹相处多年,早摸清了对方的性格,顺毛顺得十分得心应手。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徐声禹虽然没有见着越言柏的人,生活却处处留下了他的影子。

徐声禹要与朋友一起去爬山,他便令人送了一副全新的登山杖过来;徐声禹要出席活动,越言柏同样会赠送镶嵌珠宝的袖口、领针。

送便送了,总还要肉麻地转赠一条物品使用相关的建议,譬如登山杖如何使用更为方便,珠宝搭配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更为适宜。

吴添一边听何秘书转述越言柏的话,一边心里想,有什么话不可以在微信上说的呢。

他这边腹诽,心里却也理解越言柏的做派。

徐声禹对待外人总是显得很客气。

越言柏派何秘书来,他便不好让人白跑一趟。越言柏的面子拂了便拂了,打工人的汗血是需要得到尊重的。

严格说来,徐声禹与越言柏的关系,也有那么些形似于甲方与乙方。

他不接手家中的主要业务,只开了间设计室聊以生计。市场鱼龙混杂,许多大主顾都需要越氏集团公司的推荐,而徐声禹也需仰赖越言柏手中掌握的建材进口渠道。

他们是自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朋友,越言柏向来是很照拂他的。徐声禹有什么事需要他搭把手,他总是不动声色地通知下属去办;徐声禹若与他耍小性子,他也便笑着接纳了。

吴添从未见过这么纵容乙方的老板。

当然,作为助手,他不曾知晓自家老板与越先生之间的私情,只知徐声禹行为放浪,身边围绕着不少风格迥异的男同性恋。

作为一名直男,吴添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装作不甚在意,只因老板给的工资实在是丰厚。

越言柏如此一位作风清白、家室清良的人物,却与徐声禹十分交好。若不是见过越言柏的丈夫,吴添几乎以为二人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但越言柏示人的面目向来是很正经的,像商务杂志封面的模特,一丝不苟,冰冷得好似敲落在纸面的印刷体,笔画错落得严丝合缝、黑白分明。

徐声禹在酒吧和朋友喝酒的时候,便接到了楚羡的来电。

身侧拼桌的朋友还在起哄喝酒,徐声禹不着声色地放下酒杯,拒绝了朋友再玩一局游戏的提议,从卡座转移到了隔音相对安静的卫生间。

一接通电话,楚羡温和的嗓音就从那端传来:“声禹,你现在有空吗?”

徐声禹依靠在洗手台边,手掌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感到脑袋还是有一点昏沉。

洗手间外的音乐踩着鼓点,咚咚震得好似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他方才回应了一声,楚羡便在那处犹疑地问:“你在忙吗?”

“忙?没有。”

徐声禹刚喝了不少白朗姆调制的气泡饮品,被嘈杂的环境影响久了,乍然听到楚羡的声音,有一种思维被抽离的迷幻感。楚羡问他是否在忙,他下意识地便矢口否认:“有空的,不过在和别的朋友一道喝了点酒。什么事?”

楚羡知道徐声禹是爱玩乐的性格,常常在外饮酒作乐,闻言十分识趣地说:“那你先和你朋友玩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过两天再和你细聊。”

徐声禹看了眼手机,即便内心升了些许疑窦,也没再追究,两人寒暄了几句,他便挂掉电话,重新回到了卡座上。

他那头歌舞升平,楚羡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挂掉电话,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嘴唇。

最近画室扩展了规模,楚羡看了好几处地方,最终敲定了市区一处较为清闲幽静的地段作为画室新址。

新址原来是家规模不小的咖啡馆,要改作画室,自然需要好一通重新装修。

他将此事与越言柏提过一嘴,越言柏当时在看一本西班牙建筑杂志。闻言漫不经心地翻过书页一角,说:“我问问看小禹有没有空。”

徐声禹开着一家声誉不错的现代建筑设计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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