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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敬知醒来,天已经黑下来了,外头没有月亮,只有一缕风顺着窗飘进来,掀起窗帘。

她听见外头有哐哐当当的声音响起,有些疑惑,就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

一gu非常呛人的气味从厨房飘来,紧接着,她听见了男人的咳嗽声,然后又是哐哐当当的声音。

敬知连忙走到厨房,里边烟雾缭绕,看见姚盛宇在里边做菜。

这场景,真的很像做梦,不,她做梦也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男人背对着她,宽肩窄腰大长腿,穿着不太合身的围兜,手里拿着锅铲,那动作就像是第一次拿武器上战场的新兵。

他又捂着鼻子咳了几声,把r0u倒进烧着的油锅里,立刻冒出滋滋的声音,因为动作不熟练,他被烧开的油喷溅到了,连忙向后撤退了几步。

怎一个乱字了得。

敬知本就觉得自己是个厨房废,但没有对b就没有伤害,此刻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原来她不是最废的,更废的另有其人。

姚盛宇愣了一下,呆若木j,看了一眼旁边的那碗水,就拿起来倒进去。

再不阻止就要炸锅了。

敬知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连忙上前,把水从他手里接过来,把火调小,把油烟机开到最大。

姚盛宇愣在一旁,显然非常尴尬,又问敬知他需要做什么。

敬知把五花r0u炒了,又炒了一碟虾和一些蔬菜,卖相并不好看,味道也勉强凑合,两人将就着吃了晚餐。

敬知纳闷极了。

姚盛宇这种少爷,从来都是十指不沾yan春水的,看见他做菜,不亚于看见公猪在爬树。

“怎么突然想做饭?”

“咳,有些饿了。”

“怎么不让阿姨过来?”

姚盛宇夹起一只虾,剥了皮,放进敬知的碗里,他不太敢看她,只说道:“阿姨没空。”

事实上是他想献殷勤,他自认为学什么都很快,但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把事情ga0砸了。

敬知咬了一口虾。

有人说过,虾是最不容易翻车的食材,但她还是没有做好,g巴巴的,有些地方还焦糊了,能吃,不好吃。

没必要过这种日子。

敬知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声,“点外卖吧。”

姚盛宇看着她,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又有些倔强,“今天发挥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学。”

敬知诧异地看着他,“没必要,叫阿姨就好,再不济可以去外边吃。”

姚盛宇只是重复了一遍:“我会学的,不指望外人,我们自己也能吃好。”

一个家,总要有点人间烟火气,一日三餐最是寻常,也最能抚慰人心,他想和敬知过这样平常的夫妻生活,敬知不会做,那就交给他来做。

敬知想说,这不是他的赛道,没必要在这方面卷,但看见他不服气的表情,就没再说话。

他ai折腾就任由他折腾去吧。

外卖到了,两人终于解决了晚餐。

敬知从浴室出来,头上铺着一条毛巾,慢慢地擦拭sh漉漉的头发,一会儿,又坐到梳妆台吹g。

姚盛宇也刚好从浴室出来,接过她的吹风机,帮她吹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都在做这样的事,敬知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慢慢变得习惯,她还挺享受这样的服务,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发丝,时不时r0un1e按压头皮,让人感到放松。

头发吹g了,敬知用手指抚0一番,正想绑起头发做面部护理,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她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男人,只见他神情专注,在盯着她手指看。

敬知也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别无不妥之处。

“怎么了?”她问。

姚盛宇蹲下身,看着她的手。

敬知个子高,身材苗条匀称,手指也是非常漂亮的,十分纤细修长,指甲圆润,修剪得很短,gg净净,没有任何装饰。

他喜欢她的整t和每一个部分,包括她简洁的气质,但他觉得,这里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敬知,“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敬知愣了愣,看向他的手指,果然看见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非常简单的款式,是他们的结婚戒。

“收好了。”

姚盛宇0了0手上的戒指,“为什么收好?它不够好看吗?”他顿了顿,说道,“是啊,它确实不够好看,太简单了,当初也太仓促了点,确实不够好看。”

敬知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镜子。

他依偎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凝视她的侧脸,两人的姿势非常亲密,就像是一对恩ai的夫妻。

她垂下眸子,说:“戴着不太方便,就摘下了。”

男人笑了笑,“不方便?我戴久了,倒没有觉得有不妥的地方。那枚戒指在哪?我看看。”

看他目光坚定,敬知从ch0u屉最里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边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黯淡无光地在这个地方躺了很久,就像是被时间尘封了,如果他不询问,这枚戒指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敬知想把盒子关上,就被他阻止。

男人从盒子里拿出那枚戒指,抬起眸子直视着她,对她说:“戴上吧,它很轻,不碍事的。”

这枚戒指是那么轻,又是那么重,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敬知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猛然把手缩了回来。

“我不习惯。”

“为什么?它很轻,几乎难以感受到它的存在。”

敬知深呼x1了一口气,“盛宇,我不习惯。”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段时间,那双眼睛翻滚着难言的情绪,几乎要把她淹没,敬知难以承受这样的凝视,就在她即将开口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把戒指放进盒子里,把盒子放进ch0u屉里关好。

男人握着她的手轻吻了一下。

“没关系,不习惯这个也没关系。”

第二天,姚盛宇邀请敬知和他外出散心,敬知没有拒绝。

两人又到购物中心逛了一圈,姚盛宇突然拉着她,走进了一家珠宝店。

柜姐看见两人穿着t面,知道是大客户,连忙笑脸相迎,用最殷勤的语气招揽:“nv士先生欢迎光临。”

姚盛宇微微颔首,说:“我想给太太挑一些礼物。”

盛情难却,敬知也不好驳了丈夫的面子,姚盛宇也不差钱,如果这么做能让所有人都开心,为什么要扭扭捏捏拒绝?

珠宝打造得很时尚jg美,她挑选了几件小玩意,不算很贵重,都是可以用在b较庄重的场合,不会喧宾夺主,使用的频率也b较高。

敬知向柜姐点了点头,示意就这样,就听到身旁的男人说:“五年的婚姻称作什么?”

柜姐连忙笑着回答:“先生,五年的婚姻被称为木婚,这个称呼象征着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像木头一样坚固和稳定,经过了五年的磨合期,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变得更加深厚和牢不可破。”

“有没有以此为主题的产品?”

柜姐喜笑颜开,“先生,当然有,您和太太请随我来。”

柜姐向他们介绍了很多东西,项链,手链,脚链,x针,袖扣,耳环,头饰,戒指,金的银的铂金的钻石的宝石的翡翠的,鎏金的,掐丝的,镶嵌的,锻打的,雕刻的……琳琅满目。

柜姐能说会道,看得出顾客有钱任x,尽管往贵的方向引导,无论是哪样产品都能和所谓的“木婚”扯上那么点关系。

柜姐简直要把他们的婚姻吹成天造地设了,敬知看得出她是在胡扯,姚盛宇当然也能看得出她是在胡扯,但只要说得让他开心满意,他就不吝啬于花钱。

敬知大致看了一下刚才那些标价,粗略一算,如果都买下来,保守估计得花个两百万。

她只是出来逛个街……这太夸张了,这真的不符合她的消费习惯。

敬知制止了柜姐的滔滔不绝,看向姚盛宇,说:“我来挑吧。”

姚盛宇笑着点了点头,“看你满意。”

这位先生看起来头脑发热近乎失去理智,可这位nv士一看就不是冲动消费的类型,柜姐的心情一下子就down了下来。

敬知挑选了其中几样,把价格控制在了二十万以内。

姚盛宇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把一对戒指加了进去,很简单的款式,很适合在日常生活中穿戴。

他对敬知说:“那枚戒指款式有点老,不适合日常穿戴,确实该更新。”

敬知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她想说,不是新和旧的问题,而是,她没有把戒指戴在手上的想法,无论是谁的戒指,都不想。

她只想让她的手空空荡荡,gg净净,没有任何累赘。

两人无声对峙着。

姚盛宇突然低垂眉眼,避开了她的视线,握着她的手,低声说:“一天,就戴一天,好吗?让我开心一下。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等我飞回去,你不想戴就摘下来。”

夫妻之间,这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她只是不习惯戴什么东西在手上,但也不是不能暂时接受,敬知难以忍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便伸出手指,任由他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她看见他露出满脸的喜悦,就像雨后yan光,一扫y霾。

只是一枚戒指,真的可以让他这么开心吗?

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喜悦也没有不满,就像是套上了一个很寻常的东西,只是简单地挂在她手上,确实是不习惯的。

敬知喜欢一家榴莲su,不顺路,距离有点远,她只是提了一嘴,姚盛宇就开始了导航。

敬知说,没必要,来来回回多浪费时间,就为了一盒榴莲su。

姚盛宇回答,没关系,人生难得喜欢,就不要觉得浪费时间,无论多久多远都是值得的。

做榴莲su的是一个热心肠的阿姨,热心肠得有些过分,还有点缺心眼,竟然问敬知:“哎呀,上次那个男孩子是你的弟弟吗?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啦?”

敬知感觉浑身血ye都凝固了,她不敢看姚盛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姚盛宇接过榴莲su,握住了敬知的手,冰凉凉的,好像没有了温度。

他恍若未觉,面se如常,对榴莲su阿姨说:“我太太是有个弟弟,在外乡,连我也不曾见过他,你看见他真是难得。”

他侧头,看向敬知,“他和你说了什么?没有提过分的要求?”

敬知也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只是在关心他的妻子,有没有被原生家庭为难。

只是,那双眼睛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

也许是过分心虚,敬知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不回答,姚盛宇r0u了r0u她的脑袋,状似苦恼般叹了一声,“你脸皮薄,若是为难可以交给我,别被欺负了。”

——

大家粽子节快乐!我也要去包粽子啦!

姚盛宇有了更多时间,给到他的家庭,这样的转变让敬知无所适从。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以前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现在,能待上好几天,才慢悠悠地出发。

他说要学厨艺,果然就学了起来,每天跟在阿姨后头,拿着锅碗瓢盆丁零当啷响,阿姨取笑,他再这么努力,她都快要失业了。

阿姨建议他下载一个小红书,有很多实cx很强的教程,跟着一步步来做,一段时间后就掌握jg髓了。

他下载了,还没来得及关注美食博主,却在第一时间刷到了敬知,是她和朱可的自拍照,朱可放到了网上。

姚盛宇皱了皱眉,暗道这个算法有点可怕,jg准拿捏人心,但还是点了关注。

敬知不经常发自己的动态,如果能从朱可这里看到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他还买了一条柯基小狗,jg心照顾,敬知每天下班回家,看到他抱着这条小狗看电视,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他抱着的好像不是狗,而是一个人类幼崽。

他学了一段时间的厨艺,自觉可以出师了,便做了一顿晚餐,邀请敬知品尝。

可乐j翅,凤梨排骨,番茄滑蛋牛r0u,芹菜虾仁炒蛋,西兰花炒口蘑,蚝油生菜,再加一碗紫菜蛋花汤,都是敬知ai吃的,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

男人站在一边,围兜围着jg瘦有力的窄腰,满脸期待的表情。

敬知如坐针毡。

她无b确信,姚盛宇是想转型了……转型做一个贤惠的男人。

男人坐在了她对面,边给她夹菜,边问她口味如何。

确实是好吃的,他学什么都有天赋,很容易上手。

敬知内心的惊讶和疑惑被食物抚平了,专心享受美食。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忍不住想,他是在期待一种正常的家庭生活吗?平凡的,温馨的,波澜不惊的生活,她曾经也是抱着这样的期待才步入了婚姻。

这样的生活,给了她一种时间过得很慢的感觉,慢到无需思考什么,生活本身就是意义。

面对丈夫的殷勤和t贴,她也是会产生享受感的,会感谢他的付出,会对某一道美食赞不绝口,会为对方营造的惊喜感动,会在日常相处中产生一些暧昧和拉扯,会为x生活里对方的配合感到满意。

成年男nv,如果双方都无意挑事,没必要把日子过成相看两相厌。

夜阑珊,灯火通明,一日三餐皆有人陪伴,孤独似乎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如果这是一段正常的婚姻,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b他们更幸福的夫妻。

可惜这不是。平静温馨的生活表象背后,暗藏着惊涛骇浪,藏在她的聊天记录里,藏在她偶尔走神的瞬间,藏在她的思想深处,藏在她的yda0里,和自己的丈夫za时,她会忍不住想到另一个男人,他此刻在做什么。

她的身t和灵魂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明面,做一个正常的妻子,另一部分在暗面,是一个y浪的nv人。

有很多次,她会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就会看到姚盛宇盯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睛深邃莫测,像是在观察她。

他是发现了什么?

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就会恢复正常,眼中溢出笑意,就像细碎的yan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他的手里牵着遛狗绳,笑着问她:“想什么那么入神?走,我们去遛狗。”然后自然地牵起敬知的手,和她一起下楼。

敬知看着他的笑脸,忍不住问他:“盛宇,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他露出诧异之se,“我当然喜欢这种生活。”然后又摇头一笑,“过去几年太忙了,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过上正常的日子,你可别把我当成卷王啊。”

敬知也不禁一笑,“你不是吗?”

男人凑近她,眼含笑意,“我是吗?”

敬知轻声吐槽:“我说了不算,你可以问问你的下属。”

你自己是不是卷王你难道不清楚吗?

姚盛宇正了正脸se,“他们说996是福报,感谢我给他们996的机会。”

敬知若有所思,“这话,你千万别当着朱可的面说,否则我没法保证你的咖啡不会被下毒。”

“我的太太会保护我,她是我的骑士。”

他最近是不是有点中二病,还玩上瘾了……敬知抿了抿唇,发现他脸上饶有兴致的表情,就按耐住了那种羞耻感。

“那么,姚总,走吧。”

两人到了楼下。

一年四季轮转,时序更易,夜晚的风已有了些许凉意,敬知打了个寒颤,男人停住,帮她把衣服拢好,有人进进出出,敬知倒有些不好意思。

小狗受到了jg心的养护,伙食好,长得很快,十分健康活泼,迈开小短腿就跑,噔噔噔噔扭着pgu撒欢,姚盛宇腿长,可以闲庭信步,敬知跟在后边,就有点吃力,偶尔要小跑才能跟上。

姚盛宇拽了拽牵引绳,示意撒欢的小狗慢一点,小狗仍是不听话,蹬着小短腿又要撒欢,姚盛宇把它抱起来,板起了脸训斥它:“没礼貌,等等你妈妈!”

敬知本是不太习惯被叫“妈妈”,但姚盛宇坚持如此,习惯成自然,她也就放弃了反驳,每次听到姚盛宇对小狗说“你妈妈”,都会代入自己。

她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姚盛宇应该是渴望孩子的,看见他和小狗的相处,就仿佛看见了他和一个孩子相处的样子,发自内心的喜ai,同时保持着父亲的威严。

他学什么都很快,包括养一只小动物,他可以独自把小狗养得很好,从小小只喂养到长大,不辞辛劳,相b之下,敬知连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

他可以当好一个父亲。

而程敬知,决计学不好如何当好一个母亲。

两人一路走到了商业繁华的地段,商场是宠物友好型,两人租了一辆宠物推车,推着小狗逛商场。

敬知在这里遇到了熟人,是一个合作客户,男人上前和她打了声招呼,并向姚盛宇投来注视,眼中有窥探又有淡淡的敌意。

敬知有些尴尬,这个客户是她的追求者,离了婚,对她有好感,向她表白,敬知拒绝后也没有很介意,只说当朋友相处,让她不要有压力。

大家都是t面人,况且是客户,也不好直接断了联系,敬知便和他保持着非常疏远的交流,只在工作上有来往。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还是在姚盛宇在场的情况下。

敬知还没来得及给两人男人介绍对方,就听到姚盛宇说:“我是敬知的ai人,姓姚,幸会。”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又离开,只有雄x之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领地宣告,让对方不要贸然踏入自己的领地。

敬知拒绝他时并没有透露自己已婚的事实,只说双方不合适,听见姚盛宇的介绍,男人眼中闪过惊异之se,“您好,我叫赵一帆,幸会。”

敬知和赵一帆寒暄了两句,就委婉告辞。

敬知侧头看向姚盛宇,他推着宠物推车,没什么反应,仍旧是非常轻松的样子,不将那个小小的cha曲放在心上,也没有过问她什么,她也就放下了那点微妙的尴尬。

但她同时又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是不是,对她有些信任过度了?她真的让他如此放心吗?

姚盛宇侧头,笑着问她:“怎么这么看我?”

敬知连忙转移视线,否认:“我看小狗,没在看你。”

柯基从宠物推车钻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看着敬知,敬知突然有点羞愧。

好像真的被小孩目睹了撒谎现场……

“看它做什么?调皮捣蛋不可ai。”姚盛宇把小狗的头轻轻一推,把它推到里边。

两人买了一些东西,到了宠物区,姚盛宇拿起一包牛r0u生骨r0u,在柯基面前晃了晃,小狗眼睛一眨不眨,跟着牛r0u转动。

姚盛宇把生骨r0u放回原处,柯基从推车里钻出来,两只爪子扒拉着推车的手扶,舌尖都快滴出哈喇子了。

姚盛宇挑了挑眉,“想吃?问问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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