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抗美,你好狠的心!
左汉不疑有他,将这口锅直接砸在前覃省首富赵抗美头上。但现在不是砸锅的时候,看着眼前瘫软的白禾子,左汉眉头微拧。
问题又来了:如何处置眼前这人?
左汉是断不会将白禾子就地扔掉的。他不是怕这厮被狼叼走,也不怕他被刚才那个肌肉男捡回去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怕就怕这姓白的醒来后半夜摸去自己下榻的酒店,再要对自己不利。虽然明天就走了,但眼前这人一定会在自己出发前醒转过来。头顶悬着这样一把剑,他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
正左右为难,巷子口突然转出个人影,左汉定睛一看,赫然便是方才那条肌肉男。肌肉男见了左汉和躺在地上的白禾子,也是愣了片刻,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然而他要是注意到不远处那把匕首,肯定风情不起来。
左汉灵机一动,嘴角又是一抹坏笑,走上前和肌肉男打起招呼。
煮火锅
天光微亮,白禾子感到脖颈处隐隐生疼。他睁开眼,猛地发现自己不仅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而且四肢被缚于一张陌生的床上,宛如一只扁平的海星。意识到自身处境,他脑子“嗡”的一下,本能地试图坐起。可才弄出点儿动静,便吵醒了在一旁沙发上打盹的左汉。
“你醒啦?”左汉揉揉惺忪睡眼,走到床前,双手抱胸俯视着白禾子。
“你想干什么?”白禾子怒发冲枕头,边说边又晃动起来,可惜四根绳子都被左汉打了死结。
“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左汉翻个白眼,“说吧,你真名叫什么?”
白禾子并没有答话的意思,依旧苦苦挣扎,同时环眼怒瞪左汉,仿佛只要脖子够长,就要伸出去把左汉吃掉。
“你其实也是从余东来的吧?你们为什么每天跟踪我,在八条巷围攻我,甚至现在追到国外来杀我?”见白禾子不但不说,还在挣扎,左汉也不恼,反而摆出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道,“赵抗美那老不死的,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样卖命?”
白禾子的眼中飘过一丝讶异,一直挣扎的手足也出现了片刻停滞。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左汉的法眼。
左汉索性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儿说出来:“赵抗美雇齐东民偷到了《渔庄秋霁图》。本以为万事大吉,却发现我不仅在帮警方侦破齐东民的案子,而且同时和书画圈的人来往越来越密切。他担心有我这么个懂行的在,早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于是打算给我点教训——从一开始的跟踪,到毒打,再到如今的跨国追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你的身手,在赵抗美那儿应该也不是条普通的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