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浦县衙,薛彪昨晚得意,多吃了几盅酒。
“酒是色媒人”,对于客房里安排的“孝敬”,薛彪也就笑纳。
他在富贵乡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一个清秀婢子,平日里压根就不会入眼。
只是这些日子跟着滁州军跑来跑去,一日不安稳,算起来旷了半月,忍不住就收用了这婢子。
一夜好眠。
等到天亮,薛彪捉摸着不对劲来。
这滁州军里是怎么回事?
之前徒三做主时,这些头领们看着还正常。
就是林师爷,平素里道貌岸然模样,也留了一婢侍候笔墨。
马寨主与没了的唐光,两人都收了妾。
等到霍五得了滁州军,他一个鳏夫,倒是洁身自好起来。
还有邓健,也是鳏夫。
“这表兄弟两个不是有病吧?”
薛彪摸着下巴,不由寻思到此处。
男人么?
有几个离得了女人的?
位高权重的男人,谁不想着多纳几个美妾?
不仅是霍五、邓健两人,就是杜老八那吃货,也是奇葩,三十来岁,还是个童男子。
还有后来冯和尚,虚张声势,都茹素呢,更不要说女人了。
“这滁州军阴阳不调啊!”
薛彪睁大眼睛,心中不由开始琢磨起其中利弊。
大胜关
太平府这里,滁州军打了三日。
采石矶就在当府治涂治下,知府自然叫人关注采石矶水关。
没想到有金陵水师与守军一万来号人援守,也只守了半日。
太平府府兵满额五千,可缺额达三成,剩下三千多人也有半数老弱病残。
这样的人马,怎么对抗气势如虹的滁州军?
太平知府畏惧了。
他不敢迎战,亦不敢投敌,自缢身亡。
太平通判傻眼了。
没有知府挡在前头,决断的就是他。
他与都尉两人对坐半天,眼见着滁州军兵临城下,也想要跟着上吊了。
蝼蚁尚且偷生。
知府大人却是只能赴死,不过是死易活难。
还是都尉劝通判,不必顾及太多。
如今黄淮糜烂,消息不通。
这通判是西北人,举例京中距离遥远,可以抢在朝廷发作前派人过去送信叫亲族避祸。
不比知府大人,是山东人氏,挨着京畿。
太平通判就与太平都尉两人,开门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