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看你也喝得尽兴,再喝,恐怕要出事了,要不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白禾子面露担忧之色,但看起来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一片潮红。
“别拦我,我——还能喝!”左汉霸气将他的手推开,引来四下一片侧目。方才那个肌肉男本就整夜关注左汉,见他此刻已然不能自已,暗暗艳羡他身边的白禾子,仿佛左汉今夜是否被法办全看白禾子的道德情操。
“哎呀,左兄,快别喝啦,大家都看你笑话呢!”白禾子挽起左汉的手道,“住哪个酒店?给我个地址,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还能喝!”左汉不管不顾,和白禾子拉扯起来。正推推搡搡,裤兜里适时掉出一张酒店大堂取来的名片。
白禾子捡起来一看,道:“原来是西尔达酒店啊,我住得不远,顺道送你回去吧!你这样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走夜路,太危险了!”
左汉拒绝几个回合,白禾子还是搀着他出了酒馆。两人有说有笑走了一段,同胞之情不断升华。
“白兄,不用搀我了,我自己来吧。”左汉推开白禾子的手,一脸醉意道,“这小凉风一吹,也清醒些了。”
白禾子见状,终于没再跟他拉拉扯扯,放他自己走。而左汉也两步一颠地走起来。
行至一条无人小巷,左汉耳朵一耸。
是利刃出鞘的声音。
白禾子走在离左汉一步之遥的后边,轻轻掏出匕首,双目森冷地瞪着前方摇摇晃晃的左汉。
可正待他要挥手一刀将左汉杀翻在地时,电光石火之间,原本还醉得地动山摇的左汉竟猛然站定转身,方才还涣散无神的双目竟霎时睛光凝结,一记鞭腿,干净利落踢飞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
左汉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趁着姓白的愣神片刻掠至其后方,左手抓住对方一条胳膊,右手高高挥起,化掌为刀砍在他后脖颈上。这个动作幅度甚大,拉扯得左汉旧伤复发。他本以为如此代价之下一击必中,不料就在碰到白禾子的瞬间,对方恰好扭头欲施反击,手刀砍歪。白禾子只是吃痛,并无大碍。
杀机已现,左汉哪敢有丝毫懈怠。说时迟,那时快,他右脚抬起,用膝盖狠狠砸向白禾子后腰,同时又一记手刀祭出,正中白禾子脖颈,对方立时晕了过去。
虽然这个伪文青暂被制服,但回想刚才那不过十几秒的短暂交锋,左汉仍是心有余悸。此人绝对是个高手。别看三两下便不敌自己,左汉深知若非刚才装醉,让他放松戒备且打了个出其不意,此刻趴在地上的八成就是自己。
再想想,此人隐忍多时,大费周章跟到自己所在酒馆,灌了一夜酒,套了一夜话,最后出手时居然掏出致命武器,分明是要趁左汉在海外时对他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